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煙等的就要真的昏睡過去,好在人來了。
耳邊聽着腳步聲越來越近,‘虛弱’得睜開眼皮。
只是看清來人的一瞬間差點就從地上蹦起來說一句‘你不好好在家養傷怎麼也過來了?!’
她一瞬間有些空白。
與紀舒年對視一瞬,見他眉頭一挑,頗有些瞭然的看着自己。
顧如煙登時就如同被拔了毛的雞,好像裡外都被人看透了。
她不知道紀舒年的出現會給她的計劃帶來什麼樣的變故,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王郎中看着地上‘虛弱’倒不像樣子的人。想起來的路上身旁這位紀公子交代自己的話,敬業的快步上前。
見到村長想要到顧如煙身前來探查病情,趕緊出聲攔住。
“柳村長,你暫時莫要近身,我看着柳姑娘應該是受到重創,此刻應當保持通風透氣,否則怕是有性命之憂!”
衆人一片譁然。
好傢伙!原來是受了這樣重的傷!那兩個黑心肝的母女怎的下如此狠手。
“大庭廣衆之下的,當真是沒有王法了!”
“抓去送官府!”
“對!抓起來!”
眼看着衆人情緒激動,村長不得不出去安撫衆人。;留下屋內一直縮在一起的王氏與柳絮還有沒有任何存在感的柳大莊。
紀舒年走到門前,嗓音沙啞又低沉的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生母謀害親女姓名,置王法於不顧!”
他眼神銳利的射向王氏母女。“此事唯有報告官府,相信青天大老爺剛正不阿,一定能給柳姑娘個公道!”
顧如煙心中驚愕不已!
這是什麼神助攻啊!她本來覺得紀舒年的就是個巨大的變數,還以爲要費一番功夫才能讓郎中配合自己演這齣戲。
結果好像是郎中提前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並且他也把自己需要說的話給說了!
而且,看樣子效果可比她自己說應該要強上不少!果然還是男人更有氣勢。
更何況這男人本身什麼也不做,光站在那裡就散發着無比強大的迫人氣場。
那王氏似乎已經被嚇得不行,柳絮也是臉色煞白。二人身下一灘水跡蔓延開來,也不知道是哪位姑奶奶畫下的國際地圖。
縱使王氏平日裡再怎麼跋扈也只是普通農村婦女,柳葉也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骨子裡都會懼怕當官的,尤其是當自己‘犯了事’,怕是更要嚇破了膽子。
顧如煙看着二人如此反差只覺身心舒暢,她強忍着笑,‘善解人意’的解釋道:“我說這錢……是與你借的,日後……還要,還給你。”
她說的斷斷續續,看上去虛弱急了。“我……不給,她們便上來搶,一個,推……一個攔,我便磕在了門,檻上。咳咳咳……”
這是將前因後果交代了個清楚。
要的就是火上澆油,這件事不鬧大一點,王氏怎麼會懼怕?若不懼怕怎會聽她的話接受調解。
“我…我,要退還何二的彩禮錢的,她既然要斷絕關係,當然要把錢拿出來再走……”
王氏臉色很不好看,顯然已經被糊弄住了。但是嘴依舊很硬。
顧如煙心裡冷笑,也不講話,只拿眼去看紀舒年。
那意思已經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