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因爲並沒有丟失任何東西,如若不然的話,斷斷不會如此平靜。
這段時間,蓮子雖然沒有出去,但是卻一直在打聽着外面的消息。由於程先生的努力和高超醫術,疫情已經被控制的差不多了。蓮子心裡估摸着,老家那邊新蓋的房子,應該也快完工了。
栗子好久沒來了,她就盼望着疫情能早一點的過去,也好見一見,問問她外面的事情。
但是這日,正當蓮子在房中和忍冬說着話兒的時候,突然聽見院子門口傳來一陣喧鬧。
“咋回事啊?”蓮子看向忍冬說道,示意她出去看看。
忍冬放下手中的活計,出門去了。
但是即刻,她便回來了,並且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蓮子見狀,心裡咯噔一跳,可別再是又出了什麼事?
然而,就在她如此想着的時候,就見忍冬面上又露出驚喜,急忙說道:“奶奶,奶奶,徐老爺來了。”
蓮子聞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她反應過來之後,竟然愣在了原地。
還沒等蓮子回過神來,徐先生便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
“你這丫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說!”徐先生進門便罵道,但是那臉上,沒有一絲責備的意思,反而全是疼惜。
蓮子見狀,再也忍不住,眼淚霎時便流了下來。
她撲過去抱住徐先生,突然之間,像是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來一樣。
“義父!”蓮子一邊哭,一邊喊道。
徐先生見她一哭,不由得眼裡也溼潤了起來。
“我讓你自己一個人逞強!”徐先生說道,但是語氣卻軟了下來。
蓮子在他肩頭哭了會兒,這才被他勸住。
“義父怎麼突然回來了?”蓮子拿着帕子抹了抹眼淚問道。
徐先生氣得瞪了她一眼,道:“我要是再不回來,你是不是就當我死了?”
蓮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急忙搖頭:“哪裡啊,不會。”
“不會?我看一定會!”徐先生又瞪着她說道,“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竟然都不告訴我,要不是我聽說了之後速速回來,你倒是該如何?”
蓮子回道:“義父這回下了遠趟,中途也沒給我寫信,我怎麼知道您在哪裡?”
徐先生聞言,這纔想了起來,原來自己並沒有把這回去的地方告訴她。之前一個人自由慣了,一時之間,倒是還沒改過來。
他想明白之後,面上閃過幾分尷尬,但是仍然瞪着蓮子說道:“不知道你就不能打聽打聽?”
他一直這裡那裡的,讓她上哪裡打聽去?
蓮子心中想着,但是並不敢說出來,生怕再惹得他生氣。
他回來了,蓮子心中也明朗了起來,彷彿是找到了依靠一樣,她再也不是一個人孤軍奮戰,再也不會茫然無目的。有他在,她相信這件事情一定會很快解決,蘇可言一定會很快回家。
“這到底是咋回事?你好好和我說說。”徐先生看向蓮子說道。
還不待蓮子回話,他便又說道:“聽說可言和他爹私吞了錢財,真的假的?”
蓮子聞言,臉上帶着幾分薄怒,忙搖頭說道:“這怎麼可能呢?”
“是啊,我也知道可言斷然不是這種人,那到底是咋回事?”
雖然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但是一說起這事,蓮子仍然是心中氣憤不平,將事情的經過和他說了。
“啥?那老小子竟然把你軟禁起來?”徐先生一聽說陸景行竟然嚴格控制蓮子的行動,頓時怒喝了起來。
蓮子回道:“嘴上可沒說,但是就是不讓我出去,連栗子想來看我都還要被推三阻四的。”
徐先生一想到蓮子竟然被置於這等境地,徹底淡定不下來,說着話就要出去:“我去問問,是誰借了他膽子,讓他敢這樣對你!”
蓮子見狀,忙將他給拉住,說道:“義父,先不要管我怎樣,現在關鍵是趕緊救出可言哥和公爹他們啊。”
徐先生聽她如此說,這才稍稍地平靜了下來,停住腳步,問道:“那你這段時間可有什麼發現?”
蓮子搖頭,又緊接着說道:“只是懷疑罷了,但是並沒有證據。”
她自從在監獄見過寧德之後,便懷疑起了陸景行,只是一直苦於沒有證據。她能安安穩穩地留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一來是因爲不得如此,二來,也是因爲想找到證據。
說着這事兒,蓮子突然想了起來前幾日她發現的事。
“義父,你知不知道賀蘭亭?”蓮子問道,見他面上一副茫然的表情,於是解釋一句,“就是現在的工部主事。”
徐先生搖了搖頭,他知道工部尚書和工部左右侍郎,但是工部主事,卻不知道。並且因爲之前曹林一事,工部發生了一些動盪,再加上他許久沒有回京,所以對這些事情,並不清楚。
“沒事,我馬上就給你查去。”徐先生說道。
蓮子聞言,點了點頭,如今看來,也只得這樣了。
她有一種感覺,如果摸清了賀蘭亭的底細,一定會盡快地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徐先生說着話,便直接讓忍冬伺候了筆墨,開始寫信。
“從這裡到京城的話,一個來回大概需要十來天的時間。”徐先生才擡筆寫了幾個字,突然擡頭說道。
他說着這話,看向蓮子:“丫頭啊,要不咱們回京城吧,還快一些。”
蓮子面上狐疑,問道:“那不找證據了?”
徐先生這纔想到這個,於是捻鬚思考了片刻,之後說道:“要不然我先回京去,先保得可言和你公爹的平安,之後的事情,再好好合計合計吧。”
蓮子點頭,同意了他的主意。
這樣的話,信也沒必要再寫了。
徐先生將筆墨收了起來,向蓮子說道:“你不要擔心,等會我就去找陸景行,他要是再敢對你不恭敬,我非讓他後悔不行。”蓮子聞言點頭,面上露出笑容,有他在,她知道,她一定不會再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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