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花亂墜
和張自成預想當中的屬性面板不同，系統只不過再次更換了小半個屏幕的畫面，顯示出一團未知空間中的金色氣體。
“這是什麼？”
張自成挑眉，在系統留下的輸入框中打字問道。
系統：【這是此低維宇宙獨特的物理法則之一，少數理解這個規律的人，將其稱作香火願力。】
好耳熟的設定。
類似的設定幾乎快要和魔法鬥氣一樣爛大街了，不過也可能正因其在高維的故事中大行其道，才能間接影響到低維吧。
“但是，這和我給予你的十萬億分之一力量有什麼關係？”張自成疑惑道。
按道理來說，既然普通民衆信仰我，那不應該使我獲得新的力量麼？怎麼跑到你那兒去了？
系統解釋道：【因爲此世界的低維人，心中信奉的神名，是完全代指您的‘司辰’。】
【初名在邪神宇宙中，是具備力量的。而蒂露露用特殊的儀式，將其凝聚後向您獻祭，自己也通過儀式獲得了獻祭的反饋。】
【因此那十萬億分之一的力量，也可稱之爲‘司辰之力’。】
可沒想到，張角隨隨便便就能在鄴城拉起這樣一隻隊伍。雖稱不上令行禁止，卻絕對可以說上下一心。
接着降維自己的精神力，讓穩固的低維反過來影響自己，就和之前的超級白細胞一樣升級。
張自成眼睛猛地一亮。
然而預想中的襲擊沒有出現，周圍百姓皆對着天空目瞪口呆，指指點點。
【香火願力在此低維世界，擁有極高的權限，只要量級足夠，萬民之願，皆可滿足。】
沒想到還能得到回報，一羣低維人的信仰，直接爲自己開啓了真正能持續走通的強化道路。
系統道：【是的，宿主。】
張自成連忙打字道：“那麼當低維世界的承受能力足夠強時，我是不是就可以降維自己更多的身體組織，像是之前的白細胞一樣升級？”
想想自己化身祖宗人的美好未來，張自成臉上不禁洋溢起笑容。
區區十幾個頭戴黃巾的無名之輩，再加上百姓的信服，一天之內就把分發濟糧的工作完成的漂漂亮亮。
鄴城太守慄成，騎馬走在回府的路上，看着周圍熱熱鬧鬧彷彿過年了般的百姓，以及人羣中不時出現的扎眼黃巾，心情十分複雜。
滿城的願力加在一起，只能讓一個低維人身體結實點可還行，居然連百病不生、延年益壽的詞條都沒有。
畢竟當出租車司機這麼久，什麼顧客沒見過？這麼沒頭沒尾的問題，不用回頭就知道乘客肯定在和網友聊天，自己不用瞎搭話。
張自成收回手機，看着窗外逐漸繁華起來的城市美景，一時間心情舒暢。
但聽到這裡，他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於是有些小心翼翼道：“那這些信仰之力，有什麼用？我能拿來做什麼？”
慄成身後的護衛立刻圍在了太守身邊，警惕四周。
既然如此，流程已經清晰了，和在公司做項目差不多：首先通過種種方式，獲得足夠的香火願力，把低維強化到可以承載自己意志的地步。
說實話，他在不小心吞噬了邪神，獲得了超級白細胞後，對這個金手指又有些無從下手了，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強化自己。
系統道：【請問輸入多少司辰之力進行強化？】
張自成頓時翻了個白眼。
不過張自成本來就沒報太大指望，畢竟邪神親自舉行的儀式都那麼的雞肋，區區一城凡人心底的信仰，什麼都做不到也正常。
這讓慄成看着如何不心驚？他以前雖然沒有阻止過張角傳道，可也未曾料到大賢良師的名頭，在泥腿子中竟已威望致斯，隱隱還要超過對漢庭的敬畏！
此時畢竟是漢末，魏晉佛教做大之事還未發生，朝廷對宗教的概念僅停留在淫祀邪祭等小打小鬧上。
前面的司機就像是沒聽到，只顧開車。
系統再次恭敬道：【完全正確，尊敬的宿主，您的智慧彷彿高維的太陽風暴般耀眼奪目……】
說實話，這次施粥，慄成是想過幫忙的，甚至可以對司辰起誓，這次絕無半點貪墨之心。只是想着大賢良師初到此地，一些行政上的事情還要靠當地官吏才行。
【甚至可以……固化低維世界本身。】
他都不打字了，直接低聲開口問道：“你說，能強化低維世界？”
————
您說的，該不會真能實現吧？
系統乾脆利索：【此香火願力過於稀薄，無特殊用處。若匯聚一處被低維凡人吸食，或可強身健體。】
這樣的流程要是能跑通，不僅僅是精神力，自己全身的細胞怕是都能逐步升級。
【溫馨提示：若非香火願力的能量過多，香火願力也會被稀釋，可通過的宇宙權限範圍也會縮小。】
打完字，他頓了頓，自語道：“並且，還可以降維我的精神力，就像你之前說的那樣，獲得體內超級白細胞的直接操控權？”
系統開始拍馬屁了，說明這輪問答可以結束了。
就在這時，民衆當中傳來陣陣嘈雜和驚叫。
張角自己也是沒有前人的經驗可以參考，純粹以《太平經》爲基要，獨自生造出一個太平教體系。
到時候，自己豈不是真的就像別人家正經的系統文一樣，大喊一聲：‘加點！’，就什麼屬性都噌噌往上漲麼？
沒準還能獲得各式各樣低維的超能力，乃至修煉和傳授術法。
張自成聽明白了，也就是說，蒂露露當初舉行儀式時自己獲得的力量，和如今鄴城百姓信仰自己獲得的力量沒有本質區別，都被‘司辰’這個初名囊括在內。
另一方面，鼻尖聞着就連自己都不能頓頓吃的米香，又對其曾經不放心上的‘太平盛世’感到一絲迷茫和嚮往。
張自成挑眉，打字道：“你來向我建議一下吧，轉化多少司辰之力，可以最大範圍保留香火願力的宇宙權限？”
但實際上嘛……
雖然自己的系統，和小說裡隨隨便便就能讓宿主無敵的系統比起來過於麻煩，但那畢竟是小說，自己可是在現實中獲得了實打實的金手指，擁有本身就是一種勝利！
張自成迫不及待打字道：“立刻用司辰之力，逆向強化我已擁有的香火願力。”
畢竟，當一個人數十年如一日前往全國遭災的地方，用符水救人、安撫民衆、救濟百姓、驅疫辟邪、緩解災難。這樣的人，地方官員都要反對，還要臉麼？
所以至少明面上對其無比歡迎，以示自己關注民生。
只是在他失望時，系統卻忽然話鋒一轉道：【但是，宿主可用‘司辰之力’，有限的反向強化這些香火願力。】
系統道：【推薦轉化指數：0.0015%司辰之力。】
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鄴城的熱鬧卻絲毫不見消退。
而慄成此時的心情複雜在於，他一方面對張角隱隱露出的恐怖勢力感到忌憚。
因此這期間不但沒有遭到官方的禁止，恰恰相反，由於太平教的宗旨是倡導‘太平’思想，主張愛民、反抗暴政、追求社會平等，得到了廣泛的認可和支持，其中還不乏官員和士人等知識分子。
我就知道。
慄成眉毛一皺，擡起頭來，瞬間如同往日瞧不起的泥腿子般，張口結舌。
大賢良師啊……
只是不忍看那些擁有智慧的低維人受苦，這才做出後續的種種行動。
只見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片五彩繽紛的雲彩，中央不斷有雷電交錯，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
雲彩不斷變換着形狀，卻像是一片無窮的花海，花海之下，更是不斷出現一朵朵金色的巨大蓮花，每朵蓮花內部更是散發出璀璨的金光，耀眼無比。
“這……這……”
“天花亂墜，地涌金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