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白?”
雲泉和雲飛都是一愣,她在叫誰?
“得令!”忽然聽見一個孩子的聲音清脆地響起。
雲泉和雲飛扭頭尋找,卻只有他們四個人在,根本沒有別人。
“啊,肯定是高人!”雲泉反應過來。
“原來如此。”雲飛也恍然。
昨天他們哥倆還讓突然出現的少年和小姑娘揪着審問呢,再想想雲霆院子裡那些時隱時現的人,也不怪了。
小夥伴們默默無言地看着這哥倆在那兒自說自話,最後一齊望天,沒眼看了。
而小白早在答應一聲後立刻直奔酒樓。
他是從外面憑空飛了窗口,雖然沒有化形,但這麼出現在窗口,到是讓喝酒的兩人錯愕了一下。
“你……你是燕公子家的那、那孩子!”曾鷹見到小白先是錯愕,隨即想起來他的身份,不由驚喜,“燕公子來了嗎!”
“小燕燕說了,他路過此地有事要辦,讓你們不管發現什麼了都不要插手,壞了他的事情肯定翻臉!”
小白說完身子倒翻,幾個起落閃到了隔壁茶樓。
“呃?”曾鷹傻眼,突然起身要追,卻讓丁長風拉住。
“普通人看不見他們,你這一追可真壞事了。”丁長風低聲道。
雖然二樓他們這桌在喝酒,但樓梯口卻站着一個小二等候吩咐呢。
超過打烊時間還在營業,一方面是客人還在,一方面也是客人大方地給了賞銀,纔沒有不耐煩地催促。
自然,丁長風在這邊悠哉地喝酒,一方面是遇見了曾鷹,一方面也是在等季青燕過來。
“丁兄,你不好嗎?”曾鷹坐回來,卻不甘心地看着丁長風,“我一直覺得你跟燕姑娘很熟,你們一直在瞞着我!排擠我!”
想到兩年前他纏着丁長風要燕公子下落,丁長風是不說,他也曾在長梅鎮遊蕩過,卻讓林春華以擾民爲由趕他離開了。
後來追趕惡道人時還得了路過的燕公子相助,可是……等他們抓到惡道人之後,卻又失去了燕公子下落。
他和丁長風到是見過多次,可沒有一次能聽丁長風提起燕公子,彷彿沒有這個人似的。後來丁長風遊歷江湖,後來聽說受傷閉關修煉了。
這兩年來他繼續四處遊蕩,他纔不喜歡閉關呢,多無趣。可是江湖之再也沒有蛇面燕公子的傳說。
這次遊歷到京城,想看京城裡的元節燈市,當然也不想回天劍門過年,因此找了間客棧住下來,打算慢慢消遣。
誰知剛安置下來,正要酒樓吃飯,遇見了丁長風。
同道兄弟久別重逢,自然要喝一杯了。這一喝從傍晚喝到了入夜。可是……
燕姑娘也來了,這不是很巧嗎!
爲什麼不讓他們插手?明明看見他們了,卻不出來打聲招呼,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曾鷹越想越生氣,也覺得很憋屈,悶在那裡也不喝酒了。
“你想知道真相併不難,但你不能暴露她的秘密,她沒別的要求,是不想讓人知道她的身份。”丁長風見狀低嘆一聲,便提示道。
“這個不難,我不是多嘴之人。”曾鷹立刻應諾,兩眼放光地看着丁長風,想等他說點什麼。
“小二!結帳!”丁長風卻朝樓梯那兒的小二招招手,拿了一錠銀子出來擱在桌,便拿了桌的一隻酒罈起身。
“多謝客官!”正在打呵欠的小二見客人終於要走了,頓時眉開眼笑地過來,然而走到一半腳下猛地絆住。
他睜大了眼睛看着兩位客官竟從窗口跳下去了。
等他回過神來立刻跑到窗邊,看見兩個客人一人提着一罈酒悠閒地走在大街,不由咧了咧嘴。
原來是江湖人!
既是豪爽的江湖人,見慣了世面的小二也不再多想,迅速把桌子收拾了,拿了銀子立刻下樓去交差。
丁長風並沒有帶曾鷹去隔壁茶樓,因爲從剛纔小白出現的角度,他們應該是先去了茶樓。
丁長風領了曾鷹穿過一條巷子,卻又從另一處穿了回來,拿了一張隱匿符給曾鷹。
“悄悄去看他們在做什麼?”曾鷹接了符略一思索不由歡喜。
“想找打你去!”丁長風卻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咱們在對面看熱鬧好了。”
“她爲何不讓咱們過去?我又不跟她分賞金,難道你還缺這點錢?”曾鷹想了想突然嘀咕。
“原本我是要去的,誰知道遇你了!”丁長風被曾鷹煩得鬱悶了,故意刺了他一句。
“你果然和她很熟!”曾鷹關注的重點卻不在丁長風的意料之,前拉住丁長風生氣地瞪着他。
“哎,我也是前晚才見着她,此事說來話長,現在她要去做的事情我知道,慢慢跟你說吧。”丁長風掙脫手縱身躍一處屋宇。
曾鷹也連忙跟了去。兩個隱匿的人在屋宇走了一陣便找到一處山牆坐下,看着對面幾個同樣在屋頂站着的人。
季青燕他們自然感應到了,隱匿符並不能瞞過她和小夥伴們的眼睛,但有丁長風在那裡,她也沒有再說什麼。
丁長風是知道內情的,不會冒失放曾鷹過來。再看他們那架勢,擺明是在那面等熱鬧開鑼呢。
可惜,她今晚改變主意了,小小煞鬥鎮不足以報復那些混蛋!
她還沒有出手,等着茶樓的人打烊歇下,天天和朱朱早已去客棧那邊逛了一圈,客棧打烊時間會晚得多,但因丁長風和曾鷹離開了,酒樓也在打烊了。
爲了不連累雲家被懷疑,他們要將這三家鋪面一起解決。
“難怪不要咱們過去呢,原來還有外人在呀。”曾鷹看着依然男裝戴着蛇面的燕姑娘,彷彿回到了兩年多以前,心情不由一陣激盪。
“對她而言,你我纔是外人。”丁長風卻無情揭穿,輕嘆道,“那邊有她的夫君和手下,還有兩個族人。”
“夫、夫君?”曾鷹猛地拉長了聲音,驚訝得差點從屋頂掉下去。
“你想找死再嚷大聲一點!”丁長風鄙視地看着失態的道門公子哥兒,明明他們年紀相仿,這性子可真是差得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