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一個人?”季青燕詫異地看着星空下穿過院子走來的男子。
星空璀璨,短打裝扮的男子農夫又多了絲英武之氣,一錯眼間還以爲來了一個要戰場的小將。
季青燕把弟妹們都趕去睡覺,藉着在廚房裡看着火方便早起接着攤餅的機會,等弟妹們一睡着進了空間休息,反而是精神抖擻的小白在廚房裡一邊吃滷肉一邊守着火。
然後小白髮現雲林來到院門外立刻喊醒了季青燕。
季青燕揉了下眼睛匆匆出來,收回小白走去院子迎接雲林。
“辛苦你了,也只此一回,以後咱們再打獵不管其他人的乾糧,讓他們自己整。”看着睡眼惺忪的少女還在忙着,雲林心疼得抱住了她,低聲叮囑。
“嗯,這次當琢磨個辦法吧,帶什麼樣的乾糧更方便,也不委屈自己。”季青燕在雲林懷裡蹭了蹭,撒嬌地道,“以後只管你的,還有云揚的,誰讓我是他嫂子呢。”
見她又說這種不害臊的話了,雲林心一蕩,卻是呵呵低笑了起來,突然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進廚房裡。
廚房裡沒有點燈,不過竈間小火燒着,照亮半間廚房。走進去之後,雲林才俯首吻季青燕早已嘟起以待的嬌脣。
甜美的滋味,所有的辛苦都不算什麼。一翻情意綿綿之後,雲林才柔聲道:“你去睡覺吧,我先饅頭蒸,餅子我也會做。”
季青燕這才反應過來,雲林哥是來幫她幹活的,纔會別人早。
“這麼好的機會我想陪你一起。”季青燕卻撒嬌地勾着雲林的脖子,笑吟吟地道,“等你們出發之後,我再好好睡一覺。”
“……好吧。”雲林見她又精神起來,只好答應了。其實攤餅子他會,但攤出好吃的餅子……還是隻有她了。
季青燕點油燈,兩人在廚房裡挽起袖子忙了起來。聲音不大,卻是說着悄悄話,一起幹活沒有旁人打擾,很有小倆口過日子的感覺。
雲林心裡滿滿都是幸福的情緒涌動着,只不過一個時辰後大家陸續過來了,蒸籠裡全是熱騰騰的饅頭,防止他們有人沒吃早飯的可以先吃着。
因爲雲林以前說過,起早去幹活經常是隔夜冷窩窩,這麼早應該也不會有人起來燒火做飯,拿隔夜冷饅頭隨便吃點的可能性最大。
像雲林是起來過來這邊了。
先蒸好的饅頭已經涼了下來,在盤箕裡等着裝簍,熱騰騰的饅頭立刻出蒸,大家一人拿了兩個在院子裡吃了起來,沒有豆漿,沒有配菜,但早起能吃熱食還是很高興。
不過每個人看着忙碌的兩道身影,都不禁在心裡感慨,這小倆口差拜堂和洞房了哎。不知道他們以後娶回來的小媳婦有沒有燕子姐一半能幹呢?
季青燕的能幹是大家都知道的,沒人敢拿自家未來媳婦跟她攀,能及一半都覺得滿足了。
很快乾糧都裝好了,分配人手背起來,大家說笑着往外走。
雲林又拉着季青燕好一通叮囑,無非是他不在的三天裡,讓她在家曬桃子好,有空休息,不要累着自己,不要自己跑去鎮……
“知道了,我會燉一鍋紅燒肉等你回來吃的。”季青燕被每個離開的後生曖昧的笑容看得終於有些臉紅了,白了雲林一下噘嘴說道。
“好!”雲林輕笑一聲,再深深看了季青燕一眼,便把弓箭背、匕首插在腰間,再將揹簍單肩背了,大步往外走去。
這麼多人剛纔聚集在院子裡,一人一聲嘀咕都能形成一股專浪,別人家還好,離得最近的隔壁王家早被吵醒。
王大爺和王三叔出來看了情況,知道後生們山打獵去,笑着打了招呼,瞌睡沒了也回去準備磨豆漿幹活。
季青燕往院門口走,目送雲林的背影消失在前方村道,這才垂下眸子,心裡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麼。
自她那天清晨在清涼山撲倒雲林哥開始,他們一直交叉、糾纏着沒有分開過。
一開始雲林哥只是悄悄幫忙、默默幫忙,到後來她提出合夥做乾貨生意,他們相處的機會變多、時間變長,感情也不斷升溫。
後來爺爺和雲林哥談過,他們的關係確定下來,雲林哥來家裡和她相處算自然親密了,因爲他們都知道只等那一天到來。
之後王氏揹着雲林哥給他說親事,被他連夜趕往女家退親,立刻又回來和她解釋誤會,他們的感情更加牢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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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雲林哥除了夜裡不在這邊住,他們是一家人無異,無論是吃飯、幹活、當家、在弟妹心的威信,他是他們的主心骨。
現在他們的主心骨卻要離家三天,此刻還沒走遠,她心裡已開始思念、不捨。
“丫頭,人都走遠了,還是趕緊回屋睡個回籠覺去吧。”籬笆院外,王大爺挑着一擔水桶走過來,看見季青燕還在那兒張望,不由好笑地提醒着。
“知道了,王爺爺早。”季青燕回頭不好意思地打起了招呼。王大爺便笑哈哈地走了。
季青燕擡頭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是早快五點了吧。
天邊魚白剛露,根據她以往的經驗,此時山道還很暗,他們平時山摘桃子也要半個多小時後,走到山天色亮了。
她回廚房收拾了一下,騰出一格蒸籠蒸蛋羹後回了空間。給剛剛睡下的小白留了幾個饅頭和肉餅,其它小吃食也放了一些給他當零食。
但滷肉剩下不多也不打算給了,小白在鎮自己買了不少,這兩日都是吃肉,也得給他消消食。
她迅速洗了個澡換了衛生棉,洗漱之後感覺整個人都輕爽了許多。剛出廚房聽見屋裡傳來的說話聲和呵欠聲。
不一會兒弟妹們起來了,昨晚他們也忙得挺晚,之前院子裡那麼熱鬧居然都沒醒。好在生物鐘已形成,時間到了還是不用人喊。
季青燕招呼他們快點,自己又折回廚房去看蒸蛋,火自行轉小火蒸得很鬆軟。她也不管弟妹們了,自己舀了一碗出來吃着。
沒多久季老爺子祖孫三人過來了。雲林他們進山打獵,他們還是會山摘桃子的。
燕七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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