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的肚子,想起說了不能行房,於是他只是低下頭在她的脣上一啄道:“等生了孩子,看我怎麼收拾你。現在可還敢說什麼地位穩固的話?”
“不敢了不敢了。”顧之薇感覺到了男人身上的危險氣息立馬繳械投降道:“再也不說了。”
男人滿意了,又回去給她做丫鬟繼續按摩着腿。
“咳,”顧之薇企圖拉回正題道:“其實我是想今後有女兒的話,哥哥能好好的保護女兒。”
“嗯,”謝廷軒嗯了一聲又道:“不用怕,就算女兒是姐姐,等那臭小子出生了,依然要讓着姐姐,要是敢惹姐姐生氣,我就揍他!”
顧之薇:“……”
她突然爲她的兒子擔憂起來了,他有這麼一個喜歡揍他的爹啊。爲什麼謝廷軒看起來就是個儒雅的人,居然內心居然這般的暴躁。
還動不動就要揍他的兒子,真是……
兩夫妻就兒子女兒的問題討論了起來,都是雙胞胎了,那是龍鳳胎的可能性就更小了,所以都不期望了。
半夢半醒之間的時候顧之薇突然想到,爲什麼不可能是生下兩個女兒呢?
她和謝廷軒是不是傻了?
當然這個問題今天晚上是得不到答案了,顧之薇很快就睡着了。
廚娘想方設法的給顧之薇做好吃的,顧之薇卻不敢多吃了,她怕她吃多了到時候生產的時候出問題。可她到底是懷着兩個,不吃東西又不行,顧之薇很是糾結吃與不吃。
她現在能吃下東西了,人也圓潤了一些,看着白白胖胖的像是擠在碗中的元宵一般的討人喜歡。
謝廷軒近來的愛好就是摸她的面頰,手感非常的好。
顧之薇的身子越來越重了,她走兩步路都覺得累得慌了,謝廷軒每天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伴她。
不管是陪她說話也好,還是吃飯也好,最重要的是拎着她每天去散步,走走對生產的時候好。
這是謝廷軒諮詢了不少大夫和婦人之後得出的結論,讓顧之薇在這個小地方懷孕生產,謝廷軒心中是過意不去的。
在這裡她連個陪她說話的姐妹都沒有,整天除了看書吃飯散步就沒其他的事情好做了。
他理想中的孕期壞境是在帝京中的。
謝廷軒這樣說了一嘴,善解人意體貼的謝夫人每天就增加了一項活動,打雀牌。
她的賭資依然是她的珍珠,每天混下來荷衣倒是能贏她幾顆珍珠。爲此荷衣哈算了一筆賬,等到顧之薇生產她都能湊一套的珍珠首飾了。
顧之薇聞言笑個不停,對她道:“等你湊成了珍珠首飾,就讓你和明墨成親。”
說這話的時候明墨也在,老實人的耳根子都紅了,謝廷軒居然也大讚的道:“夫人這個提議甚好,等生產完了,就給荷衣明墨置辦一下。”
荷衣到底還是個姑娘聽人這樣說早已羞紅了臉,明墨也好不到哪兒去。
屋子裡的人看他們這樣早已笑得不行了,顧之薇開始認真的想,荷衣出嫁要給她點什麼呢?
明墨是個老實人,她嫁給了明墨今後必不會虧待她的。他們在這裡也不會待上多久,田產什麼還是不用了,要麼就給銀子首飾就好了。
跟着她的丫鬟嫁人的時候她都不會虧待她們的,到底是服侍了她這麼久的人了。
謝廷軒每日算着顧之薇生產的日子,顧之薇也一天天在心中掐算着,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謝廷軒沒有半分納姨娘的意思,不管出門還是回家來,身邊伺候的依然是明清和明墨。
顧之薇壓根就沒往這方面想過,還是兩個婆子和柳媽媽在閒聊的時候同顧之薇說起這件事情。
柳媽媽說了,老夫人說了,若是謝廷軒在顧之薇懷孕的時候惹她難過了,等他回帝京了她一定會好好收拾他的。
顧之薇還在愣着,一邊給顧之薇捏腿的婆子又道:“現在可不用擔心了,老奴瞧着老爺對夫人是真的好。連夫人身邊長得好看的兩個丫鬟都沒多看一眼,更別說外面的了。”
說着另一個又道:“外面的?外面是不是乾淨的?”
顧之薇:“……”
她很想拍拍她們的肩膀,再將她們緊張的神經給撫平,於是她道:“他不會的,肅之他待我好,知道我孕中辛苦,對我多有體諒,他和我一樣的期待着孩子的降生。”
“誒,夫人吶,”最後說話的那個婆子道:“老爺是不會,可是外面的狐媚子多了去了,老爺又長得玉樹臨風的,大姑娘小媳婦兒的,誰不會多看兩眼啊。”
顧之薇:“……”
她閉上眼睛不想說話了,可是很快顧之薇就知道了,有時候擔憂還真的不是多餘的。
下午的時候就有人着急的送人過來了,是謝廷軒的同僚的夫人,送了自己家如花似玉的女兒過來了。
姑娘穿着一身碧色的衣裳,面容靦腆,立在院中俏生生的,瞧着倒是十分好看。
客套話說了一大堆,說是謝廷軒幫了他什麼忙啊,心中一直都藏了要感謝他的心思。又正巧聽說了顧之薇有身孕,就乾脆讓自家的女兒來幫忙照顧照顧顧之薇。
顧之薇不說話,喝着花茶含笑的看着那夫人,一眼也不多看那姑娘。
對於這,顧之薇也並不打算客氣了。
合着她家夫君幫人還幫出問題來了?好心的幫人倒是惹出麻煩來了。
那夫人第三遍說了要將自己姑娘送來給顧之薇做丫鬟的時候,顧之薇開口了,眉毛一挑,脣畔也帶着笑意道:“夫人說笑了,令千金這般千寵萬寵的姑娘,如何能來給我做丫鬟呢?依我看啊,”
她頓了頓,那夫人心上也是一動,知道這是有門了便道:“做姐妹還差不多呢!”
“還不快來謝謝夫人?哦不,來謝謝姐姐!”
“鶯兒見過姐姐。”
顧之薇笑道:“好說好說,我能有鶯兒這樣一個妹妹,也是我的福氣呢。流香,去將我匣子裡的那支如意捲雲簪拿來,今日啊,”她說話的聲音很是緩慢,那邊的兩母女已經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