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兩日的相處,楊把總已經完全臣服在了顧誠玉的人格魅力之下,成爲了一枚小迷弟。
“怎麼回事?”顧誠玉立刻出了院子,沉聲問道。
“顧大人,齊將軍已經率兵出戰了。這次大興的軍隊來勢洶洶,聽說有四十萬兵馬,這次怕是要正式宣戰了。”
顧誠玉看着楊曉光一臉的震驚外加振奮,他怎麼覺得這娃激動得有些不同尋常呢?要打仗了,居然這麼興奮?
“上次夜襲,咱們損失了不少戰力。如今常將軍身子還未恢復,他們想乘勝追擊,那也算正常。”
大興可不是蠢人,前幾天恭王拿下華東府,大興肯定有所耳聞。既然大衍已經內亂,那大興就更要趁機插上一腳了。
“可是已經開戰?”
“是!不過大興的賊子果然不守規矩,這開戰之前只匆匆下了個戰書。還好之前咱們已經察覺,並做了防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楊曉光對大興的做法十分鄙夷,這些不開化的野蠻人,就知道趁人之危。
兩國交戰,哪有隨隨便便就開打的?不過對方反正不要臉慣了,之前的夜襲都能做得出來,更何況現在還下了戰書的呢?
兩軍對壘,大批士兵行進,聲勢浩大,自然不可能瞞得過派出斥侯時刻注意對方動向的大衍。可齊寰宇有沒有向常遠報備?這玉和關的主將可還是常遠呢!
“齊將軍帶了多少人馬?”這場戰役十分重要,乃是大衍朝開國以來,第一次大規模的戰役。不能輸,不然不僅輸了士氣,更輸了泱泱大國的氣度和氣運。
“足有五十萬軍隊,比大興多十萬。”
也難怪楊曉光不慌了,這比大興多這麼多人,若是還能輸,那齊寰宇不但要顏面掃地,更是無法在這朝中立足。
突然,顧誠玉想到了一件事,“可是鎮守玉和關的士兵都去了?這裡還剩下多少士兵鎮守?”
“還有三十萬,前幾日就從玉門關調了一些過來!”
“從玉門關調過來的?那玉門關還剩下多少?”顧誠玉皺了皺眉,玉門關也是兵家必爭之地,怎麼能從玉門關調兵過來?
“玉門關處還有十多萬士兵鎮守,敵軍攻打,必須先經過玉和關,因此還是以玉和關爲重。”
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爲玉門關得暫時靠後,畢竟玉和關若是被攻陷,那玉門關也逃不了。
然而顧誠玉在意的卻不是這些,既然說鎮守玉門關的主將任修光有嫌疑,那齊寰宇還向對方借兵?且對方應該是沒拒絕的。
若任修光當真有嫌疑,那爲何要答應借兵?找藉口拒絕豈不是更好?
且軍隊從玉門關趕到這裡,日夜行軍需要五日以上,難道齊寰宇他們早在五日前就已經知悉了大興的動向?
“玉門關只留了十萬軍隊,若是恭王的軍隊再次攻打其他府城,玉門關趕不趕得及去救援不說,那麼點軍隊難道還能支援得起其他府城?這極爲不妥!”
顧誠玉十分不贊同,外患固然重要,可內憂也一樣要防。更何況恭王最近行事高調,已經徹底反了,這時候怎麼能將玉門關的軍隊都調走?怎麼也要留些人支援其他府城啊!
“啊?不是還有十萬嗎?不過經您這麼一說,還真該提防纔對!可齊將軍並未提及此事。”
楊曉光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若恭王當真趁此機會攻打其他州府,玉門關留存下來的士兵是不能動的,那不成了腹背受敵了嗎?
“你與本官一起去見常將軍,常將軍是主將,縱使他如今不能上戰場,可如何調派軍隊,他還是能做主的吧?”
只可惜軍隊已經上了戰場,他只能提醒常遠,再想其他的辦法。也不知這主意是誰出的,常遠知不知情。
能做到將軍之位,頭腦竟然這般簡單嗎?他覺得肯定是故意爲之。
顧誠玉與楊曉光剛到常遠的院門前,就被守門的士兵給攔下了。
“卑職見過顧大人、楊大人!”
“常將軍可是醒着?勞煩通報一聲!”楊曉光探了一眼院子,隨後問道。
“今日常將軍的病情有些反覆,已經喊了大夫來診治,纔剛剛離開。將軍十分疲憊,此刻已經睡着了,請兩位大人稍後再來!”
對於這士兵如此明顯的拒絕,楊曉光頓時覺得十分氣憤。
“怎麼?現在想見常將軍都不能了?這是常將軍的命令,還是齊將軍的?”
顧誠玉冷眼旁觀,見那士兵執意不肯通報,便猜測常遠對這事兒並不知情。或許常遠連大興與大衍宣戰都不知曉,這是徹底被架空了啊!
“走吧!”顧誠玉轉身離開了此處,他邊走邊思索,想着恭王若是進攻,那會先攻打哪個府城。
“你不是與王百戶相熟嗎?你想法子聯繫他,讓他注意恭王的動向。只要恭王一有異動,就讓他找本官的護衛,飛鴿傳書與本官。並讓其待命,隨時隨地準備救援。”
他人在玉和關,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而齊寰宇和任修光的做法,實在令人起疑。
或許這二人之間並不是之前齊寰宇說的那般,而是兩人有可能是同盟。
“是!”楊曉光立刻點了點頭,他知道顧大人是真心爲朝廷着想的。
“本官要去戰場!”顧誠玉想了想,又說道。
“啊?那可不行啊!戰場實在太危險了,大人您還是待在城中吧!”楊曉光覺得顧誠玉沒必要去戰場,他是文官,又不是武將。
雖說顧大人的武功高強,可是去了戰場也不能領軍打仗,總不能親自下場吧?若是顧大人有個閃失,他們可擔待不起啊!
顧誠玉來的這幾日,他已經打聽到了許多關於這位傳奇人物的各種光榮事蹟。現在他對此人的崇拜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更清楚當今皇上可是很看重顧大人的,相比起尹坤來說,這位雖然品級低了一些,可前程遠大。他祖父說了,不可怠慢。
“走吧!”顧誠玉懶得多說,他要去看看戰況,還得寫奏摺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