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到底還是答應了,跟着莫凌雲學一些簡單的功夫。主要是莫凌雲舞劍的樣子,實在是……好吧,哪怕嘴上不承認,有福的心裡頭,也還是覺得莫凌雲那樣子實在是太帥了!
所以,在她們回到顧家村的第三天一大早,天都還沒亮,顧劉氏他們還沒起來做早飯,有福和有望就被莫凌雲催了起來,一同去屋後的坡上練功去了,順便,還把沐正豐給提溜上了。
一直到快到平日吃早飯的時候,莫凌雲才讓有福和有望休息。
有望是確實喜歡功夫,而且年紀小,可塑性強,所以哪怕當時累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的,回家的路上,也興奮得幾乎不住聲的大喊大叫。
有福卻……被累得壓根不想說話。
但實際上,莫凌雲對她的要求,根本沒有有望那麼嚴格。
看到有福一副懨懨的樣子,莫凌雲心疼得不行,直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畢竟,他是完全可以保護好有福的,再讓她這麼辛苦,是不是真的值得?
當下,莫凌雲就問:“有福,你覺得還好嗎?要實在不行的話,不練也可以,你就看着有望練好了。”語氣裡頭,有隱隱的擔憂和心疼。
有福搖了搖頭,咬了咬牙,說道:“沒事,我覺得還好。如果實在堅持不下去的話,我也不會勉強自己的,您放心好了。”
“嗯。”莫凌雲點點頭,說道:“那就再試試吧。”
回去之後,周代埻在院子裡看書,一見到他們,就笑問:“妹妹,莫叔,有望。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出了門?”
有望還是很興奮,不等有福和莫凌雲開口,就揚聲道:“我們去練功夫去了。武功!”一邊說,一邊拳打腳踢嚯嚯哈哈了一番。
當然,並不是莫凌雲教的。只是他胡亂舞的。
周代埻好脾氣的看着顧有望,笑着讚道:“有望這是跟着莫叔開始學功夫了?真厲害。”
顧有望頓時就揚起小臉笑。
看到周代埻,有福就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家阿爺回來,說錢家已經答應,將婚事提前的事情,便也笑道:“埻哥哥也早,您看好書了嗎?”
周代埻一聽就道:“怎麼?妹妹有事?”一邊說,一邊將手上的書收了起來。
實際上,他們這一趟出來,並沒有帶書出來,周代埻平日裡看的書,也不是什麼考科舉的書。只不過他被安排住在有墨的房間裡頭,而有墨房間裡頭有不少的書,他只是想起來就隨手拿來看了而已。
“嗯。”有福點點頭,說道:“剛好有件事情,想要麻煩您,只是……不知道您願意不願意。”
周代埻聞言站起來,走到有福身邊說道:“什麼事啊?妹妹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有福將自家四叔即將成親,希望他們能夠留到參加了她四叔的婚禮之後。如果可以幫着做個證婚人的話,那就更好了的事情說了出來。
“證婚人?”周代埻有些疑惑。說道:“若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擔任的吧?妹妹怎麼忽然想着,要我做證婚人了?家中的長輩,能答應嗎?”
有福也不轉彎抹角,直接道:“埻哥哥身份貴重,若能給有福四叔做一個證婚人,那將是我們顧、錢兩家幾輩子的榮幸。”
周代垣在一旁聽到有福的話,忍不住插嘴道:“顧有福,你這是看不起本公子還是什麼?爲什麼找他做證婚人,不找本公子?本公子難道比他差了不成?”
在周代垣的心中,從來都沒覺得自己比周代埻差了些什麼,自己只不過是晚出生了三天,好事就被周代埻給佔去了而已。
他一直堅信,總有一天,他的父親會取代太子大伯,成爲大齊的儲君甚至是皇帝,而他,身爲父親的嫡長子,太孫、太子之位,到時候必然會是他的。
連大齊的皇位,最終都是他的。
但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別的不說,只說皇帝對太孫的疼愛,就不是他這個皇次孫能比的。這也就導致了他什麼都想要和周代埻比一比的心思。
這一路上週代垣吃了不少的虧,好歹有些收斂了。結果到了顧家村之後,顧家人對他們卻都是一視同仁,一樣的捧着敬着,他便又故態復萌了。
一聽到有福說因爲周代埻身份貴重,想要請周代埻給自家四叔做證婚人,他就忍不住想要去爭一爭。
不管是事實,還是單純從有福的內心的好惡出發,周代埻都比周代垣好了不知道多少。
可是,有些話總不好實說的。
想了想,有福說道:“二公子,您自然也是貴重無比,不過埻哥哥是有福的義兄,算是自家親戚,饒是如此,請他幫這樣的忙,有福也覺得汗顏無比,就更不敢麻煩二公子您了。”
周代垣聞言擺擺手,說道:“無妨,本公子準你打擾了。”
說着,周代垣又指了指周代埻,接着說道:“還有啊,他是你的義兄,你說他算是自家親戚,可是本公子一定是會娶你的,那是不是,可以算作是自家人呢?。”
有福嘴角狠狠一抽,平復了好一陣,才壓下了罵人的衝動,語氣平淡的說道:“有福不敢,有福多謝二公子擡愛,不過有福有婚約在身,還請二公子慎言。”
“婚約算什麼?”周代垣瞟了一眼默默在屋檐下站了好久、漲紅着臉的徐閒說道:“本公子話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這小子連吱都不敢吱一聲,他有什麼用?”
頓了頓,又道:“再說了,什麼婚約能比得上……”
周代垣的話沒還說完,周代埻就咳嗽一聲,說道:“二弟慎言。”
周代垣雖然把聖旨兩個字吞了下去,卻又說道:“嘁,沒意思。那麼小心做什麼?顧有福不都說了,他們村子裡的人,除了那個已經去世了的孟婆婆和那幾戶外姓人之外,其他大多是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裡的,便是那幾戶外姓人,也至少是從太祖皇帝開國的時候,就在這裡住下了的嗎?”
“除此之外,就只有這小子,是纔來顧家村沒多久的。”
說着,一指徐閒,又道:“難不成,你還覺得這小子,是那誰誰(建寧僞帝)的人?”
說着又冷笑:“他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