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有新發現 風雨 網
陳氏的離開與歸來,包括村裡面發生的事情顧盼兒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現在累死累活的,就想回家好好休息,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來,現在很不爽,很想要踹人,敢不敢靠近一點說?
相比起顧盼兒的懶得動,楚陌可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了,哪怕現在也累得跟狗似的,也快速上前照着陳氏的肚子就是一腳。
“平生最恨人亂嚼舌根!”楚陌踹完以後酷酷地來了這麼一句。
顧盼兒衝着楚陌豎起了大拇指,然後帶着滿身的疲憊繼續往家裡走,邊走邊嘀咕:“一羣腦殘,老孃真要找也找小白臉,咋可能找個大鬍子!再說了,誰特麼的那麼有種,跑到山脈裡發展姦情!”
這些天山脈裡頭因爲鷹與蛇大戰,動物們都暴動了,沒有一處安全的地方,晚上就連挖個山洞進去睡覺,睡到一半也有可能會闖進來只野獸,所以晚上基本上是打坐過的,並且還得時刻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之前的說法不對,雖然沒有了毒蛇的威脅,可野獸暴動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陳氏說話的時候也是有人聽見,這個時候山上還不少的野菜,大夥種的白菜都打算留着過冬吃,所以這個時候要是閒着就會挖點野菜,這也是娃子們喜歡乾的活計,所以山上有不少的娃子。
娃子們心眼直,直接就將顧盼兒的嘀咕聽成顧盼兒要找小白臉不要大鬍子,在山上就嚷嚷了起來。
顧盼兒聽着翻了個白眼,這羣熊孩子真欠收拾。
被收拾了的陳氏可不老實,就想給顧盼兒坐實了這姦情,等顧盼兒與楚陌走遠之後,就對着這羣娃子直嚷嚷。
“你們這羣瓜娃子懂個屁,那傻大丫說的是反話呢,要沒姦情她咋不跟別人進山,就跟那大鬍子進山,別人怕這山脈她可不怕……”陳氏嘴裡頭噼裡啪啦一頓說,連野菜都懶得挖了。
這剛回到村子裡就被請到祠堂裡好生教訓了一頓,還好王家人被攆走了,這死不承認村裡也沒轍。不過陳氏可不敢在成年人跟前瞎咧咧的,只能在娃子們跟前說說。
這大丫也夠厚臉皮的,都被說成這樣了,竟然還好意思留在村裡……不行,還得加把勁,要不然那五十兩銀子可拿不到手。
之前讓他們給訛九十五兩銀子,這回怎麼也得賺回來才行。
娃子們很多還分不清這事情的好賴,只當成好玩的來聽,聽了以後就到處嚷嚷。有些孩子懂,就不出去到處瞎說,只回去告訴自家爹孃,娃子爹孃聽了以後就罵陳氏又瞎咧咧,不過也好奇這顧盼兒跟楚陌進山幹了什麼。
娃子們就說了,牛身上有蛇皮、羽毛、藥材、大型獵物……東西多到令人咋舌。
這都八月初了,八月十五也快到了,大夥就想着是不是能在顧盼兒那裡買點便宜的獵物,好過節的時候吃上一頓。
往常的時候也是這樣,到過節的時候,村民就可以限量在顧盼兒家裡買點,這次過節大夥理所當然也是這麼想的,可到了顧盼兒家詢問,大夥就傻了眼,這個八月節不賣肉,讓大夥去鎮上買去。
顧盼兒原本也沒多在意這謠言的,可一回到家裡就對上了司南那幸災樂禍的表情,邊喝着茶邊聽司南道來,直接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澆了司南身後的大富一胸脯子。
司南暗自慶幸自己躲得快,要不然挨噴的就是自己。
本來屁大點的事情被說得風風火火的,連整個水縣都知道……村裡人想把自己攆出村?然後外村想把自己請過去鎮村?有村子想遷移到這裡來?又有人想跟自己學本事?什麼亂七八糟的!
別的都好說,這竟然要把人給攆出村子,那可不是什麼可以好好說得事情了。管你這事是真是假,老孃不伺候了,反正小相公不在家,沒人能管得了自己,這羣村民誰愛伺候誰伺候去,自己是不管了。
想買肉?鎮上大把的,鎮上買唄!
至於想送娃子來學本事的,顧盼兒表示,可以先把娃子送過來,瞅着合適就收,不合適就不收了。而且也聲明瞭,這學了本事是要進山的,所以不管是學本事之前還是之後,又或者是學的時候,若是出什麼事,或者是死了都是各自的事情。
還有就是如果看中是可以拜師滴,這拜師學武會發生點什麼事情也是不可估計滴,讓大夥慎重再慎重,之後……似乎沒人來了。
而其它的事情顧盼兒則一件都不想理,權當啥也沒聽見。
不過對於這散播謠言的陳氏,顧盼兒表示,這白眼狼它就是白眼狼,永遠也別想它能變成一條聽話的狗。現在顧盼兒是懶得去收拾人,可要是以後這陳氏再有什麼求到自己的頭上來,絕逼不管了。
這話顧盼兒也放了出去,不過陳氏覺得有銀子就行。只要有銀子,自己半點不用求顧盼兒。
其實顧盼兒指的是銀財兄弟倆還有顧大江,估計除了千殤以外,就只有自己能替他們治治那毛病了。可惜陳氏根本沒想到這一茬,顯得顧盼兒有些自大了點。
謠言還在繼續,陳氏自認爲只是瞎扯一下不會有什麼事情,並且半真半假地,官府也拿自己沒辦法,等拿到了銀子大不了就不住村子直接住鎮上去,大兒子不也是這樣?
反正離鎮上不遠,抽空回來看看田就行。
可沒想轉眼間就被關進了村裡祠堂,要罰她跪三天三夜,要
要罰她跪三天三夜,要不然就請祖宗,族裡頭替顧大江把她這多嘴媳婦給休了。
顧大江不休也行,後果就是從族譜上除名。
陳氏當即傻了眼,按理來說被趕走的應該是顧盼兒,罰跪祠堂的也改是顧盼兒纔對,怎麼就變成自己了。
當陳氏拿出顧盼兒種種惡行來說話時,族老們就冷笑了。查過族譜,村裡幾乎百年左右就要遭一次難,或大或小地,總有人傷亡。這一次狼羣說不定就是必然,就算沒有狼羣也會有別的野獸,因爲顧盼兒在才把傷亡降到了最低。
這鎮村大神可是活了一百多歲的長青老道算出來的,還能有假不成?
拋開別的不說,這大丫就是個有本事的,這活到老的都是人精,跟那些一頭熱的年輕人自然不同,考慮的自然也要多很多,村裡要是有個有本事的人在,這村子遲早發達起來。
這才一年多的時間,村裡頭的變化就大了起來,那麼大的飛蟲災也能把稻子救回來,而且村裡頭還多了牛。變化最大的莫過於那幾家窮得過不下去的,人家跟着大丫家好好幹,這會日子就過起來了。
總之種種現象證明,這大丫是村裡的福星,有大丫在,這日子遲早地好起來。
就拿這八月節來說吧,要是大丫真不把肉賣給村裡,這個八月節有幾家吃得起肉?
一羣蠢貨,盡看到眼前的,卻不管以後了。
陳氏被罰進了祠堂,村裡又安靜了下來,不過時不時還是有別村的村長來訪,意思都是差不多,特別是那些村子離葬神山脈不遠的,就想把顧盼兒給請回去了。
這外人消停了,可自己人卻不消停了。
顧大河這些日子天天往老爺子那裡跑,有時候乾脆就睡在老爺子那裡,時不時將自己的煩心事與老爺子說說,得到老爺子的認可比撿了銀子還要興奮,一天天下來,看着自家媳婦與孩子,就怎麼看就怎麼覺得不好了。
特別是這次謠言的事情,顧大河這個當爹的反應開始是怪那些人胡說,可聽着聽着又覺得很有道理,這大男人思想一發作,就覺得大閨女應該老實待家裡相夫教子,而不是整出那麼多事來。
這養家是男人的事情,你一個女兒家管那麼多也不嫌丟人,而且做事還跟個大老爺們似得,沒半點女兒家的樣子,怪不得人家胡說了。
顧大河也不樂意被趕出村子了,覺得被趕出去忒丟人,想着要不是大閨女整出這老些事來,自個出門哪裡會遭人指指點點的。把這事跟老爺子一吐槽,老爺子也認同顧大河的想法,說自古以來這養家餬口都是男人的事情,這女人就該留在家裡相夫教子。
這事顧大河怎麼想都不得勁,就回去找張氏商量,想讓張氏去勸勸顧盼兒,同時也拿起一副當爹的樣子,不允許四丫再去顧盼兒家學武。
可四丫是誰?
就這麼盯着顧大河看,一對眼神就把顧大河給盯得落荒而逃,這事就只能說說,沒能真攔了四丫,不過卻是將三丫與四丫在家裡頭打的梅花樁給一根一根地弄掉了。
三丫氣得不行,差點沒擼袖跟親爹打上一架。
張氏也不高興,打心底下厭惡起了顧大河,這男人就是日子好過起來,忘記當初連口吃的都沒有的時候日子是咋過的,要是沒有大丫能有現在的好日子?最重要的是……唯一的兒子還能跟現在似得活蹦亂跳?
“行,你說得對,這養家的事情應該由男人來,別的先甭說,你先給咱們弄出個房子拉屎,咱們老住在大丫給建的房子也不是個事。不就是相夫教子嗎?咱也懂。以後這田裡的活計咱就不管了,你一個人管去,咱就看好家裡帶好娃子,等今年的田收了莊稼,你也把田給還大丫去。”張氏面無表情的說着這些事。
而這僅僅是擺在明面上的一點點事情而已,張氏心裡頭明白得很,平日裡習慣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這日子裡頭大閨女滲入得太多,一旦少了大閨女的幫忙,這家裡變成什麼樣子還不知道呢。
顧大河聽罷傻眼,要把房子還了自己住哪?把田還了家裡頭哪來的固定收入?這娘們要是不下田幹活,自個又是田地活又是木匠活哪裡忙得過來?這不是……這不是……
“咋說的是大丫,你咋扯咱身上來了呢?大丫他們家有家底,咱才說大丫不該管那麼多,讓人淨說閒話,女婿現在不是在求學嘛?等他回來說不準就考上了這舉人,再好一點就是進士啥的,哪裡還用得着她忙活。”顧大河覺得不對勁,立馬就扯到了顧清的身上。
張氏冷笑不語,轉身離去,心底下打定主意,從今個兒開始,自家不再收大閨女家送來的任何東西,想喝酒吃肉自家買去。而且也不用三丫四丫的銀子,就朝這自以爲是的爺們要。
話說這些天顧大河挺大手大腳的,從鬼節到現在也不過大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花了十多兩銀子,身上就剩下四十兩不到,不過儘管銀子縮水得厲害,顧大河仍舊沒覺得有什麼不妥,覺得之後省點就行了。
普通人家三兩銀子夠花一年了,自個剩這些,怎麼也夠花十年了。
除了不能把田跟房子還給顧盼兒,顧大河覺得沒有什麼是自己做不到的,這麼一想又拎着酒去了老爺子家,打算再跟老爺子喝上幾杯。這陣子瞧老爺子臉色紅潤了不少,顧大河這心裡可高興得不行,
興得不行,就想着老爺子還能再胖點就好了。
這樣的話,老爺子一走出去,誰還說他顧大河不孝順?
待顧大河離開,三丫就說道:“爹這是着了魔了,以後咱家別弄好吃的了。大姐送過來東西也不能要了,以後想吃肉就衝爹要銀子去,咱是沒關係,不過寶哥兒跟留兒還是得在大姐那裡吃飯,等吃飽了再回家做個樣子。”
小豆芽立馬反對:“不行,咱也要在家裡吃,瘦的跟豆芽似的讓爹看!反正咱身體也好了,瘦點容易長個子!”
張氏不太樂意,想起小豆芽那時候虛弱的樣子,到現在還覺得恐懼,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沒有了兒子會怎麼樣,閨女是她手心裡的寶,可兒子卻是她的命,覺得兒子只有在大閨女家才能養得好。
四丫沒有異議,並不打算爲顧大河改變些什麼,在她的心裡面還是三丫最爲重要,其次是顧盼兒,然後纔是張氏與小豆芽,至於對顧大河的感覺,還沒有顧招兒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二姐情深厚。
況且練武消耗本身就大,大姐曾說過,沒必要爲了所謂的顏面去折騰自己的身體,人不要臉才能天下無敵。
小豆芽很是堅持,張氏說不過小豆芽,只得把顧大河給恨上了。
第二天,四丫去了顧盼兒家,立馬就跟顧盼兒說了這事。
顧盼兒還想着等獵物都做成肉乾以後就往孃家送點,八月節的時候再去盤地弄些牛羊回來,可聽四丫這麼一說,立馬就打消了念頭,弄夠自家吃的就行,要不然弄成肉乾也是好的。
從一開始顧盼兒就知道顧大河不是個意志堅定之人,很容易就被一些事情左右。而且看似被傷透了心,卻很容易就被時間治癒,這種人若是生活在一個和睦的家庭裡,應該能過得不錯,可全福家那種環境的話,就拉倒了。
這事周氏還沒有回來,全福老爺子又是個死要臉面的,要不然顧大河能跟現在似的那麼自在?
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顧盼兒自己知道,自然不會爲了顧大河這麼一番話去改變點什麼。就這個便宜爹也不過時看在原主的份上,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關照一下,說到感情有多深,還真沒多少。
自己一個半路出來的冒牌貨,甚至連顧招兒樣的都比不上。
人家奪舍的,爲了不暴露身份,能將所有認識原主的人都殺掉,自己不但沒有殺人,還對他們辣麼好……顧盼兒覺得自己受了小相公的影響,變得忒善良了一點,成了個大好人了。
“行啊,這件事包在咱身上,你好好練你的武,該吃的還是得吃,咱們家裡別的沒有,肉卻多得是,多吃點補充消耗,等你大功告成,就不用天天這麼食補了。”顧盼兒說着又補充到:“讓咱們娘甭擔心,小豆芽現在好着呢,比一般人還要健康,就是吃糠咽菜一年,身體也差不了。”
四丫幽幽地看着顧盼兒,在她看來顧盼兒已經很厲害,可吃飯還是要用到盆子,那所謂的大功告成又是什麼時候?
其實四丫不知道,顧盼兒其實現在不用再吃那麼多,自從體質達到先天以後食量就可以與正常人一樣,可顧盼兒平生也沒有多少愛好,這吃的就是其中之一,那種吃得香又飽的感覺,就沒有想過要戒掉。
其實很多練武之人很多都是如此,哪怕十天十夜不吃不喝也不會虛弱到哪去,可就是喜歡大口大口地吃肉喝酒。
別的不說,楚陌就是其中之一。
四丫看了顧盼兒一會兒後,又幽幽地看向一直在重複練着五禽戲的司南,連一個一頓吃一兩肉就能吃壞肚子的娘娘腔都能變成一個一頓能吃兩斤肉的爺們,可見武功它真是個邪物,能將一個人從頭改到腳。
心想要麼練到大功告成,要麼得找個養得是起自己的婆家。
什麼是婆家?四丫表示不是很懂,只記得三丫說過,就是及笄後要去的人家,對方會供給吃喝拉撒,自己則要看人臉色而活還要生娃子。
而四丫想來想去,覺得扯淡,大姐就不是那樣。所以最好能變成大姐這樣的,自然就不愁吃喝了。
顧家村因爲謠言之事徹底出了名,謠言的主角顧盼兒更是出名。
先是從傻子變成正常人,莫名地學會醫術,出入葬神山脈如同逛自家園子,提出用茶粕殺蟲,戰羣狼,與官兵較量等等事情,都不是一個普通之人能夠做到的,況且之前還是個傻子。
關於顧盼兒的故事,編成了無數個版本,越流傳越廣。
起先南風以爲是陰陽教的又一次陰謀,推遲了回京的日期,下令去徹查此事,沒想查出來的與陰陽教沒有半點關係,純屬是個人恩怨。
同時南風也很是無語,都說寧得罪小人也莫要得罪女人,此事還真是如此。爲了弄臭顧盼兒的名聲,那女子還真是想盡了辦法了,買通了不少的說書先生,並且還收買了顧家村人,就爲了抹黑顧盼兒。
並且南風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秦蘭竟然也跟那趙月兒湊到一塊去,抹黑顧盼兒這事,秦蘭可是出了不少的銀子。
顧盼兒如何南風並不擔心,擔心的是安氏會不會暴露。
要是還有那傻頭丸,南風真想再給秦蘭再喂上一顆。
兩次莫名變成傻子,秦蘭就警惕了起來懷疑自己腦子是不是得了什麼病,雖然趙月兒有提醒過顧盼兒很會煉藥,可秦蘭找大夫檢查過,自己
查過,自己身上並沒有任何藥物的殘留,所以應該不是藥物所致。
不過不管是不是,秦蘭都沒有打算放過顧盼兒,就算打不過也要噁心死對方纔行,於是當趙月兒提出對付顧盼兒的時候,秦蘭毫不猶豫就拿出了五百兩銀子,讓趙月兒儘管去做。
而秦蘭給了銀票之後依舊終日不能安,生怕自己又會莫名變傻,要求南風趕緊回京城,找太醫給看看,徹底將請神醫之事拋之腦後。
南風原本也打算回京了,卻不曾想被此事耽擱了,並且文將軍還飛鴿傳書,讓弄清楚此事,南風纔不得已留了下來。眼看着八月節要到,卻沒有辦法回去與妻子團聚,南風難免有些失落。
聽說顧盼兒終於露面,南風猜測顧盼兒從山脈中回,便有些好奇顧盼兒此番去山脈近十天的時間,到底弄到什麼回來,又有什麼奇聞。可秦蘭不知從哪裡得到自己要去顧家村的消息,吵着鬧着要一起去,南風不由得打消了去的念頭。
可秦蘭哪是那麼好對付的,直接就撒了潑,說不帶她去她就自己去,說完後還一臉的得意。
這傻頭丸還真是好東西,再多一點就好了!南風心想。
南風不得已答應了秦蘭,不過在去之前讓人給司南帶了信。
司南收到信以後,將之轉告了顧盼兒。
顧盼兒正打算將血果拿出來給大黑牛吃,擔心時間長了藥效不好,楚陌也一直虎視眈眈,目標自然是血果,很是堅定地要爲小鷹討上一口吃的,小鷹也是找到機會就往顧盼兒那裡衝,不過是不是爲了血果就不知道了。
聽到司南說那個噁心的女人要來,顧盼兒這這臉色就不好看了,楚陌的臉色也很難看。
顧盼兒是討厭,楚陌那是有仇,很想殺人。
大黑牛也一臉的嫌惡,明明就要吃上好吃的,偏偏有人要來,還不知道主人給不給吃呢!要是不給的話,老牛也要發飆!
“就說咱不在,今個兒不接客!”顧盼兒想了想,不打算因爲那噁心的女人而耽誤自己的事情,領着大黑牛直接就進了棚子裡,將準備好的萬年老參,赤靈果,冰蓮子等東西都一一拿了出來,這是爲了以防萬一用的。
楚陌盯着看了一會兒,脣啓:“敗家!”
顧盼兒這纔想起楚陌跟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想要將楚陌攆出去,可楚陌面無表情,就是打死不樂意出去,並且還將小鷹偷偷放了出來。
死皮賴臉就是爲了給小鷹要口吃的,楚陌老臉都豁了出去。
顧盼兒盯着楚陌看了一會兒,覺得大黑牛嘴巴大,一顆血果不過一口的事,楚陌都離了三米遠,又打不過自己,應該沒有事纔對。於是就把血果拿了出來,迅速塞到了大黑牛的嘴裡,卻不知小鷹什麼時候到了腳邊,見到血果直接就衝了過去。
大黑牛嘴巴一張一合,小鷹半個身子就進了牛嘴。
大黑牛:“……”
顧盼兒:“……”
楚陌眉頭一挑,眼睛微亮了起來,脣啓:“成功了!”
大黑牛知道那是好東西,不樂意張嘴,可憐兮兮地看着顧盼兒。
顧盼兒黑這臉將小鷹從大黑牛的嘴裡拽了出來,這傢伙已經暈了過去,不過嘴巴還叼了一口果肉,爲了口吃的連命都不要了。
大黑牛見小鷹被拽了出來,立馬伸長脖子一咽,半點都不嚼,深怕不小心又被搶了。
顧盼兒嘆了一口氣,這血果光吃一口用處不大,變爲靈獸的機率太低,必須要吃完整整一顆纔有百分之五十的機率,要不然她能這麼摳咩?可這小傢伙也忒兇猛了點,竟然嘴巴里搶食,要吃的不要命啊!
伸指一彈,再彈……小傢伙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將口中的果子嚥下去,然後又朝大黑牛奔了過去。
大眼瞪小眼,大黑牛一個響鼻,某小傢伙直接被噴了回來。
小鷹被噴翻了幾個跟斗,爬起來又衝了過去,不過這次沒有傻傻地湊到鼻子跟前,而是圍着大黑牛的腦袋一個勁地轉着,似乎……在找地方進去大黑牛的嘴巴里。
顧盼兒瞅着這一幕也是醉了,一把將小鷹拎了起來,往楚陌那裡一扔:“好好看着吧,不到半刻它就不會這麼活奔亂跳了。瞧你樂的,光吃一口沒用,頂多體質好點,還得難受一陣,說不準還挺不過去呢!”
楚陌接過小鷹,覺得好歹弄了口吃的,這傢伙日後肯定不錯,至於挺不挺得過,楚陌沒擔心過這問題。
不到半刻鐘,大黑牛先翻滾了起來,顯然十分的痛苦。
這是一種蛻變,撐得過就是靈獸,撐不過就是死,運氣好也能撿回條命,不過這輩子別想成爲靈獸了。
顧盼兒也沒奢望大黑牛能真變成靈獸,能變成半靈獸就挺好的,那樣自己就不用對牛彈琴,說出去的話這牛能聽懂大半,自己能省很多事情。
見大黑牛疼得厲害,顧盼兒先給塞了兩根搗碎了的人蔘,然後又給灌了點肉靈芝水,就這麼一直看着等着,時不時給塞上一點大補的東西,就撒怕着這傢伙身體挺不住,然後直接奔潰了。
在大黑牛開始難受沒多久以後,小鷹也開始嘰嘰叫了起來,這聲音聽着挺悽慘的,顧盼兒猶豫了一下,給送了一根人蔘,至於冰蓮,楚陌自己有,要是捨不得拿出來,那就怪小鷹沒跟個好主人。
小鷹不傻,早就看到顧盼兒喂大黑
盼兒喂大黑牛人蔘,所以人蔘剛遞過來,就被它狠狠地啄了一口。
不愧是未來的鷹王,嘴巴還挺厲害的,大黑牛都疼得不能動了,它卻還能分得出好歹,愣是不等楚陌把參分解,自己就啄了吃,不多時一根參就全進了肚子。
顧盼兒饒有興致道:“我發現我開始喜歡上這傢伙了。”
楚陌默默地將小鷹藏於背後,幽幽道:“它是我用命帶回來的,只能屬於我!”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對於楚陌竟然敢說出這種話來,直接就豎起了中指:凸!
不過是覺得養一個吃貨就夠,不想再多養一個吃貨罷了,否則顧盼兒一定會將這小鷹給搶過來,哪裡就會讓楚陌這麼便宜地就得到,真當人家是傻子,不知道這小鷹王的本事不成?
正忙着照顧這兩傢伙,院門突然傳來敲門聲,似乎是南風到來,自然那噁心的女人也應該來了。
二人對望一眼,楚陌突然把小鷹扔了過來:“替我照顧它,我去打獵!”
顧盼兒剛接住小鷹,楚陌就沒了影,顧盼兒這臉色就黑了下來,這混蛋走之前竟然沒有把冰蓮留下!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這摳門的傢伙,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纔會認識他!
嘰嘰!
小鷹有氣無力,渾身都滲出了血,眼瞅着就要挺不過去……顧盼兒的臉色變得更黑,難道自己要眼睜睜地瞅着一代鷹王在自己面前慘兮兮地死去?真的要這樣?似乎不太好……
最終顧盼兒還是黑着臉黑給小鷹餵了顆蓮子,又忍痛拿出一株靈芝,這纔將小鷹丟到一邊去。
生死有命,死了拉倒!
要知道倘若沒有幫助,野獸吞下這血果只能靠着自己的能力硬挺過去,不死是好事,死了也就拉倒了。你道那些鷹蛇明明自己能吃,卻爲什麼非要讓新誕生的王去吃?還不是因爲新誕生的王體內的血脈比較純正,活下去的機率大。
不過這血果百年長一次,估計千百年來沒有一個挺過來的,要不然哪裡還有鷹蛇鬥啊!
正忙着呢,秦蘭那聲音就穿透棚子,傳進顧盼兒的耳朵裡。
“好你個粗鄙的村婦,還不出來接見,活膩了不成我乃當今皇后的親妹妹,小心得罪了我,我讓你全家都活不成……”
顧盼兒如沒有聽到一般,將赤靈果拿了出來,塞進了大黑牛的嘴巴里,到了這個時候大黑牛纔好了一點,有氣無力地躺在那裡消化着赤靈果。
小鷹也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可憐兮兮地趴在那裡看着顧盼兒,顯然也很想吃赤靈果,可惜……顧盼兒掏出一大把蓮子,卻只給了它一顆,其餘的全塞給了大黑牛,這才一臉同情地看着小鷹。
“不是捨不得給你吃,而是你的二逼主人已經給你吃過一個了,你再吃也是沒用,純屬浪費。還有就是,你家主人可是有不少蓮子的,他都捨不得給你吃,我要是多給你吃那也成了二逼了!乖吧,誰讓你跟了這麼個主人呢!”顧盼兒戳了戳小鷹腦袋,確定它不會死掉,就丟下它不管,去看大黑牛去了。
院子裡秦蘭還在嗷着,聽着聲音就煩人。
確定大黑牛也無事,又看了一眼小鷹,知道這兩傢伙正在蛻變,至於蛻變到什麼程度就不得而知了,這過程可能要三天,也可能要整整一個月,時間越長,蛻變得卻多,成爲靈獸的可能性就越大。
“哪來的蛤蟆,吵死了!”顧盼兒推門走了出去,順帶挖了挖耳朵,不耐煩道:“比我家池塘裡的呱呱還要吵!”
池塘裡的呱呱?秦蘭了可沒注意顧盼兒家的池塘,不過南風卻是知道,當即臉色就古怪了起來。
“好你個粗鄙的村婦,本小姐都喊了這老半天,你現在纔出來接見,你活得不耐煩……不對,你居然說我是蛤蟆,你死定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秦蘭這才反應過來,立馬就尖叫了起來。
顧盼兒真爲這秦蘭的智商捉急,難不成那事情做多了真會精蟲上腦,然後變得那麼笨?斜眼看向南風,怪不得這傢伙不要這女人,要知道這秦蘭是真不醜,而且又很年輕,老男人應該都喜歡纔是。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只守着一個媳婦過日子的,那只有鄉下這個地方纔會有。有點錢的男人都想要左擁右抱,更何況這有錢又有權的……
唔,小相公親爹就是如此!
明明就有個青梅,感情辣麼的深厚,卻非要把小相公的娘給強娶了。
要說這裡面有多少真愛,顧盼兒是打死都不信的。
幸好自己不是安氏,小相公要敢給她找姐妹,先把腿給打折了再說。當然她也不是非小相公不可,腿打折了再找春天與桃花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爲毛心裡頭會有些不舒服咧?怪哉怪哉!
算了,沒發生的事情想那麼多幹啥?無聊蛋疼的!
“接下來你是不是又想說你是當今皇后的親妹妹,然後要滅我全家啊?”顧盼兒看着秦蘭真心不耐煩,扭頭看向南風:“你說我要是把她丟到山脈裡頭,跟別人說是她自己進去的,會不會有事?”
南風抿脣,這事他也想幹,可惜……
“皇后對她極爲寵愛,你覺得呢?”南風說話也不避諱秦蘭,使得秦蘭更加得意起來。
“聽到沒有?你最好不要得罪我……不對你已經得罪我了!”秦蘭叉腰囂張而又得意地說道
得意地說道:“你現在馬上跪下來像本小姐道歉,先磕一百個響頭,再掌自己一百個巴掌,本小姐說不定會放過你全家。”
顧盼兒盯着秦蘭看了一會兒,其實要不是身後還有不少人,此刻的秦蘭早已是一具屍體。
這秦蘭死在半路上肯定查不到她這裡來,可要是死在顧家村,或者是死在水縣,顧家村都很有可能會受到牽連,畢竟之前就死了好幾批人,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不可能沒有察覺到。
“她得罪咱了,咱不過是一鄉下粗鄙婦人,找不到要放過她的理由,你說咋辦?”顧盼兒陰惻惻地說道。
南風警告秦蘭:“你該閉嘴了,否則我可保不住你。”
秦蘭跟在南風身後四個多月的時間都沒有將南風拿下,早就對南風失去了耐心,想着回去以後讓皇后姐姐想辦法,到時候強硬拿下得了,所以對南風也沒有那麼的百依百順了,直接就大聲說道:“本小姐憑什麼閉嘴?本小姐乃當今皇后的親妹妹,得罪了本小姐……”
“……讓你們全家都活不下去!”打從秦蘭一開口,顧盼兒就很正確地接了下去,跟秦蘭說得一模一樣,說完還翻了個白眼,然後不等秦蘭吭聲,直接一腳就踹了上去,之後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救命啊!風哥哥救我……我乃當今……”眨眼間人就暈了過去。
顧盼兒感覺好沒勁,這女人太弱了點,連打人都要控制力度,以免把人給打死了。不過打着打着顧盼兒就感覺不對,瞬間將秦蘭拎了起來,伸手握住其手脈靈力探了進去。
不一會兒就探了個一清二楚,然後將昏迷了的秦蘭扔了出去,扭頭對南風說道:“你該慶幸你對這個女人無意,否則你這把老骨頭不夠她吸的!”
南風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盼兒看了一眼秦蘭,又伸腳踢了幾下,可惜秦蘭昏死過去,一點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便說道:“這女人看似弱得不行,事實上卻沒有那麼的弱,其內力不在你之下,只不過爲何不使用就不得而知了。”
南風下意識道:“不可能,她根本就沒有內力!”
顧盼兒指着秦蘭道:“你看她雖然昏迷了過去,可身上的傷卻在快速恢復,這就是內力高強的表現,有自主修復身體的意識。”
南風仔細觀察了一下,眉頭漸漸擰了起來,說道:“可從她平日的表現看來,不像個會內力的。”
顧盼兒聳了聳肩,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你跟她比較熟一點,連你都不知道的話還能有誰知道?哦,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她練的是一種吸陽的功法,準確來說是吸取男人精元。”
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