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惡人自有惡人磨(2)

錢先貴的麻煩,還在繼續發生。

錢串串趁大房忙亂之際,把收了的莊稼,運回了自己的家裡,等錢先貴的事情終於平靜下來,兩個月都過去了,焦氏這纔想起來,自己的庫房裡空蕩蕩,便跑到隔壁去討要。

“誰拿了你的糧食了?我去你家偷了?搶了?”

“你把我地裡的莊稼收了。”

“你胡說,你的地在哪兒?我收的明明是我家的地好不好?嫂子,你仗勢欺人慣了,現在,都丟人丟到家了,還敢欺負我。”

焦氏氣得渾身哆嗦,無奈錢串串比她潑辣,比她臉皮厚。

焦氏哭哭啼啼回到家,給老焦氏哭訴小姑子的惡毒,老焦氏氣得拿着柺杖一個勁兒在地上猛戳:“把她給我叫過來,把她給我叫過來。”

老焦氏讓焦氏變賣了自己的首飾,吃了兩個多月的藥,也沒能站起來,徹底癱瘓在牀了。她沒法走出去,錢串串纔不會過來找罵呢。

錢家大房,收了夏糧,是吃飯用的,秋糧賣錢供花費,錢先貴手頭拮据,便捋了袖子,帶着焦氏和錢串串理論。

“串串,哥哥的莊稼呢?”

“我沒見呀。”

“胡說,一直是你收割的。”

“大哥,你終於說了一句良心話啊,還知道我這幾年,一直給你家當牛做馬啊。”

“哎,串串,你怎麼這麼說呢?若不是我,你怎麼能搬到林津鎮?還不守着山窩的大水坑發愁?”

“行了吧你,若不是你攪和,我說不定跟先誠一樣,也發了財了。”

“你,你,你守着水坑兩年多,怎沒見發財?你就不是那享福的命,還發財呢。”

“哼,不是你攪和,那塊地的財神翻身,好運就落到我頭上了。”

錢先貴氣得呼吸都快上不來了,卻架不住錢串串胡攪蠻纏。

“串串,換地是你點了頭的,現在說那些也沒用,把我家地裡的莊稼還給我。”

“我哪裡見你家的莊稼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有本事,把你的罰酒端出來我瞧瞧。”錢串串剛剛在心裡得意自己這句話說的俏皮,臉上就捱了一個大耳刮子。

“錢先貴,你現在鳳凰落毛不如雞,還想在我跟前抖威風呀?你老婆趁我建房子,偷了我的大米,這麼久了,我都沒有說,哼,今兒我可要報仇了,你家,老的手腳不乾淨,偷東西,小的,哼,連人都偷上了。”錢串串捂着臉尖聲大叫起來,連基本的臉面都不肯給錢先貴留了。

焦氏現在最聽不得人說這個,她“嗷”的一聲就撲了過來:“真是沒人欺負我們了,你還是親戚呢,這個時候也落井下石,還有人心嗎?”說着,一把揪住了錢串串的頭髮,錢串串也不甘示弱,在焦氏的身上亂掐。

楊柄娃跑過來相幫老婆的忙,被錢先貴一棒子打在頭上。

楊黑蛋在街上閒逛,聽見家裡吵鬧,跑了回來,他這個二貨中的二貨,一看爹孃吃了虧,掂起一把钁頭就打,還好楊家人懶,那鐵頭裝得不牢,半道上掉了,砸在錢先貴腰上的是木柄,不然,錢先貴就不是在牀上躺半個月了,估計若有命在,就得躺一輩子呢。

錢先貴驚叫一聲,倒在地上,焦氏顧不得和錢串串打架,想跑過去看看男人,被錢串串趁機在臉上抓了一把。

還好錢先貴並沒有昏迷,焦氏扶着男人,兩人狼狽逃回家裡。

老焦氏躺在牀上,聽見焦氏和錢先貴的叫喊,十分焦急,不停地喊着焦氏名字,想詢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焦氏渾身疼痛,還不得不應付這個討厭的婆母,走過去的臉色,就非常不善,還好她的臉此刻也被打青了,看不出表情。

錢先貴沒能拿回一粒糧食,還被打地躺在炕上半個月起不來。他從來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盤算着有機會一定要報復回去。

錢串串這幾天也不閒着,碰上人就說,大哥冤枉她,以前還偷了她的大米,騙了她家的寶貝,把她一家逛到林津鎮,丟了山窩的聚寶盆。

沒人肯信錢串串的話,但當年楊家建房,錢先誠的確送了一袋子大米,後來說下面都是秕穀,鎮上的人知道的也不少,現在聽說是焦氏偷了,多少有幾分相信。

因爲沒人肯信,是錢先誠裝的。林津鎮的人,都知道錢先誠不貪,非但不貪,還是個不惜錢財、大方得有些迂腐的人。

焦氏忍着一身痠痛,伺候男人,還得伺候婆婆,兒子和兒女,又不肯伸手幫一把,沒多久,就累得瘦了一大圈,老焦氏一點也不體諒媳婦,她躺牀上不舒服,寂寞了,便喊媳婦過去,一會兒她渴了,一會兒她要尿,折騰人不說,還嫌焦氏下手不夠溫柔,扯掉了頭髮,弄疼了肉皮,焦氏終於堅持不住,病倒了。

老焦氏喊媳婦,見沒到跟前,便罵上了,焦氏實在忍不住,扶着牆走了過去:“喊,喊,把我累死了,你就暢快了?”

“你,你,你敢忤逆?”

“我就忤逆了,有本事,讓你兒子休了我。”

老焦氏閉緊了嘴巴,錢先貴什麼德行,她清楚,絕不可能爲了她,這個躺在炕上,只能吃喝,什麼也不能幹的便宜娘,休了他裡外張羅、伺候周到的媳婦。

焦氏病慢慢好了,但卻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對老焦氏體貼入微,而是捂着鼻子,把飯碗往她牀頭一放,掉頭就走。

老焦氏起不來牀,憋得狠了,難免會釋放在牀上,焦氏想收拾就收拾,不願意來,就那麼放着,時間一長,屋子裡便越來越臭,連院子裡都有股子臭味,焦氏乾脆把老焦氏的窗戶和房門都關上,屋裡越發難聞,到了後來,誰都不肯進去,老焦氏剛開始還不停地罵焦氏,後來,焦氏隔着窗戶,狠狠給了兩句:“罵,罵,若不是你出這個餿主意,他爹能栽這麼大的跟頭嗎?光知道吃喝享受,養頭豬都比養你強,再罵一句,餓死你。”

“你,你——”老焦氏氣得厥了過去,她現在起不來牀,焦氏不送吃的,還真的捱餓呢。錢文豔和錢文才,就是兩隻白眼狼,嫌她臭,根本不進屋子。

“一個一個白眼狼,都白養了!”老焦氏只敢低聲嘟囔,唯恐媳婦聽見,不給吃的。

焦氏後來,在窗戶上開了個口子,給老焦氏送飯,就放在外面,很少進屋,沒多久,老焦氏身上就長了褥瘡,疼得她常常昏迷,人很快就不行了。

家境一日不如一日,以前飯桌上精米細面,也出現了粗糧,錢文豔和錢文才剛開始還鬧情緒不肯吃,焦氏心力交困,也管不了那麼多,錢文才餓得恨了,乖乖低頭,到了後來,沒有菜,他都能吃下一塊玉米麪發糕。

最讓焦氏憂慮的,是二女兒的婚事,有錢文茜這樣的姐姐,哪個不要命了,敢娶妹妹?以前間或還有媒人上門,現在,媒人都繞着錢先貴的大門走呢。

錢先貴是第一個吃不下粗糧的人,他在家窩了兩個月,終於忍不下去,趁一個濃霧天氣,走出林津鎮,僱了外村一個驢車,去了府城,希望能找到一份事情做。他不光是爲了掙點錢,還爲了擺脫在林津鎮的困局,以前最喜歡人前得瑟的他,現在一出門,就會被人揹後吐唾沫,甚至甚至當面都有人對他指指戳戳的,這日子,讓他如何忍受?

經過這場波折,錢先貴瘦了一大圈,倒是沒了以前那種腦滿腸肥的笨豬摸樣,變得清秀斯文了許多,有一家商行不明就裡,聘他做了賬房,年前,各家商行都特別忙,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錢先貴沒想到,才幹了不久,他竟然還還跟着掌櫃,去了一趟省城。明湖城的繁華,喚醒了他曾經破滅的**,在這裡,沒人認識他,一切就可以重新來過。

但,如何才能在這裡站住腳跟?就在錢先貴束手無策時,掌櫃一句話讓他一下子高興起來:“總鋪子的樑賬房死了老子,請兩個月的假,大掌櫃問你,願不願意在明湖城頂一段時間?”

“願意,願意!”錢先貴喜上眉梢。

再說文瑾,終於搬掉錢家大房這個絆腳石,日子過得就更加舒暢。今年,津河舊道河沿上的蘆葦,已經成了規模,文瑾便貼出收購葦蓆的佈告,同時,還請來了編葦蓆的師傅。

葦蓆利潤極薄,文瑾便不負擔師傅的工錢,誰來學,誰出學費。幾個師傅商量了一下,也學會變通,就是跟着學的人,交五十領席子算學費,學員沒有不答應的。他們回去,也可以如法炮製,把這學費掙回來。

席子不難編,技術很快就傳開了。大多數河沿的人,都不能上山採摘,收了秋,就忙着割蘆葦,村村的打麥場上,都鋪滿了雪片一樣的葦蓆。

孫東平兄弟會算賬,卻不識字,他們完成了在縣城的任務,便撤了回來,白天跟着劉三景種地,晚上跟文瑾學認字,有空閒,還要跟石振宗練幾下拳腳。幾個孩子都吃苦慣了,不但沒有喊累,還對能吃飽穿暖的日子,滿意的不行。

文瑾對這哥兒三個,也十分滿意。算計錢文茜的事情,是文瑾佈置的,這件事的難點,就是時間的控制,沒想到三兄弟把握如此巧妙,不僅順利完成任務,還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現在,她對這三個的培養,就更加重視。

老天賦予人類不同的性格和天資,就是要人們各行其是,各負其責的。就算是後世講究人人平等,好些工作,也不是誰想做,就能做得了。

就像眼前,劉家四個孩子,也跟着一起學認字,可惜記性不很好,不管怎樣努力,也沒孫家的三兄弟幾個學得快,他們的優點,就是誠實可靠,文瑾最信任他們。

收葦蓆時,文瑾把孫家三兄弟帶在身邊,不光教他們記流水賬,還教待人接物的禮儀。這些都是文瑾跟着文翰學的,現在轉賣給自己的跟班。

就在文瑾的日子過得滋潤又踏實時,傳來一股謠言,說是皇上的親弟弟仁親王,在西疆和韃子打了七年,竟然敗下陣來,那韃子一夜突進了五百里,朝廷都震動了。

普通百姓,有點心的聽了這個消息,還多少擔憂一下,多數只知道種莊稼混飽肚子的,直接把這事兒,當成一股風。自顧自過日子,根本就不往心裡去。

也是,樑中省夾在莫凌和裡樑兩座大山脈之間,戰爭的紛擾,的確比別的地方少,戰爭對普通百姓的概念,就是換了皇帝,年號不同而已。

但文瑾感受到了戰爭的波及,首先,文翰寫信回家,說沈雋忽然走了,連行李都沒有收拾,也沒留下片言隻語。

文瑾回家看望二伯和二伯母,聽到這個消息,也揪心不已:“沈雋不會是上了前線了吧?”

“這孩子,怎麼會去投軍呢?文文弱弱的,哪裡敵得過那些彪悍的韃子?”錢先誠也很擔心,說的韋氏直嘆氣。

文瑾滿心忐忑,返回石衛村,就聽到朝廷徵兵的消息,西線吃緊,朝廷着急了,有消息說,太子竟然代替年老的皇上去親征。

石衛村有三十人榜上有名,第一個便是石振宗,整個村子一下子就炸了。

七年前,他們村的青壯,就那麼離開了村莊,現在,活着的不到一半兒,這滿村的老弱婦孺,掉了多少眼淚啊。

還有,他們的孩子在外爲朝廷拼搏,家裡的人過得好還勉強說得過去,可實際上,石衛村的人,這幾年過得什麼日子?爲了活命,他們上山採摘,石振宗因此被陷害入獄,現在,朝廷戰事緊迫,還想再給他們分派壯丁?沒門!

石衛村的老人和婦孺,頭上頂着火盆,在縣衙門口靜坐。

這是寧死也不聽朝廷招喚啊,楊光輝急的恨不能去撞牆。這個名單,不是他擬定的,想改都沒資格,他只好想辦法安撫石衛村的人。

楊光輝讓他的師爺程宏,和石啓旺接觸了一下,許諾每年給他們派工五千,石啓旺搖頭拒絕,楊光輝只好又許諾,每年給村裡當兵的家屬,五百斤糧食,石啓旺還是搖頭。

楊光輝沒辦法了,只好問:“那你們要怎樣?”

“把捕頭趙立關監獄三年。”

楊光輝斷然拒絕:“不行!沒了趙捕頭,縣裡的治安怎麼辦?”

“那就讓趙立的兒子替代。”

“趙捕頭的兒子才十六歲,你們也不能太狠了。”

“他當年把我們少主抓到監獄,也才十六歲。”石啓旺回答,“這個若是不答應,我們全村人哪怕葬身火海,也不應兵。”

“你們想抗旨?”

“我們就是想抗旨!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全村。”

好吧,人家不要命了,楊光輝真的沒了辦法,事情僵持了六天,楊光輝終於無奈,把趙立叫道身邊:“趙大人,得罪了,再有兩天,新兵就要上路了,我們除非發兵把石衛村剿了,不然,沒法壓住他們啊。”

“那你,那你——”趙立好懊悔啊,明明知道石衛村的人不好惹,他爲何還要逞強,非要剃了這個刺兒頭呢?

在趙立的長子進監獄的那一天,石衛村的人便撤離了縣衙大門口,收拾了行裝,送兒子上路,他們先祖是軍戶,本來就容易接受這樣的命運,何況,石振宗的父親,並沒有死,還有書信過來,已經是個小武官了。

他們練武,就是爲了當兵,爲了給父老鄉搏得利益,犧牲總是免不了的,石衛村的人,特別心齊,就是一旦出了一個有成就的,全村人都能享受到那個福利。

文瑾也去送石振宗了,這個沒心肝的,面對母親一臉的眼淚,竟然這麼安慰:“娘,你放心,兒子一定好好打仗,給你掙個誥命回來。”

有幾個母親,養兒子是爲了掙誥命的?這話讓石大嬸眼淚更多。

文瑾悄悄扯了一把石振宗,不願意讓他繼續說下去。

石大娘在小兒的攙扶下,哭得昏天黑地,石振宗卻扯着文瑾,和她說起了悄悄話:“弟弟還小,娘身體也沒以前好,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還請您照顧一下他們。”

這還算一句有良心的話,不想文瑾卻眼睛一瞪:“別給我說這個,我不管,你要是有心,無論如何保住自己的命,將來戰爭過去,回家養活母親弟弟。”

石振宗低下頭,他何嘗不想活着回來?

“你不許冒險。”

“嗯!”石振宗想了想,最後問了一句:“要是沈雋不來了,你能嫁給我不?”

文瑾一時語塞,她想搖頭,但卻害怕這個二桿子,心灰意冷,不把生命當回事。

見文瑾梗着脖子,既不點頭,也不搖頭,石振宗也猜不透她什麼意思,最後只能存着一絲僥倖:“沈雋是個貴人,是個咱們無法攀到的貴人,你不會想着他吧?”

文瑾更是無語。石振宗黯然,毅然轉身,大踏步走了。

見石衛村的事情平息了,趙立找到楊光輝:“大人,能不能通融一下,放小兒回家呢?”

楊光輝看了看趙立:“我這裡可以通融,不過,石衛村的人給我交過底,若是在三年內,沒有大赦,他們看到令公子,便會痛下殺手的,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講清楚。”趙立終於領教了山陽流傳的一句話:“衛村的人惹不得。”他是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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