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的態度,讓四周不少的修士,紛紛投來看好戲的目光。
而不少人,對張舒曼的大膽捏了把汗的同時。也暗暗猜測着,張舒曼等人的身份,竟敢跟樂家的金丹老人對上了。
“主子?”
警惕的盯着這個衝着主子叫囂的臭女人,張順等恨不得衝上前去狠狠的將對方給抽飛。只是又顧忌着之前主子所交待的事,不可莽撞行事。
這裡是修真界,一切以實力爲先。不比在世俗,以他們的實力,都難逢敵手。可是到了這裡,他們便是最底層的菜鳥,不堪一擊。怕給主子帶來麻煩,只能是咬牙忍着心裡的火氣。
而唐武,面對金丹真人的威壓,一時間也不敢冒失的衝上去教訓對方。困爲唐武也真切的明白,若是這個實力不可估量的前輩動手。動動手指,對方便能跟捏死只螞蟻一樣要了他的命。
雙手握成拳,唐武暗恨自己實力不夠。無法爲小媳婦找回場子,甚至,還怕因此拖累了曼曼。
修爲,這一刻,唐武從沒有如此迫切的渴望擁有強悍到無敵的實力。讓曼曼可以因爲他的存在,而囂張的教訓對方。
“這位道友還請放尊敬些,不管如何,我都是你的前輩。至於東西很抱歉,目前沒有打算要轉賣。等哪天我玩膩了,若你還想要,我再轉手送你也無妨。”
側身避開了對方的手指,張舒曼沒有直接動手。將眼前這個囂張的女人抽飛,嘴角揚着笑,不急不徐的冷聲道。
被這個不識趣的臭女人反譏她不懂規矩,樂菱臉色難看的青一陣,白一陣。惡狠狠的瞪着張舒曼,似恨不得撲上去,將張舒曼給生吞活剝了。
雖然憋了一肚子的火氣,卻也明白一點。
眼前這個可惡的臭女人,修爲確實比她高。若是動起手來,她必定不是對手。跺了跺腳,樂菱惱羞成怒的告狀。
“給臉不要臉,爹,你聽聽,這個賤人根本不將爹放在眼裡。叫她交出東西,還敢膽大包天的嘲笑女兒。爹,你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讓這個賤人知道爹的厲害。”
“小友,不知你師從何人,難道連本真人的名號都未有耳聞。勸你最好乖乖將東西交出來,否則,別怪本真人心狠手辣。要東西,任何東西,即便是得到了,但也不一定就是你的。能者居之,這個道理難道你的師門沒有告訴過你。”
通海真人不悅的睨視着張舒曼,想了不想,便直接將威壓往襲向張舒曼。意圖以武力,逼迫張舒曼妥協。
明明無恥的可笑,身爲一個前輩,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爲難一個‘晚輩’,就差沒有直接動手明搶。
哪怕這些真理是修真界不成名的規矩,但也少有老怪物。會如此明目張膽的,擺在檯面上來。最起碼的,也得弄塊遮羞布,底下進行。
而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金丹真人的威壓。竟然未能傷到對方分毫,看着安然無恙的女修,大家皆是看的驚奇不已。暗暗揣測,是不是對方身上有什麼師門賜下的法寶護身。
想到這個可能,不少的修真者,眼中飛快的掠過一抹貪婪的精芒。
“可笑,這個規矩晚輩還真沒有聽說過。前輩之意,是想要在城內當街明搶了?”
不怒反笑,挑釁的冷哼一聲。張舒曼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便化解了這道迫人的威壓。
哪怕是初來乍到,也不代表她就怕了眼前這個地頭蛇。
她可記得,不管是任何城鎮都明文的規定了。城內不得發生大規模的打鬥,以免殃及池魚,毀了城內的一切。違者,別說是區區一個金丹期的真人,就是元嬰以上的老怪物都會受到責罰。
想比沒有根基的散修,這些家族的精英更懼怕這一點。
“大膽,你是誰,竟然以下犯上,可知罪。”
大掌一揮,被一個小輩當衆挑釁,通海真人震怒的臉色陡變。如刀子似的目光,直射向張舒曼。
掌風化作一道巨大的巴掌,狠狠的往張舒曼的臉上搧去。
“曼曼(主子)。”
看到這驚險的一幕,大家皆是一驚。
而四周悄悄盯着的修真者,看的津津有味。對張舒曼的大膽好奇不已,更多的已在猜測張舒曼可能的身份。
敢跟樂家的人叫板,想必出身也不相上下。只可惜,就是實力還稍差些,不然,這齣戲就更精彩了。是個不錯的好苗子,只是鋼過硬則易折。不管這背後的家族是哪家,但自身的實力不夠。
最好的,還是別太驕傲了,引火燒身。若是連命都沒有,談何報仇。有句話說的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能好好的修練個幾十年,有機會突破金丹,或許能有力拼的機會。
但是,眼下看來,懸。
正當大家以爲,張舒曼栽定了。
結果再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其實包括通海真人與樂菱在內。只見張舒曼輕輕的一揮手,這道看着危險的掌風,如易碎的玻璃。
詭異的散了,金丹真人的掌風,連個泡都沒起。便化解了,看着這令人傻眼的一幕,許多的修士皆是看的瞠目結舌。眼珠子都差點沒掉了一地,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眼睛所見。
而個別精明的老怪物,則一眼便猜出了。眼前這個小女娃,恐怕不簡單。修爲,不可能僅僅只是築基後期這麼簡單。
能化解金丹後期的攻擊,最起碼也該有金丹期的實力。
“哼,前輩這算是惱羞成怒嗎?”
輕哼一聲,張舒曼微瞼着眼簾,一抹凌厲的殺氣一閃而逝。
竟想教訓她,這個老怪物未免也太自以爲是,真以爲。她就怕了他不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想從她手中搶東西,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
“這、這怎麼可能?你隱藏的實力,說,你是什麼人。有什麼目地,你這個妖女混進洛城想做什麼?”
反客爲主,樂菱無恥的質問。
眨眼間,彷彿又成了正義的使者。令張舒曼還有唐武等,都有些忍俊不禁的想失笑。
神也是她,鬼也是她,當別人都是傻子不成。
“笑話,你是什麼身份,敢對前輩罵罵咧咧。”
素手一揮,張舒曼已經忍這個跟烏鴉似的白癡夠久了。還敢反咬她一口,再忍她就成聖母了。
啪的一巴掌,趁着通海真人沒有反應過來。狠狠的抽在了樂菱的臉上,樂菱不過只是一個練氣後期的菜鳥。面對張舒曼的巴掌,哪怕並非全力一擊。也夠樂菱這個靠着靈丹提升上的女人,夠上一壺。
毫無還擊之力,一巴掌當場將沒有防備的樂菱抽出了十餘米。好在最後時刻,通海真人反應過來。險險的救下了樂菱,才免了撞到石撞上的危險。
但高高腫起的臉,也足以讓驕生慣養的樂菱吃痛的,跟殺豬似的慘叫連連。
“啊,我的臉,賤人你敢打本小姐。爹,女兒好痛,爹要給女兒報仇。”
捂着腫的跟豬頭似的半邊臉,樂菱氣的鼻子都快歪了。吃人似的目光,兇狠的瞪着張舒曼。若不是自知實力不夠,樂菱真想一劍將張舒曼抹脖子。
從小到大,被身邊的人捧在手心上。樂菱何時受過這等屈辱,紅着眼眶,樂菱委曲的哭訴。
“菱兒,你怎麼樣,沒事吧。放心,爹會給你報仇,沒有想到道友原來是扮豬吃老虎,不過是否也欺人太甚。身爲金丹真人,竟然對一個練氣期的晚輩動手。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本真人不客氣。”
有什麼樣的女兒,便有什麼樣的爹。通海真人賊喊捉賊,扮無辜的本事,同樣也是不逞多讓。
甚至是更無恥,明明是他自己先帶的頭。結果倒好,若無其事的倒打一耙。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張舒曼身上。
讓周圍看着的修真者們,無不看的鄙夷不已。
樂家的人,果然都是同一個鼻孔出氣。臉皮更是厚的,連妖獸都甘拜下風。
話完,通海真人一道殺氣騰騰的掌風,再次襲向衆人。只是不同的是,這次不僅僅是針對張舒曼。包括溫通等人,也全部在內,想一網打擊。
更可恨的是,其中還夾帶着金丹真人十成的威壓。
除了教訓人,通海真人真正的目地,還想要人命。
“該死,道友是想故意挑起比鬥不成?”
察覺到了對方的殺氣,對身邊的衆人動手,讓張舒曼更是有些氣樂了。也不敢放鬆,意念一動,張舒曼快速的掐訣凝成一道結界。將大家小心翼翼的護在其中,免受不必要的波折。
這老怪物就是個瘋子,爲了得到想的東西,可以無視一切,不擇手段。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可以還手。”
通海真人微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抹貪婪的精芒。絲毫不懼張舒曼眼中的殺氣,一羣氣期的垃圾,死也就死了。誰又能大膽的站出來,敢指責他什麼。
通海真人狂妄的態度,令許多散修很是不喜。
聽通海真人的意思,在這洛城,樂家想稱王稱霸,無視城內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