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柳思蕊,還有一個柳雲香,還有一個病美人柳側兒,還偷偷看到過一個柳思珠……
算起來着實不少了。
這些事情都是揹着去偷看的,柳成瑞不知道,而謝廷軒向來對這些沒興趣,所以楊子嵐是自己單獨行動的。
他已經憋了許久了,現在謝廷軒問他正好中了他的心頭,大有一種你終於問我的欣慰感覺。
他舉杯喝了一口感嘆道:“算你問對人了!不錯,我卻是是見到了。要說這柳家的姑娘們啊,長得卻是是很不錯。”
“我見到的都挺不錯的,都不像是其他家,有些長得難以……呃……”他打了一個酒嗝。
“上次我見到一個穿杏紅衫子的衣裳,整個人嬌媚的像是一朵花兒一般。哎,若是我今後能娶到這樣的美人就好了。”
“有個穿着月白裙子的也不錯啊,還拿着一卷書斜依着欄杆,看着便知道是一個文雅的姑娘。”
謝廷軒也不着急,聽着他一個個說着。
他這位同窗啊,除了愛好美人這個毛病之外,其他都是很好的。而他的所謂的愛好美人的毛病,其實也沒有做出其他事情來,他對於美人來只是欣賞。
他對謝廷軒和柳成瑞曾經說過,就算是他去過花樓三次,他也只是抱抱姑娘,從來沒有做過其他!
男人之間的友誼往往更加的可靠,你的性子好不好其實完全沒有關係。只要志趣相投便也是了。
“你說了這半天,”謝廷軒慢悠悠的給他滿上了一杯酒道:“可是全部的姑娘都見着了?”
“見到了。”
“真的?”
“真的?”
謝廷軒有些失望啊,看來這楊子嵐還是沒有見到顧之薇。也難怪,瞧着顧之薇便是一個謹慎的姑娘,便是扮作男裝出門也是撿了小道回來。
謝廷軒都要放棄了,在他要放棄的時候楊子嵐喝了一口酒之後像是想起來一般的道:“說起來,還有一個沒見着。”
“哦?”
“叫什麼……顧之薇的。說是府上的孫小姐,是現在府上最得老夫人寵愛的姑娘。”
終於說到顧之薇了,謝廷軒覺得自己都快醉了。
“最得寵的姑娘?”謝廷軒好奇的道:“爲什麼不是其他的姑娘得寵呢?怎麼是個孫小姐?”
聽到謝廷軒發問了,楊子嵐嘿嘿的笑了兩聲湊過去道:“看來你不知道柳家小姐柳煙兒的事情吧?”
“柳煙兒?”謝廷軒皺眉,下意識的想到了顧之薇便道:“可是那位孫小姐的孃親?”
“不錯。”
楊子嵐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往旁邊的躺椅上一躺,然後指着謝廷軒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成瑞啊。這是人家的……秘聞……”
說完,他一臉,你懂的表情。
謝廷軒當然懂了,都是在大宅子裡面長大的,哪兒會不知道大戶人家都有些不可說的秘密的。
他微微頷首,謝廷軒是個有信譽度的人,楊子嵐相信他,便把心放進肚子裡講起顧之薇她孃的的事情了。
“柳煙兒是老夫人最寵愛的女兒,原本該是一世貴女,嫁也給嫁給公侯之家才與她相配,可是沒成想,這一朵牡丹花卻是跟人私奔了。哈哈!”
他醉了酒,說起話來也沒什麼顧忌了,說到該笑的地方還笑個不停。
謝廷軒耐着性子等着他,過了好一會兒纔將他所知道的說完。
謝廷軒算是對顧之薇有了個簡單的瞭解了,這事兒也多虧了楊子嵐,不是他這種到哪兒都致力於挖掘八卦的性子,他是不可能知道關於顧之薇的事情的。
聽完了,他讓明墨找楊子嵐的長隨過來,幫着將楊子嵐扶了回去。
他沒有即刻回去休息,而是在院中踱步,滿院清輝。在這樣的時刻裡,他想起了自己從前頹廢的時光。如今知道了顧之薇的經歷,再比較自己的,又算得上什麼呢?
那姑娘都能在夾縫中求生,他還有什麼理由沉溺在悲傷中呢?孃親的冤屈還在等他洗刷呢!嫡子的身份蒙塵,他不會就這樣認命的。
謝廷軒這一天晚上感觸良多。
同一時刻的錦風苑,柳思蘭將血金魚玉佩交給了顧之薇,顧之薇自然是識貨的人,拿到手上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
“這是爹給的,正好我們一人一個。之薇,這次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顧之薇看了看,也不客氣直接收下了。柳思蘭這次可是得了不少好東西,她都知道呢。
這個金魚血玉佩像是她們小閨蜜之間的信物一般,兩人都戴上之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相視一笑。
原本顧之薇以爲又老夫人在自己在柳家便像是進入了避風港一般,某些個別有居心的會止步在散播謠言之上,可是她沒想到,她約束了錦風苑中的僕從,卻終究還是有人將手伸向了錦風苑。
顧之薇在上課的時候便收到了消息,說是她院子裡面的明盞偷竊,現在快被人給打死了!
顧之薇一聽心中便明白了,這是有人要對她下手,特意找她院子裡面的人開紅。
爲了預防狗血事件的發生,顧之薇早就命流香讓人去查清楚了幾個丫鬟的底細,確定了沒有狗血的需要治病的孃親還有需要養活的幼弟妹之後才放心一些。
可是,現在還是出事了。
她沒有慌亂,先是向先生告罪要離開了,然後再同流香回去。
“怎麼回事兒,細細說來。”
流香便道:“今日是荷衣帶着曲水流觴在錦風苑收拾院子,折月和明盞素日裡是粗使丫頭便在外面搬一些東西。結果突然闖進來了幾個婆子,指着明盞便說是她偷了什麼東西,不由分說的便抓住明盞開打。”
這也太放肆了!
顧之薇的心上惱怒不已,錦風苑好歹是住着兩位姑娘的地方,不說她是很得老夫人寵愛的,便是柳思月是長房嫡出的姑娘,居住的院子又豈是一些婆子可以隨意闖入的?
“繼續說。”
流香聽得顧之薇的聲音中雖然帶着怒氣,卻並沒有慌亂,便放心的繼續道:“我們院子裡的婆子和丫鬟都衝上去救明盞,便是奴婢也試圖讓她們住手,但是她們好像是……一點也不怕一般,直將明盞身上都打出了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