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徐先生和蘇可言都曾去勸諫,但是似乎是費了很大一番力氣,都不見這皇帝點頭,沒想到如今,深夜駕臨她家,竟然變的如此好說話了。
“民婦代京中百姓,謝陛下隆恩,陛下萬歲萬萬歲!”蓮子行了個大禮,說道。
這回行禮,倒是發自內心的。
皇帝見狀,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口中直說着“有趣,有趣”。
蓮子不知道他說的“有趣”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管他呢,只要她的願望達成了就行。
一想到以後再也不用爲了這事焦心勞神,蓮子心中忍不住雀躍了起來。
總算,她今後不用再揹着這莫名其妙的負罪感生活下去了。
蘇可言看着蓮子這副高興的樣子,也放下了心。
這麼長時間以來,可着實是讓她辛苦了。眼瞅着她吃不好睡不好的,整個人也跟着瘦了一圈,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是又不能爲她做什麼。這回可好了,她好了,他自然也就好了。
蓮子心中正高興着,忽然聽皇帝又說道:“聽曹林說,就是從你那裡學來的這技術,你是跟誰學會的?”
他的話雖然這麼問,但是蓮子卻沒將重點放在他的用意上。
“陛下,曹大人當初的確是去過民婦的家鄉,也見過民婦,民婦也見他有想將暖棚擴展的意思,只是,民婦的暖棚裡,從頭到尾並沒有等到曹大人的大駕光臨。”蓮子說道。
話雖然委婉,但是她的語氣,卻明顯透漏着她的薄慍。
在皇帝面前,她已經收斂了,如若不然的話,她定罵得他無還口之力。
這麼嚴重的事,不但沒有仔細地研究試驗,就連看都沒有去看一看,只是聽一介婦人的說辭,他能知道些什麼?能弄成今天這樣,那都算是他運氣好了。
皇帝聽聞蓮子此話,眉間蹙了起來。
自從蘇可言殿試的時候指出這事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留心了,只是後來和下令禁止一樣,他覺得或許並沒有他們說的這麼嚴重,並且那些官員口中的說辭,也都是一致,因此,他心中便想着,再等等看看。要是成功了的話,這樣冤枉了功臣,未免寒了人心。
誰料,事實證明,他們沒說錯,倒是他的那幫臣子們說錯了。
蘇可言見皇帝皺起了眉頭,有些擔憂蓮子,他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皇帝要是責備蓮子的話,那就讓他一個人來全權承擔。
然而,皇帝生氣,並不是因爲蓮子,而是因爲蓮子的話,讓他又想起了那幫拿着豐厚的俸祿,卻不幹人事的那幫傢伙們。
當初對他們那麼信任,一個個的都信誓旦旦地說暖棚無事,一定能平安度過。但是如今出了事了,一個個的要麼都成了鋸了嘴的葫蘆,要麼就是矢口否認之前的事實,讓他由不得不生氣。
“民婦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民婦以爲,如果想做一件波及範圍廣的事情的時候,一定要經過細緻的調查,尤其是對於那些比較新奇的嘗試。”蓮子又說道。
皇帝遲疑了一會兒,皺着的眉頭依然沒有鬆開。
他又看向蓮子問道:“新奇的事情?那你是跟誰學來的?”
他知道必定不是徐先生,因爲這暖棚,也被徐先生引以爲奇。難道,這時間真的還有對農事如此精通的人?如果有的話,將他請來朝廷,必定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情。
蓮子微微一笑,自然不能說是自己想出來的。
於是說道:“其實這也並不是什麼妙法兒,只是早年民婦曾經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以土灰覆蓋幼苗的方法,接着又給改了改,試了試,見果然能成。說到底,也只是民婦運氣好罷了,如果在其他地方,只怕是不行的。”
她本來也想將這事推到蘇可言的身上,但是之前徐先生相問的時候,她已經說是從書上看的了,還讓他在書房翻了好久的書去查找。如果此時再改變說辭的話,那未免就露餡了。
“哈哈”,皇帝突然笑道,“真是沒有想到,夫人竟然如此博學。”
蓮子也不知道她這話是損她還是誇她,反正不管如何,她此時心情很好,簡直好到了極點,見這皇帝也不是那般不可理喻之人,於是就安心地做自己該做的事,說自己要說的話。
“行,朕知道了,對於曹林一事,必定會給夫人一個滿意的答覆。”皇帝轉而說道。
剛剛從那件事上,又突然跳了回來,蓮子承認,這皇帝的思維,可當真是跳躍性的。
皇帝的嘴角還帶着笑,他又看了蓮子一眼,見她面上明顯比剛剛進來的時候輕鬆多了。
早先他還很是不解,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片子,哪裡就會讓徐先生和蘇可言如此關懷關愛了?爲了她都是一副不顧一切的樣子。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眼前這女子,雖然爲人低調,但卻又透着一股子讓人無法忽視的明動,總之,讓人倍感舒服。
由不得他不承認,果真奇女子是也。
“陛下,時候不早了。”一直站在皇帝身後的大太監總管劉公公附身皇帝耳邊說道。
不知不覺的,月已中天,必須回宮了。
蘇可言心裡明白,皇帝一定是悄悄出宮的,雖然也覺得時候不早了,該讓他回去了,但是他又不能趕他回去。
皇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道:“也罷,那就回去吧。”
說着這話,他起身,又囑咐了蓮子和蘇可言一番,讓他們不要將今晚他駕臨的事情說出去。
蘇可言和蓮子將他送至大門口,見他上了來時的馬車。
“好了,今晚是朕打擾了你們休息,朕以後會補償的。”他坐在馬車上,掀開簾子說道。
蘇可言和蓮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仍然拜謝了,之後纔看着他的馬車漸漸地走遠。
“呼——”蓮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氣,“總算是走了。”
蘇可言也輕笑,想起皇帝來之前的事,他面上閃過幾絲尷尬。
那個時候,誰能想到,深夜來訪的人,竟然會是他。
“好了,更深露重,小心着涼。”蘇可言說着這話,將蓮子摟在懷裡,進了門。
後面“吱呀”一聲,門房將大門關上。
回到房間之後,等蘇可言和蓮子都躺到牀上的時候,都已經過了子時。
“真是沒想到啊。”蓮子說道,她的聲音裡透着濃濃的笑意。
她高興了,蘇可言也跟着心情好了起來,忍不住翻了個身,將她抱在懷裡。
蓮子也翻個身,與他面對面,手臂環在他的腰上。
房中蠟燭已經熄滅,上弦月照不透屋中的景象,黑暗中,蓮子只隱約看見,他的眼睛在閃着點點星光。
“可言哥哥”,蓮子喚道,“咱們明日再去地裡看看吧。”
有了這個好消息,她想早一點地告訴那些農人們,也好讓他們早做打算。畢竟現在已經是春天了,頂多再有十天,就要春耕了。
“好啊。”蘇可言答應一身,他理解她的心情。
這回,他也不用再害怕她會一直愁眉不展了。
“嗯。”蓮子說道,將頭埋在他的肩窩。
但是,正當她嘴角帶着甜蜜微笑的時候,卻忽然感覺旁邊人的身子重重地壓了下來,隨之,她的嘴脣也被兩片柔軟堵上。
“唔——”蓮子嚶嚀一聲,但是很快便將這嫵媚的聲音吞回,彷彿是使盡渾身解數一樣,盡情地迎合他。
這回,換做是她,伸出柔嫩的小舌,輕柔地描畫着他的脣形,又時而伸進他的嘴裡,像他以前的樣子,逗弄着他着的舌。
蘇可言渾身的欲/望本就因爲皇帝的到訪被壓制下來,此時見他如此,身體內那團灼灼的火彷彿是“噌”的一下燃起了老高。
很快,他便奪回了主動權,將蓮子壓在身下,不容她動彈。
但是蓮子也不讓,一個掙扎,便掙脫了他的束縛。
她往下一滑,滑下去些許,正好對着他的胸膛。那裡已經火熱,雖然蓮子沒有看,但是她能想象的到,臉頰必定是被他火熱的前胸燙的通紅。
身子被他壓制着,她不能動彈,於是就用牙齒,將他中衣的繫帶解開,接着又用牙齒給咬到一邊。
她熱熱的呼吸噴在蘇可言的胸膛,讓她只感覺身體內的那團火已經不僅僅在體內燃燒,早已燃燒到了體外一般。
但是,他卻突然不想制止她的行爲。
蓮子用牙齒將他的衣襟分開,嘴脣時不時地擦過他裸/露的肌膚,讓她的臉上更是火燒火燎了起來。
同時,她也感覺到,他胸前的那兩粒凸起,變得堅挺異常。
以前總是被他挑逗,那種感覺,此時蓮子只想全都還給他。
於是,她先是伸出柔滑的小舌,在他那兩粒凸起上微微掃過。
正如她所料,也和她以往的反應相同,蘇可言的喉間也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蓮子心裡更是着了火,於是,任憑自己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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