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少被打得頭昏眼花站立不穩。
“表哥!”李佩玲慘叫上前將人扶住:“表哥,咱們走!”
她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對!
“站住!”阿風厲聲喊道。
“你別得意!”李佩玲擡着盯着阿風:“你有今天全是因爲我父親!”
“是,李伯伯的恩情我都記着的。”阿風不想與這個女人有什麼齷齪:“但是,你不能仗着李伯伯的事就侮辱我夫人。”
夫人!
是自己嗎?
邱秋兩眼瞪得很大,好像自己又升級了哇!
“你想怎麼樣?”李佩玲看着邱秋那幅上不得檯面的樣子冷笑道:“爛泥扶不上牆,也就你將她當成寶。”
“對,她就是我的寶。”阿風牽過邱秋的手道:“我一直珍藏的寶,所以,侮辱了她就等於是侮辱了我,你,將那張藥單撿起來還她!”
“如果我說不呢?”李佩玲簡直受不了這個刺激了,她一個堂堂千金小姐,她父親是他的恩人,居然一點兒都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那麼你們休想要走出去一步!”阿風淡淡說道:“又或者,誰搶的,用哪隻手搶的就將誰的手留下來!”
這個誰自然指的是文大少了。
“算你狠!”李佩玲氣得臉色鐵青,向丫頭使了一個臉色要她去撿。
“誰丟了誰撿。”阿風冷不妨又出聲。
李佩玲渾身打顫,眼淚直流,然後走到藥單面前彎臉撿起。
“給我夫人!”阿風繼續說道。
李佩玲沒有辦法,她只好將藥單送到了邱秋面前。
同時擡頭看了一眼阿風。
這個男人,她記下了,她恨他!
“早說了嘛,別人的東西不要輕易拿,你娘沒教過你嗎?”好棒好酷的阿風啊!
一張藥單感覺像聖旨一般,邱秋連忙將她揣好。她就知道,打蛇打七寸,說話說要害。
說是關嬤嬤給的,阿風一定會爲自己取回來。
賭這一把賭對了。
這不這就辦到了!
李佩玲扶着文大少要走。
“大人?”大牛問着阿風。
“讓他們走吧,別礙了本官的眼。”阿風又不留他們吃飯,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你們也去忙你們的公事吧,記住了,拿了差銀就該好好當差,別再爲別人當奴才。再狗眼看人低,小心本官將眼珠子挖下來。”
“是,大人!”大牛臉紅不已,歐陽將軍素以寬厚仁愛著稱,如今看來,其子也深得家學淵緣啊。
蒼天有眼,給歐陽將軍留下了一個血脈!
大牛覺得五城兵馬司的兄弟們迎來了春天。
總算事了了!
人走瞬間就清靜了。
看了熱鬧的掌櫃這會兒鑽了出來。
“大人,夫人,裡面請!”唉呀,不僅那個兵丁沒長眼睛,自己的眼睛也是長到腦後面的。
其實,他早該看出來不對了,一個農家婦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買藥呢。
“嬤嬤給你開的什麼藥材,我看看。”阿風理都不理掌櫃,轉頭低聲問着邱秋。
“就是……”邱秋想這是不信任自己了,以爲自己拿嬤嬤說事嗎,真金不怕火煉邱秋一邊掏出藥單給他一邊難爲情的說道:“就是治女人病的一些藥材而已。”
“噢,這樣就好。”看了一眼邱秋道:“你瘦了很多了,是該好好治冶。”
瘦就是減肥好不好!
瘦了難道不好?
“這些藥材我府上都有,晚些時候派管家去取就好。”阿風看了一下藥單最後遞給邱秋:“你回莊子上吧,過幾天府上收拾妥當我就去莊上接——嬤嬤。”
阿風覺得自己差點就說成接你了!
可是,這時候的阿風很想知道自己要是說接她,她會不會跟着自己回府呢?
自己是夢魘了,一個婦人怎麼可能會沒名沒份的跟着自己回府。
“好,我回莊上,嬤嬤知道你的冤情得昭肯定會相當高興的。”邱秋這纔想起好像還沒有向這個人賀喜:“恭喜你啊,守得雲開見日出,終於爲歐陽大人洗清了冤屈!”
“嗯,謝謝!”阿風道:“此次的事落還是仗着李伯伯和朝中幾位大人的幫襯。”
其實,阿風很想說關鍵是嬤嬤的,不過,有些事他知道就好了。
“大人,夫人……?”說了半天,結果不買藥材了!
掌櫃有點傻眼,這麼大一筆生意就吹了!
“你很勢利,她一個弱女子遇上這樣的事你也不幫襯,真是辜負了劉太醫的名聲。”阿風朝着掌櫃說道:“我們自己有這些藥材,你也做不了這筆生意了,算起來你是失了財又失了名。”
“大人,大人明鑑啊!”掌櫃吃驚不已,居然知道自己幕後的東家是劉太醫,看來此人真是不容小覷:“大人,小的只是一介掌櫃,那兩位一個是五城兵馬司文大人的兒子,一個是工部尚書府李大人的嫡女,大人啊,小的怎麼敢招惹?”
“那我夫人遇上這種事就活該倒黴?”阿風諷刺的說道:“小小老百姓想要生存就這麼不易?”
可不是,今天要不是遇上阿風,自己的藥方要不回來不說,還可能被打得很慘。
掌櫃聞言面紅耳漲。
“走吧,不用理會此等小人。”阿風對邱秋道。
是啊,理會他又有什麼用呢,他說的也是實情。
他開門做生意,確實惹不起。
哪怕是東家也會掂量一下分寸的。
真正是大家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