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明明雨已經停了,結果半道兒一下子又傾盆而下,就那麼幾秒鐘功夫,淋了個一頭一臉。
回去路更遠,紀茶之索性卯足了勁兒往教師公寓樓跑,好不容易進了公寓樓院子,整個人已經溼得像只落湯雞。
景茗一直站在窗口等她,看到她這狼狽的進來,忙拿了條浴巾跑下去接她。
“怎麼就不知道撐把傘?回頭感冒了可有你受的!”也不把浴巾給她,自己就給她蓋腦袋上擦,看似隨意粗暴的動作,實際上卻是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裡。
紀茶之不好意思的笑笑,“走半道兒才下的,回去拿我得多走一趟呢……啊嚏……”
“讓你懶,看吧,這就感冒了。”景茗把浴巾給她披肩上,開門進去,“趕緊的喝點兒薑湯,萬一真感冒了有人可要心疼了。”
她會錯意,以爲景茗說的是景丞丞,靦腆的笑笑,“那我就告訴他,是茗茗讓我淋雨淋的。”
“你這丫頭,真是被他教得越來越壞。”
“壞”字兒纔剛在口中蹦出來,景茗腦中卻驀地浮現一副這樣的對應畫面:在那樣一個純白色的空間裡,女孩兒皎潔柔車欠的身軀糾纏着男人米青壯的胸膛,彷彿一條妖嬈的蛇,主動且極具邪惡魅惑……
壞。
這纔是這丫頭真正壞的地方,她勾魂兒。
“茗茗?”紀茶之見她站在那兒不動,特意矮了身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一股雅香拂過,景茗恍然回神,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神情“我去給你給你倒薑湯。”
剛纔她分明看到,畫面中跟女孩兒纏綿享受的男人,那棱角分明的側臉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詭譎的變化成她的模樣……
“這兩天有大暴雨,估計明天軍訓會暫停。”
她從廚房出來,又重新給紀茶之拿了條幹毛巾,視線卻不受控制般落在那對豐石頁的柔車欠上,因爲衣服被雨水打溼,那兒正呈現出一種極其誘人的線條。
“啊嚏……”薑湯的熱氣蒸得紀茶之又接連打了倆噴嚏。
“算了算了,你還是吃點兒感冒藥吧,看樣子是已經感冒了。”景茗趕忙錯開視線,起身從電視櫃抽屜裡拿了盒兒感冒藥過來,順便給她帶了只紙箱。
“中午出去的時候幫你在校門口收了個快遞,日本寄來的。”
紀茶之一聽便知道是季節,拆開一看,裡面是一套和服和一對兒婚戒。
到底他還是對戒指的事情耿耿於懷吧。
神色黯了一下,給季節發了個微信【禮物已收到,很漂亮,謝謝。】
他沒回。
臥室裡手機一直在響,景茗進去接了個電話出來,“我下去一下,這會兒外面雨大,等會兒小了你再走。”
紀茶之“哦”了一聲,扯了薄毯歪在沙發上看電視。
好幾天沒休息好,又淋了一下午的雨,感冒藥一下去,沒一會兒腦袋就昏昏沉沉起來……
茶几上的薑湯緩緩向上升騰起白色的熱氣兒,嫋嫋的像一條蛇,被窗簾帶進來的風一下子吹散,最後終於平靜下來。
景茗回來時就看到小丫頭窩在沙發上熟睡的模樣,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兒,像只無辜的貓。
她低頭口勿了口勿她,被藥香一迷,頓時有些谷欠火難耐起來,細密的口勿一路緩緩向下,落在那對兒飽滿的柔車欠上,像個飢餓的孩子。
“口吾……丞丞別鬧……困……”
略帶不耐煩的聲音瞬間將她的思緒喚回現實中,腦子猶如雷劈了一般混沌了一下。
你知道什麼叫做快樂嗎?你知道怎麼纔會讓她快樂?
這就是我能給她但是你卻給不了的快樂!
……
猛地鬆開懷裡的人,但這譏諷的男聲卻像是鬼魅一般不斷在她耳邊縈繞,揮之不去。
外面敲門聲在響,她忙把紀茶之抱進臥室。
大門一開,女孩兒單薄的身子一下子撞進懷裡。
“你怎麼又來了?剛纔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景茗冷冷將她推開,她卻不走,跟着進門。
“教官,我是真的喜歡你,我想清楚了,跟性別無關,我只是單純的喜歡你這個人,我想跟你在一起,沒有人像是這樣溫柔的抱過我,也沒有人比你更關心我……”女孩兒的聲音文文弱弱,卻是異常堅定。
“是嗎?”景茗坐回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酒,斜斜的挑着眼梢兒睨着她,“想清楚了?”
“嗯。”
緋脣勾了些邪異的笑,“脫。”
“教官……”
“不是喜歡我嗎?脫掉,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喜歡我。”她擡腿慵懶往茶几上一架,好整以暇的小酌起來。
女孩兒淋了點兒雨,身子微微有些發顫,站着良久沒動。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試探着往前邁了一小步,手指輕輕觸上自己的衣釦……
“脫之前你可得好好兒想清楚。”景茗一把將她拽進自己懷裡,輕輕在她耳垂上咬了口,“留在我身邊就意味着這輩子都是我的人,我們之間只是牀伴不會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女孩兒擡眸看了她一眼,雙頰浮起一抹誘人的紅暈,重重點了點頭。
“真乖。”我的小白鼠。
略帶米且礪的手指微微往上一勾,整排扣子接連掙開,單薄的緋脣覆上那對兒青澀的小兔子上,忽然重重一口咬上她的嫣紅……
窗外滂沱的雨聲遮去了客廳裡一室靡靡。
女孩兒貞潔的血流出來的時候,鳳眸下意識的看了眼緊閉的臥室門,手上的力度不由得更重。
景茗知道自己走火入魔了,但是這樣的走火入魔讓她覺得快樂。
景丞丞說她做不到的,她一定會做到,她一定會讓她的茶茶享受到這個世界上最致命的快感。
“茗茗?”臥室門被人從裡面輕敲了兩下。
原本情谷欠綿綿的客廳瞬間平靜下來。
“教……”女孩兒有些錯愕,她沒想到裡面居然還有個女人。
“噓——”景茗朝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示意她穿衣服。
“你先回去,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她壓着嗓子,從錢包裡掏出一張金卡遞過去,“以後需要什麼,就在這裡面刷。”
“我……”
“趕緊的,我不希望她多想。”景茗將她往外推,門“咔嚓”一聲,有些無情。
這邊門關,那邊門開。
紀茶之迷瞪着眼狐疑的打量那扇門,“茗茗你怎麼打開的?剛纔我開好久都開不了。”
“有點壞,經常這樣。”景茗笑着退回沙發上,把房門鑰匙塞進沙發縫隙裡。
“不好意思,我這幾天實在太累了,躺下就睡着了……”她抱起茶几上的快遞箱要走,景茗忙給她找了把雨傘,“沒事兒,你吃了感冒藥,正常。”
剛剛纔有過一場激烈的肉搏戰,客廳裡此時正充斥着一股明顯的婬靡味兒,在空氣清新劑的混合下,叫紀茶之連連擰眉,“這空氣清新劑味道好奇怪。”
“嗯,有點兒,我回頭換換。”
“茗茗你看上去也好奇怪。”
臨出門前,紀茶之突然朝她俏皮一笑,驚得景茗一身冷汗。
“哪有奇怪,你個小丫頭。”她把感冒藥塞她口袋,又特意叮囑一番,“明天休息就別到處亂跑,好好兒補補覺,看你這幾天蔫巴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比丞丞還囉嗦。”紀茶之將她推回門內,輕聲帶上房門。
樓道深處的某個角落裡,一雙憤恨的眸始終盯着那道俏生生的背影。
紀茶之下樓,將將走到寢室樓下,景丞丞的電話打過來。
“明天大暴雨,放假對不對?”
“消息真靈通。”
話音剛落,一輛騷氣的粉紅色迷你老爺車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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