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農家悍媳幻境 鳳凰 網
顧盼兒嗤笑:“涼拌,再加點蔥花!不過我的口味有點特別,喜歡加點蒜茸放點花生油的!”
這是什麼鬼東西?如此嚴峻的情況下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千殤與楚陌都有些無語。如果對方是個好對付的,二人自然由着顧盼兒開玩笑,並且還可能會笑笑,可對方不是好對付的,其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人感覺到恐懼。
陰柔男子目光一凝,再次柔柔一笑:“那是什麼,好吃嗎?”
顧盼兒說道:“小蔥拌豆腐,當然好吃啊,不信你可以嚐嚐。不過你估計不太喜歡吃豆腐……哦,對了,你可能不知道豆腐是什麼東西,它看起來跟腦漿挺像的,正好腦漿是你的最愛,你可以放點蔥花試試。”
陰柔男子羞澀一笑:“你怎能如此瞭解本尊,讓本尊說你什麼纔好?要不這樣吧,既然你喜歡蒜茸加花生油的,那本尊就吃這種的好了。”
顧盼兒點頭:“那最好不過了,不過這花生油可不好找,我至今都沒有找到這花生油,所以你要努力了,要不然吃不上。”
陰柔男子又羞澀地看了顧盼兒一眼,特別是顧盼兒那傷了的左臉,柔柔地說道:“親愛的,你放心,爲了你,本尊一定會努力去找。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本尊來找你,知道嗎?”
顧盼兒也一臉羞澀地回道:“你放心,我一定等你!”
陰柔男子一臉不捨地伸手摸了摸顧盼兒滿是疤痕的左臉,來回撫摸着。
而千殤與楚陌見狀想要上前阻止,卻無比駭然地發現近陰柔男子半米後就半點也動不了,渾身如墜入地獄深淵一般,一片森寒,冷汗順着額間一滴滴滑落,周氏的情況瞬間變化,入眼的是一片屍海,死狀各異,卻都睜着眼睛……
“本尊走了,爲了你,一定會把那花生找到。”陰柔男子收回手,柔柔一笑,卻又朝千殤與楚陌伸出手,修長勻淨的手看起來是那般的好看,只是上面蒼白中帶着黑雲,讓人生不起半點喜意。
顧盼兒伸手攔住陰柔男子之手,說道:“他們倆個是腦殘,你不必理會他們。”
陰柔男子頓了一下,將手移開,卻再次撫摸了顧盼兒的臉上一把,柔柔一笑:“既然如此,本尊就先不理會他們,等先把花生油找到。記得等本尊,否則本尊可是會很生氣的,懂。”
顧盼兒抓住陰柔男子之手,也柔柔一笑:“懂,我等你,一定等!”
話落如同一陣陰風吹過,陰柔男子原地消失,如同未曾來過一般。只是地上還躺着一隻腐爛了的人頭,一隻碎瓷盆,還有一支屍參。
千殤與楚陌在剛剛的一瞬間,看到屍海中的死屍全部扭頭看了過來,一隻隻手朝他們伸過來,眼看着就要被這些死屍抓住,他們卻動也不能動一下,心中一片駭然,那一瞬間感覺到了死亡,只是很快那些屍體又頓住,之後場景開始晃動,最後化成一縷縷黑煙散掉,二人這纔回到現實當中。
原地已經沒有了陰柔男子的蹤影,而顧盼兒則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面色一片蒼白,額間盡是細汗。
千殤大駭,趕緊單膝蹲坐下扶住顧盼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顧盼兒說道:“你們剛纔看到什麼了?”
千殤說道:“一片詭異的屍海。”
顧盼兒點了點頭,說道:“那有可能是真的,這傢伙是個老怪物,至少活了一百五十歲,反正骨齡大到我已經看不出來的地步,不是個好對付的。”
這不用說千殤與楚陌已經感覺到了,對方還沒有做什麼,自己就已經無法動彈,對方想要取自己性命,那是瞬息間的事情。
顧盼兒突然起了什麼,顧不上渾身衰脫,趕緊從地上蹦了起來,撒丫子朝河岸那邊飛蹦過去,邊跑邊說:“臥草,你們誰幫我拿一下皁角,要快!”
千殤聞言疑惑,楚陌卻已經轉了身,迅速取了皁角,然後朝顧盼兒飛奔過去,千殤見狀便不再去取皁角,跟在楚陌身後追了去。
到了河岸邊,只見顧盼兒將整個腦袋都扎進了水裡,在那裡一個勁地搓着臉,倆人頓時愣住,看着顧盼兒一臉不明所以。腦袋扎進水裡的顧盼兒脖子一歪,睜眼看到旁邊愣着的倆人,朝他們手中一看,當看到楚陌手中拿着的皁角,立馬就擡起頭來一把搶過皁角,使勁搓揉了一下,就往自己臉上搓了過去。
“該死的老怪物,快要噁心死老孃了!以人腦爲食,以屍參爲菜,以屍油爲油……擦,還能不能更噁心一點,啊啊啊……老孃的臉,臥草……”
一股詭異的黑色從顧盼兒的臉流下,落入水中,朝河裡頭蔓延開來,雖然未能蔓延到多遠的地方,可黑色所到的地方,不管大魚還是小魚都翻了肚皮,一條條浮了上來,大魚還掙扎幾下,小魚則直接就翻了魚肚白……全死了。
千殤與楚陌見狀一臉駭然,這是有毒?
“他孃的,滿手的屍油,真他孃的噁心……”顧盼兒還在罵罵咧咧,哪怕臉上已經不流下那詭異的黑色也還在洗着,一副恨不得搓下一層皮的樣子,直到把臉給搓出了血絲來,這纔將腦袋擡起來,然後往河岸上一倒。
千殤從駭然中回神,趕緊上前將顧盼兒腦袋扶起來,墊在自己的胳膊上,問道:“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顧盼兒吐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就是有點噁心,有點累。”
楚陌也上前,盯着顧盼兒看,眉頭緊皺了起來。
“他孃的,這人滿身的屍油,看來把屍油當成了護膚品來用,要不然那老皮膚咋可能長得跟嬰兒皮膚似的,嫩得讓人……呃,感覺好惡心!”顧盼兒差點想說嫩得想讓人咬一口,可話還沒說出來呢,就感覺無比的噁心,頓時就草泥馬狂奔了。
千殤與楚陌聽得直皺眉,那種無法自控的感覺遭透了。從來就不曾遇到過這般的強敵,倆人這心裡頭都極爲不舒服,本以爲自己就算不是天下第一,這世上也沒有可以爲難到自己的人,可偏偏就有這麼一個人出現了,而且出現得這麼突兀,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
“你們倆那是啥表情?也噁心了?擦!”顧盼兒恨不得又往水裡扎,再洗洗這臉,省得老感覺噁心,可一看到倆人的表情,頓時就怒了。
千殤苦笑:“我只是難以接受,在那個人面前,我連一點招架之力沒有。”
楚陌也點了點頭,一陣沉默。
顧盼兒頓時就愣了一下,眉頭蹙了起來,不說千殤與楚陌二人,就是她自己也沒有多少勝算。雖說這靈火是一切陰穢之物的剋星,可那也是在一定的程度下,一旦對方的道行高過自己許多,那麼就是靈火也未能將對方如何。
之前的那種情況下,顧盼兒就是打不過也能跑,可她卻不能跑。因爲她一旦跑掉,千殤與楚陌就危險了。早在那支屍參摔到地上,那陰柔男子就出了手,力量分成了三股打向三人,卻都被顧盼兒給攔了下來,要不然這倆人哪能好好地站在這裡。
不過顧盼兒懶得將這事說出來,反正這倆人也知道那變態不好對付。
楚陌卻是皺眉:“你說那人不止一百五十歲?”
顧盼兒點頭:“憑着我的能力,只能觀察出一百五十骨齡以下,高過此數的就需要摸骨才能辨別出來。這人雖看起來就二十出頭的樣子,可事實上卻是個活了不少年歲的老怪物,可不好對付。”
若僅是年歲大一點,顧盼兒不會叫對方老怪物,可不僅僅是年歲大了,修煉的功法也太過邪惡,並且所食之物也是那麼的噁心,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所爲,比傳說中的活死人還要噁心人。
活死人?唔,或許那老怪物就是個活死人。
可楚陌注意到的是,看起來如此年輕,又如此俊俏的一個人,竟然是一個老怪物,他是……如何保持年輕的,太扯了。
唔,死女人說那人用屍油,嘔……噁心!
千殤想起之前所見幻境,問道:“之前你說我們在幻境中見到的是真的,何意?”
顧盼兒說道:“你們幻境中所見到的場景應該是真實存在過,可能現在都還存在,不過事實上如何還待考究,怎麼了?你們見到了什麼?”
其實顧盼兒自己在那一瞬間,也見到了幻境,一個陰森的宮殿裡面擺滿了女人屍體,腦蓋被掀了開來,半面臉被切割下來,身體上都種了屍參……宮殿內還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個精緻的玉碗,碗裡頭裝着腦漿,一個小碟,上面裝了三根切成片了的屍參,上面澆了油,還擺放了一朵血紅的死亡之花,另外一個玉壺……
一個男人背對着顧盼兒坐在了椅子上,從玉壺中倒出一杯鮮血,之後十分享受地服用着桌面上的‘美食’……
顧盼兒也只是看到這一幕,瞬間就從環境中掙扎出來,可惜顧及到身邊二人,並不能就此反擊到陰柔男子,況且就算是反擊了,估計也不能使對方受到傷害。
“我見到的是一片屍海,每個人都是睜大眼睛死的,而且……沒有一個人的身體是完整的,在那一瞬間,我看到它們向我伸出了手,不過很快情景就開始扭曲,最後化成一縷縷黑煙消失。”千殤說着看向楚陌,不知楚陌看到了什麼。
楚陌道:“同樣,也是如此。”
顧盼兒聞言皺眉,有些後悔自己說出去的話了,倘若這些場景都是真的,那可就不得了了。
屍海吶,那是有多少屍體,才被形容成這樣,而且死相又……
“那啥,可能是假的,僅是幻象而已!”顧盼兒下意識又摸了摸左臉,上面依上是凹凸不平,傷已經已經好全,卻是留下了難看的傷疤,對此顧盼兒本來並不是很在意,可現在卻在意了起來,因爲這臉被那陰柔男子摸過。
又朝河裡看去,頓時開罵:“他孃的,不過是被摸了幾把,這屍毒就能毒死這麼多的魚,要是把那老怪物丟到水裡泡着,這一條河的魚都別想活了!說不準這河還會十年無魚!”
楚陌蹙眉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才說道:“幻境中的一切,有可能是真的,似乎在我小的時候聽人提起過這個地方,只是這個地方在哪裡,卻無從得知。只知這地方倘若保存到現在,應該是一個寒冷之地,因爲這個地方是一百五十多年前就存在的。”
顧盼兒看向楚陌,問道:“怎麼形成的?”
楚陌看了一眼二人,說道:“一百五十年前,大楚皇朝曾經歷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大荒,一連五年,老百姓基本顆粒無收,而且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戰亂,那幾年隨處可見死人,有些地方甚至死得一人都不剩……有些地方出現了人吃人的現象……將人殺了存起來當糧食,我看到的幻境可能就是其中之人的‘糧庫’。”
百年前的大荒很多人都知道,也知道曾出現過人吃人的現象,雖然一直被大楚國明令禁止不準提起,並且燒燬了大數多關於那時候記載的書籍,可還是有一些流傳了下來,加上輩輩相傳,知道的不在少數。
不過因爲沒有人敢提起,所以後輩很多人都不以爲真。
顧盼兒則是從來就沒有聽過說,不過卻是想起了平南王府見到的那幅畫,想着如果真出現了那種場景,有這樣的地方也不足以爲奇,不過這樣的地方到底在哪裡呢?不免好奇起來。
“以前的北大荒並不叫北大荒,而是叫北平,那裡的人雖然也不是太多,但是比起平南來說,人數並不在少數。自一百多年前的大荒以後,北平就變成了北大荒,聽說那裡的人差不多死絕,才變成了北大荒,成了大楚皇朝現在的流放之地。”楚陌又道。
北大荒麼?顧盼兒若有所思,那個地方十分的寒冷,一年只有四個月暖和,六月到九月,其餘時間都無比寒冷,而且那個地方几乎天天下雪,一到冬天基本寸步難行,人們只能躲在屋子裡烤火。
曾經的北平,現在的北大荒,又或者說是流放之地。
顧盼兒之所以比較關注這個,是因爲顧盼兒懷疑這陰柔男子可能是陰冥宮之人,而且地位絕對不低。倘若能找出那些地方在哪裡,說不定就能找到陰冥宮的總部,等到時候有這個能力,不如將這陰冥宮一鍋端了。
只是在此之前,必須將武力提高,至少要打敗那陰柔男子。
擦,一想到那男子又噁心了!
而那陰柔男子,也就是陰冥宮主,一想到顧盼兒就感覺很餓很餓,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殷紅的脣,蒼白如紙般的臉上露出一抹極度溫柔的笑,看起來如同同曼珠沙華般妖豔:“花生油嗎?只要這世上有這東西,本尊一定會找來,說好的要等本尊,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這片大陸上應該有花生,只是可能還沒有發現,又可能有人發現了,不過並不是大楚皇朝的人,而是一些邊界的部落又或者氏族,而就算是有花生,也不一定就會叫花生,也可能還沒有發現花生能夠榨油,所以陰冥宮主想要找到,不是一時半會就可以。
剛離開顧家村,陰冥宮主就讓人去找花生油,並且是停止一切活動與任務去找。
顧盼兒絕逼沒有想到陰冥宮主竟然會放棄一切的活動去找花生油,畢竟陰陽教的動作太大,其中陰冥宮出動的人員佔據了不少的數量,一旦陰冥宮的人撤回來,會給陰陽教造成巨大的損失,甚至會讓一切陰謀打破。
可惜這種不是預料中的事情,它就是發生了。
妙欲門的人見陰冥教的人撤回去,就爲了找一種叫花生油,或者是花生的東西,趕緊告之妙欲門主。妙欲門主聽聞後氣急敗壞,千里迢迢到陰冥宮找陰冥宮主說道,而饒是妙欲門主已經數次進入這個陰森森的宮殿,此時再次進來依舊感覺陰森森的,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內心忍不住地恐懼。
不過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妙欲門主強忍住心中恐懼,質問陰冥宮主:“宮主這是何意?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要合作,現在又爲何要將人全部轍走,你可知這樣會給我等造成巨大的損失,甚至有可能還會失敗……”
說着說着妙欲門主就住了口,一時間也不知自己有沒有說完。
此時的陰冥宮主正在喝酒……不,應該是在喝血,喝了一杯以後又繼續用餐,那動作看起來無比的優雅,可是所吃的東西卻讓人毛骨悚然,再加上週圍的一切,妙欲門主額間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這樣的屍體不說是擺滿了整個宮殿,就是隻有一具,看起來也恐怖不已。
良久,久到妙欲門主覺得已經過去了十年八年那麼久,才見到陰冥宮主放下餐具,拿出手帕拭了拭嫣紅的脣,椅子緩緩地轉過來。
“你剛跟本尊說什麼?”陰冥宮主柔柔一笑。
這笑容看在妙欲門主的眼內卻顯得無比恐怖,雖然這陰冥宮主很美,看起來如同一個讓人無比憐惜的病美人,可事實上妙欲門主心中卻半點漣漪都沒有。初見時妙欲門主的確有些迷眼,可自從踏進過這宮殿一次,魂都被嚇飛了一半,哪裡還有半點心思,剩下的只有防備與驚懼。
直到現在妙欲門主都看不透這陰冥宮主,不知這陰冥宮主功力深淺,不過這陰冥宮主給妙欲門主一股十分危險的感覺。
當初若不是這陰冥宮找上門來說要合作,妙欲門主絕對不敢與之攪合到一起,可本來合作得好好的,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只要持續下去,大楚皇朝必然會混亂起來,到時候妙欲門在混亂中脫穎而出,有着一朝百姓的支持,想要把持住大楚皇朝並不艱難。
而這陰冥宮的要求很簡單,就是發動起大型戰爭,留下一具具的屍體。
大楚皇朝最不缺的就是人,所以陰冥宮主想要屍體並不困難。
“宮主曾說過要合作,現在又將人撤走,倘若不將人派回的話,恐怕合作一事不可爲。”妙欲門主穩了穩心神說道。
陰冥宮主微微一笑:“合作?什麼合作?本尊有跟你合作過?”
妙欲門主一噎,幾乎要說不出話來,心底下一陣氣惱,可面對陰冥宮主又忍不住防備起來,不敢貿然說話,唯恐一不小心得罪了陰冥宮主,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宮主可否將人派回來,此時事情正在進行,宮主的人一旦撤回來,會造成不可計量的損失。”
陰冥宮主歪了一下腦袋,問:“是你的事情比較重要,還是本尊的事情比較重要?”
妙欲門主差點就脫口而出,說自己的事情比較重要,可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原地思考着要怎麼說纔好。
“滾,在本尊的事情未完成之前,你的事情本尊無興趣理會。”陰冥宮主卻不耐煩與妙欲門主多說,朝妙欲門主擡手揮去,看似簡單的一招,卻將妙欲門主揮至宮殿之外,倘若不是妙欲門主還有利用價植,陰冥宮主不介意讓其留下作爲這裡的花肥。
而落在宮殿外的妙欲門主心中駭然,根本沒有想到陰冥宮主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強,看似簡單的一招,自己竟然毫無招架之力。
儘管心中有千萬不服,可更多的是恐懼,滿腔憤恨地離去。
不就是花生?
發動妙欲門也一併去找,就不信找到此物,到時候看你還有什麼理由拒絕派人,妙欲門主心中暗暗發狠!
陰冥宮主緩緩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姿態優雅地走至種植屍參之處,一株又一株,輕輕一笑:“你還真是任性,本尊送你親自栽種的人蔘,你卻將它打落地上,可知這會傷了本尊的心,要本尊如何對待你纔好呢?”
本尊的小盼兒,這裡沒有你,感覺好寂寞呢。
啊啾!
顧盼兒坐在洞府中完善楚陌送來的皮甲,突然就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擡起頭,皺眉看向北大荒方向,眼皮無法控制地跳了跳,不自覺地摸了摸左臉,上面經過三個月的時間,已經恢復了不少,雖然還是有疤痕,可已經平坦了不少,可被某隻冰冷的手撫過的地方依舊毛毛地。
他孃的,死變態!
與此同時,陰冥宮主也朝遼州這邊看了過來,陰柔一笑。
啊啾!
顧盼兒又打了個噴嚏,扭頭看一眼泡在藥液裡的安氏一眼,一把抱起皮甲出了洞府,皮甲已經改良完畢,是時候挑個時間到仙境一趟,試試這皮甲做得如何,如果還行的話就把那蜂巢找出來,把它們一窩端了。
“弄好了,什麼時候進山脈一趟吧!”顧盼兒走到藥房那裡,一把將皮甲扔到了千殤的面前。
千殤正在研究着食人魚,聽到顧盼兒這麼一說,又看了一下扔到面前的皮甲,說道:“這食人魚血我已經嘗試了三個月,有美容功效,並且在美容的前提下,還能讓皮膚變得更加堅韌,這是用心修煉也難以修煉得來的。”
顧盼兒點頭:“聽起來是個好東西,不過這食人魚雖然有不少,這魚血卻是不多,並不好弄,並且這魚也不好抓。”
千殤點頭:“的確,不過最好還是再觀察一下,倘若還是依舊沒有任何不對勁,那麼就算是再難抓,魚血再難得,也要嘗試一下,畢竟這其中的好處不言而喻。”
顧盼兒點頭,朝皮甲呶了呶嘴:“這個先放到一邊不說,你看看這皮甲怎麼樣,如果還行的話,咱就準備去一趟仙境那裡?”
千殤拿起皮甲,苦笑道:“你還真打算去惹那羣黃蜂不成?”
顧盼兒說道:“不是打算去惹,而是打算去將它們連窩給端了!咱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那麼大的一片藥田,卻無法在裡面採得藥材實在太可惜,而想要在裡面採到藥材,就只能將那窩蜂給端了。”
千殤道:“你就沒有想過,其實有那窩蜂在那裡守着其實也挺好的,畢竟有它們在就不用擔心有別的怪獸進去,就不會破壞藥田。”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怪獸進不去,咱們也進不去,那有個啥勁?而且我也想好了,等把那窩蜂給端了,到時候就把咱認識的蜂皇給移進去。”
千殤搖了搖頭,說道:“雖然蜂皇與你相識,也任你取蜂蜜,可你有沒有想過,蜂皇的壽命是有限的,它現在已經三四歲,再長也活不了幾年,等換新蜂皇的時候,那藥田你可能還是去不了。”
顧盼兒不在意地說道:“那也是幾年後的事情,到那時候再擔心這事。現在要擔心的是,蜂皇它其實不太厲害,那羣馬蜂雖然也兇猛,可是比起那羣黃蜂來說還是相差甚遠,不知道能否守住那裡。”
千殤說道:“如果周圍沒有蜂羣的話,這應該是沒問題的。”
顧盼兒若有所思,乾脆說道:“到時候也一窩端了!”
千殤:“……”
對這個女人還真是服了!千殤苦笑一聲,對於顧盼兒還算是有些瞭解,顧盼兒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只得認真檢查起這皮甲來,內心評估這樣的皮甲是否能擋得住黃蜂尾針。
楚陌最爲關心的就是這個,聽說顧盼兒拿皮甲去找千殤,很快就趕到了藥房,聽到二人最後的對話,又見千殤拿起一件皮甲來檢查,自己也伸手拿了一件來看看。
皮甲看起來與自己當初做的沒有太大的變化,可認真看了看,發現這改良之後比自己做的還要穩妥不少。
“不錯,可以進山脈了!”楚陌斷言。
顧盼兒立馬拍板:“那明日就進山!”
“我去準備!”楚陌取了一套皮甲,轉身就走。
顧盼兒也取了一套,說道:“我也去準備一下!”
千殤見狀又再苦笑,已經無法阻擋這倆人的想法了,只能奉陪到底。當然,自己也可以選擇不去,可倘若不去的話,誰知道這倆人又會闖出什麼事情來,特別是楚陌……千殤真擔心顧盼兒到時候會出什麼事情。
又看了看太陽高掛的天空,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最近總是晴空萬里無雲,換成是冬天的時候,肯定很喜歡這樣的天氣,可現在稻子剛種下去,正是需要雨水的時候,而不是如此燦爛的陽光。
千殤擔心真發生旱災會給村裡帶來災難,可顧盼兒卻大大咧咧的,似乎從來就不將這件事放在心裡,就連村長來找也沒多理會。只顧着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不想做的事情從來就懶得去看一眼,就如現在一樣,陰冥宮派出大量的人去尋花生油,與她說,她卻只是聳聳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再且,山門的崛起也太過耀眼,已經扎到了不少人的眼睛,該如何是好?
花生又是什麼東西?至今千殤也不曾經知道,問過顧盼兒,顧盼兒只說又叫落花生,又叫長生果。
不過越是不知道那便是越好,最好所有人都不知道,千殤想到。
此時已經是六月中旬,村民的稻子已經全部種了下去,不過天依舊是沒有下一滴雨,田裡頭都乾裂開來,村民拼命往田裡頭挑水,可水順着裂紋流下去,連個泡都不曾冒一下就消失不見,在如此乾旱的天氣裡,如果杯水車薪,不少幼苗剛長出來就被烈日烤乾,稻苗死了將近一半,剩下的也打着蔫,眼看着也要活不成。
村民們個個急得上火,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日夜忙活着。
相比起來,顧盼兒家的稻子依舊長得挺好,因爲種植比較早,如今已經要抽穗,讓村民們羨慕不已,都後悔當時沒有跟着一起開荒,如果當時一起開荒,就是沒能開多少,一兩畝還是可以的,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村民們羨慕嫉妒,卻也不敢說顧盼兒什麼,只得埋頭苦幹。
聽到顧盼兒又要進山脈,村民們更是羨慕不已,覺得自家要是有人有顧盼兒這個能力就好了。畢竟要是有顧盼兒這能力,就算今年真的又荒了,也不用擔心會餓肚子,山脈裡面可是最不缺吃的東西,只要能安全進出一趟,準能得到不少好東西。
同時村民們也無比同情全福家,這麼有能力的一個人也不好好珍惜一下,整天除了會作以外就沒有別的。
不說別的,就說這顧大河吧!
自打顧大河被攆了出來,大夥都瞪大了眼睛看戲呢!見周氏時不時從顧大河那裡拿些東西,大夥不免就有些唏噓,覺得一下子就沒了戲看。可這周氏還不是個能滿足的,雖然每次從顧大河那裡得到的東西不多,可倒也能填飽肚子,日子不算多難看,比起村民們來說也算是挺好的了。
可這人就是不知道滿足,一個勁地折騰,就想把顧大河得回來的東西全拿乾淨,甚至一點要留給顧大河的意思都沒有。
本來顧大河還長了心眼,每次都給自己留下來一點,可一不小心就被周氏發現了,後來周氏每次來都要將小屋從裡到外翻遍,甚至還趁顧大河外出時偷偷把門給砸了翻找,被顧大河知道以後還理直氣壯地罵顧大河。
顧大河可真是對這倆口子死了心,本來還算挺照顧這老倆口的,後來再進山的時候就將東西全換成銀子,只給自己留夠吃的,周氏就再也從顧大河那裡得不到任何的東西。
這事周氏也鬧了不少次,甚至又裝起可憐來,想讓顧大河心軟,可顧大河就跟脫胎換骨了似的,整個人都變了,不再理會周氏。
被周氏逼緊了,顧大河就說:“你不是還有一千多兩銀子?山門前那些攤子上可是有不少賣吃的,你要是沒得吃了,可以到那裡買吃的。”
山門前的人口流量越來越大,前來買賣東西的也越來越多,其中吃的交易量最大,而且這獵物也是山脈中最容易得到的,採藥材也可以換取到米麪,不過這米麪因爲數量有限的原因,能夠換取到的並不多,一般人都不會拿出來賣。
於是這交易的,大多數都是獵物,可那又怎樣,人餓的時候有肉可吃已經是一件十分不易的事情了。
周氏這幾個月來吃顧大河的吃習慣了,再加上週氏就是個只樂意進不樂意出的,哪裡樂意把裝進兜裡的錢拿出來,自然就鬧了起來:“老天爺啊,我這命咋就這麼苦啊,養出這麼一個白眼狼,只管自己在一旁吃香喝辣的,卻要活活餓死我們這老倆口的啊……”
一屁股坐到地上,拍着大腿嚎哭,永遠都是這麼一副樣子。
若是換作是過去,顧大河肯定心疼得趕緊就將周氏給扶起來,不管周氏說點什麼都會答應,可是現在顧大河見着除了厭惡以外真的沒有別的了。
將心比心,如果周氏有那麼一點點關心顧大河,憑着顧大河的孝心,又怎麼可能會一點東西都不給周氏。可週氏總是把事情做得很絕,甚至拿着顧大河的東西還那麼理所當然,一天到底指着顧大河的鼻子罵。
是個正常人都受不了,顧大河自認爲是個正常人,所以才受不了。
只是早幹嘛去了?現在才覺得周氏可惡,還有用咩?
現在的顧大河在村裡頭也算是個名人,因爲顧大河很拼,每次進山得到的東西都很多,這引起了潘菊花的注意。
現在的潘菊花因爲在二水鎮鬧了兩次,身體變得不太好,而且這心裡面也有點想通,這找男人還是不能找有家室的,除非對方真的十分有錢。不過這個時候就算是再有錢似乎也沒有多有用,糧食不是你有銀子就能夠買得到的,最踏實的莫過於顧大河這樣的人。
而且顧大河這樣的人老實孝順,比較容易拿捏得住!
想到顧大河已經跟張氏掰了,現在正在獨身一人,潘菊花就起了心思,覺得自己長得也不比張氏差,而且還比張氏年輕幾歲,身體是差了點,可好歹還能生娃,要是能跟顧大河搭夥過日子,那應該也挺不錯,至少不會像現在這麼發愁,日子都窮得快揭不開鍋來。
兒子雖然能幹,可進山多危險啊,要是死在山裡頭自己咋辦?
再加上顧大河長得也算是挺俊的,潘菊花越看顧大河就越是順眼,覺得就顧大河了。這顧大河再怎麼樣也是那顧大丫的親爹,自個親爹要是出了什麼事顧大丫能不管?所以要是能跟顧大河成事肯定不錯,大不了到時候自己就踏實過日子。
越想就越覺得行,潘菊花打扮了一下自己,出門找顧大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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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更新又晚了不少!
謝謝大家關心,小包子今天沒鬧,長歌感覺天都晴了,不過還得明天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