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缺心眼 天天書吧
顧盼兒恍然大悟,原來眼前這女子是什麼勞什子虎山派掌門的千金陸少芸,所以語氣才那麼的囂張,害得自己還以爲這片大陸上會點武功的女子都是那麼的二的,這誤會可是大了。
不過見這女子已經認輸,顧盼兒也就懶得與之計較,畢竟這武林大會是以切磋的名義而開,自個要是在這裡打死了人,那可就麻煩了。
“蝴蝶,退回來。”顧盼兒淡淡地說了一句。
蝴蝶聞言將陸少芸擊退,然後站回了顧盼兒的身邊,冷冷地盯着陸少芸。
陸少芸見連蝴蝶都打不過,這臉色就變得難看了起來,瞪了顧盼兒一眼,低罵了一句:“狐狸精!”
顧盼兒頓時斜眼,神馬時候狐狸精也適合自個這種人了?
“明明就是一個醜八怪,竟然還能勾搭人,你肯定是個狐狸精!”陸少芸罵了一句後聲音就變大了,罵得咬牙切齒的。
顧盼兒這臉色就古怪了起來,朝四周看了看,從一酒樓的二樓那裡發現有幾人往這邊看着,從他們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似乎在幸災樂禍,並且還有着其它的一些東西在裡面。
又看了一眼陸少芸,顧盼兒基本斷定他們是一起的,只是爲何僅是陸少芸下來,那就值得令人深思了。
不管這陸少芸是不是被當槍使了顧盼兒都不關心,可被對方罵成狐狸精,顧盼兒未免有就些鬱悶了,將陸少芸由上至下打量了一遍,撇嘴說道:“我是醜八怪不錯,狐狸精也有可能。你倒是長得挺不錯的,就是有點返祖了!”
陸少芸其實也沒少聽別人說她長得好看的,可那些人一看就知道在說違心話,而從顧盼兒的嘴裡說出來,卻有着幾分真心,陸少芸覺得自己聽出來了。至於那返祖是什麼意思,陸少芸不明白,反正也沒見過祖宗長啥樣。
“本……老孃自是比你好看!”陸少芸高傲地擡起了下巴。
顧盼兒嘴角一抽,乾脆懶得理這陸少芸,本以爲是一個不好相處的,沒想到竟然是個二貨。
“是,你比較好看,嘴上積積德,別損我就行了。”顧盼兒說完扭頭看向兩個弟子:“走吧,別站在這裡擋住人家美女路了。”
其實顧盼兒也知道,就算自己臉壞了一邊,看起來還是比這返祖的陸少芸好看一點。可誰讓自己心地好呢?還是不要打擊這二貨的自信心爲好,便說了些比較違心的話。
卻不曾想這話一說出來,這二貨的眼睛就瞬間亮了起來,感覺加了個燈泡似的那麼亮,上前一把摟住顧盼兒的胳膊,興奮地說道:“瞧你們這個樣子,應該是第一天進內城來吧?走,老孃帶你們去逛逛,這裡可是有不少好玩的東西。”
顧盼兒一臉嫌棄地抽回胳膊,說道:“比起這些好玩的,我更想知道那幾個是你的什麼人,看他們的樣子似乎很錯愕,一副見鬼了的樣子。”
說的正是窗口的那幾個人,此刻他們表情正如顧盼兒所說。
陸少芸擡頭看了過去,面色就有些複雜,顯然陸少芸知道自己是被耍着玩了。可這也怪不了誰,要怪只能怪她太在意自己的容顏,可那幾個人卻偏偏拿這個來說事了。
僅是一句‘別看這個女人毀了容,可就算她比你醜,氣質上也勝過你數百倍,更別說她怎麼看都還是比你好看’,說這話的可不是別人,是她的正牌未婚夫,可因着她長得難看的原因,未婚夫一直不肯與她完婚,哪怕得罪於整個虎山派。
若非真心喜歡這個未婚夫,陸少芸早就給未婚夫家族顏色看了。
“可能是太出乎他們意料了吧?”陸少芸的眼中閃過失落,還有一縷情傷,渾身散發出一種名爲悲傷的氣息。
“嗯?”顧盼兒好奇。
陸少芸說道:“他們肯定會以爲我會跟你打起來,然後與你們結仇。”
顧盼兒更好奇了,問道:“他們不是你朋友?”
陸少芸遲疑了一下,說道:“他們中白色衣服的那個,是我的未婚夫,其餘的則是他的朋友。”
“未婚夫啊?”顧盼兒面色古怪,說話的調調有點意味深長。
見陸少芸不說話,顧盼兒就有些幸災樂禍了,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這未婚夫根本就不喜歡你吧!畢竟他長得跟你實在太不般配了一點,嘖嘖,一點夫妻相都沒有。”
不得不說,那白衣男子真的長得挺不錯的,比起司南來說只差了那麼一點。可陸少芸卻長得如此返祖,兩人站在一起的話,不可能會有夫妻相。
陸少芸目光幽怨,雖說顧盼兒說得含蓄,可她又不是傻子,咋可能沒有聽出來。
“別這樣看着我啊,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告訴你一件事怎麼樣?”顧盼兒笑眯眯地說道。
陸少芸哼了一聲:“你想騙老孃?你跟老孃的相識可不太愉快,可不信你告訴老孃的會是什麼好事。”
顧盼兒就道:“你能不能別自稱老孃,老孃這自稱是我的專利來着。”
陸少芸白眼:“老孃就這樣自稱,怎麼着?”
顧盼兒揮了揮拳頭:“沒怎麼着,通常能用武力解決的事情,我從來就不喜歡動腦子,你確定你要嚐嚐我這砂鍋大的拳頭?”
陸少芸:“……”
門下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都這麼厲害,一個掌門又會厲害到什麼樣的程度,陸少芸雖覺得顧盼兒不會打死人,可當着無數人的面被揍上一頓,哪怕自己是虎山派的千金小姐,也不會有人幫忙,到時候丟臉的不止是自己,還有整個虎山派也會跟着蒙羞。
“算了,不跟你搶,自稱老孃也沒什麼好的,感覺把自己叫老了。”陸少芸說着也覺得是這麼一回事,本來就夠醜的了,再加上老的話,簡直就不能見人了。
顧盼兒又瞥了陸少芸一眼,發現這人雖然很難看,卻並非天生就這麼難看,從臉型五官還有皮膚看來,都應該是個美人才是。可惜就是滿臉的毒氣,臉上的毒瘡是一個接着一個地往外冒,整張臉都因此而變得浮腫,看着就挺恐怖的,更別談會有什麼美感了。
其顧盼兒也不是經常自稱老孃的,不過偶而會用一下這兩個字罷了。
可自己不用罷了,卻不待見別人在自己面前如此自稱,所以纔會有此一舉。
“你真不想聽我說的是什麼事情?”顧盼兒又一次開口問,本來她是不想再提這茬的,可不經意看了一眼那邊,從那白衣男子的口型中看到五個字‘醜人多作怪’,顧盼兒這就不爽了。
陸少芸本欲說不想聽的,但想想聽了又不會少根毛,便說道:“想聽,你說說。”
顧盼兒瞥了她一眼,知其口是心非,可顧盼兒還就是想說:“其實你長得挺好看的,就是臉上的毒瘡多了一點,若是治好也是個大美人。”
陸少芸聞言一怔,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卻不小心摸到了最大顆最腫的那個,疼得她呲牙咧嘴,良久才無比苦澀地說道:“想當初我娘也是武林第一美人,我爹也是少見的美男子,我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可打從八歲開始,不知道怎麼着,我臉上就長了這些東西,怎麼治都治不好。你說的這個我都知道,可知道也沒用,治不好。”
顧盼兒愣了一下,說道:“不就毒瘡?應該挺好治的話,幾顆解毒丸就搞定了吧。”
“那麼容易就好了,你說的我早就試過,我爹與給我尋遍了天下名醫,可是半點用都沒有。”
“找千殤神醫沒有?”
“這……倒是沒有,千殤神醫剛入世就被晗王府招了去,與朝廷打交道,那是江湖的禁忌,哪怕是給我治病,也得掂量一下。”
“那就怪不得了,倘若千殤出手的話,你這毛病估計早就好了。”
“…真的?”
“煮的!”
“!”
一個‘煮的’將陸少芸從天堂打入了地獄,氣得差點吐血,狠狠地瞪了顧盼兒一眼,心底下未免就有些委屈,覺得顧盼兒不應該拿這事來忽悠她,畢竟她的臉長成這個樣子,已經夠可憐夠慘的了。
也是,整個臉跟被驢踩過似的,說不着急肯定是假的。
“哎,說真的,你這臉能治!其實挺簡單的,我就能治!”顧盼兒笑眯眯道。
然而就是顧盼兒這麼一副猥瑣的表情,陸少芸看着那是半點都不相信,用着懷疑的目光看着顧盼兒。
顧盼兒從懷裡掏出來個瓶子,在陸少芸的面前揚了揚:“九顆解毒丸下去,包你恢復從前的青春靚麗,而且價格優惠。不要一千兩,只要九九八,您若是擔心這功效不好,可以先買一顆服用,有效果再買剩下的八顆。”
看着顧盼兒一副奸商的樣子,不止陸少芸抽搐,就是身邊的兩個弟子也無聲抽搐着。
陸少芸覺得顧盼兒像那些專門在武林大會上賣假藥的,而且人家賣假藥的,一顆藥頂多就要個十兩八兩的,這勞什子掌門竟然就要九九八,簡直就黑得不能再黑了。
黑了心的奸商,陸少芸在心底下暗罵,可卻忍不住心動。
不過九十九兩八錢的銀子,自己要不要買一顆來試試?聽這勞什子掌門說得若有其事,陸少芸真的有些心動,可看了一眼顧盼兒的左臉,陸少芸又覺得顧盼兒肯定是個騙子。
“怎麼樣,你想變漂亮嗎?你想擁有一張迷倒衆生的臉嗎?來一顆嚐嚐吧,不要一千,只要九九八!”顧盼兒一邊笑眯眯地看着陸少芸,一邊集中精神力聽着那酒樓二樓窗口那裡傳出來的聲音。
正在猶豫的陸少芸頓時就愣了,抽搐道:“你是說一顆就要九百九十八兩銀子?”
顧盼兒:“恭喜你答對了!”
陸少芸脫口而去:“你怎麼不去搶!”
顧盼兒冷冷一笑:“這不過是看在你可憐,被別人當成白癡傻瓜一樣耍玩着,纔好心幫你忙。這解毒丸你愛買不買,反正就是這個價,一個子也不能少!”說着朝那邊窗口詭異地笑了一下,理都不帶理陸少芸,直接轉身離開。
兩個弟子跟在顧盼兒身後離開,走了幾步的時候突然回頭朝陸少芸扮了個鬼臉。
陸少芸怔在原地,有些反應不過來,想不明白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翻了臉。九百九十八兩銀子雖然很貴,可自家又不是拿不出來,只是拿出來買的卻是假藥的話,那就太虧了點,就算虎山派再有錢,也禁不起自己這般折騰。
總之九百九十八兩銀子不是小數目,她不敢自作主張,並且也不相信顧盼兒,覺得那所謂的解毒丸治不了自己臉上的毛病。
盯着顧盼兒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一咬牙扭頭就回了酒樓那裡,儘管不被未婚夫待見,陸少芸還是捨不得,放不下這份感情。
誰知纔回到酒樓,未能開門就聽到裡面傳來的聲音,陸少芸子就停在了原地。
“呂哥,你這未婚妻可是給你長臉了,大街上挑釁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姑娘,竟然還輸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女人老是往這邊看,不會是被呂哥你的才貌給迷上了吧?”
“呂哥纔不要那個女人呢,就跟不想要陸少芸似的,都長得那麼醜,看得就倒盡了胃口。人家呂哥喜歡的是我,呂哥你說對不對?”
“你呀,這話可不能讓少芰芸聽到,畢竟她已經夠醜的了,要是讓她知道我這個未婚夫也在說她的閒話,她豈不是得傷心死?”
“咯咯,最傷心的莫過於呂哥你壓根就不喜歡她,並且還看到她就噁心反胃,除此以外還心另有所屬。”
“不知陸少芸那醜八怪知道後會如何。”
“識趣的話,她就該主動跟呂家提出解除婚約,就她那樣的,就是乞丐都不樂意娶她!”
……門外的陸少芸一直聽着,脣瓣咬得湛出了血,手緊握了又握,最後傷心欲絕地轉身離開。
陸少芸又不是傻子,裡面的那幾個人明知道自己要回來,卻如此大聲地說話,明罷着就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
若是換作是以前,陸少芸肯定會衝進去大鬧,可現在卻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或許這是受到了顧盼兒的影響,陸少芸感覺自己淡定了許多。
雖然親耳聽到了他們親口說出來的話,可陸少芸感覺自己已經傷心到了極度,到了這個臨界時候,反而就感覺不到有多傷心了。
從前又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裝作不知道,現在只是不逃避罷了。
其實之前陸少芸在自欺欺人,可就邊顧盼兒一個陌生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自己就算想要再自欺下去,似乎也沒那麼容易了。
想到這,陸少芸突然就想起顧盼兒的解毒丸,整個人怔在了原地,愣神了許久許久,心想着若是把臉治好的話,未婚夫呂仁會不會就回心轉意?這麼想着,陸少芸就下意識地朝顧盼兒離去的方向追回去。
而看到陸少芸跑出去,本來還在好奇陸少芸爲何還不衝進來的幾人就愣住了,面面相覷了一眼,都以爲陸少芸並沒有聽到他們的說話,覺得之前的戲算是白演了。
特別是呂仁,臉色甚是難看,盯着陸少芸的背影,眼中閃過厭惡。
懷裡抱着美嬌娘,心頭的惱火卻怎麼也消不下去。
呂家雖然是個武林世家,可比起虎山派來說卻是差之甚遠,輕易不敢得罪於虎山派,若非呂仁死活不願意與陸少芸圓婚,呂家早就攀上了虎山派這個大腕,而不是像現在這般縮着腦袋做人。
雖說呂家可以綁着呂仁與陸少芸成親,可倘若婚後呂仁對陸少芸不好,那也是個絕大的問題,呂家自然不敢擅作主張。
如此陸少芸不肯退婚,呂家也不敢吱聲,就這麼拖着。
呂仁想盡辦法讓陸少芸自覺退婚,可陸少芸就如吃了稱砣一樣,死活就是不肯退婚,這就使得呂仁更加的厭惡陸少芸,時常拿陸少芸當槍使。
過於的陸少芸也傻,呂仁說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反抗。
爲了那微小得不能再微小的可能,陸少芸追上顧盼兒,咬牙向顧盼兒買藥:“你說的九九八一顆,我買了!”
顧盼兒並沒有急着把藥拿出來,而是好奇地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那未婚夫很討厭你吧?甚至恨不得立馬與你解除婚約吧?”
陸少芸咬脣:“這與你無關。”
顧盼兒笑眯眯道:“這本是與我無關,可你要從我這裡買藥的話,就跟我有關係了。其實也沒啥,我就是想知道,如果我把藥賣給了你,你吃了以後變成了武林第一美人,你還要跟你那勞什子未婚夫在一起麼?”
陸少芸心裡頭無比苦澀地想到,那武林第一美人,現在恐怕正躺在呂仁的懷裡呢!呂仁是公認的武林第一美男,與林妙兒這武林第一美人,正好是天生一對。而自己則被喻爲是想要拆散那對金童玉女的醜八怪,是無數人憎恨的對像,自己就算臉上的毒瘡治好了,又能美得過林妙兒這個武林第一美人?
“想啥呢?問你話呢,不說咱可是走了。”顧盼兒最討厭別人在自己問話的時候發呆了。
陸少芸回神,苦笑:“他是我的未婚夫。”
簡單的一句話,所包含的意思卻是很明瞭,就是要與之在一起。
顧盼兒就冷笑了,伸指彈了彈衣衫,說道:“既然你還是要那麼傻,我又何必把藥賣給你去害你,你不如就頂着這麼一張臉,好好追着你那膚淺的未婚夫得了。”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不能怪呂仁不喜陸少芸,可明知陸少芸的心意,卻拿之當槍使,給予無盡的鄙夷與傷害,那就是呂仁的錯了。
顧盼兒覺得,憑着陸少芸的這種脾氣,倘若呂仁好好與陸少芸商量,陸少芸未必會如此纏着。陸少芸直到如此還放不下,很有可能是那呂仁自己也捨不得陸少芸背後的虎山派,所以纔會如此吊着。
然而陸少芸聽着顧盼兒的話,面色卻極爲難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顧盼兒道:“很明顯,我不想把藥賣給白癡!”
陸少芸:“……”
“好好想想,你那未婚夫是不是就真的那麼值得你留戀,想好了再來找我買藥。我住的地方不難找,外城的北屯村。”顧盼兒心想,這外表真就那麼重要?雖然這陸少芸長得的確砢磣了點,可不也挺可愛的?
倘若外表真有那麼重要,那麼小相公是不是不太正常?
哈啾!
遠在顧家村的顧清打了個噴嚏,眉頭蹙了蹙,瞬間就想起了顧盼兒,不免就有些擔心。不知這所謂的武林大會是什麼樣子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自家瘋婆娘現在過得好不好。
心底下未免嘀咕,自個考試不過耽誤三四天的時間,就不能等他考完試再去?
只是心裡頭也僅是想想罷了,倘若這一次考試中了舉,那麼便要立即啓程趕往京城,哪裡有時間跟着去參加武林大會啊。
二者若能同時兼得就好了,顧清嘆了一口氣,心底下更加鬱悶。
這顧清鬱不鬱悶,顧盼兒不知道,現在看着陸少芸卻是很鬱悶,明明就跟其說好了想好就去北屯,可這死姑娘心眼有問題,竟然傻愣愣地跟在後頭,怎麼說她她都不走,一副傻傻的樣子。
說急了話,她就說跟在後頭慢慢思考,說不定啥時候思考好了,立馬就能做決定了。
對此,顧盼兒除了送她一個‘凸’,就沒別的了。
這內城的確是挺熱鬧的,最值得注意的是,這賣假藥的還挺多的。比如這賣聚氣丹的,說好是一丹就能漲五年的修爲,副作用是吃下去以後會渾身發熱,結果有人花了萬金買下,吃下去以後渾身發熱是有,修爲半點不漲還給春樓帶去了生意,明顯那是春藥而不是什麼聚氣丹。
又比如說這大力丸,吃了強身壯體,還不貴只要五兩銀子。吃了的人看着倒是挺精神的,跟打了雞血似的,可過不了半個小時,整個人都蔫巴了。
總之這漲內力的,強身壯體的,提高資質的……反正有關於修煉的藥物,那是應有盡有,不過其中有幾個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想到那聚氣丹,顧盼兒就摸了摸挎包裡的瓶子,不管是補充靈力還是增強體質的,自己挎包裡都有,可能使人跨越瓶頸的東西卻是沒有,不知這所謂能提高人內力的聚氣丹是否存在。
“怎麼,你對他們討論的聚氣丹有興趣?”陸少芸一直盯着顧盼兒看,見顧盼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立馬就開口說了起來,面上卻有着明顯的鄙夷。
顧盼兒立馬道:“這種事情也只有你這種傻X纔會相信。”
不料這句話出來卻是捅了馬蜂窩,這一羣人之所以在討論,就是在祈禱這聚氣丹是真的,然後找到那個賣藥的,也買上一顆,哪怕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可顧盼兒是怎麼說話的?
傻X?衆怒了!
顧盼兒眼珠子從左平移到右,又從右平移到左,緊接着雙手抱胸,白眼一翻:“怎麼着?你們還不信老孃說的,非得信這種天掉餡餅的事?”
就算是從天掉下來的,那也要錢,一萬兩金子呢!
“自古以來修行一事,從來就沒有捷徑,直接增加修爲這種瞎話你們也相信。哪怕是天材地寶,那也是要拼了老命去吸收,纔有可能會增長修爲。換句話來說,那聚氣丹若是天材地寶煉成,能那麼便宜給你們?”顧盼兒冷冷地說道。
一萬金還便宜?衆武者瞪眼。
眼見着顧盼兒觸犯衆怒了,陸少芸嚇了一跳,趕緊將顧盼兒從人羣中拖了出來,小聲罵道:“你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病,沒事你惹他們做什麼?這些人可是想要變強想得要瘋掉了,可是受不了多少刺激。”
顧盼兒冷笑着擼袖:“誰不服氣就來,老孃從來就不怕被羣毆!”
陸少芸:“……”
眼見着這夥人聽到顧盼兒的大嗓門又看了過來,顯然一副被激了的樣子,陸少芸就替顧盼兒抹了把汗:讓你狂,這下白癡了吧?
“甭看,看不順眼就一起上!”顧盼兒囂張地勾了勾手指頭。
男武者覺得好男不跟女鬥,暫且不上,女武者卻忍不住對顧盼兒出手,結果是顧盼兒一人一腳踹飛了出去。這些男武者看着直皺眉,覺得顧盼兒太不憐香惜玉,竟然如此對待女人,難免就想要教訓顧盼兒。
於是男武者也下意識動了手,從一個兩個地轉變成羣毆。
最終卻是全部被顧盼兒撂倒,個個躺在地上呻吟着,都恨恨地瞪着顧盼兒。
顧盼兒嘿嘿一笑,一腳踩在一個石墩上,十分得瑟地抖着腿,從挎包裡拿出來一個藥瓶子,清了清嗓子說道:“想必各位也發現了,老孃剛可是連內力都沒有用上,可見老孃這是有多麼的厲害。然而老孃這麼厲害是有原因的,看到老孃手中這個瓶子沒有?這裡面可是有好東西。”
“要說這是什麼東西,它還就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是正版的大力丸而已,不過你們可別小看這大力丸。這大力丸可是好東西,吃了能治病,沒病的還能強身壯體,老孃就是吃了這玩意才變得這麼厲害。”
“怎麼樣,看到老孃如此牛掰,你們想不想要?”
“咳咳,莫急!這大力丸數量可是不多,先到先得,一人只得買九顆,一個不要一百兩,只要九十九兩,先到先得!”
……一旁聽着的陸少雲石化,有種風中凌亂的感覺,下意識就想起顧盼兒之前向她推薦的解毒丸,那是一顆要九九八的。
本以爲不會有人買的,可偏就有種人傻錢多的,直接就買了九顆。
這買了的人當場就吃了一顆,沒幾息就是眼睛一亮,立馬還要跟顧盼兒買,卻被顧盼兒一腳踹了出去。
原因很簡單,一人只能買九顆!
有着這先例,顧盼兒帶來的大力丸很快就銷售一空,看着蝴蝶與惘然各抱了好大一袋的銀子,顧盼兒嘿嘿一笑:“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所以沒有買到的,老孃在這裡只能跟你們說抱歉了,你們買不着了。”
有人就問:“那你什麼時候纔有得賣?”
顧盼兒就斜了那人一眼:“你以爲這藥那麼好整?那可是老孃冒着生命危險在葬神山脈深處採回來的藥煉成的,估計也就這麼一回,沒下次了。”
衆聽譁然,若此事爲真,那真夠後悔的。
陸少芸聽着眼珠滴流轉着,打起了主意來,看向顧盼兒的眼神*裸地,小聲問道:“莫非你就是那位傳說中出入葬神山脈猶如自家門一樣的神一般的女子?”
“神這玩意它存在麼?”顧盼兒反問。
陸少芸點頭:“應該是存在的!”
顧盼兒:“……”
果然是沒有共同語言,顧盼兒扭頭就走,絲毫不管身後衆人的糾結,更不理會陸少芸的聲聲叫喚,倒是想到自己賺了一筆,笑咧了嘴。
本來還擔心這宗門人多以後經濟方面支撐不住,誰曾想這世上大把人傻錢多的,隨便賣點藥就能賺上一大筆,這可是件可喜可賀的事情。千殤用來練手的藥也有人吃,不用再浪費了,這是有多麼好啊!
只是這美妙的聯想卻被陸少芸的聲音打斷:“喂,你那藥是不是真的?真能夠治好我臉上的毒瘡?”
顯然陸少芸也聽到衆人服用藥以後的反應,得知這些藥是真的。
顧盼翻了個白眼,指着兩弟子懷中的大袋子,說道:“老孃那麼有錢,有必要騙你那點錢?”
那是一點錢嗎?一顆就是九百九十八,九顆那可是將近九百兩銀子啊!
陸少芸下意識摸向自己的臉,喃喃說道:“要是我把臉治好,呂哥哥他是不是就會多看我一眼了?”
顯然這姑娘很缺心眼,認定了這個孔雀男,似乎沒有改變的意思。
顧盼兒白眼一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