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緋兒迫不及待地摸了一把,驚叫道:“真的呢!摸上去潤潤的滑滑的,很舒服呢!這保溼套裝,我能用嗎?”
“當然可以!大多數人的肌膚,都存在或多或少的缺水現象,保溼做到位了,很多肌膚問題都迎刃而解了。例如細紋啦、出油啦、過敏啦等等。”顧夜收起手中的瓶瓶罐罐。
見二夫人慾言又止,她大方地把這套護膚品送了出去:“這些護膚品我也只用了兩天,二夫人如果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不嫌棄!”沒等她的話說完,二夫人便急不可耐地把瓷瓶接了過去,吩咐丫鬟細細收好。
顧夜好人做到底,又送了她一些面膜紙:“二夫人晚上睡覺前,用潔面膏把臉洗乾淨後,倒些保溼水出來,把面膜紙浸溼,在臉上敷一刻鐘。敷臉的時候,讓你的丫鬟守着,如果水吸收完了,就再補一些上去。平日裡,也可以用黃瓜切成薄片,貼在臉上,有保溼的作用。”
“好,好!我記下了。多謝葉兒姑娘!”二夫人感激不已,對待顧夜的態度,有了巨大的轉變。
二夫人秦氏,出身於清貴之家,性子偏清冷型,待人的態度向來是淡淡的,又不失禮數。像今日的表現,很少出現在她身上,就連她身邊從小跟着她的丫鬟,也有些驚訝於她的失態。所以,不要小看女人對美的追求哦!
“咳咳……”榮親王妃輕輕咳嗽了幾聲,用一種“你可不要厚此薄彼”的眼神,看着顧夜。別看榮親王妃年過五十,從年輕時候就是個愛美的,到老了愛美之心依然不減,這也是她面容比實際年齡年輕的原因之一。她深知,妝容再精緻,皮膚狀態不行,也是枉然。所以,顧夜說的這些護膚經驗,她頗爲認同。
顧夜回頭看向榮親王妃,又看了看世子妃和上官緋兒,兩人的眼中也含着希冀的光彩,便笑了笑道:“保溼的套裝,我家中還有。不過,過了二十五歲的女人,皮膚狀態就開始走下坡路了,光保溼已經不能滿足皮膚的需求,還需要緊緻和抗皺。”
“那……葉兒姑娘能不能製出抗皺的護膚品呢?”世子妃摸了摸自己的眼角,今年的生辰,世子花大價錢給她買了一支玻璃鏡,清晰得程度,能照出人的汗毛來。她才發現,自己的眼角已經有了淡淡的細紋,還感慨了一句“歲月不饒人”。
“王妃願意把西郊的莊子賣給我,就是對我莫大的照顧,送幾套化妝品又值什麼?”雙方一個堅持要送,一個要花錢買,僵持了好久,最終還是榮親王妃敗下陣來。
把賺錢當做自己的愛好,這麼直戳戳地說出來,毫不掩飾。從顧夜的口中說出來,不顯粗鄙,倒帶着幾分直白的可愛。
“當然可以。不過,護膚品不過是增加皮膚膠原蛋白,減緩皮膚的衰老,卻不能起到返老還童的神奇效果。世子妃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爲好。”顧夜自認爲不是神仙,不能點石成金、返老還童。而且,護膚是個漫長緩慢的過程,不能一撮而就。
君氏愛憐地摸摸小姑娘的髮絲,微微帶着幾分悵惘地道:“我倒情願她不那麼能幹。只像普通的小姑娘一樣,賞賞花、種種草、品品茶、會會友,無憂無慮纔好……”
“送就不必了。今日已經偏了你的不少好東西,怎麼可以一再佔一個小輩的便宜?”榮親王妃和世子妃聽了,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顧夜卻把頭靠在孃親的肩膀上,甜甜地道:“娘,那樣的日子多單調多無聊啊!您和爹答應過葉兒的,女兒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拘着女兒。製藥和賺錢,是女兒最大的愛好。您可不能狠心地剝奪女兒的愛好啊!”
近兩年,雖說世子對她的愛重程度不減,但是去新納的妾室房中的頻率也不低。她已經年過三十,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了,自然跟那些十幾歲的鮮嫩小姑娘沒法比。她多希望,能夠留住青春,留住美麗的容顏,回到她跟世子初見之時啊……
“你這丫頭!這套伯母就厚重臉皮收下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榮親王妃目光柔和地看着顧夜,在君氏面前又是一通誇獎,說她是有福的,有這麼個能幹的女兒。
榮親王妃想到小姑娘自幼流落在外,製藥和製作化妝品的手藝,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學出來的。如果換成她家的姑娘,她也不捨得……
榮親王妃點點頭道:“延緩衰老,已經是跟歲月對抗,很了不得了!這種護膚品什麼時候能夠上市,打折不打折的無所謂,只要能夠保證我們需要的時候能買得到就行!”
“你呀!”君氏點了點女兒的腦門,“娘不是怕你辛苦,心疼你嗎?放心吧,你愛做什麼,娘和你爹都會支持你。唯獨有一點,不要累着自己。”
顧夜笑着道:“我最近還要參加高等藥師的考覈,藥廠的事都要往後推,護膚品保養品估計要等到明年。不過,我手中有以前製出的幾套護膚品,可以先送給王妃和世子妃試用。”
“放心吧,娘!我有分寸的。您也看到了,除了考覈的時候,吃的住的簡陋一些外,女兒可曾虧待過自己?”把每次藥師考覈當成了野炊,還叫簡陋?如果讓她像別的藥師一樣啃乾糧、露宿,豈不是更悽慘?
君氏想了想,女兒的確挺會享受的。上京城參加大藥會都不忘自帶廚娘,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吃得極盡精緻。
想起女兒回家的第一餐,還以爲她拘束或者飯量小呢,現在看來是鎮國公府上廚子的手藝,讓她難以下嚥了。
女兒嘴巴刁,是隨了她的。不知道她在山村的那幾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想着想着,君氏的眼眶又有些發熱……
這時候,突然有下人進來回報說,太子殿下和寧王已經進了內院。
榮親王妃眉頭皺了皺:“胡鬧!內院豈是外人輕易能進的?流兒是怎麼待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