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舒年看着她滿頭滿臉不知名的紅色液體,液體已經乾涸斑駁,她對着他擠眉弄眼,他卻只覺得無比的滑稽與靈動。
再也忍不住嘴角上揚,笑容越拉越大。
“姑娘說的極是,是在想考慮不周了。”話音剛落,不待顧如煙反應打橫抱着她就向茅草屋走去。
顧如煙被騰空抱起,本來剛升起來的逗弄他的心思,一下就被嚇得縮了回去。伸出柔軟的手緊緊的捏着他胸前的衣襟。
沒想到這男人這樣沒想到這男人這樣不上道。玩笑都不會開。
進到茅草屋內關上門,顧如煙掙扎着要下來,突然想到這廝身上還有不輕的傷!急忙停止掙扎。
“對不起啊…我忘記你身上還有傷,你快放我下來,我來給你進查一下傷口有沒有崩開!明明早晨你還昏迷着,真的是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剛剛我就是開玩笑的,如果是因爲怕外人在場會露餡兒,你就攙着我慢慢挪回來就好了呀!”
她急的團團轉,一邊想下來,一邊又怕用大了力氣掙壞傷口,嘴巴忍不住的嘀咕着。
紀舒年聽着她像個老媽子一樣囉裡囉嗦的並沒有覺得聒噪,甚至覺得心裡滿滿的暖意。
“並沒有什麼大事,你已經把傷口處理的很好了,說來也應該是我要謝謝你纔是。若不是你可能我這個時候已經要去見閻王了。”
他並沒有問顧如煙今日在村長家是怎樣做到假摔,那紅色液體到底是什麼東西他也沒有問。只淡淡的岔開話題,把話往自己身上引。
他聽話的把顧如煙放到地上去。
只要她的目的能達成便好,更何況本來是需要破財才能達到的目的,此番卻多賺了二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是在農村這個環境下,二兩銀子就可以夠普通百姓生活一年多了。
他們二人現在全指着這些銀子活命。畢竟,沒人會跟前過不去。
顧如煙着急的把紀舒年往炕的方向帶,不由分說的就把他按在炕上開始扒衣服!
紀舒年看着她毛手毛腳的不由好笑。“你別急,我不會反抗你,你若是不放心只管大膽的看便是。”
顧如煙聽這話從耳邊一過隨即愣在當場。
好像……自己委實表現得有些過於急切了,這傷就像是她弄得一樣。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管閒事了?
可是也不對啊……!
“不是我着急,我只是擔心你。而且昨日你也幫了我不少忙,今日……”
她坦然道:“今日若不是你,我也不能如此順利的脫離那家餓狼。”
顧如煙聳了聳肩膀。“你我也算有緣,你受傷漂流至此,我麼……稀裡糊塗的來,還把你給救了。既然救了你就不能看你一直傷着不管,你需要儘快好起來才能幫助我做事,畢竟這個時代發個燒就能夠要人性命的。”
紀舒年雖然對她口中的‘這個時代’表示疑惑,明明大家都是一個朝代的人。
但她的話卻是真的,若是沒有她一早晨的忙裡忙外,又是煎藥又是喂吃的,他估計也等不到清醒過來去拿他藏在身上的那瓶藥,他這會兒也差不多要去見列祖列宗了。
他點點頭,主動解開衣襟道:“不知昨日柳姑娘那番話可是認真的?”
顧如煙疑惑,“哪番話?”
“你我二人協議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