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的品種多,不計數量多少總要派用場,讓我賺到錢。所以我在想,只是做糧行還不行,太簡單,拼的是數量和時間。”
“莫非你想把糧食變成美食來賣?”
胖老闆聽出味兒眼睛猛地閃閃發亮,目光灼灼望着季青燕,完全忘記了這丫頭此時是個新娘子,他們真的不適合大談生意經。
“有這想法,如綠豆,我不會收了綠豆回來再轉賣給大叔,做成綠豆皮不是更有商機?黃豆也同樣。”
“好!好!丫頭這主意好!那不聯繫大糧商了,放在天福酒樓和我乾貨鋪子自己消化呀!對了,天福酒樓的糧食供貨交給你們了。”
說到這裡胖老闆纔想起來自家消耗糧食也是有數目的,到不是說能吃掉多少米飯、饅頭、包子,而是各類糕點需要很大消耗,絕不米麪少。
“嗯,我已經算進去了,還有前不久來買過蘿蔔的和天下,對方管事也挺滿意我們的蘿蔔泡菜,說等紅薯出來也定一些。”
“聽說人家生意也不錯,想來吃飯的也不少,糧食總能消耗掉一些。當然大叔放心,孰輕孰重我省得。”
“嗯,這麼說我到想起來了,我可以聯繫一下相熟的大戶人家,直接給你賣糧去,或許也能消耗掉一些。”
胖老闆見季青燕提起和天下,想到近來和自家生意很有競爭力的那家風味吃食鋪子,心揪了起來,見季青燕意識到區別,這才安心了些。
但他仍是不願意季青燕與和天下走得太近,開始琢磨怎麼幫她把糧食都賣掉。
“嗯,目前我能想到的,是直接供糧和將糧食轉變成吃食來賣,鎮算了,人這麼多,大叔方便時幫我在縣城或鄰縣找找商機也好。”
“到時還要藉助大叔家的運輸力量,夥計人手方面,咱們村後生可以安排出去見見世面,若是有人門收貨,更方便了,價錢都可以商量,我想賺個乾脆錢。”
季青燕知道胖大叔爲了自己的利益肯定會大力發動自己的人脈和渠道,乾脆把自己的想法都說明白,省得他誤判。
“好,我會琢磨一下,你可以先收糧,三月之內出貨無妨,我相信你壓得住貨。”胖老闆點點頭,算是應承下來。
接下來不再說糧行的事,到是聊了一下天福酒樓的生意情況,還有和天下的與衆不同,季青燕說話很謹慎,表示她不清楚,只是賣了蘿蔔給人家。
不過天天卻到屋裡稟報了雲林哥那邊的情況,也多看了胖老闆好幾眼。
他在縣城開和天下分鋪時,還到天福酒樓吃過飯,近觀察了一下天福酒樓的經營情況,自然也是見過胖老闆的,不過此時他隱匿,普通人根本看不見他。
季青燕一邊聽天天說話,一邊聽胖老闆說話,緊緊抿着脣不敢出聲,怕迴應出錯。
好在沒多久李樹坡剛到了一批婦人來看新娘子,大家便打住了話頭。
胖老闆起身去找村裡人聊天,宋夫人和閨女仍然留在這裡。
母女倆生活在鎮,自然不村裡婦人行事簡單,剛纔聽了季青燕一席生意計劃,覺得她果然是做生意的料,和她聊天能學到不少東西。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算宋夫人骨子裡是看不泥腿子的,也不敢輕視季青燕,因爲她清楚自家生意越做越大,皆因當家的認識了這個村姑。
當家的常說,即使他有做生意的本事,這合作還是要遇到合適的人,良人能一起奮鬥,貴人能點撥迷津,讓你事半功倍、水到渠成。
而季青燕是他們宋家的貴人。
來到這裡,看着村裡唯一的大院子,鎮等人家的院子不會小,自然也不會小看了。與其到外面聽村婦議論是非,不如在這裡與貴人親近。
只是李樹坡過來的婦人們到了卻說個不停,讓人有些厭煩。
其實季青燕也是一臉懵,因爲沒一個認識的,好在很快雲霞趕過來了,一一作了介紹。
季青燕此時才反應過來,她現在是雲家媳婦了,這些人是看在雲霞孃家的面子過來的。
當然也是因爲大家如今也開始做乾貨賺錢了,知道做出這種乾貨讓大家賺錢的是季青燕,也是雲霞孃家兄弟的媳婦,大家心存感激,想親近。
季青燕卻有些無奈,彷彿一次圍過來千隻鴨子,鬧得她頭疼。
她很想說服自己,這是大家對她的喜愛才會有這樣的熱情,但今天是她結婚,外面本來很熱鬧了,屋裡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同時在說不同的話,讓人吃不消了。
不過她在一開始的打招呼行禮之後,站在雲霞身旁裝靦腆不說話了。還是雲霞識趣,過了一會兒把人都帶到外面找地方喝茶去了。
“呼!”屋裡總算變得寬敞了,季青燕鬆了一口氣,卻聽到宋家小閨女撲哧一笑,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她居然被一個自己小的姑娘嘲笑了。
她本想還擊幾句,這時雲揚跑了進來,見屋裡有人連忙將到嘴邊的話收了回去,看向季青燕擠擠眼。
“難道不是應該叫二嫂嗎?”季青燕卻眨眨眼調侃雲揚。
“哎,二嫂!我可是天天盼你進門的,自己人啊,別擠兌我!”雲揚連忙投降討好地笑了起來。
“二嫂我呢,聰明賢惠美麗大方,不要將二嫂我呢,想成壞嫂子行嗎!”季青燕翻了個白眼,毫不客氣地得瑟自己的身份。
“二嫂!”門口突然跑進來三個小男孩子,後面還有一個小女孩牽着一個腳步蹣跚不穩的孩子,蹌蹌踉踉地跟着。
只不過……季青燕滿頭黑線瞪着他們,這幫小傢伙竟然都喊二嫂可真是……
“泰兒,我是你二嬸孃!”季青燕兩手叉腰瞪着雲誠泰,糾結他的稱呼。
“晴兒,我是你二舅娘!”季青燕又瞪向後面的小姑娘,至於更小的那個孩子……唉,能叫人不錯了,不計較!不計較!
除了沒叫錯的雲勝和雲寶在咯咯直笑,雲誠泰兩手侷促地拉扯着衣襬,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