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氏等人被顧如煙擲地有聲的控訴給嚇慌了神,她們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律法,只是覺得自己抓住了顧如煙的把柄,但是真的沒想到原來子女還可以反過來告父母的。
王氏本來心裡就有鬼,她虐待自己的女兒這麼多年,若是按照這個說法,見官的話對她真的沒有一點好處,怕是真的要流放了!
而且她的寶貝女兒和兒子一個還沒有嫁人,另一個要科考,她的兒子可是當官老爺的命,到時她就是管家老婦人!
僕婦成羣的日子她還沒有過上,怎麼能就此折了腳。
王氏蒼白着臉,眼睛滴溜溜的轉。
不知道什麼時候顧如煙家外面圍了一些人羣,約摸着是剛在家吃完午飯,不下地的婦人婆子們就溜達過來。
顧如煙聽到有人嘀咕:“這老王婆子也真是沒臉,之前鬧成那樣子,這柳三丫頭差點磕漏了腦子,是在閻王手裡搶回的一條命,現在結婚也不讓人好過,嘖嘖……”
“就是就是,這潑辣的婆子,以後不知道誰家倒黴,能把自己女兒嫁給她家石頭,怕不是嫁過來也要被磋磨死去!”
大家議論紛紛,園內的人也差不多吃好了酒席,有小孩子蹦蹦跳跳的玩耍。不知道誰家孩子拿着彈弓就打在了大門上。
那小石子角度及其刁鑽得從王氏與柳絮之間穿過直直釘在了大門柱子上。
只嚇得哪二人翻着白眼,就要暈過去。
顧如煙看到石子,又回頭看了紀舒年一眼,戲謔的笑了。
瞧瞧,又是多麼眼熟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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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當初王氏用來扎她的那根簪子是否已經從柳樹上拔下來了。
思緒飄得有些遠了。
她忽然蹲下身子,不再居高臨下的看着王氏母女二人,柔柔的對她們說:“石頭弟弟一直在宗學就讀,族長與許夫子也俱是通曉情理之人,倘若家中真有,但只要他能通得過縣試,想必族裡也會通融一二的!”
在外人看來顧如煙是個嚴厲不起來的人,雖然先前說了很重的話,但在現在這種情理俱在的加持下,好像就變成了無奈之下的反擊。
兩相對比之下,原本口碑就不太好的王氏現在便成了萬人唾棄的對象。
村長本在一旁吃着酒席,因着顧如煙小兩口一直沒讓他插手,索性他就當沒看見。
但王氏說的那一番話,好像就拿他這個村長當做了空氣。
那切結書上有他們三方的按押,便是告到天子殿去也是生效的。
怎的到了王氏幾人口中就成了一張白紙?
如此拿王法於不顧嗎?
“哼,王氏,柳葉說的對,你兒子一直以來是什麼成績你心裡也知道,以他現在的水平去參加縣試不過是浪費錢財”
村長拄着柺杖走到顧如煙身後站定,紀舒年也踱步過來。
王氏幾人就被院子內的顧如煙等與院子外的村民們給圍夾在了中間,再加上她們是跪坐在地上,此刻就覺得壓抑的快要喘不過氣。
王婆子何時受過這種屈辱,她梗着脖子就要站起身,奈何剛要擡頭就看到紀舒年冷冷淡淡的眼神。
嚇得他往後一撤,又是一個踉蹌而後摔倒在地,順帶還帶倒了站在後面的柳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