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可怕了,這還是人嗎?
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手段,以一人之力,居然輕而舉易的將家中的護衛滅殺。這些可都是唐家一手訓練出來的精英護衛,哪怕就是在江湖上。隨便一個也能稱之爲二、三流的高手,特別是都護衛。
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就連都老爺過招。百招之內,也能堅持下來,不相上下。
可是,這樣的難得一尋的高手,居然也慘敗下來。甚至,可怕到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碰着,便落了個屍首不全的下場。
看着面無表情,冷冷的掃向她們的張順。饒是夏元初心計了得,面對不可抗拒的絕對武力。也是等於白瞎,除了瑟瑟發抖,一時間根本不知該如何接話。
生怕對方一個不順眼,連同她們也一併給滅口。真不知道唐武這個該死的小賤種,是打哪找來了這些個可怕的高手。難不成,這次唐武回唐家,僅僅只是想報仇唐家。
並不是爲了奪取唐家的一切,想到這個可能。夏元初與唐詩詩相視了一眼,對於唐保仁的死。不得不暫時的放在了一邊,大丈夫能屈能伸,更別說她們只是一介小小的女子。
只有暫時的保住命,留得青山在,還怕別柴燒。
擠出一抹僵硬的淺笑,夏元初厚着臉皮開口道。
“唐武,二姨娘雖然不是你的親孃,但好歹也是一家人。你剛到家,就想着跟姨娘作對,難道你就不怕讓你爹失望。其實,姨娘沒有告訴你,你爹這些年一直都有想你。而且也後悔,當初沒有留住你。不管如何,你都是老爺嫡出的長子。”
打着親情牌,夏元初試着緩解緊張的氣氛。
“哦,是嗎?虎毒不食子,這個爲了利益,可以連枕邊人都不顧的男人。會這麼好心,還會想我?是想着我是不是死在外面了,還是怕我回來報復你們。”
對夏元初虛假的話,唐武報以一個不屑的嗤笑。
眼底濃濃的訕訕,似在嘲笑夏元初說謊不打草稿。唐凜然是什麼樣的人,作爲兒子唐武比誰都清楚。若是唐凜然當初會顧念那一點點的爺子情親。
也不會明知道夏元初,還有衆多妻妾欺凌他。最後連口飽飯都吃不上,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什麼也不知道。更不會任由他離家多年,卻連一個下人出來查找都不曾。
令人寒心的,連一絲絲的奢望都不敢抱有。期待唐凜然後悔想他,還不如期待老天爺會自己掉餡餅快些。
“別、別胡說,你怎麼能這麼想自己的爹。老爺雖然看着外表清冷,但內心裡,卻是個極爲重視血脈的人。看到你回來,不僅娶了個如此嬌俏的媳婦,還結識了這麼多的同輩有爲青年。必定大爲歡喜,還有老夫人也是想念的緊。”
面對唐武咄咄逼人質問的目光,夏元初有一瞬間產生了退縮的意識。不過爲了活命,不得不硬着頭皮,曲意迎逢。
只是一連串的話,說的夏元初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特別是老夫人,可是一向最厭惡唐武的親孃。當年唐家主母一死,立馬便慫勇着老唐扶她上位的,可不正是老夫人。
‘愛屋及烏’的情況下,老夫人能對之前那個衝冷着臉。對誰都一臉敵意的唐武,能生的出喜愛之意纔有鬼。
“是啊,大、大哥,爹還有奶奶可是想念大哥的緊。不得的唸叨着,大哥在外頭是否安好。爹也曾派人去查探,只是一直沒有消息。”
收到娘使來的眼色,唐詩詩先是一愣。隨即也明白了其意。愣怔了片刻,很快便跟着擠出一個虛應的假笑,幫着附和。
只是這話中的水分,那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看着不餘其力表演的一對虛僞的母女,唐武只覺得的噁心的想吐。想不明白,唐凜然天天聽着,不覺得受不了嗎?
正如曼曼所說的,這個什麼渣男,果然不是常人的腦袋所能相比的。
心狠手辣的爹,還有討厭他的奶奶,會想念還會派人來找他,真是活見鬼了。
變臉跟翻書一般,爲了活命,真的是醜態百出。什麼謊說也是信手拈來,讓唐武聽的更是反感。恨不得找根針,將這對胡吹的母女把嘴巴給縫起來,省得耳朵再遭罪。
沉下了臉,鄙夷的冷喝。
“嘴閉,看到你們這噁心的嘴臉,就讓人想將隔夜飯都吐出來。二姨娘當我傻嗎?不記得當年的事,老夫人是什麼樣的人,心裡會不清楚。唐凜然應該快到了吧,別做戲了,自己感覺表演的不錯。但在我看來,就跟跳樑小醜沒有什麼區別。”
毒舌的譏諷了句,唐武不客氣的直接揭破了夏元初母女倆的小心計。
唐武這不客氣的當場嘲諷,氣的夏元初與唐詩詩差點沒吐血。只是看到旁邊虎視眈眈的張順等,以及似笑非笑讓人感覺詭異的張舒曼。再看了一地慘死的一衆護不得,不得不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
甚至,連一個怒容也不敢輕易露出,憋屈的讓向來在唐家橫行的母女倆肺都快炸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夏元初總算是償到了,當初造的孽,今日的果。
“大膽賊人,是誰,是誰膽敢在我唐家地盤上放肆。”
就在這時,不遠收到信匆匆趕回的唐凜然,一眼便看到了大門口慘不忍睹的一幕。遍地的屍首,腥紅的血水無不一讓唐凜然震驚的倒抽一口涼氣。
帶着一衆屬下急匆匆的回來,看到只是家門口出事。家裡,還有妻子以及女兒都沒有出意外,唐凜然心稍微鬆了鬆。
還好,一切都來的及。
夏元初讓人傳信,只是說家裡有人來尋仇。至於具體的是誰,並沒有細說。當一眼看到與他長的有五分相似的唐武時,唐凜然一愣。怎麼也沒有想到,敢在唐家地盤上囂張生事的人。
居然會是多年前自己走失的嫡子,掃視了一眼唐武身上不凡的衣着與氣勢。再看到旁邊一衆同樣氣質不凡的男男女女,更是讓唐凜然看的心驚不已。
特看到了美的不可方物的張舒曼,更是看的眼珠子都快瞪直了。從來不知道,這天龍國內,還有如此絕色佳人。
看來這些年不見,這個嫡子是在外面闖出名頭了。不然,也不可能帶着這麼些年,無所顧忌的動手。眼珠子一轉,大概的想到,今日的事恐怕來者不善。
四目相對,捕捉到唐武眼中的冷然,若有似無的戾氣。更是讓唐凜然確定了這點,突然間有些後悔。當初不該心慈手軟,留下了這麼下個孽子。
意外的感覺唐武身上傳來,令人感覺心悸的危險。唐凜然臉色又是一變,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當初負氣離家出走的兒子。居然在悄然無聲之際,成長到了如此駭人的地步。
武功高的,讓他都察覺不出大概的等級。不過,直覺告訴唐凜然,這個兒子的武功,十有八九是在他之上。令唐凜然感覺不可思議,靈光一閃,難道這個不孝的孽子。
有幸得到過醫仙前輩的丹藥,傳說一顆服下便能瞬間增長一個甲子功力的奇藥。
這個想法自海中一閃而逝,卻讓唐凜然心跳控制不住的快了幾拍。若真是如此,能得一顆,必定能有渠道再弄一顆。想到這個可能,唐凜然快速的垂下了眼簾,一抹貪婪的精芒一閃而逝。
“是我,怎麼爹這麼多年沒見,爹老的都識不出我了?”
注視着一臉思緒複雜的爹,唐武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笑意。挑了挑眉,陰陽怪氣的打着招呼,眼中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恨意。
時隔多年未見,沒有想到,也沒有一聲問候。竟然,已經想到了準備打他的主意。不愧是他的‘爹’,果然這心性從來沒有改變。除了算計,得到利益便沒有其他,哪怕是親如父子。
同一時間,張舒曼也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唐凜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正是唐武親爹,也是她的便宜公公。
出嫁從夫,對唐凜然,張舒曼臉上自然也沒有露出太多的敬意。特別是發現了唐凜然眼底一閃而逝的貪婪,雖然還沒想到,對方在算計些什麼。但,單憑這點,足以讓張舒曼對這個初閃見面的公公不屑。
“怎麼說話呢,哪有爹會認不出自己兒子。爹只是一時激動,這麼多年了,爹以爲你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爹。也不會再回來,一直派人四處打聽,卻一直沒有任何消息。爹真怕,這輩子再也見不上面,到了下面也沒臉再見你娘。太好了,你能想通回來,爹很高興。對了,他們是武兒的朋友嗎?怎麼不跟爹介紹介紹。”
身爲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面對兒子陰陽怪氣的質疑。唐凜然雖然臉上有些掛不住,但爲了可能得到的利益,仍舊無若有無事的擠出笑化解。
指鹿爲馬,將黑的說成是白的,唐凜然可是絲毫不比任何人做的差,甚至是更爲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