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出發

農家悍媳,農家悍媳準備出發 鳳凰 網

顧盼兒無比驚愕地發現缸中的水一片清澈,裡面半點血色都沒有,而肉靈芝與霸王蓮看起來沒有絲毫的變化,玉缸裡面也沒有絲毫的變化,難不成這頭顱掉進缸裡的時候就流乾了血?這怎麼可能!

顧盼兒仔細看了一會兒也沒有看出不對勁來,想了想,撿起一條還在流血的斷臂丟了進去,斷臂上的血很快就染紅了整個缸裡的水,可這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本來正在蔓延着的血水突然停頓了下來,頃刻間停止蔓延轉而像缸底會聚而去,而隨着血色的消失,缸中的水再一次清澈起來。

“怎麼了?”千殤開口問道。

“你自己過來看。”顧盼兒又丟了一隻流血的斷肢下去,情況還是如同之前一般,並且頃刻之間就斷肢裡頭殘留的血也被吸得一乾二淨,再拿起來時已經是一片蒼白,裡面半點血絲都沒有,這讓顧盼兒想起了左使那詭異的功法。

千殤顯然也注意到了不對勁,看向缸底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下,將肉靈芝與霸王蓮都醜了出來,與顧盼兒一同看向缸底。缸底下似乎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堆早前放進去的一堆小石頭靜靜地躺在那裡。

二人對視一眼,顧盼兒面無表情地再次拿起一斷肢扔進去,血水雲如同之前一般,先是擴散,然後又重新會聚,最後盡數消失在缸底當中。

顧盼兒盯着其中一顆不起眼的小石頭,手下意識就伸進去,還沒有碰到水就被千殤阻止。

“此物太過詭異,不可妄動。”能從斷肢中直接吸取血液,絕對不是什麼純良之物,千殤擔心顧盼兒會中招。

顧盼兒聞言收回手,遲疑地看了一眼魚缸,又思考了一下,抓住缸邊緩緩地將魚缸傾倒,缸裡面的水從缸內流了出來,隨着缸內的水流盡,顧盼兒把裡面的石子也全部倒了出來。

石子全部落到地上,那顆不起眼的石頭也隱入其中,一下子也找不出來哪顆是之前那顆石頭,只是隨着石頭的落地,地上的血液也漸漸地產生了變化,竟十分詭異地流向其中一個石頭。

顧盼兒與千殤被這詭異的一幕嚇了一跳,忙退了開來,站到了安氏的牀邊,盯着那顆石頭看着。

四處都是血液,顧盼兒不太放心地用靈火將牀邊周邊的血液烤乾,以防這詭異的石頭吸收血液的時候連同人身上的血液也一併吸收。待周圍的血液烤乾,顧盼兒才仔細地盯着那顆石頭看着,千殤卻是盯着距離小石頭近的地方的殘肢看。

過了約麼有一刻鐘的樣子,千殤扯了扯顧盼兒的衣角,恰好顧盼兒也用胳膊肘頂了一下千殤,二人立馬對望了一眼,顯然雙方都有了發現。

“那似乎不是顆石頭,而是一顆蛋。”

“地上的屍體似乎開癟了下來。”

二人同時出聲,聽到對方所說又均注意起對方所說的問題,這一看皆是大吃一驚。小石頭破裂,從裡面爬出來一隻類似於甲蟲又不是甲蟲的東西,速度飛快地爬到殘肢那裡,很快就鑽了進去,不過眨眼間的功夫殘肢就被啃食一空,緊接着又爬到另一具上面……

隨着此蟲子越吃多吃,也漸漸變得大隻起來,卻顯得醜陋無比。

顧盼兒退後一步,面色極爲難看:“這是屍鱉。”只是屍鱉向來怕光,這隻屍鱉竟然不怕光,竟然還以新鮮血肉爲食,所以顧盼兒才一下子沒有認出來,現在認出來卻是感覺無比驚悚,這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屍鱉,讓顧盼兒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千殤蹙眉:“什麼是屍鱉?”

顧盼兒說道:“屍鱉這種東西一般都在積屍地纔會產生,向來以腐屍爲食,不過一般的墓地裡面不會有,只有在皇陵裡面,或者皇勳貴族可能會有,因爲他們是了以後通常用不少的活人陪葬,一旦屍體積累到一定的程度,就容易產生屍蹩,而屍蹩通常以腐屍爲食,又稱爲墓地的守護者,因爲它們會殺死任何進入墓地的生物。”等屍體腐臭以後才食用,後面這句話顧盼兒沒有說出來,覺得千殤應該會想的到。

千殤也的確想到了,可是眼前這所謂的屍蹩卻不如顧盼兒所說的一樣,千殤不免疑惑:“眼前這屍蹩卻是以新鮮血肉爲食。”

顧盼兒點頭:“這正是我所疑惑的地方,這也是我沒有第一眼將之認出來的原因。”

千殤想了一下,道:“現在最重要的是,這屍蹩要怎麼辦,還有這裡爲什麼會出現屍蹩,雖然屍體衆多,卻如你所說的情況不一樣。這隻屍鱉給我一種非常危險的感覺,若是讓它再這麼吞噬下去,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顧盼兒盯着屍鱉看了一會兒,心底下也有着一絲不確定,這隻屍鱉並不如一般的屍鱉般懼怕陽光,給顧盼兒的感覺十分的古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古怪。盯着屍鱉看了一會兒,顧盼兒也擔心讓它這麼吞噬下去會發生不得了的事情,手心上凝聚起一團靈火,朝屍鱉丟了過去。

咻地一聲,屍鱉迅速躲了開來,繼續吞噬着地上的屍體。

顧盼兒皺眉,又再丟了一團靈火過去,屍鱉依舊躲開,不過似乎冷冷地瞥了顧盼兒一眼,讓顧盼兒有種冰寒的感覺。心底下更加確定,不能夠再讓這隻屍鱉再吃下去,否則可能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這麼一想,顧盼兒不再是一小團一小團地丟小火球,而是凝聚起一簇靈力,朝屍鱉掃了過去。這一次屍鱉未能完全躲開,被燒中了一下,不過到底還是被躲了開來,並沒有真正傷到這隻屍鱉。

然而屍鱉被燒了一下,整個被激怒了,不再吞噬屍體,而是轉身盯着顧盼兒,僅一眼不作任何猶豫就衝了過來,那速度快得驚人,瞬間就衝到了顧盼兒的跟前,以至於顧盼兒根本來不及躲閃,下意識丟了一團火過去。

屍鱉速度飛快地閃開,爬到顧盼兒的靴子上一口咬了下去。

‘嘎吱’一聲,蛇皮做的靴子被咬破了一個洞,顧盼兒眸孔一縮,反身性甩了甩腳,卻未能將屍鱉給甩掉,被它緊緊地咬住了靴子。

“別動,我來幫你!”千殤也嚇了一跳,提劍朝屍鱉刺了過去。

只聽得一道金屬的碰撞聲響,屍鱉被劍刺了出去,卻沒能傷到屍鱉分毫,屍鱉扭頭就朝千殤衝了過去。千殤不似顧盼兒般穿了一身蛇皮裝,倘若被屍鱉咬中,那很有可能就會喪命,再輕也會中屍毒。

顧盼兒神色一凜,一團靈火迅速丟了過去,擋住了屍鱉的去路,屍鱉瞬間停了下來,不過很快又從另一個方向繼續奔向千殤。千殤本欲閃開,不過想到身後的安氏,遲疑了一下,到底是沒有躲開,直接被屍鱉爬到了身上。

眼看着屍鱉爬到了千殤身上,顧盼兒依稀覺得這屍鱉怕靈火,情急之下手中凝聚起靈火朝屍鱉直接抓了過去。

這一抓就抓了個正着,顧盼兒感覺抓着屍鱉的手有種刺骨的寒意,顧盼兒神色一變,下意識就想要將屍鱉丟出去,而就在此時,屍鱉發出一聲極爲尖利的叫聲,刺激得耳膜都有種要破了的感覺,腦子裡嗡地一聲,差點沒被震暈過去。

尖叫聲又戛然而已,手中感覺一軟,再看時發現屍鱉在靈火中化爲灰燼,最後消失不見。

顧盼兒一陣錯愕,愣愣地挖了挖耳朵,又拍了拍被震盪了的腦袋,說道:“他孃的,這東西真夠詭異的,幸好它還知道怕火,要是不怕火的話,還真拿它沒有辦法。”顧盼兒說這話的時候是盯着千殤手上的劍看的。

千殤順着顧盼兒視線看向自己的劍,這才發現劍尖沒了。

“這劍是玄鐵製成的。”千殤蹙起眉頭。

“這一點還用你說?這他孃的劍是我自己打造出來的,我能不知道這劍是什麼料子的?”就是因爲知道才那麼的驚訝,要是這屍鱉連火都不怕的話,還能拿它怎麼辦?這讓顧盼兒想起仙境前的那條河,裡面的食人魚也是那麼的厲害。

又盯着那堆灰燼看了看,說道:“這玩意不知道數量多不多,要是量產的話,可是一大禍害。雖說這傢伙吃的是死屍,可我感覺要是沒有死屍的話,它會吃人,而且吃人的速度也不會慢到哪裡去。”

千殤蹙眉:“最重要的是,這東西怎麼來的。”

顧盼兒說道:“這東西應該是那個所謂的左使放到這裡來的,而放到這裡來的主要原因則是……”說着看了一眼安氏,那意思十分的明顯。

那左使擺明着衝安氏而來,所以顧盼兒認爲那蒙了臉的左使與安氏有仇,再加上看向文元飛的目光那般的詭異,顧盼兒猜測那左使很有可能就是上官婉,就算不是上官婉,也會是與之有關之人。

因爲顧盼兒從安氏的口中得知,安氏從小養在深閨裡頭,甚少與外人有所往來,自然也不會得罪到什麼人。只有在嫁給文元飛以後,才接二連三地出事,並且與上官婉結下了不可解開的仇恨,所以那左使最有可能就是上官婉。

然而那左使若是上官婉的話,那就樂大了去了。

這上官婉竟然這麼厲害,並且還有如果詭異的屍鱉,可是會讓人防不勝防。

很有可能這左使已經看出安氏的情況,也與文元飛一般,認爲安氏已經無藥可救,不過饒是如此左使也不願意放過安氏,想要安氏死也不得安寧,成爲屍鱉的肥料。

可惜左使算計錯誤,這隻屍鱉被顧盼兒滅了去。

在屍鱉消失的一瞬間,走遠了的左使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眸孔也驟然一縮,心中駭然,一直以自己心頭之血餵養的屍鱉終於出殼,可是剛出殼沒有多久就被殺死。因爲與屍鱉之間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所以在屍鱉死去的一瞬間,左使也受到了牽連,受了點傷。

不是說這是屍鱉王,刀槍不入,不會輕易死掉?

左使抹去嘴角的血液,眼內有着疑惑,很想回去看個究竟。可是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渾身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不得已放棄了回去一看的想法。心中猜測這屍鱉破殼以後做了多少事情,離安思那麼近,是否將安思的屍體毀掉。

以文元飛的脾性,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安思帶回京城安葬,這怎麼可以。

你安思就算是死也別想安寧,怎麼可能讓你回到京城,又怎麼會讓你以文元飛妻子的名義葬入祖墳,你安思就該死無葬身之地。

此左使正是上官婉,只是與之生活了那麼多年,又是青梅竹馬的文元飛半點也沒有認出來。

南風的一路上的運氣並沒有文元飛好,不過是晚了三天的時間,卻遇到了不少老百姓暴動,一路上耽擱了不少時日,等來到水縣的時候文元飛已經從顧家村回來,兩人正好碰上。

文元飛滿腦子安思已經死了這個消息,滿腹的怨懟在看到南風之後爆發了出來,直接從地上躍起,對着還在馬上的南風就是一掌劈過去,恨聲道:“你明知安思就在這裡,爲何不事先告訴本將軍。”

南風滿身疲憊,而文元飛的攻擊又來得突然,南風一時間無處躲閃被打了個正着,從馬上面摔了下來,轟地一聲倒在地上。

文元飛並沒有因此放過南風,衝上去再次對着剛爬起來的南風又是一拳,南風再次被打飛出去,撞到牆壁上才停了下來,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南風早就預料到文元飛會生氣,卻沒有想到會如此瘋狂,心底下不免疑惑。不過見文元飛又再攻擊過來,南風這一次並沒有留在原地等着捱打,翻身躲了過去,武功雖然是比文元飛低了一些,不過倒底是沒那麼容易就吃虧,兩人瞬間就過了好幾招。

“將軍這是何意?”

“你明知道安思就在這裡,爲何不告訴本將軍,若是你早些告訴本將軍,本將軍就不會……”

“將軍莫急,末將不說實是有原因,請聽末將解釋。”

“解釋?還怎麼解釋?現在解釋又有何用!”

“將軍這又是何意?”

“安思死了,她已經死了!”

“……”

乍聞這消息,南風頓了一下,一時不察再次被文元飛擊中倒飛出去,而這一次文元飛也沒有直追而上,一臉哀傷地站在原地。

南風飛躍回來,落到文元飛跟前,急問:“將軍這是何意?”

文元飛哀傷地看着自己的手,說道:“安思死了,是本將軍親手害死的。”

南風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之前至所以不告訴文元飛,就是擔心文元飛有古怪,會因此而害怕安思,沒有想到安思最後竟然還是死在了文元飛的手上,這消息聽在南風的耳中猶如雷劈了一樣,皺着眉頭後退了一步。

“將軍,你果然有問題。”南風一臉嚴峻地盯着文元飛說道:“當初不將安夫人的消息告訴將軍,就是末將覺得將軍有問題,擔心安夫人的一旦暴露出來,會給安夫人帶來致命的威脅,上月得知將軍要到這裡來,末將一路上追趕,卻總被事情擔誤,等到了這裡的時候卻是比將軍晚了三天,沒想到就三天的時間事情就發生了。”

文元飛沉下臉:“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風道:“這應該將軍告末將,將軍到底是什麼人。”

文元飛覺得南風的說話有問題,倆人不止是上下屬的關係,還是打小一起長大的發小,自己是什麼人他還能不知道?

南風看了一眼周圍,雖然周圍都是司家中人,可有些事情南風還是覺得要小心爲好,不管文元飛是什麼人,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這其中的感情還在,不想此事過多人知道,還是隱秘一些比較好。

“此地說話不方便,將軍還是一同跟末將到書房中說罷。”南風說完轉身就往司家走進去,向書房直奔而去。

文元飛正疑惑南風所說,自然緊跟了上去。

南風在進書房之前,不知與管家說了些什麼,管家皺眉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文無元飛一眼,轉身快速離去。

等進了書房以後,南風就直接坐到了椅子上,身上被文元飛打中三拳,受了不小的傷,現在正隱隱作痛,站着相對來說比較吃力。然而文元飛進來,見到南風直接就坐了下去,不免皺了皺眉頭,也同樣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南風揉了揉胸口,這才皺起眉頭說道:“末將很是好奇,將軍到底是什麼人。”

文元飛怒:“本將軍打小與你一同長大,你說本將軍是什麼人?”

南風搖了搖頭,說道:“就算是打小一起長大,又或者是青梅竹馬,甚至是枕邊人都可能不瞭解,更何況將軍與末將僅僅是發小而已。以前末將覺得自己有夠了解將軍的,只是後來查到一些事情以後,末將覺得對將軍一點都不瞭解。又比如此次安夫人之事,末將本就擔心將軍知道安夫人所在,會對安夫人不利,所以才一直未曾告訴將軍,不曾想還是釀成了此等後果。”

文元飛聽得雲裡霧裡,再加上安思的死,讓文元飛到了暴躁的邊緣,不耐煩地踹了一腳旁邊的桌子,暴怒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南風面色正了起來,說道:“末將想問的是,將軍到底與陰冥宮有何關係。”

文元飛怒:“本將軍跟陰冥宮能有什麼關係?要真說有關係,就是本將軍一直想抄了它的老巢,這算不算?”

南風搖了搖頭,說道:“將軍說的這些,末將不敢相信。”

“草!”文元飛又再踹了桌子一腳,無比煩躁地吼道:“你小子找死不成?該是本將軍質問你爲何不告訴安思的消息,而不是讓你來懷疑本將軍,本將軍還真懷疑你是不是腦子進了水,無端竟然懷疑起本將軍來,並且還將本將軍與陰冥宮扯上關係,簡直就不可理喻。”

文元飛這一副歇斯底里的樣子使得南風又再疑惑了起來,沉默了一下,說道:“將軍可知,末將的妹妹雨兒已經醒了過來。”

文元飛一愣:“雨兒活過來了?”

南風仔細地觀賞了一眼文元飛,見文元飛臉上除了驚訝還有些許的欣喜以外,便沒有其它多餘的表情,這才說道:“是的,雨兒醒來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不過直到現在才基本上恢復。”

文元飛立馬追問:“那她有沒有說當初是什麼人傷了她?”

南風此刻又覺得有些看不懂文元飛,沉默了一下,才說道:“說了,不過這個消息估計不會是將軍想要知道的。”

文元飛皺眉:“你這又是何意?”

南風遲疑了一下,又再說道:“將軍又可曾知道,安夫人在墜落懸崖之前,也中了陰冥掌,並且有人證實這陰冥掌與雨兒身上所中的陰冥掌出自同一人之手。不過當時的安夫人命大,落於一火山口上,瀕死之際吃下火焰草,這才得已活命。”只可惜到底還是死……想到這南風卻不免疑惑,總覺得安思不是那麼容易死掉的,畢竟不管是顧盼兒還是千殤公子都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過這疑惑南風不會說出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文元飛卻被這消息震驚:“安思她曾中了陰冥掌?”

南風點了點頭:“當時山上有多少人,又是有什麼人在,想必將軍應該比末將還要清楚,可安夫人的的確確是中了陰冥掌。倘若不是顧娘子的出現,安夫人有可能活不到現在,畢竟這火焰草雖然解開了陰冥掌,卻在安夫人體內留下了火毒,絕對堅持不過十五年。”

文元飛沉默,腦子裡一遍又一遍地回憶着,當初那些強盜全部找了出來,可以萬分肯定,裡面沒有一個是屬於陰冥宮之人,也沒有一個懂得陰冥掌,所以唯一有可能就是,這懂得陰冥掌之人,就藏匿在己方人當中。

可究竟會是誰?文元飛一遍又一遍地過慮,實在想不出來。

又聯想到南風說這個消息不會是自己想要知道的,文元飛腦中立馬就閃過一個人,頓時覺得無比荒謬,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風見文元飛不說話,也不知文元飛心中所想,繼續說道:“因爲有懷疑之人,並且確認過此事,應該不會有錯,所以末將才會不相信將軍。這件事就算換是將軍,將軍也不可能不懷疑,所以末將還是那句話,將軍到底是何人,與陰冥宮到底有什麼關係?”

文元飛聞言再次氣得一腳踹向桌子,罵道:“要本將軍說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本將軍跟陰冥宮沒關係,這要說多少次?”

南風搖頭:“有些事情不是將軍你說沒關係,就沒有關係的。別的不說,就如末將若是說上官婉與陰冥宮有關係,將軍會不會相信?”

文元飛立馬道:“荒謬,婉兒與你我一起長大,怎麼可能是陰冥宮之人。”

南風點了點頭,說道:“起初末將也是這般認爲的,而這也是本將懷疑將軍的根本所在,這一下將軍應該明白末將的意思了。”

文元飛皺眉:“你的意思是真的懷疑婉兒,並且還有證據證明婉兒是陰冥宮之人?你難道就不覺得這太過荒謬,有可能嗎?”

於文元飛看,誰都有可能是陰冥宮之人,唯獨上官婉不可能。必竟與上官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又同牀共枕那麼多年,倘若上官婉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不可能看不出來。

“是啊,真是荒謬,難以置信。”南風點了點頭,卻無比肯定地說道:“可如此荒謬的事情它竟然就發生了,倘若不是從雨兒口中肯定,末將都認爲安夫人所說是假的,不過是因爲嫉妒與不滿,所以纔會污衊於上官婉。”

文元飛頓時怔住:“這是安思所說?”

南風點了點頭,說道:“安夫人說出這事情來的時候,末將也是不敢相信,覺得安夫人心思不純,想以此來陷害上官婉,可事實證明安夫人所說是對的。如若將軍不相信,可以立即派人去查,此刻上官婉肯定不在京城當中,而是跟着將軍一同到了水縣這裡,恐怕安夫人之死也與上官婉有關。”

文元飛沉默,文慶身邊的那個丫環剛回到水縣就消失不見,經詢問是上官婉給派給文慶,照顧文慶的生活起居。之前只認爲這丫環是畏罪而逃,並沒有往其它方向想,現在聽南風這麼一說……

不,不可能的,婉兒怎麼可能會是陰冥宮之人,文元飛還是否決。

“本將軍不可能憑着你的一面之詞就相信婉兒是陰冥宮之人,本將軍與之同牀共枕多年,從來就不曾從她的身上感覺到陰寒之氣。要知道修煉陰冥掌之人,常年身上都會散發出一種陰寒之氣,而從她的身上卻感覺不出半點來。”文元飛越想就越覺得不可能,一切都是南風的污衊,甚至懷疑起南風的忠誠來。

南風早預料到此事說破以後會遭遇到什麼,所以對上文元飛那懷疑的眼神,南風並沒有覺得好奇,而是直接沉默了。

“是啊,憑着我哥哥的一面之詞,文將軍自然不可能會相信,可是加上我所說呢?”南雨突然從一側走了出來,與之一同出來的還有司淮山,二人看向文元飛的視線也有着懷疑。

被人如此懷疑着的感覺可不是那麼的好受,再加上又纔剛經歷了安思之死的打擊,文元飛瞬間就有種要瘋了的感覺。

可眼前這女子是南雨無疑,雖然南雨看起來是那般的年輕,可南雨躺在冰棺之中的事情文元飛也是知道,並且在幾年前曾見過一次,那時候的南雨就如現在這般年輕。

可饒是聽南雨如此說了,文元飛也依舊不願意相信,甚至寧願懷疑眼前這南雨是假的。

只是有着司淮山的如此維護,這南雨有可能是假的嗎?

文元飛一時間難以辯解,只好選擇沉默。

南雨突然嬌笑出聲,說道:“文將軍對上官婉深情依舊,直到現在都不相信上官婉是陰冥宮之人呢!還真是讓人羨慕不已,雨兒雖從小未曾養在家中,可也聽哥哥說過不少關於上官婉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上官婉她竟然如此厲害呢!”

厲害到第一次見面就給了她一掌,簡直就無法形容了!

“只是不知文將軍對小思妹妹又是怎樣的一種深情呢,雨兒可是聽說文將軍尋了小思妹妹十數年,爲了小思妹妹拒絕了無數佳麗呢!”南雨說着,笑容突然一變,陰聲道:“文將軍還真是多情,先有青梅竹馬之情,後有一見鍾情。真不知小思妹妹是怎想的,要是換作是我,淮山他敢喜歡上別人,老孃要不是把他的情人給剁了,就是把他給剁了。”

司淮山聞言面無表情,一副說的不是自己的樣子。

話說回來,就算南雨說得再狠那又如何,在這個世上,除了南雨一個,他誰都不要,哪怕對方傾國傾城,在他的眼中也比不過南雨的半根手指頭。相反要擔心的是,南雨現在這般年輕,而自己卻已是中年,有空去想那麼多沒用的,不如去擔心南雨會不會嫌棄自己老了。

可文元飛卻被南雨說得面色難看,從來就沒有覺得自己多情,更不覺得自己有多花心,可從南雨的話中可以聽出來其中的鄙夷。男人三妻四妾何其正常,自己堂堂一朝大將軍,喜歡一兩個女人也純屬正常,女人就是善妒,不可理喻。

又看了司淮山一眼,文元飛只覺得他窩囊,被一個女人管成這樣。

可司淮山卻覺得文元飛沒出息,男人花心並沒有錯,喜歡一兩個或者更多的女人也沒有錯,可是連自己喜歡的是什麼樣的女人都不瞭解,那就實在是太沒出息,又或者說是愚蠢了。

上官婉心狠手辣,還是陰冥宮之人,從司南剛傳回來的消息得知,這上官婉很有可能還是陰冥宮左使。

安思單純卻也執拗,屬於那種一旦做了決定,就是十頭年也拉不回來的性子,當然……這是南雨形容的,可文元飛卻一直認爲那是小女人脾氣,轉眼就能好,結果人跑了才後悔。

嘖嘖,看到文元飛如今那麼狼狽,司淮山無比慶幸自己不花心。

“他不相信也罷,咱們遲早要跟上官婉對上,到時候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司淮山看了一眼文元飛,嘴角勾起一抹諷刺。

南雨突然扭頭:“你別得意,要是哪天你敢揹着我找別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司淮山立馬諂媚:“怎麼可能,我這心裡頭可只有你一個!”

南雨哼了一聲,又扭頭看向南風,說道:“哥哥,剛纔南兒傳來消息,說顧家村出了大事,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到顧家村去看一下。現在既然文將軍都知道我醒來的消息,相信過不了多久,屬於他枕邊人的上官婉也會知道,到時候恐怕就要直接對上了。”

南風聞言看了一眼文元飛,說道:“這消息想來將軍不會與上官婉說的,將軍你說是不是?”

文元飛原本打算回去以後就直接質問上官婉,可是聽到南風這麼一說,立馬就沉默了下來。倘若上官婉真的是陰冥宮之人,自己回去以後這麼一質問,肯定就會將南雨給暴露出來,到時候南雨肯定就會面臨危險。

可是不質問,這心裡如同梗了一根刺般,又如何能舒坦?

這一天來所遭遇到的事情太多,文元飛又一次感覺到自己要瘋了。心愛的女人死了,青梅竹馬長大的女人可能是陰冥宮之人,這兩個消息於文元飛來說,都是極度不好的消息,讓人無法接受。

且不說文元飛能不能接受這消息,司南帶着人來到顧盼兒家的時候,看到的簡直就是一個修羅場,四處都散落着屍體,目測不少於三百具,而且這還是在院子裡的,屋子裡還有多少屍體尚且不明,總之窗口下方那裡的屍體堆得十分高,就連窗口上都還掛着一條斷腿。

這些斷肢都是誰砍的?好凶殘!

司南自認爲沒有暈血的毛病,可是看到此場景,立馬就有種要暈過去的感覺。

“這裡就交給你了。”顧盼兒從窗口中伸出腦袋,然後又說了一句:“這屋裡頭的比外面的貌似還多,清理完了以後最好把屋子也重新修一下,最好不要殘留半點血腥味。”

司南以爲顧盼兒時在開玩笑,可是剛一走進屋立馬就扭頭跑了出來,扶着牆一陣狂吐,心裡暗罵這一羣變態,殺人就殺人,用得着整得如此噁心?一眼望去全是殘缺不全的屍體,還有那一股濃郁得幾乎要散不去的血腥味,讓人噁心不已。

“太兇殘了!”司南邊吐邊說。

顧盼兒聳了聳肩,回身將玉缸整理好,又將肉靈芝還有霸王蓮放進去,然後扭頭對千殤道:“你將這玩意弄回山門去?”

千殤看向玉缸,未免有些抽搐,自己如此風度翩翩的一個美公子扛着這麼大的一個缸子合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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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你就將我婆婆抱上。”顧盼兒又說了一句。

不是說不用幫忙的?千殤無語,安氏現在這個樣子他可不敢碰,所以除了扛大缸以外似乎就沒有別的選擇了。

“我還是把缸搬回山門罷。”千殤道。

顧盼兒點了點頭,說道:“就放在你的藥房門口,或者放到裡面也可以,這肉靈芝可是個好東西,要是讓別人給偷了,那可就不好了。”

千殤點了點頭,扛起大缸從二樓上跳了下去,先是去找水洗了一下大缸邊上的血漬,然後一臉風輕雲淡地扛着朝山門漫步走去,一路上引來不少人的圍觀,然而不管別人問什麼,千殤都只是一臉微笑,並不作答,顯得十分神秘。

顧盼兒遠遠看着直吐槽,這人真會裝,扛個大缸還扛出一道迷人的風采來了。

然而自己頂着一個大衣櫃飛奔而去,怎麼看都覺得彆扭,一路上可是嚇着了不少人,瞧這些人一臉受了驚嚇的樣子,顧盼兒就有種深受打擊的感覺,可惜櫃子裡裝着安氏,不能停下來揍這羣人一頓,要不然非得拎起來毒打一頓,再詢問:老孃就有那麼嚇人?

其實顧盼兒長的不嚇人,現在好歹也是美人一個,可這兇殘名聲卻是傳遍了,誰也不敢得罪,再看顧盼兒扛着這麼大一個東西還面不改色,跑得飛快,誰見了都會躲閃,要不然留下來等着撞死?

顧盼兒這一走,連廚娘也帶走了,家中只剩下兩個膽大的看前後門,然後就剩下司南的人。司南看着遍地遍屋的屍體也挺不住,跟在顧盼兒的身後回了山門,一邊走還一邊噁心着。

顧盼兒家中發生如此大的事情,村裡人昨晚也是聽見,不少人嚇得躲在家裡一動不動,村長老頭無比擔心地到顧盼兒家打聽消息,卻被拒絕與門外,不免更加擔心。

好在打聽到顧盼兒無事,並且搬到了山門中,這才放心下來。

顧大河也很是擔心顧盼兒家的情況,直到看見顧盼兒無事這才放心下來,心裡頭覺得顧盼兒也過得不易,雖然家中富裕,可也容易遭賊惦記,顯然顧大河以爲顧盼兒家昨夜進了賊。

不止顧大河是這麼想的,就是村民們也是這樣認爲的,不過感覺上還是怪怪的,覺得這些賊也忒囂張了一點,折騰了一個晚上。

既然大家都是這般認爲的,顧盼兒也沒有解釋,若然讓村裡頭知道家中不是進了賊,而是直接來殺人的,恐怕會給村裡頭造成恐慌。

這麼多的屍體堆放在一起,都是焚燒了三天三夜才燒完,那幾天顧盼兒家的上方一直飄着一股焦肉味。村裡人聞着還以爲顧盼兒家又在做烤肉,不少人見着顧盼兒就是一臉的羨慕,嘴裡誇着顧盼兒有多麼厲害。

顧盼兒無從解釋,只得對着大夥笑笑,同時也在準備着進山脈的事情。安氏被她安置在山洞之中,暫時還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就等着到仙境那裡尋藥,安排好一切以後,顧盼兒就打算與千殤還有楚陌一同出發。

------題外話------

這章晚了,抱歉!

養養再吃謠言進山被監視馴鷹失敗拼了十頭豬也不換開祠堂苦膽難嚥遷徙有人偷聽得病光幕一可他在哪晚飯沒戲了毒死他們能否馬耕矛盾顯露我幫你看看偶遇親人一齊昏倒睡覺被壓一起看熱鬧如此謠言新發現誰是喪門星勸告警告手鐲變異終於逃出要錢的來了茶油樹花開張氏捱打買人又上吊了救或不救要生了翻山越嶺衝擊一被熊掏了同意親事晃了眼謠言進山文慶之死顧清被劫找到爹了來銀中毒一齊昏倒拒之門外紫黑色漩渦這是她的詭異變化晚飯沒戲了童生試離開京城鎖給砸了心善的後果難解衣服佛子三打起來了狠不下心被坑了貧僧錯了十頭豬也不換分家一波三折仙境回家買牛這事兒爛賭遷徙算盤落空睡覺被壓再次入京古戰場一大豐收黑洞救或不救撿到寶了難以消受的善意被監視買人大肚呱呱得病造反一平南進貢離開京城鬧心詭異變化回到龍山事不過三姥姥家開荒有喜心脈隱患掉下懸崖庫房搬空熟悉的死人二眼皮跳跳眼皮跳跳面聖給孩子找食被蜂蟄了缺心眼妹妹來了
養養再吃謠言進山被監視馴鷹失敗拼了十頭豬也不換開祠堂苦膽難嚥遷徙有人偷聽得病光幕一可他在哪晚飯沒戲了毒死他們能否馬耕矛盾顯露我幫你看看偶遇親人一齊昏倒睡覺被壓一起看熱鬧如此謠言新發現誰是喪門星勸告警告手鐲變異終於逃出要錢的來了茶油樹花開張氏捱打買人又上吊了救或不救要生了翻山越嶺衝擊一被熊掏了同意親事晃了眼謠言進山文慶之死顧清被劫找到爹了來銀中毒一齊昏倒拒之門外紫黑色漩渦這是她的詭異變化晚飯沒戲了童生試離開京城鎖給砸了心善的後果難解衣服佛子三打起來了狠不下心被坑了貧僧錯了十頭豬也不換分家一波三折仙境回家買牛這事兒爛賭遷徙算盤落空睡覺被壓再次入京古戰場一大豐收黑洞救或不救撿到寶了難以消受的善意被監視買人大肚呱呱得病造反一平南進貢離開京城鬧心詭異變化回到龍山事不過三姥姥家開荒有喜心脈隱患掉下懸崖庫房搬空熟悉的死人二眼皮跳跳眼皮跳跳面聖給孩子找食被蜂蟄了缺心眼妹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