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農家悍媳陰柔男子 鳳凰 網
“來看你是怎麼處理這跟蒼蠅似的大將軍唄!說實話,我真的挺服他的,天天都往這裡跑,沒有一天不來的。”顧來兒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大姐,你既然都打了他了,爲什麼不下手狠一點,把他打成重傷?只是輕傷太便宜他了,畢竟他可是傷了安姨。”
安氏受傷一事,大家基本都知道,卻不知傷得多重。
而對安氏受傷的事情顧盼兒不曾透露出去,文元飛估計也在慶幸顧盼兒沒有透露出去,否則安氏死於文元飛之手一事傳播出來,文元飛也沒有這個臉一直來找顧盼兒了。
而可能就是因爲這一點,文元飛心底下總懷着一絲僥倖,哪怕親手確認過。
顧盼兒卻皺眉:“你就不怕被認出來?現在是多事之秋,你的身份本就敏感,要是讓文家的人知道你在這裡,你就別想消停了。你身邊雖然有保護的,但我看着也不怎麼樣,來個厲害的你就危險了。”
顧來兒道:“我懂,所以文畜生來的時候我纔沒出來,要不然我早出來把他爆打一頓了。而且剛文將軍在的時候我也沒有出來,只是在門後看着罷了,我可是等他走了以後纔出來的。”
只是爆打而不是傷命,顧來兒其實也沒有多恨文慶,世家子弟很多都有變態的嗜好,說不準沒有遇上文慶民會遇上別人。算起來不過是厭惡多一些,而且如果文慶在這裡死掉的話會引來大麻煩,顧來兒雖然對這裡的親人沒多少感情,可到底還是有一些,不至於把麻煩帶給他們。
不過文慶回京時遇襲,卻是顧來兒所爲,畢竟任何人被那樣對待,心底下都會有憎厭,甚至後悔當時不直接把文慶給直接弄死。
只是當時弄死了的話,自己現在估計也回不到這裡來。
“你要是沒事就待着多學學禮儀,省得到時候丟人,這條路可是你自己闖進去的,咱可沒辦法幫你。”顧盼兒翻了個白眼,這個妹妹雖然跟招兒長得很像,看到的人都會以爲是雙胞胎,可事實上脾氣可差得老遠。
這顧來兒脾氣倔,又大大咧咧的,一點端莊的樣都沒有。
可晗王似乎認定了顧來兒一般,甚至走了以後還派人來保護,顧盼兒可不認爲跟一朝王爺扛上會是件好事,況且這王爺還是顧來兒的救命恩人。再且看顧來兒的樣子,似乎對晗王也有那個心思,要不然不會在張氏問及親事的時候躲躲閃閃的。
反正顧來兒與晗王之事,外人估計是插不了手了的。
顧來兒朝身後空氣瞪了一眼,然後對顧盼兒道:“什麼我自己闖的路,反正我現在挺好的,你甭擔心我!有些人要是嫌棄了,那就儘管嫌棄得了。”
顧盼兒翻了個白眼:“只怕到時候連你自個都嫌棄自個!”
顧來兒訕訕地笑了笑,其實就是現在她也在嫌棄自己,畢竟出身不好,從百花樓那樣的地方出來,除了當他後院中的其中一個又能如何?本來以爲自己能把心控制得很好,畢竟從小到大看過太多的癡情種與負心人,卻不料到了自己的身上,卻難以抗拒。
原本想着待晗王離去以後,自己就隨便找一個人嫁了,卻不料晗王竟然會派人來保護。
其實說是保護,也是監視,想嫁其他人門都沒有。
顧盼兒雖然不贊成顧來兒與晗王,不過各個有各人的活法,這個社會三妻四妾也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爲大多數人所接受。所以只要顧來兒自己願意,顧盼兒就不會去管,不過倘若顧來兒受了委屈,倒是不介意將晗王的腿再打斷一次。
“回去吧,在文家人未走之前,你最好就別出來。就連你二姐都躲着不出來,你也該小心一些。”顧盼兒不怕文家之人,也不怕陰冥宮,但不表示其他人無所畏懼,而自己武功再高也會有忽略之時,倘若顧來兒被發現,自己有可能會顧之不及,甚至有可能還會牽連家人。
顧來兒吐了吐舌頭,轉身回了山門,才轉身臉色就沉了下來,又再朝空氣中瞪了一眼,這才大步走回。
等顧來兒回了房間以後,門口突兀出現兩個黑衣人,二人對望一眼,都一臉的無語,不明白自個又怎麼又怎麼得罪這小姑奶奶了。難不成是關於禮儀一事?可這是晗王吩咐的,與他們這又有什麼關係,而且作爲晗王的女人當然要懂得禮儀才行,咋地也不用能用百花樓裡那一套吧?
這差事真不好做,倆人一臉鬱悶,又各自回了各自的位置。
關於禮儀一事,其實是晗王派人直接跟顧盼兒說的,而顧盼兒想了想,覺得晗王對顧來兒應該還算是挺在乎的,至少現在看起來是挺在乎的。畢竟如果只是一個小妾的話,用不着要這麼注重禮儀,畢竟小妾基本上是連後院都不能出去,只有側妃或者正妃纔要注重這些。
不過到底是如何,顧盼兒也懶得去理,反正顧來兒自己願意就行了。
不知安氏現在的情況如何,顧盼兒又朝洞府走了去,進去以後檢查了一下安氏的情況,見安氏的情況已經完全穩定下來,只要好好養在藥液裡面,待身體的血液恢復得差不多以後,這人自然也就差不多會醒過來。
只是因爲靠體外藥液的原因,這個時間會變得十分漫長,並非一天兩天的事情,也不是一個月兩個月就可以,所以安氏醒來的時間可能還要很久,有可能要半年以後才行。
而安氏躺進藥液之後,這玉牀也算是空了出來,顧盼兒這纔有地牀躺。然而顧盼兒看了看一旁的安氏,終究是沒在洞府裡住下來,依舊住在了外面。哪怕安氏現在還是昏迷着的,顧盼兒仍舊不習慣休息的時候旁邊有人。
自然的,顧清除外,畢竟同牀共寢那麼久,習慣了。
檢查過安氏的情況以後,顧盼兒又在山洞裡走了幾圈,這纔出了洞府。現在的洞府就如同一個大倉庫,裡面堆滿了糧食,不管是米麪、蔬菜乾還是肉乾,都存了不少,而珍貴的東西所佔的位置卻少之又少。
一個洞府本應該是修煉所用,卻用來存放食物,顧盼兒也很是鬱悶。可現在正值荒年,最珍貴的莫過於糧食,如此多的糧食放在外面任何地方都不會安全,家中的密室雖然能存放,可也放不了多少,所以還是存放在洞府裡比較安全。
待確認這些糧食都不會有什麼問題,顧盼兒這纔出了洞府。
纔出山門就聽到那些攤販在議論,說的都是一個特別利害的人來山門搗亂,然後被山門的掌門幾腳踹飛雲雲。從這羣人的議論中得知,這羣人根本就不知道文元飛的身份,只知道文元飛來頭不簡單,武力也十分高強。
想想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文元飛一直就沒有透露自己的身份,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外人在旁邊聽着。
想起文元飛,顧盼兒不免厭惡,覺得此人太過虛浮。
好在並不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一定會有什麼樣的小子,小相公看起來就挺不錯的,至少長得不像文元飛,脾氣也一點都不像文元飛。文元飛是自私的,小相公則是小氣的,雖然都不是什麼好性子,不過顧盼兒就是覺得小相公這樣的挺不錯。
況且小相公也不是太小氣,有時候還是挺無私的,會替他人着想。
要是小相公不是文元飛的兒子那就好了,那樣自己就不是隻踢那文元飛幾腳,而是直接將他打殘……唔,打殘不妥,畢竟人家是一朝將軍,要是打殘了的話,整個大楚皇朝估計會轟動,自己想低調都不行了。
若是文元飛知道真相,又知道顧盼兒心中所想,不知會如何。
對顧盼兒所說的文慶性格暴戾一事,文元飛並不是很在意,但對顧盼兒所說文慶取向問題,文元飛卻不得不注意起來,讓人去徹查文慶最近的所做所爲,得出來的結果讓文元飛大怒,將文慶爆打了一頓之後關了起來。
可文慶卻如同中毒了一樣,不但沒有因文元飛的爆打而收心,反而無比心癢,還忍不住偷跑出去。
見兒子如此頑劣,文元飛打算早日回京,又去找了顧盼兒一次,依舊想要見安思,卻被顧盼兒言語諷刺了一頓,文元飛惱羞成怒轉身離去,看樣子是將顧盼兒記恨於心。
打聽到文元飛離去的當日,顧盼兒又給顧清寫去了一封信,提了一下安氏的情況,又提了一下文元飛的離去,還毫無遮掩地指出討厭這文元飛。只希望不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否則不介意把他給休了,最後還添上了一幅長畫,上面畫着的是滿園桃花欲開的場景。
沒錯,三月底的時候,花苞已經掛滿枝頭,就等着開放。
等到四月初的時候桃花已經掛滿了枝頭,站在小樓上一眼就能看到桃花漫舞的場景,美不勝收。顧盼兒看着也是心喜,讓千殤又畫了一幅畫,讓人給小相公捎去,而此時小相公顧清才收到顧盼兒的第一幅畫。
枝頭上結滿了花苞,眼見着就要花開,落款的時候是三月底,而現在是四月初,應該正在桃花開得燦爛的時候,顧清能想像這一園的桃花開放時有多麼的美麗,只可惜不能親眼看到。
顧清對着長畫怔怔出神,整個人一動不動地,思緒飄到了遠在遼州的顧家村裡。
不知孃親是否安好,身上的受好了沒有。
不知這瘋婆娘最近在忙什麼,是不是又去冒險了。
不知村民如何,是否都把紅薯種上了。
不知……
對於顧盼兒說安氏尚好,顧清是相信的,只要顧盼兒說安氏沒事,顧清就認爲一定會沒事。不過相信歸相信,這心裡頭的擔心卻是不能倖免,將顧盼兒寫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將畫看了一遍又一遍,之後將畫掛在了牆壁上。
這畫的畫功很不錯,信中顧盼兒有提過是千殤提筆所畫,顧清心裡頭雖然有些不舒坦,但也沒有太過在意,反正只要認定這幅畫是顧盼兒捎給自己的就好,而千殤就當成是一般的畫師便可,不請畫師還能省一筆錢,也是挺好的。
只是這瘋婆娘也真是,給了平南王一大驚喜,卻又讓人失望不已。
不過這都怪自己,若非自己提議,這瘋婆娘也不會大方將紅薯送給平南王,希望平南王不會怪罪於這瘋婆娘纔好。希望這紅薯在平南能夠生長得很好,這樣不止平南王高興,平南的老百姓日子也能好過一些。
平南王收到楚陌的信,得知這紅薯也不是十分耐旱,甚至比小麥還要差些,要說不失望那是假的,不過這產量高已經確認是真。只要不是遇到大旱之年,平南這個地方還是可以種植,還能有很高的產量,平南王這才稍有安慰。
不過這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這紅薯想要留到第二年不現實,況且在顧清的幫助下已經通通拿去育苗,不可能再挖起來。
倘若今年真是大旱,那又該如何是好?
“到時候也只能是讓人挑水去灌溉了,希望是真的耐旱,不需要太多的水。”平南王的想法,就是儘量將澆水量維持在往年不旱的時候,倘若這樣收成不錯的話,那麼這紅薯就值得平南去種。
最近陰陽教的人越來越猖獗,平南王也沒有其它的辦法,只是極力去打擊,一旦發現陰陽教之人就秘密處死,再加上已從晗王那裡得到解去陰冥掌之毒的解藥,所以行動都比較順利,並未讓陰陽教得逞。
況且平南王也擔心紅薯一事太早泄露出去,所以一直謹慎再謹慎,連同安府也一併保護了起來,儘管安府可能不需要。
這樣一來,不止平南王府變得固若金湯,就是安府也是一樣。
到了四月底的時候,平南的天氣已經變得十分暖和,甚至趨向火熱,也顯得十分的乾燥,比往都要乾燥不少,之前種下的冬小麥到這個時候已經差不多可以收割,只是因爲雨雪少的原因,冬小麥收成並不高,頂多只有往年一半的收成,不過就算是如此也讓平南王府鬆下一口氣。
有了這一季的糧食,平南至少可以撐過四個月,倘若下半年不旱的話,就可以直接鬆一口氣。
與平南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少,不過與平南一般種冬小麥的卻少,大多數地方都是這個時候才把小麥種下。
今年的天氣果然不太對勁,到了四月底大楚皇朝上下都沒有下過一場雪,也沒有下過一場雨,就連雨水最多的南蠻地區,今年到現在也不曾下過雨。種小麥的地方可能還好一點,種稻子的地方就要糟糕許多。
天不下雨,老百姓們就要到池塘裡,河裡去挑水灌溉,從早上忙到晚上。
今年的天氣早暖,又因爲沒有下雨的原因,雖然河裡頭還有水,可水位也降下去不少,很多地方瞧着如果再不下雨的話,這水位可能就要降到很低,有些地方甚至會斷流,老百姓們愁了臉,老一輩的人更是愁白了頭。
水縣因爲地理位置的原因,有着好幾條天然的河流,基本上每一個鎮都有好幾條河,甚至每個村子都有那麼一條河,所以如果發生水澇的話,水縣可能比較嚴重,而旱災的話雖然影響也很大,相對來說卻好許多,畢竟河裡頭有水。
不過一直挑水灌溉不過是杯水車薪,水縣的水稻也受到很大的影響。
地處水縣的顧家村也沒有例外,村民們每天都很努力地到河裡頭挑水灌溉稻田,可水田就如同一個漏斗一般,不管往田裡挑多少水,轉眼間就會幹透,村民們愁了臉,看向顧盼兒家的田更是一臉羨慕。
顧盼兒家的田雖然也有些旱,不過因着有一口山泉的原因,比起其他人的來說要好上許多,再加上顧盼兒這一次選的是耐旱的旱稻,所以稻子都長得挺好的,並且種植時間比大夥的都要早,在三月底的時候就已經種上,現在稻子已經長得很高,看起來十分喜人。
而與顧盼兒家挨近的小豆芽家也得到好處,顧盼兒在放水灌溉自家水田的同時,也分出一支流流向小豆芽家的田,使得張氏不用去河裡挑水,稻子看起來也長得不錯。
可能是挨近這兩家的原因,顧大河分得的那十畝田看起來也還行,沒有幹到稻種都撒不下去的程度。
村民們的稻子直到現在纔要撒種,可是稻田實在太乾,村民們都擔心稻種撒下去以後會不長,可現在正是要撒種的時候,不能再等。所以爲了能讓稻田溼潤一點,村民們日夜到河裡頭挑水,這一次農忙的時候還有不少人累暈了過去。
到了五月節的時候,村裡頭不少人家算是勉強將稻種撒下去,還有不少人家的還沒有着落,哪怕是家裡頭有牛也愁人。
不說這個五月節裡沒有糉子,就是有糉子也沒有心思過了。
等村民們把稻子種下去,每日都忙着挑水灌溉,久不出祠堂的族長又出來了一次,對村長說了一句:“久旱過後必有大澇,早作準備。”
這稻子才種下去,族長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大夥這心裡頭真不知是什麼滋味了,這每天累死累活的,就想要老天下點雨,可這雨要是現在不下,而是等到要收成以後再下,那可就……
村長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去找顧盼兒商量一下比較好。
顧盼兒被問得無語,說道:“這種事情找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老天,咋知道族長說的這事靠不靠譜,要是真事又該怎麼辦。要換作是平時的話,自然是存糧食過災,可上頭不幹人事,把糧鋪全抄了,想要買糧食也沒地方買不是?”
村長道:“這旱災對村裡頭來說沒多大嚴重,頂多就累了一點,好歹還是會有點收成的,可這要是發生水澇的話就說不準了。”
顧盼兒問:“以前村裡發生過水澇嗎?”
村長愣了一下,說道:“應該沒有吧!”
顧盼兒想了一下那禁河,總覺得那裡不是表面上看的那般,想了想說道:“這水澇應該不會發生,不過若是到豐收的時候一連下數天的雨,也是一場災難。”
村長一聽,愁道:“可不是嘛!這族長向來不出祠堂,每出一次祠堂就會發生一次災難,咱們都怕這族長出祠堂。記得上一次族長出祠堂還是十二年前吧,那年又是地龍翻身又是水災的,糧食都沒有了收成,房子也全倒塌,大夥沒得地方住也沒得吃,可是死了不少人。”
顧盼兒聽着不由得一愣,這纔想起村中除了各位族老以外還有個族長的存在,對這族長不免有些好奇,不過也沒有多想。
“那也是難以避免的事情,早作準備唄!”顧盼兒對這旱災水災什麼的,並沒有什麼感覺,不知爲什麼,就是覺得這兩災都影響不了自家,對村民們也沒有多大的感觸,也沒有擔心什麼,大不了還是半個月帶村民們進一次森林,反正弟子們也是要進山去歷練的。
不過顧盼兒卻擔心災害過後的影響,倘若大楚國突然不發賑糧,大楚國境內會不會出現許多流民,一旦流民多起來的話,顧家村肯定會涌入十分多的流民,到時候可就是麻煩事一件。
村長聽着鬱悶:“就如你所說的,現在就是有銀子也買不到糧食,咋做準備?”
顧盼兒聳聳肩:“跟我有半個銅板的關係?”
村長瞪眼:“咋地沒有?你可是鎮村大神!”
顧盼兒立馬翻臉:“我鎮你二大爺!”
村長:“我二大爺早死了,有棺材鎮着,你鎮村子就行!”
顧盼兒:“……”
顧盼兒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反正這事自己也管不着,不過剛走幾步,突然又想起什麼,說道:“要我說這就算真的水災了也沒什麼,這紅薯不是家家戶戶都種了?又不是種在田裡頭,就算是種在田裡頭也不見得有啥不好,再下雨也不見得下一個月,到時候還是會有收成。就怕這雨水一直不下,那才操蛋呢!”
太陽一直那麼烈,抽穗肯定不好,灌漿也不好,自然就沒什麼收成。
村長愣了一下,正欲說些什麼,卻見顧盼兒已經跑遠了。
“這死丫頭跑得比兔子還要快!”村長罵了一聲,轉身往家裡返,邊走邊琢磨着這事,突然就覺得要是跟顧盼兒說的,不管這水災來不來,其實都沒差什麼,還真就最怕一直不下雨,過去可是有過連續旱四年的記載,那纔是真正的可怕。
顧盼兒剛回到山門,正欲到洞府那裡去看看,畢竟這都已經三個月,安氏的情況雖然十分穩定,卻一點要醒來的樣子都沒有,卻在門口那裡遇到了楚陌。
楚陌手裡提了一個大包袱,見到顧盼兒後面無表情地遞了過去,說道:“這個你看看,合不合適。”
顧盼兒伸手接過,只覺得手臂一沉,嘀咕:“什麼東西,挺沉的!”
楚陌不語,顧盼兒也沒等回答,將包袱打了開來。
看到裡面的東西,顧盼兒未免驚訝了一下,竟然是一套皮甲,用的是在仙境裡打到的怪獸獸皮,抓在手中感覺挺沉的,至少也有八九十斤的樣子。
“本來想用那穿山甲殼的,可惜那甲殼太硬,用盡一切辦法也無法穿透。”楚陌說道。
顧盼兒奇怪道:“這獸皮也很堅韌,你是如何穿透的?”
楚陌道:“用穿山甲的利爪!”
顧盼兒聽着就明白了,點了點頭,仔細地將這套皮甲檢查了一下,看着略爲滿意,這一套皮甲從頭到腳都有,就連面部也能遮住大半,而眼睛與鼻孔處卻是沒有辦法,總不能不呼吸不看東西。
回來以後楚陌就將獵物全要了去,那時顧盼兒也沒空去理會這些,就把獵物全交給了楚陌。之後每天都能吃到這些怪獸的肉,而獸皮獸甲則讓楚陌取了去,顧盼兒也猜測到楚陌可能是想要做鎧甲什麼的,也沒有多在意。
“很難做,三個多月才做了三套出來,穿山甲的利爪也毀得差不多,已不能再用了。”楚陌面無表情道。
顧盼兒點頭,能做出三套來已經很不錯,要求也不能太高。
又聽楚陌道:“可以再次進仙境了!”
顧盼兒聞言又再一愣,之後蹙眉想了想,之前是有很衝動地想過再進仙境將蜂巢給抄了。可是後來想來想去,覺得那羣黃蜂真的不太好對付,沒有萬全之策絕逼不要去惹那羣黃蜂。
而且就算是想要燒那蜂巢,也要先把蜂巢給找到才行啊!
楚陌見顧盼兒蹙眉,這眉頭也蹙了起來,說道:“你之前說的都是屁話?”
顧盼兒白眼:“你說的纔是屁話,我又不是打算不去,只是要去也要做好充足的準備,要知道那羣黃蜂可不是好對付的,它們不似一般的黃蜂,是會放尾針的,而且穿透力很強。”
楚陌看向皮甲,道:“有皮甲!”
顧盼兒點了點頭:“這皮甲看起來是挺不錯的,可眼睛蓋不上啊!鼻子也得透氣不是?還是挺危險的。況且我看那蜂巢肯定很大,說不準比參地那邊的蜂巢還要大數倍。就是參地那裡的馬蜂都那麼利害,那藥田裡面的指不定利害成什麼樣子。”
想起上次被蟄了滿身的尾針,顧盼兒就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楚陌瞥眼:“這點沒辦法。”
顧盼兒又再點頭:“你這是廢話,這一點我當然知道,所以才說要想好了纔去,這事要麼不辦,要辦就要辦得漂亮,我還想着把馬蜂窩給搬到那裡去呢!雖然那藥田裡頭沒有萬年金參這種好東西,可是血蔘或者是百年以下的金參這些東西還是有的,再加上漫山遍野的靈植,釀出來的蜂蜜絕對是個好東西,說不定一杯蜂蜜水可以包治百病!”
楚陌聽着只是定定地看着顧盼兒,一言不發。
顧盼兒一看楚陌這個樣子也很是無語,這個人很想到仙境那裡去,很想很想,所有的情緒與想法都寫在了眼睛裡面。估計面上也有,不過臉上的鬍子太多,向來很難看得清其面上的表情。
“這事得跟千殤商量一下。”顧盼兒說道。
楚陌點了點頭,扭頭就去找千殤,讓顧盼兒看得咋舌不已。
不過雖然很是無語,顧盼兒卻在考慮起進仙境的事情,這仙境裡的好東西如此多,僅是進去一次又怎麼可能會收心,恨不得將整個仙境佔爲己有纔是真,所以顧盼兒其實是很想去仙境的,更別說最近挺消停的。
最近陰冥宮並沒有來訪,不知道是不是那一次死的人太多的原因,那個左使也失去了蹤影,估計是回了京城。
不過村裡頭卻來了一個很奇怪的人,時不時向別人打聽起顧盼兒的事情,當村里人警惕問起的時候,那個人總會很靦腆地說是愛慕顧盼兒,所以纔打探顧盼兒的消息,而這樣的人其實也不少見,所以村民們也沒有多疑惑,只是見到顧盼兒的時候偶而會提及這麼一個人。
原本顧盼兒並不在意這事,畢竟打聽的人多了去了,還能一個個去了解不成?
卻不料竟然會碰上!
剛與楚陌說完話,就聽到有弟子來報:“掌門,山門外有一人拿着一株植物,說是有野獸守護,很艱難纔得到。弟子們無法判斷是什麼,藥長老也無法判斷,讓掌門過去看上一眼。”
有野獸守護的植物?顧盼兒微微一愣,然後點了頭。
通常有野獸守護的植物都是比較珍貴的藥材,又或者有很大的價值的植物,倘若真是好東西的話,錯過就不太好了。
顧盼兒朝藥房走了去,比楚陌晚一步到達藥房那裡,那裡還圍着一羣人,似乎在看着那株被曾野獸守護的植物。顧盼兒以爲會是什麼好東西,可是湊上前一看,這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這植物很是眼熟,長得跟人蔘似的,卻不是人蔘。
人羣當中有一個生面孔,這個人長得極爲俊俏,與千殤的顏值有得一拼,只是面色極爲蒼白,看起來有些陰柔又似是生病,不似千殤般讓人有種溫潤如玉般的感覺。而雖然這個人長得很好看,可給顧盼兒的感覺卻十分的不舒服,總覺得這個人哪裡不對勁,可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不過這人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對勁,並不表示顧盼兒看不出這植物有什麼不對勁,這眉頭皺得能夾死只蒼蠅。
不爲其它,只爲這株植物不是其它,而是屍參!
屍參,向來只有墓地,或者有屍體的地方纔會長,離開那樣的地方只會枯萎,而這株屍參卻長得如此之好……顧盼兒不由得盯向種着屍參的那個花盆,眼睛閃爍着,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株植物是誰帶來的?”顧盼兒心知這屍參應該是那陰柔男子帶來,卻依舊問了出來,以此來再次確定。
陰柔男子看到顧盼兒,眼睛微不可見地閃了閃,蒼白的臉上帶着羞澀,略爲不好意思地說道:“這植物是我帶來的,有守護獸,只是不知是否有用。”
顧盼兒點了點頭,一副什麼也不知的樣子問道:“這植物是你自己挖來的?”
陰柔男子羞澀地點頭:“是的,不知是否有用。”
“自是有用的!”顧盼兒點了點頭,卻是突然間朝陰柔男子出了手,一把掐住陰柔男子的脖子,本以爲會失手,卻不料抓了個正着,這眉頭就皺了起來,並無多少猶豫,直接下狠手,一副要將其脖子擰斷的樣子。
可是手掐到了一半就再也下不去,並且還被陰柔男子掙扎了去。
千殤、楚陌還有其他山門中人先是一驚,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都站在了顧盼兒的身後。
只見那陰柔男子揉了揉脖子,一臉輕笑道:“不知在下什麼時候得罪了顧掌門,竟使得顧掌門出這麼狠的手。”
顧盼兒涼涼道:“你裝得還真像個人,可事實上你已經不算是個人了!你自己也應該知道我爲什麼會如此,不是嗎?”
陰柔男子笑了笑:“你果然不平凡,竟然這麼早就認出來,只是本尊不明白,明明本尊已經合肥學院裝得很好,你是怎麼看出破綻來的。”
顧盼兒冷笑着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不過與陰冥宮脫不了關係,我雖感覺不到你身上有陰寒之氣,卻從你身上感覺到了一陣陣的死氣,所以你應該是個常與死人打交道的,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陰柔男子笑道:“什麼是死氣,我不懂。”
顧盼兒又指着屍參說道:“那麼這裡死氣如何?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這是什麼,甚至以爲是一株人蔘,可那不表示我認不出來。這分明就不是什麼珍貴的植物,而是一株屍參,對於你們這種修煉邪功的人有用,對於我等來說卻無半點好處。”
陰柔男子一臉無辜:“屍參?那是什麼東西,本尊不懂。”
顧盼兒冷哼一聲:“你不需要懂它是什麼東西,你只要懂得它對你們這種邪修來說極爲有用就行了,不是?”
“你還真的一點都不可愛。”陰柔男子依舊一臉微笑,看起來是那般的溫柔,似乎又善解人意的樣子。“要本尊說你什麼纔好?不過這個樣子的你,本尊好喜歡,跟本尊回去如何?本尊正缺個夫人。”
可惜這溫柔的背後卻如同毒蛇般陰毒,讓人毛骨悚然。
顧盼兒退後一步:“只可惜我卻很討厭你,甚至噁心。”
陰柔男子聽顧盼兒這麼一說並沒有生氣,而是將那盆屍參捧了起來,十分溫柔地撫摸着屍參的葉子,輕笑道:“還真是有個性,本遵發現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麼辦?本尊可以悄悄地告訴你,這樣的好植物,本尊那裡可是有很多,只要你中本尊回去,這等好東西隨你拿,要知道這可是有守護獸的哦。”
屍參越多,證明這死屍越多,毛骨悚然!
最重要的是,這所謂的守護獸,其實是屍鱉吧?
“可惜我對這樣的植物半點需求都沒有!”顧盼兒冷哼,眼睛卻是盯着此人,心裡頭有種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強烈,有個聲音告訴她,這個人不好對付,身體一陣緊繃,時刻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陰柔男子卻毫無所覺一般,輕輕一笑,說道:“相信本尊,只要你跟本尊回去,就一定會有需求的,本尊從來不騙人。”
千殤皺眉看着,這個人給他的感覺也是十分的危險,再加上顧盼兒給他的警示,心裡頭響起了警鐘,揮手讓周圍的弟子全退了下去,以免一會打殺起來的時候會傷及到他們,之後一直盯着陰柔男子。
“這個送你,相信你會喜歡的。”陰柔男子一臉微笑地將屍參遞至顧盼兒跟前。
一股厭惡之感由心生起,顧盼兒一巴掌拍開這盆屍參。
‘嘩啦’一聲,盆落地,發出碎響聲。
一隻腐爛了的人頭從碎盆中滾了出來,落到了陰柔男子的腳邊,陰柔男子一臉微笑地擡腳踩了上去,衝着顧盼兒陰柔一笑,聲音極柔:“爲什麼呢?本尊送你如此好東西,你竟然不屑一顧,本尊好生氣怎麼辦?”
------題外話------
這麼晚才更,抱歉了。
小包子檬檬每天晚上7點左右都哭鬧,怎麼哄都沒用,瞧着好心疼,別的時間看着又沒事,有寶媽知道原因嗎?
雖然疲憊,卻很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