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孫安看到了小女孩的臉。
他微微有些吃驚,但很快回過神來,意識到那不是小女孩,而小女孩的姐姐,親姐妹的模樣總是很像的,儘管他並沒有見過小女孩長大的模樣。
江薇拉了下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胸口,伸指在孫安臉上輕觸了一下,縮回來,指尖上掛着一滴晶瑩的水珠。
“你夢到她了。”她看着孫安說道。
“你害的。”孫安伸了個懶腰,擦乾臉上的淚痕,他從不掩飾自己的眼淚,既然男人也有流淚的功能,那就應該流淚,這對身心都有好處,他不理解爲什麼很多男人要讓自己看起來像個淚腺退化的殘疾。
江薇笑了笑,忽然有些同情這個親手殺死了自己妹妹的人,她其實一直都很清楚,妹妹的死對孫安的造成的打擊是最大的,雖然發誓要殺死這個男人爲妹妹報仇,但機會遇到了她幾次她也沒能下手,最終甚至淪落到了這人的牀上。
孫安的手從江薇脖子與枕頭之間伸過去,將她摟過來一些,二人的身影緊緊貼在了一起,很溫暖,燒得她的臉又紅了起來。
她無法拒絕孫安的“邀請”,因爲孫安知道了張璋的能力變化,並很無恥的以此來要挾她,她無法忽視這個重要情報,只好乖乖來找他,受他的折磨。
他的淚水,讓她的心裡舒服了許多,儘管她認爲這淚水很可能是他擠出來唬弄他的。
他的手又不老實起來:“昨天晚上收的是我把雨衣借給你的租金,現在嘛……你該付購買情報的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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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牀上抽着煙,手機響了起來,孫安接起來一句話沒說,聽了幾秒,他放下電話,猛的把被子掀到了牀下。
江薇嬌小的身軀袒露出來,嚇得她驚呼一聲,忙用手去遮,卻見孫安坐起身來,下了牀,麻利的穿着衣服。
“找到他了?”她也急忙坐起來,抓起他的枕頭抱在身前。
“哪那麼容易找到,而且就算找到了也對付不了,還是得先收集紙牌才行。”孫安跳了兩下,拉起他的黑色牛仔褲,俯身撿起那件印着ac/dc閃電圖案的t恤套上,拉開門走了出去。
江薇愣在牀上,不知道該怎麼辦,呆在牀上等着他回來就太容易讓人產生誤會了,可現在又沒有人去的地方,想了想,她決定先去洗個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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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阿布亞過去了兩個星期,孫安直接離開了國立議會廳,回到了清濟市,住進了一間乾淨的小旅館,像是個在外地出差的人一樣。
就連樑琛他們都不知道孫安回來了,清濟市仍在恢復當中,平和安寧,人們似乎忘記了前不久那場災難,正常的工作、學習着。
孫安把波赫尤拉、企業和奧裡沙三大組織首領去世的消息公佈了出去,也公佈了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後就在這裡等着那些孤兒來歸還紙牌。
他拍了段視頻發送給那些孤兒:“以其給你們的老大報仇,死在我手上,還不如歸還紙牌,忘記一切煩惱,過過平凡的日子,需要錢可以找我拿,保證你們能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至於那些還想奪取牌盒的人,在行動前先想想後果,掂掂自己斤兩,事實已經證明四大組織的人拿我沒辦法,如果你們有信心殺死我,來找我,直接說明,我給你們公平一戰的機會,就算你們敗了也有活着離開的機會,但是敢跟我玩心機的人,我會讓你們知道後果,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會離開這裡,從你們手上強奪紙牌,到時候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機會已經給你們了,好自爲之。”
剩下的大部分孤兒都收到了這個視頻,視頻直接發到了他們郵箱裡,或是@了他們的社交網絡帳號,這是件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事,畢竟他們並沒有和孫安交換過郵箱或是sns帳號,孫安卻知道了,就好像他已經盯上了他們一樣。
這當然是蝽的功勞,從摩薩德總部離開後,她就開始動用自己的力量,追索所有孤兒的手機,孤兒圈子已經被孫安攪得一片混亂,四大組織的fēn liè也讓她有了可乘之機,就算有人發現蹊蹺,也會認爲是另一個勢力在搞小動作,而且世上就這麼多孤兒,相互之間總能找到聯繫,只要查到一個,順藤摸瓜找到另一個對世界頂級駭客來說也不算是件太艱難的事,實在不行還可通過各大組織的監視者尋找線索。
視頻發出去一星期後就陸續有人到來了,最先到的自然是維列斯的人,一次就來了四個,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作爲實力最強大的組織之一,維列斯雖然在海上一役中折扣了一些人,核心實力減弱了很多,可整體實力還在那裡。
那些人是來挑戰孫安的,既然挑戰還能有活下去的機會,他們當然要挑戰,於是跟着孫安來到野外,沒有人的地方,一對一的戰鬥起來。
每個人的能力都得到了升級,每個人對自己的能力變化都充滿了信心,只要能應用好各種變化,他們的戰鬥力就比之前要高得多了,甚至高出幾倍來。
奈何孫安的能力也得到了升級,哪怕有人能看出來他曾經死過,也沒辦法將他殺死,說到對能力的應用,還很少有人能比得過孫安的,畢竟他的能力無法“使用”,從一開始到現在都不能外放、不能控制、不能加持、不能防禦,反轉戰局只能靠腦子。
智商不算在平衡裡,孫安用別人能夠輕易看懂,卻又看不懂他爲什麼要那麼做的招式擊敗了最先的兩個人,在和第三個人戰鬥的時候,第四個人突然出手加入戰局,但是隻出手一次就倒在了地上。
戰鬥的畫面被拍下來了,孫安並沒有殺死最先那兩人,只是收了他們的紙牌就放他們離開了,視頻最後出現了一條狗,讓看的人明白了那傢伙倒下的原因,而後面那兩人至今還活着,掛在旅館的房間裡,享受着他們玩心機需要付出的代價。
旅館已經被孫安包下了,這個房間裡裝着攝像頭,二十四小時開着,可以隨時點開觀看,掛在鐵鉤上的兩個人已經沒什麼人形,像是屠宰場冷凍房裡掛在鐵鉤上的豬肉,他們身上接着生命監控裝置,靠生理鹽水和葡萄糖維繫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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