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唐夫人,久聞大名。我是唐武的妻子,謝謝你唐夫人以前對唐武的照顧。作爲感謝,這段時間,我們會好好的感激唐夫人。”
看着臉色大變的夏元初,張舒曼挑眉揚起一抹無害的淺笑。但是那意有所指的話,卻是聽的夏元初膽顫心驚。
稍微長點腦子也聽出來了,張舒曼這是在說反話。
“你,你是唐武的妻子,不知高姓大名,誰家的小姐。唐武一個在外,還能有這個福氣,娶上如此佳人。”
雖然被張舒曼的話刺的有些心驚意亂,不過夏元初並沒有完全的失去方寸。擠出一抹僵硬的乾笑,試圖打探張舒曼的來歷。
如此絕色,看着便不簡單。若是出身並不如想象的那麼難對付,這個令人感覺危險的女人必定得除。否則,直覺告訴夏元初將來必定後患無窮。
“免貴姓張,唐夫人確定要我們繼續站在門口說話。不請我們進去坐坐,我也很好奇,唐武小時候住的地方長什麼樣子。”
戲謔的睨了一眼夏元初,捕捉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狠戾。不由的目光沉了沉,還真是個狠角色。這纔不過初次見面,便已然對她起了殺心。
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但卻讓人感覺溫度越來越冷。
“娘,不能讓他們進家門,這個賤人就是殺害大哥的兇手。指不定,他們一夥人就是回來報仇的。大哥,也是他們一起密謀給害死。”
聽到張舒曼說要進唐家,唐詩詩頓時有些急了。她可沒有忘記,前一刻張舒曼可是當着大家的面。親口承認殺了大哥唐保仁,娘今天這是怎麼了。還對這個賤人和顏悅色,甚至打聽對方的來歷。
這種不要臉的狐狸精有什麼好問的,最好的解決辦法,殺了便是。
“什麼,保仁是她殺的。張姑娘詩詩所言是否屬實,我家保仁到底做錯了什麼,讓張姑娘不惜痛下殺手。就算再有不是,保仁也是唐武的新弟弟,你嫁給了唐武。那麼,保仁便也是你的小叔子。”
經由唐詩詩再次提及,夏元初這才猛然記起了前一刻的事。由於看到突其出現的唐武,太過震驚,差點將兒遇害的事給忘記了。眼中閃過一縷濃烈的殺機,定定的注視着張舒曼。
一字一句,咄咄逼人的質問。
“笑話,我可沒有這種調戲嫂子的小叔子。那不過只是個採花賊,殺了他,是爲天下的女人解恨。想不到唐夫人家教也並不怎麼樣,堂堂的武林世家。教出的少爺,卻是個花花腸子的敗類,死不足惜。”
面對唐夫人的咄咄逼人,張舒曼好笑的聳了聳肩。一點也不留情面的當衆冷嘲,氣的唐夫人差點吐血。
只是又想到了兒子的品行,一時間,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顯然,這唐夫人也是知道自家兒子背地裡的乾的那些糊塗事。卻沒有想到,這主意打到了不該打的人身上。
結果踢到了鐵板不說,還白白的栽了一條性命。
被逼的後退一步,唐夫人暗惱自己兒子的不爭氣。卻又咽不下這口惡氣,兒子就算再不好,那也是她含辛茹苦拉扯大的。怎麼可以被一個臭丫頭給無聲無息的殺了,連屍體都找不回。
思及此,唐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舒曼,怒喝道。
“住嘴,休得污衊保仁,我看你就是含血噴人。唐武沒有想到你的心會這麼惡毒,姨娘知道你記恨着我。但是保仁不管如何也是與你血脈相連的親兄弟,打斷骨頭還連着跟筋。你卻縱人一個女人,對保仁下毒手,難道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
打落了一口血牙往肚子裡吞,眼下街上還這麼多人看着。作爲唐家的當家主母,夏元初不好狠辣的下令殺人。不管如何,唐武還佔着是唐家的嫡子的名頭。若是傳出去,恐怕對她的名聲不好。
說她善妒,容不下前主母留下的兒子。
暗着來到是可以,不過要是明着想要唐武以及這個賤人的命。最好的辦法,還是讓老爺來動手。
子不教父之過,老爺就算是要了唐武的命,也是天經地義。
“二姨娘你是不是弄錯了,我娘就生了我一個。可沒有聽說還有弟弟,這種不知恥的人也沒有資格當我的弟弟。所以,姨娘還是別亂認親,免得自取其辱。”
意外小媳婦還有這老妖婦的兒子有仇,不過對唐保仁的死。除了死有餘辜,唐武沒有別的二話。
敢調戲他的小媳婦,就是曼曼不動手。他也不會留這個人渣,繼續禍人更多的人。以前就覺得唐保仁有些不正義,表裡不一,沒有想到背地裡竟然幹這種不入流的蠢事。
真的仗着唐家的威名,無法無天了。
注視着心裡不知在算計什麼的夏元初,唐武可不相信。這個老賤人,心裡會這麼平靜。知道了曼曼殺了唐保仁,會無動於衷。想必是心裡已經在算計,如何下黑手才能保萬無一失。
“你,唐武你實在是欺人太甚了,竟然聯合着一個名不正的女人對付自家人。很好,既然如此,我就代你爹先教訓教訓你。來人,將他們都給本夫人拿下,派人去找老爺回來,再處置這個吃裡扒外的孽子。”
唐武的不給面子,一個句自取其辱。
氣的夏元初差點噴了一口老血,多年習慣高高在上,受人吹捧的夏元初。如何能咽的下這口惡氣,加上唐武等人在夏元初的眼中。已經是認定必除之人,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
衝自己的親信使了個眼色,雖說是簡單的一句拿下。
但是若是唐武還有張舒曼等人抗拒不從,便會趁機直接下狠手。
反正刀箭無眼,發生什麼意外也是無法預料的。
“哼,憑這些三腳貓也想拿下我們,二姨娘的手段越來越不中用了。來吧,看看唐家在二姨娘的手上管理下,還有多少的能人高手。”
不屑的冷哼一聲,對夏元初暗中使的眼色。唐武一絲不縷的看在眼裡。臉上的不屑更是顯露無疑,氣的夏元初頭頂都快冒煙。
“既然如此,這些垃圾也不值得唐武親自動手。張順,你來將這些礙眼的垃圾理理乾淨。”
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張舒曼從來不遜色於任何人。
看着臉色一變再變,如調色盤的唐夫人,張舒曼忍不住也來了興致。幫着附和了句,火上澆油再添一把,最好是能將這惡毒的女人給活活死氣最好。
“住口,賤人這裡是我唐家的地方,你想找死。本小姐成全你,你們這些白癡,都死了嗎?還不動手,本小姐要她的命。”
對張舒曼,唐詩詩可謂是結怨已深。一看到張舒曼的臉,便忍不住妒火中燒。聽到張舒曼囂張的話,氣的臉都黑了。瞪了一眼傻站着的衆多護衛,怒不可支的大吼。
砰的一聲巨響。
話音剛落,唐詩詩下一秒,便被一道無情的掌手。狠狠的劈出數丈之外,連吐了幾口淤血,方纔險險的止住。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大家甚至都沒有察覺,是誰出的手。
“啊,娘,救命。”
吃力的掙扎起來,唐詩詩感覺全身骨頭都快撞的散架。左邊臉亦是火辣辣的抽痛,甚至連牙都掉了幾顆。
嘴角還掛着血絲,讓人看着觸目驚心。
夏元初看到吐血的唐詩詩,也是嚇的魂都快離體。驚駭的尖叫,驚慌失措的衝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扶住了唐詩詩。
“詩詩,詩詩你怎麼樣了,別嚇娘。是誰,到底是誰這麼狠心,竟敢在本夫人面前。傷了唐家的女兒,是誰?”
看着奄奄一息的女兒,唐夫人又氣又急。目光掃視了唐武等人,眼中更是難掩濃濃的殺氣。
“娘,好痛,我好痛。”
張口又是吐了一口腥紅的鮮血,想到剛纔那可怕的一幕。唐詩詩心有餘悸的打了個哆嗦,臉上再也不見前一刻的囂張。有的,只剩濃濃的恐懼。
“不許說主人壞話。”
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唐詩詩會落到這個下場。僅僅就只是因爲,唐詩詩說了不該說的話。更令大家不敢相信的是,武功同樣也不弱的唐詩詩。竟然連張順的一個掌手,都撐不住。
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小命都快去了半條。
“是你?來人拿下他,給詩詩償命。”
看着自己站出來的張順,夏元初氣的差點暈倒。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着老實的男人,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武功。
連她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何時出手,詩詩便慘遭毒手。看着滿臉是血的女兒,夏元初顧不得多想,知道今天鐵定是不能善了。乾脆的撕破臉皮,反正看唐武的樣子,也不像是想認祖歸宗。
“是,夫人。”
看着一地慘死的屍體,衆護衛雖然懼怕。只是卻又不得不聽令於夏元初,誰讓他們都是唐家養的家衛。
咬咬牙,紛紛齊力出手,衝張順襲了過去。
只是大家還是低估了張順的殺傷力,堂堂的練氣後期修士。怎麼可能會敗於幾十個護衛,不過半盞茶的功夫都不到。這些唐家的精英護衛,便全部倒下,再也沒有站起來。
看到這可怕的一幕,就連遠遠躲着觀望的百姓。也是嚇的大氣不敢出一個,至於夏元初母女。看到如殺神,完全不似表面那麼無害的張順,更是嚇的全身直髮軟,手腳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