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的拍了幾下桌子後,咕嚕嚕的灌了一通水,才澆下心中的火氣。( )毫無形象的抹了把嘴邊的水漬。
嘴角高高輕輕勾起,眼中閃過狡黠,不緊不慢的掏出包中攜帶的小型化妝包,補了下妝。
找出紅色的脣膏子在被江墨言吻的紅腫的脣上仔細的塗抹着,儘量遮蓋住痕跡,我輕抿下脣,手指在上面輕點幾下,對着小巧的鏡子自顧自的仔細照了一番,整理好身前的衣服,ok,完美無瑕。
給奇峰打了個電話,電話是丫丫接的。看來她還沒有被送到馮甜身邊。團匠聖巴。
“媽媽。下班了嗎?杜叔叔帶我去見爸爸的。”
丫丫只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不懂大人的世界。忽然,我雙眉緊緊蹙起,見爸爸?難道是江墨言已經的待會要跟馮甜還有丫丫在一起?我握着手機的手驟然手機,瞬間覺得辦公室中的空氣稀薄的令人窒息。空閒的手放在脖頸間,緊皺成川的雙眉間染上一層厚重的冰霜。
雖說有江墨言在,我不需要擔心擔心馮甜傷害丫丫,但丫丫感情方面那麼敏感,萬一······
她還那麼小,親眼目睹親生父親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對她幼小的心絕對是個傷害,我雙拳緊攥,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心中怒火已經有了燎原之勢,江墨言你到底要怎樣,是不是非得逼的我告訴你我什麼都知道的事實!
“媽媽,媽媽,你還在聽嗎?”電話那頭的丫丫許久都沒有聽到我說話,接連叫了我兩聲。
“在呢。寶貝,把電話給杜叔叔。媽媽有話跟他說。”我儘量壓着怒氣,放柔聲音,敏感的丫丫聽出異樣。
“要麼把丫丫送回來,要麼告訴我你們在哪裡,我去接丫丫。”我語氣不容置喙。
“夫人,我知道你的擔心,我不知先生跟馮小姐之間的事情,卻能察覺出來,兩人跟一般的陌生人沒什麼區別,至於這次帶丫丫出來,既然先生下了這個決定,該考慮的,他已經考慮過了,還請你放心。”
“放心?你讓我怎麼能放心。說,在哪?”沒想到應該跟我處於同一條戰線上的奇峰竟然跟我說出這番話來,我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對不起夫人,這是先生的決定,我不能違背。我相信先生不會傷害他願意用生命保護的人。”
心底燃燒正旺的火焰杯奇峰最後這一句話給澆滅的差不多。奇峰這句話對了一半,他江墨言捨得用他所謂愛和爲我好將我狠狠的推開,卻怎麼也不會對丫丫做出出格的舉動。
輕舒口氣,散盡心中的陰鬱,江墨言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
我掃了眼掛鐘都已經下班一刻鐘了,小吳還沒有過來,這丫頭八九不離十又開始糾結打退堂鼓了。爲了能早點將她嫁出去,我抓起包直奔位於下一層樓小吳的辦公室。
門半掩着,我沒有敲門,輕輕推了下,目光沒有落點的小吳絲毫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私人領地被人入侵,木偶般坐在那裡。
“在想什麼呢?”總覺得小吳情緒有些不對勁,但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我站在她的辦公桌前,臉湊了過去。
“你想嚇死我啊,走路都不帶聲音的。”神遊的小吳顯然被我嚇的不輕,短促驚叫聲,臉色掠過一抹白色,將手中的東西放進了抽屜中。
“是你想的太入神了,好不好。”我彎身向正在收拾東西的小吳湊了湊,目光掃過已經被小吳上了一把小巧鎖具的抽屜門。
“裡面都是我的一些小玩意,走吧,阿姨不是讓我們先回去一趟嗎?”小吳對我輕笑下,粉白的臉色上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紅色。
心明瞭幾分,敢情這女人懷春來着。這般神秘還避着我古怪的很,自從小吳醒來後,性格逐漸變得內斂,話也不算多,我一直認爲是與社會脫軌了四年所致,沒事的時候,我總會跟她多談談心,她有話也不瞞我,我多掃了眼,心中被勾起的好奇心好似塗抹上生長激素般瘋狂滋長。
出辦公樓時,我算算時間,故意在電梯口磨蹭會,正好碰到一向晚下班半個小時的江墨言,平靜的幽潭後暗涌流動,好似恨不得上來將我拖走,我視若無睹,帶着小吳快速趕到公交站臺。
“小吳你多大了?”公交車上,我看着窗外不斷後退的法梧,前幾天綠芽新吐,此時已嫩綠的樹葉隨風飄動,我聲音淡淡,狀似無意。
“我比你大兩歲,你忘了?”小吳低頭彎着手中的書頭微偏,眼中閃過一抹受傷。她雙眉輕蹙下,看向我的脖間,眼神微暗下。
“小溪,你前幾天跟江總一起出去了?”
記得脖上依稀留下淡淡痕跡,我臉上染上一抹薄紅,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
“放不下就好好的愛,如果在他們之間徘徊,總會有人受傷的。”小吳低下頭,慢慢的翻着書,過了良久冷不丁的開口。
“是打算好好愛了,至於你說的有人受傷,應該不會。”車剛好到站,我輕笑下,起身拍了下她的肩,對於異性我一直保持着該有的距離,除了上次對陸銘,從未逾越過。
公交車站還離我家有一段距離,我跟小吳並肩走着,她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我輕蹙下眉,碰了碰她的胳膊。
“怎麼了,總覺得你今天怪怪的,工作上出現問題了?”
“沒有,一直覺得住在這裡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我想搬出去。”
“不會啊,我爸媽那麼喜歡你,你忍心離開他們嗎?”原來是這樣,我心中鬆了口氣。
她眼神閃躲下,抱緊懷中的書,“那我再考慮考慮吧。”
家中客廳,我媽正拿着噴壺給幾盆光禿禿的花盆噴着水,見到我們回來高興的應了上來,拿起沙發上幫我們準備的衣服遞了過來。
“進屋試試,好長時間沒有出去過,也不知道最近流行風向,我跟你爸在商場逛了大半天才挑出來兩身最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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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媽,我相信你的眼光。”
我輕輕給了她一個擁抱,她能主動出去,我就已經很高興了,這些天一直勸說她出去走走,可能是經歷了人生的低谷,見遍了世俗各異的眼光,她總是說外面全是嗆人的汽油味,商場人多嘈雜,還不如呆在家裡舒坦。
“哇,好漂亮。”
小吳拿出衣服在身上比劃着,她的是一件淺藍色的修身短裙,領口處兩枚別緻勾着金絲邊的盤口是這件衣服的唯一裝飾,簡單大方,配上我媽給她挑選的白色皮草,還沒穿上,就已經美膩了。
小吳對我媽道了聲謝,抱着衣服進了房間。
當我拿出包中的衣服時,我有種想哭的衝動,跟小吳的裙子是同款。
“媽,您這是已經迫不及待將我嫁出去了嗎?”明豔的大紅色,美是美,知曉自己穿衣風格,演繹不了哪種妖嬈明豔,穿在我身上橫豎都是個俗字,保不齊今天的單身宴會上,這樣的穿着打扮還能客串一次媒人。
“你皮膚白,再把這妝重新調整下,絕對能配的起這件衣服。”知女莫若母,從我的語氣跟表情中就已經知道我的意思,我怕迫不及待的將我推進房間。
“快點進去試試,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見我站在這裡不動,我媽又把我向裡面推了推,“媽不逼你,今天晚上主要的任務就是陪小吳,順帶着如果有看順眼的,你也就試試唄。”
我無奈地看着我媽慈善的面容,伸手將她散落在鬢角的髮絲抿到了耳後,以前就歷盡滄桑不經常保養的母親,一頭烏黑秀髮雪染,眼角額頭的皺紋交錯,她當真是老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啊以後每天就下去跟阿姨伯伯聊聊天,看看電視就好。”
“你這孩子。”我媽點了下我的額頭,“你還沒有依靠,秋霜還沒有接回來,媽能安心的下來嗎?”
我拿着衣服的手微微收緊,一雙兒女的婚姻之路都是如此坎坷,對於她這樣覺都變少的年紀確實是一種煎熬,目送着她微微佝僂的背影,我倚靠在門上,手撫過懷中的柔軟的衣服,心海泛起波瀾。
江墨言你可知道,因爲你我的心無時無刻不處在撕扯當中。
定了定神,我慢慢褪去身上的衣服,手落在泛着紅痕的鎖骨上,輕吸下鼻子,低咒聲死心眼的男人,就如你當初所說的安晴兒所謂的爲你好都是自私的,你何嘗不是自私,爲了自己能安心硬生生的逼迫我走上一條你以爲開滿鮮花的康莊大道。可你知道嗎?那條路在我的眼中陰雲密佈,時不時的還會下起瓢泊大雨,陰森的可怕。360搜索mobe你說過,我信過
等我穿好衣服畫好妝,已經半個多小時過去,看着鏡中,眉眼描繪的仔細,烈焰紅脣的女人,我勾脣妖嬈一笑,掏出手機,弄了個五連拍,手指輕點,照片發送到一個熟悉到刻在心裡的手機號上。
不能那邊人的反應,手一滑,手機進入包中,出來時,準備妥當的小吳已經跟我媽坐在沙發上聊天。
聽到開門聲兩人紛紛擡頭看了過來,微微睜大的眼睛中閃過驚豔。
“我就說了,這顏色適合你。”我媽起身將我仔仔細細的大量一遍,“你的性子太溫膩了,張揚的紅色正好能彌補些。”
我跟小吳在我媽殷切的目光下打了車向位於市中心的風華酒店趕去,據說這次舉行單身宴會的是溫城一個小開,具體情況不明。
不過是去走個過場讓我媽心安,我也不在乎這些,自從出了客廳,包中的手機一直響着,我把它調成了靜音。
想到電話那端火力四射的某男,紅脣勾起一抹明豔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