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澤生汗顏,心想從今往後有孫進忠在這,只怕他家都可以在這南河郡府以內,橫着走了。
“明天便是年關了,這要打獵也等過完年再說吧。”
不料那孫進忠,搖了搖頭:“不用擔心,今天晚上我便去獵頭熊來,我來的時候,便看到狗熊的足跡,你們等着,我天黑便回來。”說完,孫進忠牽着馬,便走了。
好吧,現在家裡又多了一張嘴,一匹馬,馬這東西可在田村是稀罕的畜生,因此聖旨的餘熱還沒消,全村的人又因孫進忠的到來,又熱火朝天的傳了起來。
也許是古代的信息並不發達,也許是那天孫進忠上次來時一身戎裝,又不張揚,所以村裡沒有人認出他來,只以爲他真是老姚家孫氏的外侄兒前來投靠的。
當然這種藉口只能騙騙無知的村民,對羅回春,羅夢生還有高里正是騙不了的,雖然他們不清楚孫進忠的身份,但肯定知道孫進忠不簡單,只怕是皇家派的人住在姚澤生家暗中保護神虎的,只是這身份嘛,不好直說罷了。
孫進忠一走,姚六六一家三人便全都坐在上房的坑上看着那一堆金燦燦的東西,上回皇帝給的黃金百兩,白銀五百兩,姚澤生都不讓姚六六動,說那是皇上御賜的東西,那怕是黃白二物,也不能輕易動之,連同那聖旨,全都放到最裡間供奉了起來。
雖然不是早晚三柱香,但姚澤生和舒氏每天都要進去查看。
姚六六能理解這個年代的人,對聖物的虔誠,所以她鬱悶了好久好久,看着白花花的錢,卻不能用,她這心裡就跟貓抓的一樣。
還好那縣老爺是個神人,居然先墊錢給他們買了三十畝良田,坐價280兩白銀,本來照那縣老爺的意思,那是送給姚六六的,姚六六自然拒收,然後就變成了打欠條。
其實姚六六心裡明白,那三十畝良田,如果真坐價,最少要500兩銀子,可那縣老爺死活只算280兩,這其中的韻味,自然是知道的。
有了這三十畝良田,就等明年開春,便讓姚天浩全部撒上辣椒種子,嘿嘿,要知道馮宣走時,姚六六可是特地讓馮宣帶走了一袋幹辣椒,若是得了皇上喜愛,那她這種辣椒的事,可就是紅燦燦的金窩窩了。
在這種封閉的社會,民衆跟風,跟這皇室可是息息相關的,只要馮宣推廣一下,她完全不用愁銷路啊。
馮宣這靠山,可就相當是超級大綠燈。
一家三口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最後姚澤生咳了咳:“六六,這是你宣爺爺給你的東西,你自己看着處置吧。”
舒氏也是這個意思,這些東西樣樣精緻,首飾的做工,絕對都是御用工匠打造的,每一件都是珍品,戴上自然是憑添了幾份貴氣,想着女兒有這福氣,舒氏是笑到了心窩裡。
她和姚澤生都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他們喜的是,六六從此以後,真的是再也不會受氣,歡的是從此以後,女兒就是福澤深厚的人。
姚六六捂着亂跳的心臟,說實話,兩世爲人,都是頭一回看到這麼多的錢,這包袱裡的東西隨便拿出一件,都價值不菲,可見這馮宣真是掏了心窩子的對她好。
所謂感情和愛這東西,就是用金錢來衡量的,越是在意,越是喜歡,越是愛之深的人,纔會捨得在你身上花錢,捨得給你一切他最好的東西,雖然姚六六知道這些還不算最好的,但肯定是馮宣精心挑選的。
因爲這些首飾大多都是樣式小巧的,適合十歲以下的女孩佩戴,只有幾件金步搖和金簪花,才適合成人佩戴,可見馮宣的心意。
思索了片刻,姚六六笑了,既然她已經決定抱這條大腿,那麼這些東西她自然要收,還要好好的收下,沒事就要拿出來戴戴,如果不收,那纔是寒了馮宣的心。
她把首飾堆裡大件的,適合成人佩戴的都拿了出來:“娘,這些肯定是爺爺送給您的,至於這些玉佩掛飾,肯定是送給爹的,所以這些爹孃便收着,別的就給六六支配吧。”
姚澤生和舒氏對視了一眼,同時擺手:“這可不妥,爹孃是託了你的福才喊他一聲乾爹,其實在宣公公眼裡,你纔是最重要的,這些東西如今你佩戴不了,便好生收着,將來大了便可以佩戴了。”
姚六六白了一眼:“爹,六六將來要賺大錢的,以後這些東西六六也能買得起,宣爺爺這樣配着來的,自然是算了你們的,你們要不收,那纔是違了他的本意。”
姚澤生和舒氏這才答應把東西都收了下來。
六六笑道:“正好,明天過年,娘就戴上這個,爹您帶上這個,咱們初二去看姥姥,對了娘,姥姥家可有小孩?如果有,咱們就在這裡面選點東西送給他們。”
舒氏趕緊道:“六六,你把這些給爹孃也就罷了,怎麼還能再送給別人,這要給宣公公知道……”
“娘,宣爺爺既然把東西送給了我,那這支配權自然就是我的,更何況,他早就把咱們家幾代都查清了,咱們要送禮,宣爺爺怎麼會說什麼呢?更何況,六六還沒有見過姥姥他們,至於舅姥姥她們……娘您看,要不要也從中挑選?如果不從中挑選,那咱們初二進城的時候,便去首飾店買一些。”
上河村的舅姥姥那一家,給她的印象還算不錯,至少對她和舒氏還算很好的。就是那住在城裡的姥姥一家,姚六六沒見過,穿過來這麼久,也沒聽舒氏提起過,更沒見那邊來人,所以人品如何,她不知道,但總歸是舒氏的親孃家,所以這面子她必須要給舒氏撐起來。
她現在可真是不愁錢了,拿着馮宣的錢送人情,她送的心安理得。
要知道她抄的那些美食方子,如果用的妙,那麼馮宣用來侍候那些貴人,討的喜錢只怕還會更多,地位還要更穩固,這種事,是用錢無法計算的。
更何況,她還想着,趁着還沒開春,便問問孫進忠宮中那位嬪妃最得寵,又是馮宣最看得上眼的,她打算做件衣賞讓孫進忠送去。
至於這衣賞的妙用,姚六六隻笑不言,好處那自然是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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