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們好奇怪,怎麼一個個都又黑又矮?”
春雨好奇的瞪大了眼睛,打量着這些與衆不同的村民。
“不許胡說,大家靜觀其變。”
打斷了春雨以及大家到嘴邊的好奇,張舒曼繃緊了神經,神識將整個村落籠罩在其中。卻震驚的發現,神識像是遇到了什麼屏障,被擋了回來。
目光沉了沉,這詭異的異象,讓張舒曼更是暗暗心驚。不敢貿然的造次,以免招來不必要的災禍。
同時,這村落裡的村民,也是警惕的打量着張舒曼等人。好歹也都是星海修真界的原住民,一眼便認出了張舒曼等人皆是修真者。
這裡沒有村長之說,但卻極敬重年長的長者。敬最年邁的老人爲智,智是個極爲聰明的老人。身高與大家無異,也是極矮,甚至不到一米。滿頭的華髮,已有六百餘歲。
雖是如此,但精氣神卻不比任何人差,雙眼也有神。
智不愧是智,雖不是修真者,但卻輕易的一眼便察覺出眼前這些陌生人裡。唯有張舒曼的修爲最高,上前恭敬的執了個禮,客套的道。
“各位仙師歡迎到地冥村,晚輩乃地冥村智,不知有什麼能爲各位仙師效勞。”
地冥村?
張舒曼眼珠子轉了轉,翻了翻記憶。腦海中還真的找到了關於地冥村的記憶,不由的眼睛一亮。
根據天月老怪的記憶,這地冥村可不簡單。一般人若是無緣,根本無法發現。地冥村看着簡單,實則一點也不簡單。別看着這些小矮人們不能修練,但本事可不小,天生就是煉器大師。
地冥村的人不僅天生懂煉器,而且力量無比。除之此外,還有連修真者都忍不住羨慕的,便是天生就壽元綿長。
簡直跟妖獸有的一拼,若是意外,隨便活個幾百年,甚至是上千年不算什麼。得天獨厚,讓不少人眼紅。甚至有些瘋狂的修真爲,不惜捉這些矮中的大師,專門給他煉器。
只可惜這些矮人一旦出了地冥村便活不久,無故死亡。
張舒曼沒有想到會這麼好運,糊里糊塗的便見到了頗有傳奇色彩的村落。煉器大師,想到儲物袋中的那一大堆的東西。或許,可以請這些矮人族幫忙煉製,等等智,難道眼前的老者便是矮人族的領袖。
想到這個可能,張舒曼不由的眼睛一亮。暫時將警戒放下,回以一個友善的淺笑。
“你好智,我們只是意外路過此地。沒有想到,竟然有幸能見到被稱之爲傳奇的地冥村。若是可以,我們想託村中的大師,麻煩煉製些法寶。不知智可否允許?”
眼前的智,張舒曼可不敢小瞧了去,雖說矮人們無法修練。但其的天賦異稟,卻是不容小窺。無數的精品法寶,更是令人無法想象。
煉製法寶?
張舒曼的話一出,讓大家皆是一愣。
聽曼曼話中的意思,難不成曼曼知道這地冥村。不着痕跡的打量着這些小矮人,唐武眼中閃過一抹驚詫。明明看着沒有任何的修爲,但卻讓唐武直覺的感應到了危險。
小媳婦說要託他們煉製法寶,難不成他們還懂煉器?
“煉製,當然可以,只要仙師提供材料以及一定的靈石。地冥村任何一位族人,皆願意爲各位仙師煉製法定。”
眼底掠過一抹了然,確定了對方到村裡的目地。智鬆了口氣,加上也未曾在大家的身上感應到一絲的殺氣。
一顆心算是落了地,臉上的笑容更是真誠了不少。點點頭,當即表明立場。其餘的矮人們,也紛紛放鬆了緊繃的神經。煉製法定沒有問題,只要不是那些喪心病狂的仙師,將強硬的擄走族走。
或者打族中聖物的主意,別的都好說。
“這個當然,不知智可否讓我們到村裡參觀參觀。”
難得遇到了,不好好瞧瞧可就虧到了。而且,張舒曼也好奇,這地冥村到底藏了什麼。竟然可以阻隔了神識的窺視,再看這些矮人們小心翼翼的樣子,更是讓張舒曼想一探究竟。
“歡迎各位仙師到村上一走,請。”
側身讓出一條道,智到是大方,當即便爽快答應。矮人們好客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明明修真者做了不少瘋狂的事。傷害過矮人族,但卻還是能笑臉歡迎修真者的到來。
“曼曼,這裡有些古怪。”
隨着這個自稱智的矮人進了村,唐武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再看着一副自來熟,似乎對這個叫地冥村瞭解的曼曼。唐武目光閃了閃,有些不放心的小聲提醒。
這地冥村着實與衆不同,家家戶戶似乎都有一個打鐵的鋪子。引來地火煉器,更不可思議的是,不少的矮人孩子手中。玩耍的玩具,居然也是件做工精妙的法寶,詭異的讓唐武看的都有些目瞪口呆。
暗呼浪費,好好一件件法寶,竟然只是拿來給小孩子當玩具。更令人看的瞠目結舌的是,這些不及膝蓋高的小矮人。
似乎也會自己練習的煉製法寶,那驚人的臂力,讓人爲之驚歎。
這些小矮人才多大,竟然可以隻手拿起上百斤重的礦石。不僅是唐武,就連無邪老人等,也是看的瞠目結舌。
“好厲害,難不成他們也是練體者,力氣大的都可以跟主子相提並論。”
馬永波咋舌的瞪大了眼睛,憋不住話,脫口而出。
卻沒有想到這些矮人族的耳朵也是賊利,智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張舒曼。卻又聰明的什麼也沒有問,帶領着大家,找到了一位實力不凡有煉製大師。準備介紹給大家認識,至於其他,馬遙之知力。
“地冥村?哈哈,天助我也,沒有想到幾個小輩運氣如此好。居然找到了隱世的矮人族,不僅是這矮人族的聖物,這些矮人的命老夫全要了。”
暗中跟隨的黑風老怪,發現地冥村差點激動的破功。怎麼也沒有想到會這麼好運,連消失數千年的矮人一族也能遇上。想到傳說矮人一族守護的聖物,據說若能得到,飛昇成正果指日可待。
矮人強大的神魂同樣也是黑風老怪垂涎,據傳這矮人乃魔族的混血。用於祭煉法寶,煉製招魂幡更是有驚人的妙用。
不管真假,黑風老怪誓在必得。微眯了眯眼,陰邪的眸子閃過一抹嗜血的幽光,令人心驚。
智似感應到了什麼,往山中的方向瞥去。睿智的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脊背莫名的發冷,似有人在算計。腳下的步子也停頓下來,
“怎麼了,智有什麼不對嗎?”
短時間的相處,張舒曼對這位智印象不錯。爲人雖然精明,但卻不算是奸邪之人。講了許多關於地冥村的風俗,但關鍵的卻字只不提。察覺到智眼神的不對,張舒曼順口詢問了句。
“無礙,只是突然想到了點事,還請各位仙師見諒。智暫時不能招呼大家,勇你過來帶各位仙師到璣大師的鋪裡。”
搖了搖頭,智有些意外張舒曼的敏銳。不動聲色的找了個藉口脫身,隨着智的話落,不遠處一個相對健壯的青年矮人快步過來。
“是,勇謹遵智吩咐。”
“既然智有重要的事忙,隨意。”
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不過捕捉到智眼中的凝重。張舒曼也沒糾纏着追問,點點頭,示意智可以離開。
“謝仙師體諒,勇好好招呼各位仙師,不可怠慢了。”
智衝勇使了個眼色,與張舒曼點點頭,快步的揚長而去。
出什麼事了?
唐武不解的以眼神詢問。
“不清楚,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吧。”
聳聳肩,張舒曼心裡也是一頭霧水。壓根沒有想到,這事還是她引來的。
“各位仙師,請隨勇這邊請。璣大師脾氣有些火爆,不過卻是有真本事的人。不管是法器還有寶器,甚至靈器都能煉製。只是,這材料必須自己提供,最好不要有言語上的衝突。”
見智走遠了,勇到也盡心,認真的提醒着大家注意事項。
能煉製靈器?
勇的話讓大家皆是一驚,沒有想到這位璣大師本事如此了得。雖然到修真界不久,但這靈器的難得,以及誇張的天價無人不知。
聽到這位大師能煉製靈器,就連清風上人都忍不住兩眼放光。只是想到自己儲物袋中收藏的寶貝,立馬便歇菜了。別說是靈器,就是寶器都勉強。
“哦,這個勇可以放心,有本事的大師皆有點自己的脾氣。我們都能瞭解,定不會冒失的言語上冒犯。”
張舒曼大方的承諾,只是當親眼看到這位脾氣火爆的大師。張舒曼才知道脾氣有多火爆,遠遠的便聽到了一連串咆哮聲。半點不留情,將一個年青的矮人罵了個臭頭不止。
更誇張的是,直接順手從牆上抽了根鐵鞭,狠狠的往被罵的矮人臉上抽了過去。
啪的一聲,皮開肉綻,血流不止,傷口幾乎深口見骨。張舒曼看了都忍不住蹙起了眉頭,奇怪的是,四周的矮人包括這個叫勇的矮人。卻是半字不吭,一副習以爲常的樣子。
“你個王八糕子,腦子都長草了,不是已經告訴過你。這煉流星錘得先放星雲礦,再放合金礦,火候得猛。你個蠢貨,竟然記不住,還把老子的材料都給浪費了。簡直是把我們族人的臉面都給丟盡了,乾脆一頭撞死算了。”
“師傅,弟子知錯,下次一定改。”
熟練的往臉上倒了些藥粉,猙獰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看着眼珠子瞪的都快噴火的師傅,年輕的金深知自家師傅的火爆脾氣。半字也不敢辯解,低着頭,主動的認錯。
壓根不敢提,師傅本身並沒有教過,只是讓他看着煉過一次。
金的記憶雖然不錯,只是這細節還是得靠他慢慢的揣摩。
“改,改你個頭,每次都是這句。朽木不可雕,我怎麼眼這麼瞎,收了你這麼一個專門氣老子的笨蛋爲徒。”
想也不想,璣大師鞭子再次無情的抽了下去。
嚴師出高徒。
現代的麻辣老師,與這個鐵血火爆的璣大師一比,簡直就是個渣。要不是矮人都皮粗肉厚,照這個打法不死也去了半條命。看到這一幕,大家無不衝這個倒黴的金投去同情的目光。
“即使是嚴師出高徒,大師下手未免太重了。”
深深的血痕,讓張舒曼有些看不過眼,忍不住出手將高高舉起的鞭子攔了下來。
“仙師不可?”
勇本想出言阻止張舒曼的好意提醒,可惜還是遲了。
“你是誰,敢管老子教訓自己的徒弟。咦,原來是修真者,既然你動手攔着老子管教徒弟。那麼,金的懲罰便由你受,看老子的雷炎珠。”
正想發飆,意外的發現多事截住他手中鞭子的,是個修真者。想到手中一大堆更愁沒有實驗對象的法寶,璣大師不由的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從儲物戒中取了幾個黑色的珠子。
直接衝張舒曼砸了過去,嚇的那些矮人們紛紛下意識的避開,生怕被波及。
而勇速度更是神勇,眨眼間便溜的不見人影。
“該死?”
張舒曼沒有想到這位大師,半點也不客氣。也不挑下手的對象,說下手便動手。看到璣大師手中拳頭大小的黑色珠子,張舒曼直覺便感覺危險。閃身便想躲開,沒成想這個詭異的雷炎珠還會有意識的追着人跑。
張舒曼到哪,這黑炎珠便追到哪。結果悲催了,這雷炎珠雖未能近張舒曼身,但劇烈的爆炸。還是將措手不及的張舒曼轟飛了數十米,狼狽的撞倒了一面石牆,嚇得大家抽氣不已。
而地上也被炸出一個十數米深的大坑,漫天的泥土沙石嚇的大家連忙躲避。
“主子(曼曼)?”
幸運的是,張舒曼身體結實,如此威力的轟炸。愣是未能在張舒曼身上留下一道血痕,這才讓唐武等鬆了口氣。默契的將目光移到了璣大師身上,恨不得將這個囂張的大師給生吞活剝了。
可惜,大家還是低估了這位璣大師的臉皮。面對唐武等吃人的目光,璣大師不痛不癢的當沒看到。
像是找到了有趣的玩具,兩眼放光的盯着張舒曼。甚至,興奮的哈哈大笑,下手更是毫不留情。不僅是雷炎珠,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法寶,爭相的往張舒曼身上砸去。
“好,太棒了,沒有想到小丫頭你居然還是個練體者。不錯不錯,連雷炎珠也傷不到你,再試試老子的其實寶貝。”
“該死,你玩真的,當姑奶奶是實驗品不成?”
看着璣大師掏出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斷的往她身上招呼來。張舒曼氣的臉都青了,惡狠狠的瞪着璣大師。
恨不得將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矮人給抽筋扒皮,又怕傷着了大家。不得不逃遁到半空,與這些法寶來個羣魔亂舞。能毀的直接飆悍的用雙手毀了,折成了碎塊。看的衆多矮人們,無不抽氣連連。
怎麼也不敢相信,脆弱的修真者,居然比矮人甚至是妖獸更強悍的本體。
璣大師出手的無不是精品,卻無一可敵,實在是令人超乎想象。對強者的崇拜,在矮人心目中也是同樣。望着如仙子立於半空,不斷的毀了璣大師一件件法寶的張舒曼。
就連幼年的小矮人,都忍不住投去一個崇拜的目光。
“不錯,不錯,既然寶器傷不了你。那再試試老子的天羅地網,小丫頭看着。”
望着一件件被毀的寶貝,璣大師不僅絲毫不見心疼的樣子。反而跟打了雞血一樣,越是來精神。想到了什麼,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道透明的帕子。沒有預兆的,陡然放頭頂上一拋。
剎那間,小小的帕子陡然放大。將一時不備的張舒曼裹了個正着,隨後一點一點的縮緊,意圖將人在帕子裡活活的纏死。
“該死,曼曼?”
瞥了一眼滿臉興奮的璣大師,再看看已陷入三危險的曼曼。唐武急的直上火,沒有想到這個璣大師玩的這麼過火。連真正的靈器都拿出來,難不成,真的發怒想要曼曼的命。
想到這個可能,唐武頓時氣惱不已。看着這個脾氣火爆的璣大師更是不順眼,想也不想,便祭出了自己的飛劍直刺向璣大師。
只是唐武沒有想到的是,這矮人看着沒有修爲。但本事也不小,特別是這位璣大師更是了得。連看都沒看唐武一眼,任由飛劍刺向自己。在最危險一刻,一道透明的屏障精準無比的將飛劍擋了下來。
“混蛋,老孃不發威,你當姑奶奶我是吃素的。竟然拿靈器對付我,這是你自找的。”
看着將她困住的天羅地網,張舒曼氣的不輕。怒叱一聲,隨着張舒曼的話,一道金光閃。璣大師嚇了一大跳,笑容也僵在了臉上。想將寶貝的天羅地網收回,可惜還是遲了一步。
金色的剪子,給力的輕輕鬆鬆,將這看着實結無比的天羅地網。給硬生生的剪了個大洞,好好的一件上品靈器,也隨之徹底的報銷。肉疼的璣大師眉頭都可以打上幾道死結,偷雞不成蝕了把米,把自己的寶貝都給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