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澤生去了城裡,三天不歸,現在姚天明到底是死是活,她們都不知道,越想李芳草就越絕望,頓時哭天抹淚的嚎了起來。
“娘啊,怎麼辦,怎麼辦啊,噯喲我也去死了算了,好狠的心啊。”
張氏急促的呼吸了幾口,腳終於放了下來,落了地。
姚六六冷着臉眯起眼:“這是我家,沒經我的同意,居然在我這裡打我的人,吃我的東西,還睡我的房,你們以爲自己是誰?想死?可以,回你們家去死,別髒了我的地方。”
張氏氣的脫口急道:“我是你親奶,我進不得?我住不得?我吃不得?小賤人,你……你……你找打。”
張氏站了起來,就朝她衝了過來,在她距離自己一米左右,姚六六輕巧的往邊一閃,張氏撲了一空,蓄勢待發的身體,瞬間剎不住腳,“砰”的一聲撞在了四方桌邊,頓時,撞到了腳尖,痛得張氏一陣尖嚎。
“天殺的,噯喲喂,我的腳……”
姚六六噁心的聽着張氏尖叫,眼角瞄着那地上還沒擦完的黑腳印,真是膽兒好肥啊。
“吼吼”兩聲巨吼,叱吒和吊晴嗅到了姚六六的味道,三縱兩跳,便從屋外衝了進來。
姚六六板着臉,懶得看張氏,指着衝進來的叱吒的吊晴便罵道:“蠢貨,要你們看家,居然窩囊成這樣,你們還是老虎嗎?嗯?就這麼給我看家的,瘋狗也給我放了進來,等會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們。”
叱吒和吊晴原本歡天喜地的想衝過來撒嬌,乍然看到主人黑着臉一頓臭罵,兩大傢伙,全都僵住了,頓時趴在地上,睜着純淨無辜的圓眼睛看着姚六六。
姚六六不客氣的接着罵道:“人家大黃都知道看家護院,什麼人能放,什麼人不能放都知道,虧你們頭上還有個王字,盡成白吃白喝成了蠢貨,她們曾經想吃你們的肉,吃你們的膽,你們居然還蠢到給他們關了起來,笨蛋。”
孫進忠抱胸站在門口,一身煞氣的看着張氏幾人。
叱吒和吊晴被罵惱了,似懂非懂的呲牙衝着張氏咆了一聲。
姚六六擡起一腳,便踢了一下叱吒的前胸:“還不給我將功贖罪,把人給我趕出去。”她這一腳力度很輕,對叱吒來說,相當撓癢。
但叱吒懂了,立馬虎氣騰騰的站了起來,兇悍的直視還在尖嚎跳腳的張氏。吊晴也站了起來,張嘴低咆,虎視眈眈的盯着李芳草。
張氏和李芳草同時感到頭皮發麻,姚六六沒回來,李氏急火攻心,當時是豁出命一般把叱吒和吊晴趕到了後山,可後來她是一陣陣後怕的。
而且當時叱吒和吊晴也沒怎麼反抗,更沒有呲牙露兇狠的模樣,可如今姚六六回來了,這兩隻老虎驟然如那狗仗人勢,兇狠的露出了獠牙。
“你想幹什麼?姚六六難不成你真敢縱虎行兇?我可是你的親奶,你敢這麼做,就不怕天下的唾沫星子淹死你?”張氏腿軟了,靠在椅背上怒罵。
李芳草下意識的想跑,但又想起姚喚娣,便猛的轉身去拉姚喚娣,吊晴此時盯李芳草就有如盯自己的獵物,老虎與生俱來的野性,是對逃跑中的獵物最有興趣,就聽得“嗷嗚”一聲,劃出一條完美的線條,將李芳草頓時撲倒在地。
李芳草大叫了一聲:“娘啊,救我。”
張氏就倒抽了口氣,臉色刷的變白。
吊晴想啊,主人不在家,犯了錯,現在主人回來了,還不趕緊好好表現表現。
叱吒相對來說穩重些,還只是跟張氏對峙,張氏嚇得腿軟,驚恐的看着吊晴踩在李芳草的背上,然後張着血盆大口,衝着李芳草的屁股,一口咬了下去。
“滋啦”李芳草的裙子碎了,露出那黑木耳一般的黑臀,一股惡臭驟然瀰漫,就見一灘黃色的液體從那縫隙之中流了出來。
吊晴愣了,然後大大的打了個噴嚏,那蓄勢待發的嘴,頓時抿成了直線。
而李芳草在聽到裙子破碎時,兩眼一翻,當時就暈了過去,身體的自然反應是,嚇尿了。
姚六六鄙夷的收回視線,懶得管李芳草的死活,冷眼盯着張氏不急不慢的嘲弄道。
“唾沫星子淹死我?你開玩笑吧?你是我親奶?親奶會三番兩次想要我的命?親奶會叫我賤人?天下要真有這種親奶,只怕唾沫星子淹死的不是我,是你了,呵呵呵,只怕你也不怕那什麼唾沫星子,你張氏是誰,如今誰不知道?臉皮厚比城牆啊。”
張氏心跳如鼓,面無血色的不能呼吸,又驚恐又惱羞成怒的全身發抖,因爲她又看到吊晴擡起爪子,狠狠的往李芳草的屁股上一爪撓去。
李芳草嚇暈了,下一刻又給疼醒了,淒厲的尖叫一聲,下意識的想爬起來逃命,又被吊晴死死的壓在地上。
“娘,救我,救我,它真要吃了我啊,娘啊,救命,喚娣,快救娘……”李芳草嚇的魂不附體,擡頭如那快要溺死的人,張手求救。
姚六六繼續直視着張氏,依舊不急不緩的擡了擡眼皮。
“上門求人,還敢鳩佔鵲巢,堂而皇之的指使我的人,打我的人,張嘴就來小賤人,你當真以爲自己誰?我現在就是換姓不姓姚,跟都你沒半點關係,還敢自稱是我的親奶?真真是笑死天下人,你信不信,今天我就讓你們無聲無息的死在這裡,我保證,沒有任何知道你們是怎麼死的,就連屍骨都找不到一根。”
李芳草聽着姚六六寒徹入骨的話,那一聲聲,一字字,雖慢但極其的驚人,宛如凌遲,心裡想到,進了老虎的腹中,可不就是屍骨無存,頓時驚恐的嘎然消聲,全身更是爆出一聲的冷汗。
張氏後背全溼了,心尖兒猛的打顫,睜着驚魂不定的目光看向姚六六。
“你,你好毒……”
“毒?天下誰毒得過你?自以爲帶大了三個兒子,便很了不起,也不想想,你的兒子都像誰?姚天浩良心未泯隨了大伯父,這是他的造化,姚天明自私自利,狂妄自大,給他三分顏色,便飛揚跋扈,沒將任何人看在眼裡,這都像誰?像你張氏,他都是跟你學的,學了你的尖酸,你的愚昧,你的刻薄,你的狠毒,如今他的下場,那都是你的害的。”
張氏冷汗怵然而下,尖銳的反駁道:“不是我,是你,你是克的,都是你禍害的,要不是你引來了聖旨,那常公公怎會來宣旨,不是你長娣怎會嚇的離家出走,碰上了常公公,要不是你,他怎麼會當了差,這都是因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