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四人震的心肝齊顫,可又不甘心就這麼走了,他們可是打聽好的,知道眼下姚澤生不在家,就是報着跟姚六六親熱親熱的想法來的。
再說了,現在田村家家戶戶都在說,姚澤生何等財大氣粗,大過年的挖冰窖,工錢是平時的兩倍,就連鋸個竹筒,磨個竹籤兒,都有工錢可以拿,包氏磨一天,便有10個大錢,這三叔爺腦袋莫非不好使了?還是錢多了要當那散財童子。
想着要是蘇小鳳生了兒女,按姚家宗祖的規矩,三叔爺的家產那也是他們的呀,這麼散錢,光是想,他們一羣人就肉疼的很。
所以今天他們來,就是想來自己賺這個錢的,挖冰窖,姚天海和姚天明可以上,要磨竹籤兒,張氏和李芳草不就可以做嘛,怎能讓錢這麼白白便宜了別人。
姚天海臉發綠的情急道:“六妹妹,你聽我說,我是有事找你。”
有事沒事從今以後都得找吧,姚六六冷哼,若是自己沒出姚家,沒有姚澤生,說不得她還會心軟上一軟,因不管怎麼說,如今這是古代,孝字頂天,那怕你就是再有錢,有勢,也不能忤逆了這個孝字去,否則,一人一口唾沫,便能淹死她。
可惜,她是給他們十兩銀子賣了的,他們還敢自稱爹孃來壓她,嘿嘿,那就是找虐。
正想說,如果你們不走,那就關門放虎,可眼一眨,便看到羅夢生還有肉包子幾個打着燈籠站在門口。
天黑了,他們來做什麼?也不怕別人說嫌話?
姚六六皺眉,姚天明順着姚六六的視線往回看,看到是羅家小哥和村裡的幾個孩子,鬆了口氣,便道:“這大晚上了,你們來我三叔爺家做什麼?”
羅夢生看都懶得看他們一眼,揹着手衝姚六六點了點頭:“六妹妹,李爺爺說,夫子最近不在家,要我們晚上常過來看看,以防不測,還果真如此。”羅夢生不鹹不淡的說完,凌厲的目光便放在姚家四人身上。
姚天明頓時腦羞成怒,你一小屁孩胡說八道什麼呢?就算三叔爺不在家,田村也有他們姚家在,誰敢在這裡放肆。
“胡說,我們就是知道三叔爺不在家,所以纔過來看看,要別人多管什麼閒事。”
剛纔不還問,姚澤生在不在家嗎?姚六六冷笑,張氏滿門,果然個個都是臉皮厚如城牆。
姚天海目光陰沉,羅家小子說的是他們,這話也就姚天明缺心眼聽不出來。
孫進忠白了眼羅夢生,心道,那怕你們田村的人全都上,只怕都不是他的對手,有他在,誰敢鬧事?
原來是李爺爺的吩咐,姚六六垂了垂眼簾,心知,這是李爺爺的一遍好心,只是叫他們幾個孩子來頂什麼用,再說了,她這有叱吒和吊晴,還有孫進忠在,那個不長眼的敢闖?也就只有張氏那一家纔敢如此厚臉皮。
羅夢生氣定神閒,揹着手走到姚六六跟前,伸手拍了拍叱吒和吊晴,就連肉包子幾個也紛紛往叱吒吊晴身邊一站,伸手撫毛,看得蘇小鳳還有李芳草目瞪口呆。
難不成還真像別人所說,這畜生真通了人性,分得清好和壞?這麼說,難道他們都是壞人?蘇小鳳眼神冷凝了幾分。
姚六六吸了口氣,微微的笑道:“讓李爺爺操心了,我這有孫表哥在,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天氣冷,有幾隻不安份的老鼠想往屋裡闖,叱吒和吊晴,虧得你們還是大貓呢,連老鼠都捉不住,要不大家幫幫忙,幫我關了門,讓它倆好好捉捉?”
她邊說,邊指着叱吒和吊晴的鼻子嗔怒,叱吒和吊晴被說的很委屈,嗚嗚張嘴要去舔她的手指。
羅夢生聽完樂了,正色道:“嗯,天寒地凍的,這老鼠自然知道屋裡的好處,也着實煩人,還是快點趕走了好。”
肉包子幾個有些聽不懂,眨巴着眼便道:“老鼠不是不怕冷嗎?昨晚我還瞅見幾只在雪地裡打滾呢。”
姚家的四位,臉清一色的鐵青,這是姚六六拐着彎罵他們是老鼠呢。
該死的小賤人,現在看有人護着她了,便拿矯了是吧,好得很,等他們大事成了的時候,看他們怎麼收拾她。
“六妹妹,我們來是真有事想說。”姚天海急道。
看來這話要不說完,他們是不打算走了,姚六六眯起眼,壓住想讓孫進忠丟他們出去的話,冷道:“我爹不在家,有事,等我爹回來再說,孫表哥送人。”
孫進忠往前走了一步,氣勢十分逼人。
姚天海急了,等姚澤生要回來,這家只怕要給這小賤人敗光了。
“六妹妹,三叔爺不在,我跟你說也行,是這樣的,挖冰窖的事,咱們自家人就可以做,無須請別人,還有那竹籤兒,你二嫂三嫂,在家閒着也是閒着,也做得了,沒必要請人的,這錢還是莫亂花了。”
原來是心疼錢來了,只是跟他們有關係嗎?錢是她的,她想怎麼花,便怎麼花,跟你們有個屁關係。
“是啊,是啊,六妹妹,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這錢來之不易,莫要亂花纔是,我們也是爲你好呢。”李芳草跟着叫。
蘇小鳳眼淚汪汪的看着姚六六,她不說錢,反道:“六妹妹,三叔奶不在家,你可吃了飯?餓不餓?我給你做些吃的好不好?”
好笑,現在居然知道問她餓不餓了?論心機,到底還是蘇小鳳厲害。
姚天海此時也悟了過來,忙道:“對啊,三叔奶不在家,六妹妹飯還沒吃吧?小鳳,要不你就去做一些吧,只是你這肚子沒事吧。”
“沒事,天海哥放心,孩子很乖。”
羅夢生微沉眼簾,眼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冷寒。
眼看蘇小鳳真要往廚房那邊挪,姚六六開口了:“我爹孃不在,我孫表哥在,更何況,我還得多謝堂哥堂嫂,若不是你們,我怎麼會自己學會做飯做菜?所以不勞你們費心,至於這冰窖和竹籤兒的事,也不勞你們費心,這是爹孃交待下來的事,你們有什麼意見,等他們回來再說,現在天晚了,就不遠送了,孫表哥。”最後一句,姚六六是加重了語氣的。
說完姚六六便轉回身,笑着對肉包子幾個道:“我這沒事,你們是進屋坐坐再走,還是現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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