“去你嗎的!”媳婦兒被人欺負,我哪能受的了。我抓着籃球狠狠一下就砸了過去。籃球那東西不重,砸一下也挺疼的。我籃球扔過去,文明胖乎乎的腦袋直接被我砸的晃了一下。
“我草你嗎,你敢打我?”文明揉揉腦袋,憤怒的指着我罵。
“嗎的,罵你?老子還打你呢。”我在心裡已經告訴過我自己了,只要他不惹我,不惹戴季,什麼事都沒有。惹了我,我必須整死他。
我打架還不是太厲害,唯一出名的,就是一個下手狠。文明他老叔是派出所的條子,我不敢下手太狠。文明長的胖,力氣也大,我倆打起來竟然不分勝負。他粗大的拳頭打的我後退,我大腳踹的他也後退。
連續打了幾下,張鵬忍不住了。張鵬大叫着衝了過來,其他幾個跟着我們好的混混也衝過來打他。有人幫我,我很快佔優勢。現在已經不是單挑的年代了,誰人多誰就好事。文明家裡背景是硬,但在學校還是我說了算。
我們幾個人很快把文明撂倒,圍着他就是一陣圈踢。班長拉架拉不住,只好跑去找老師。老師很快被班長找來,幾個混子一人被扇了一巴掌。打我和張鵬的時候,白髮魔女想了想沒敢打。她就是讓我們去辦公室,然後找人帶文明去看病。
班主任還在這呢,文明指着我惡狠狠的說,“張明明,你等放學的,我他嗎找人打死你!”
文明臉上都是灰,鼻子也被我們打出血了。他的校服也被扯壞,胳肢窩處露出一個大口子。
“去你嗎的。”我罵了一句,又一腳踹向文明。文明看我踹他,他也趕緊踹我。班裡的其他同學趕緊拉架,把我們兩個人拉開。
“張明明,你是不是不想念了?”白髮魔女對我吼。
我惡狠狠的看着白髮魔女,心裡想說,對,老子就是不想念了。但我看到戴季關切的表情,我忍住了。我揚着頭看天花板,上揚着嘴角不說話。
“走,去辦公室!”我們幾個被拽進了辦公室。
到辦公室後,班主任告訴我們給家裡打電話,讓家長來領。她說,“你們這種學生我要不了!”話說的口沫四濺,我忍不住擦臉。說完,她還特意跟我說,“張明明,這次讓你爸媽來,別找你什麼舅什麼哥的。你爸媽不來,你明天就別念了。”
上課鈴響,白髮魔女夾着書去上課。臨走時,白髮魔女對我們說,“下課回來前,我必須看到你們家長。”
辦公室裡走了一小半的老師,剩下的老師都在辦公室裡喝茶聊天。偶爾看看我們,眼神中帶着一抹不屑。身邊的幾個混子商量着怎麼辦,不行就找家長吧。他們一個一個出去找地方打電話,能來縣高不容易,有的家裡還花了不少錢。想念書,就要遵守這個學校的規則。
張鵬問我怎麼辦,我攥着拳頭不說話。在我心裡,我大聲問自己,爲什麼?爲什麼這個世界會如此不公平?爲什麼有的人生下來就要被人崇拜,有的人生下來就要被人鄙視。我這麼努力,我這麼努力還保護不了自己,保護不了我喜歡的女生。我辛辛苦苦做了這麼多,我還比不上有個老叔當條子的胖子。
恨,真的很恨,恨這個世界太黑暗,恨這個人吃人的社會。
大家都是爲了我被罰,我心裡過意不去。我把張鵬和剩下幾個混子叫了出去,我把他們拉到水房給他們每人發了一支菸,我說,“兄弟,謝謝你們,害的你們被找家長,挺對不起你們的。”
“哎呀,不就一個找家長嘛?能怎麼的?文明那個死胖子平時就在班裡裝比,欺負老實的同學,我們也早看他不順眼了。”跟着我們打架的一個混子說。
有個混子抽菸咳嗽了兩聲,我們奇怪看他。剛纔太混亂,沒注意到他。這人不是混子,不是跟我們玩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平時在班裡上課的。草,他想跟我打便宜架?
那人看我們都看他,他有點臉紅。他笑着跟我們說,“明哥,鵬哥,藍哥,郭哥,我看那死胖子也一直不爽。他仗着家裡有人,平時在班裡總說我。我不理他,他還是一個勁的說我。因爲他,我同桌現在都不跟我說話了,你們剛纔打的真好,我支持你們。”
“明哥,我想跟你混,行嗎?”他說完又說。
有人想跟我混,我當然歡迎。但我每天要陪飛龍踢球,要跟我的兄弟們打籃球。最近每天都和戴季一起吃飯,小米上次因爲道歉的事心裡也一直有疙瘩,我還沒好好跟她聊過。忙,太忙,沒時間帶他。我跟那人說,“你跟張鵬混吧,有事找我就行。”
“謝謝明哥。”普通人說完目光閃爍,覺得加入我們的隊伍很光榮。
抽完煙,該找家長還是要找的,總被罰站累,被白髮魔女數落也心煩。我把電話借他們,他們給家裡打的電話。到我這邊,我想了咬着牙給我媽打了一個。惹了無數次禍,真不知道我媽要怎麼罵我。
差不多快下課,大家的大人都來了。有關心的,也有罵的。張鵬他爸兇,一來就踹了張鵬一腳,給張鵬踹的差點沒摔倒了。看張鵬爲了我被他爸踹,我心裡更難過。如果我不打文明,他們也不會受罰。但是文明都那麼欺負戴季了,我能不打他?
下課的時候白髮魔女回來了,當着大人面把他們都說了一頓。我媽說來,卻一直遲遲沒來。張鵬他爸有點討厭我,他爸惡狠狠的說,“淨跟那種不少不四的人玩,早晚進監獄。”張鵬低着頭不敢說話,我悵然的看着窗外。
說到最後,班主任問這事是誰帶着頭。我很自然的回答班主任,我說是我。我說完,張鵬他爸和其他家長都拿指責的目光看我。我沒當回事,班主任說,“行,你們都走吧,以後別打架了。”說完跟我說,“你留下。”
我沒說話,張鵬和其他混子的爸媽被帶了出去。出辦公室的時候,張鵬還被他爸重重踹了一腳。
人走光,班主任說我,“張明明,你學習成績也不錯,爲什麼總打架呢?你是不是喜歡打架,將來想去社會當小混混啊?你覺得當小混混有出息嗎?”
聽了班主任的話,我心裡講話了,那也比那些學習好的裝比份子強。
“問你話呢!”班主任厲聲說。
“沒出息。”我看班主任說話態度挺好,人也挺關心我的,我沒好意思氣他。
“那你還......”班主任話說了一半,我媽來了。剛纔別人家大人都來了就我沒來,我覺得很沒面子,同時更渴望我媽能來。看到我媽來,我挺感動的。然後感動之情還沒表達出來,我就被我媽踹了一腳。這一腳踹的我腿疼,估計青了。
“讓你別打架,還整天打架!你打架我和你爸給你賠出去多少錢了?還沒臉!”我媽說完,又要打我。我媽踹人實在太疼了,我趕緊躲。我媽看我躲,氣的使勁罵我。被罵的狗血臨頭的,心裡這個鬱悶。幸好沒人戴季看到,要不我得老丟臉了。
“先別打先別打,你是張明明媽媽吧?有話好好說。”我媽打我打的這麼狠,班主任看不下去了。她趕緊攔着我媽,我媽又連踢了我好幾腳這才拉倒。
班主任找我媽也不是想讓我媽打我,就是想和我媽說說我學習的事。班主任跟我媽說我聰明,說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絕對沒問題。然後兩人又一起商量了一下管教孩子的方法,班主任勸我說,“張明明,你太沖動了,有事就不能和平解決嗎?非得暴力解決問題。”
“對對對。”班主任說的什麼意思我都不懂,我就是連連點頭。班主任墨跡時間很長,上課了她也沒走。好像她沒課,又跟我和我媽說了一節課。
說完以後班主任說,“也被耽誤孩子上課了,你們都回去吧。”
“謝謝你啊,老師。”我媽笑着跟班主任說。“這孩子不聽話,以後哪做的不對你就打他,往死打。”
“呵呵,我可不敢打。”班主任苦笑了一下。
心裡憋了一團火,挺煩躁的。出來的時候,我媽跟我說了幾句話,差點沒給我說掉眼淚。
“剛纔踢你踢的疼嗎?”我媽問我。
“不疼。”我搖搖頭。
“也別怪媽,媽剛纔要不打你班主任肯定跟你沒完。這些錢你拿着,想吃什麼買點什麼。”我媽說完抓過我的手給了我五百塊錢。我爸媽雖然沒人家爸媽厲害,但我媽畢竟是我媽,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是對我好。
別人的父母再好,永遠比不上自己的父母。這個世界是不公平,但我不服輸!
說:
昨天晚上有點感慨,說了很多。謝謝朋友們對我的關心,我會好好努力。另外謝謝菜鳥兄弟,還有衆多兄弟的打賞。打賞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有這份情誼在就行。還是那句話,能寫多少寫多少,大家看的開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