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的冬天沒有美麗的雪花飄飄,也不像北方那樣寒冷。
雖然是冬天,人們卻不需要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有太陽的時候,一件薄薄的夾克就可以抵禦了。
憐影咖啡館外,大多數樹木的葉子都已經掉光了,只有那幾棵青松,依然長着綠葉,向寒冬仰起倔強的頭,街道二邊的草地上的小草雖然已經變色,不再綠油油了,卻也堅強地活着。
這個被人稱作“不夜城”的城市街道依然是人來人往,街頭的小攤小販們依舊絡繹不絕,尤其是些鬧市的中心,很多從農村趕來的農民也因爲快到一年的終結了,而想掙點錢過個好年,紛紛都到城裡來賣一些城裡人喜歡的無公害蔬果,同時也採買一些家裡必須的商品回去。
還有二天就是平安夜了,此時的S城顯得格外熱鬧,風輕輕地牽扯着人們的衣角,雖然沒有北方寒風的凜冽,但偶爾也會颳起些狂風掃着落葉,那些被風颳起的塵煙會讓人睜不開眼。
憐影咖啡館裡,張輝懶散地斜倚在咖啡館外大廳的沙發裡閉目養神,冬日的陽光柔柔地照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不知道他是睡着了還是清醒着,因爲他俊美的臉上蓋着一本書,讓人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
一陣涼風輕過,風兒輕輕地翻閱着他臉上那本,像在輕輕地向他說着書裡的故事,風停了,輕柔的陽光剛好照在書中的封面上,書的名字掲然在眼前出現《茶花女》。
張輝輕輕的噓一口氣,把臉上的書拿開,一團白霧裹着一份溫暖嫋嫋升空,在半空中伸展,氤氳,半晌又匯入了冷空氣裡。
他輕輕地把書拿在手上,默默地看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冷峻如鷹的眼睛泛起了溫柔的笑意,他記得她曾對自己說過這本書裡的故事,不知怎麼的,那回就不由自主地叫人把這本書找回來了。
張輝輕輕地站起來,走窗前,只見午後陽光的照耀下,街外有些年老的樹木,枝椏交錯,樹皮已顯焦黃只有幾片稀稀落落的葉子代表着還有生命的痕跡。
寒風輕搖,有些店鋪門口擺放着代表聖誕氣氛的聖誕樹,張輝不明白怎麼那麼多個總喜歡過這些不屬於自己國家的節日。
自從打擊了趙老三這幫猖狂的毒梟後,S城裡也漸漸沒有那麼多搶掠打劫的事發生了,雖然偶而會有那麼一小部分的流氓想作亂,但也被張輝所建立的“憐影堂”所控制住了,很多人都懾於張輝在S城的勢力而敢怒不敢動。
不知不覺間,已是日落黃昏了,張輝向小何他們吩咐了聲便要走了,幾個黑衣人趕緊跟了上來。
張輝向他們擺了擺手說:“你們都回去吧,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
幾個黑衣人正想說什麼,只見從咖啡館門外走來一個人。
原來此人正是是穀風,幾個黑衣人立刻恭敬,整齊地說:“二爺好!”
穀風微微地向他們點了點頭。
張輝看了,淡然地說:“什麼時候回來的?”
穀風說:“剛回來,我聽臭小子說你在這,就過來看看。”
張輝:“哦,那臭小子呢?怎不見他過來,他……”張輝話還沒說完。
一把熟悉的聲音就在衆人耳邊響了起來:“誰說我沒過來呢?我來囉!”
只見咖啡館門外,黃維斌飛一般地跑了進來,撲向穀風,一下子就抱住他,叫嚷道:“唉喲,我的谷哥呀,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張輝一看黃維斌這模樣不由得看了穀風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身爲軍人的穀風最害怕這樣喬情,像見了怪物一樣,邊扒着黃維斌如八爪魚的手邊說:“我去,你這臭小子,咋這樣愛粘我呢?滾滾滾,那涼快那呆去,大男人家的摟摟抱抱像話嗎?”
黃維斌可不管那麼多了,緊緊地粘在穀風身上說:“谷哥,你看你咋這樣對我呢,反正我不管,就要抱抱!”
旁邊的張輝和那些黑衣人見怪不怪的在看着他們。
穀風搖了搖頭,俊朗剛毅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黃維斌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子一樣在穀風身上磨蹭了一會才放手,對張輝說說:“大哥,既然谷哥回來了,難得聚聚,不如我們出去吃飯吧!”
張輝說:“隨便吧。”
黃維斌高興地對站在咖啡館裡的那些黑衣人說:“今晚你們就不用跟着了,你們都回去吧,我們幾兄弟想獨自聚聚。”
那些黑衣人看了看張輝,張輝向他們揮揮手。
那些黑衣人應道:“是的,爺!”說完就走了。
S城某街的某個叫“軒逸居”比較雅緻的餐廳裡,三個男子正悠悠地坐在餐檯前,他們的出現讓在場很多正在用餐的男男女女都停了下來,都向他們行注目禮。
那三個男子長相異常的俊美,各有各的特點,讓人好難一下子用詞語來形容。
有些女子還時不時向他們拋來性感的媚眼,讓正在喝茶的張輝與穀風差點兒就噴了,惹得黃維斌偷偷的在笑。
不遠處,只見一個身穿紅色衣裙,裙叉開得比較高的女子向他們走了過來,只見她修長的玉頸下陶見酥胸如凝脂,一雙頎長水潤的秀腿在裙叉處時時裸露着,像發出誘人的邀請,極其豔冶,媚意盪漾,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芳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着妖媚的女子,在無時無刻引誘着男人。
張輝一看,忽然覺得很噁心,不由輕輕地呼了口氣。
那妖豔女子走到他們面前,嬌笑着說:“幾位帥哥,咋那麼清一色呢,要不要小女子來坐坐緩和下氣氛。”
張輝冷峻的雙眸發出冰冷的寒意看着那女子,那女子似乎打了個冷顫,但住然妖媚千萬地笑着說:“唉喲喂,我說這位帥哥你眼神幹嘛這樣嚇人呢?”
穀風不動聲色地說:“隨意,你想坐就坐!”
黃維斌默默地坐着唱茶,似乎這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沒有關係,心想:“那來不知死活的瘋女人,真是的,陽關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
那妖豔女子在穀風身邊坐下,一雙白玉般的手似是無意地搭在穀風肩膀上,穀風俊臉一沉,女子連忙放開手說:“唉喲,小女子剛喝了點酒,感覺頭有點暈。”說完手撫了撫自己的頭。
張輝懶散地倚在餐椅上,冷冷地看着這一切。
穀風冷酷的俊臉上帶着讓人看不懂的淡笑說:“哦,是嗎?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
那妖豔女子一聽,妖笑着說:“這位帥哥,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人。”
穀風微笑着說:“像你這樣的女子我見多了,我還真想知道你認爲你自己是那種人?”
妖豔女子臉子似乎有些掛不住了,說:“只要本小姐開口,想本小姐陪的一大把呢?”
穀風淡淡的說:“哦,是嗎?那你還過來?”
妖豔女子似乎被激怒了,對着不遠處幾個高大流裡流氣的男子大聲說:“喂,你們過來,姐給欺負了!”
餐廳裡很多正在用餐的人都忍不住向他們這邊看了過來。
那幾個高大的男子連忙跑了說:“那個不知死活的,敢欺負咱家大小姐。”
妖豔女子仰起高傲的頭,手一指張輝他們說:“就是他們!”
張輝他們懶得理他們,依然悠悠地喝着茶。
其中一流裡流氣的男子就要去奪穀風手上的杯子,穀風手一翻,一個擒拿手就按住了那男子的手一推,冷冷地說:“滾。”
他這手一露,似乎嚇住了他們,但,隨後那些不知悔改的傢伙偏偏要自尋死路。
另一個男子狠狠地說:“媽的,那來那麼囂張的小子,敢罵咱了!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給點顏色你們看看,哥們還怎麼在S城立足。”說完就要上前動手。
張輝冷峻如鷹般銳利的眼眸閃動着嗜血的光芒,一股王者的氣勢充壓着全場,瞬間讓這裡的溫度冷到冰點,讓人有些透不過氣來,他冷冷地說:“不想死的就趕緊滾。”
那幾個男子與那妖豔女子似乎被他這氣場震住了,這人太可怕了。
正在這時,餐廳一個見識多廣的經理匆忙地走了過來,對着張輝他的恭敬地作揖說:“不知幾位爺大駕光臨,小人有失遠迎了,真的好對不起!”
那幾個流裡流氣的男子似乎和這位經理很熟的,見他對這幾個男子那麼恭敬,心頭不禁一凜。
其中一個似乎是這幾個男子的頭,他拉住了經理輕輕地說:“超哥,這幾個人是誰?你怎麼好像好怕得罪他們一樣?”
那叫超哥的經理擦擦額上的冷汗說:“你這幾個臭小子真的不知死活的,要不是我發現了差點就惹事了你們。”
男子說:“超哥你別打岔了,他們到底是誰?”
叫超哥的經理在男子的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個字。
那男子一聽,就算是在冬夜,但見他額上的冷汗還是不停地冒了出來,腳步不穩地微微顫抖着向張輝他們走過去,定定心神,一改剛纔的神態,一臉恭敬地說:“對不起幾位爺,真的不好意思,打擾你們用餐了,我們滾馬上就滾。”說完向那幾個男子與那妖豔女子打了個手勢。
那妖豔女子似乎不樂意了,還想說什麼,那男子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看到那女子還想叫嚷着,趕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只見那妖豔女子一聽了,立刻安靜下來,臉上一片煞白,腳下一軟,任由着那男子把她拖離。
餐廳一下子又回覆了平靜,張輝他們似乎不當有事情發生過一樣,慢悠悠地用着剛端上來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