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深查到所有的資料,是在一個星期後。
這個任務並不容易完成。
要查清被殺的幾人一生的事蹟,查到事無鉅細那種程度。
還要從幾千上萬件事情裡找出幾人的聯繫點。
一個星期的時間,霍霆深和手下的一批人幾乎沒休息過。
總算出乎意料的完成了。
霍霆深坐在自家房間電腦前,做最後的整理。
景山別墅的書房。
楚心之躺在沙發上,腦袋枕在盛北弦的腿上,微閉着眼睛,一副舒服的模樣。
他拿着挖耳勺,捏着她的耳朵,給她掏耳朵。
掏完耳朵,再用棉籤給她清理一下。
“另一邊。”盛北弦輕聲道。
楚心之嘟囔了一聲,頭轉了一個方向,另一隻耳朵對着他。
有點嫌棄地說道,“你動作太輕了,越掏越癢癢。”
盛北弦捏着她耳朵扯了一下。
“嘖。”楚心之噌一下從沙發上坐起來,“我耳朵肯定被你擰紅了。”
盛北弦瞥了一眼,正色說,“沒有。”
她白嫩嫩的耳朵上,被他捏過的地方確實紅了一點。
楚心之跪坐在沙發上,從他手裡奪過掏耳勺,“趴着,我幫你掏。”
“……”盛北弦遲疑道,“不用了。”
他還記得她給大白剪毛的事。
小丫頭幹不來這種需要耐心和精細的活兒。
“不許拒絕。”楚心之抓着他的胳膊,“趴好。”
盛北弦愣了一秒,妥協了。
楚心之由跪坐的姿勢該爲規矩坐直,兩條裸露在外的大長腿筆直垂在沙發邊,好讓盛北弦的腦袋枕在她腿上。
她兩根手指捏着他一隻耳朵。
好像發現了一件事,她似笑非笑地說,“我發現彥彥雖然長得像我,但耳朵像跟你一模一樣。”
“我的種不像我難道還能像別的男人。”
“誒誒,別說話。”楚心之揚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一說話我的手就抖,掏聾了你可別怪我。”
盛北弦:“……”
楚心之拿着小手電對着耳朵裡照了照。
裡面乾乾淨淨,清理得很乾淨。
她撇撇嘴,表示無語。
不愧是有潔癖的男人,渾身上下就沒有哪一處是不乾淨的。
楚心之妝模作樣的拿了一根乾淨的棉籤在他耳朵裡攪了攪,小聲音問道,“是不是很舒服?”
盛北弦:“……”
“你怎麼不說話?”
盛北弦一噎,沒好氣道,“剛纔寶貝不是說我一說話你的手就抖麼?”
楚心之動了動腿,表示她的不滿。
他握着她膝蓋,不讓她動彈,“接着掏,舒服。”
他換另一邊的耳朵。
楚心之不再動了,低頭專心給他掏耳朵。
玩得滿頭大汗的彥彥從外面跑進來,“麻麻~”
他一看到楚心之就張開小手朝她衝過去,小傢伙明明天天都能看到楚心之,每次見她還是一副好久沒見到媽媽的樣子,熱情得不行。
楚心之剛擡起頭,小傢伙就撲到她腿上。
狠狠地撞了一下。
然而,她手裡的棉籤還在盛北弦的耳朵裡沒拿出來。
“噝!”
盛北弦擰着眉呼了一聲。
楚心之忙拿開棉籤,扯着他的耳朵查看,緊張道,“沒事吧?”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萬一真的掏聾了就不好了。
“能聽見我說話嗎?”她對着他右邊的耳朵,提高音量喊道。
盛北弦從沙發上起來,對楚心之溫柔道,“沒事。”轉而對彥彥嚴厲道,“去,站牆邊。”
他大手一揚,指着書架牆壁。
彥彥抱着個毛絨玩具愣住。
楚心之把小傢伙護在懷裡,“幹嘛呢,他還小,又不是故意的。”
“男孩子的習慣得從小抓起,從小就應該養成穩重的性子。”盛北弦把彥彥從楚心之懷裡抱起來,讓他靠在牆壁站着,嚴肅道,“站着不許動。”
楚心之看着彥彥可憐兮兮的小背影,不忍心了,“盛北弦,彥彥才一歲零一個月。”小孩子這麼大正是頑皮的時候,怎麼可能讓他穩重。
彥彥小朋友乖乖站在牆角,低着頭。
兩隻小手摳着玩具。
不吭聲。
也不哭鬧。
一點都不像之前那樣,遇事就大聲嚎哭。
連盛北弦都覺得奇怪。
楚心之喊道,“彥彥,到媽媽這裡來。”
她朝小傢伙伸手,彥彥扭過頭看了她一眼,又仰起頭看向站在離自己很近的盛北弦。
果然選擇朝楚心之奔去。
盛北弦:“……”
“哎喲,真乖。”楚心之將他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這纔看到他嘴巴在不停咀嚼,她皺着眉,“彥彥在吃什麼?”
彥彥伸出小舌頭,粉粉的小舌頭上粘着一粒小糖果。
也就小拇指指甲蓋大小。
家裡給準備的糖果都是無糖糖果,只有一點點的甜味,不會影響到小孩子的牙齒。
有劉嫂把關,每天也不會讓兩個孩子吃太多。
怪不得剛纔沒哭呢。
站在牆角吃糖果,彥彥小朋友也是很愜意的。
楚心之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小爍呢?”
彥彥把小舌頭縮回去,含糊不清說,“畫畫。”
盛北弦捏了捏眉心,看看人家小爍,這麼小就知道拿着筆畫畫,再看看彥彥,啊?這麼大了還跟個小肉丸子似的,到處蹦。
操心!
驀地,電腦裡傳來“叮叮”兩聲。
大概是有文件傳來的提示音。
盛北弦捏着眉心的手放下來,往書桌走去。
他握着鼠標點擊了兩下,看到了霍霆深發過來的已經整理好的文件。
點擊接受。
楚心之看他的面色轉變就猜到了幾分,詢問,“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文件的內容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