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林嫂也不會同意讓一個孕婦照顧一個病人。om
楚心之堅持不肯離開。
盛北弦趴在牀上,聽她巴拉巴拉跟林嫂說一大堆理由。即使,那理由聽着像編出來的。
抿脣笑了笑,開口說,“林嫂,你回去跟奶奶說一聲,楚楚留下來陪我。這裡是醫院,不會有事兒。”
得,大少爺都這麼說了。
林嫂笑着答應。
轉身離開後,十分體貼地幫兩人關上了門。
楚心之打開了保溫桶的蓋子。
林嫂熬湯的手藝很不錯,蓋子掀開就能聞到一陣香味。大骨湯熬成奶白色,裡面放了大棗和枸杞。
楚心之倒了一碗出來。
“你要喝嗎?”她坐在牀邊,一勺接着一勺往嘴裡送,太好喝了。
盛北弦趴在牀上,怏怏的。他覺得眼下這個姿勢,有點娘。
楚心之以爲他不舒服,忙放下碗,“怎麼了?”
“想側躺着。”他說。
楚心之想了想,說,“還是別了,你背部兩側都有傷口,側躺着會壓到。”壓到會很疼。
“你肚子餓不餓?”
“餓。”躺了一天一夜,能不餓嗎?
“張嘴,我餵你。”楚心之舀了一勺湯,送到盛北弦脣邊,“小心點兒,別灑枕頭上了。”
兩人一個喂一個喝,保溫桶裡的骨湯見了底。
半個月過去。
楚心之肚子裡的孩子五個多月了,鬧得實在厲害。
有時候見她疼得皺眉,盛北弦恨不得將肚子裡倆小崽子拎出來揍一頓。
美名其曰,現在不知道疼娘,長大就不知道疼媳婦兒。欠揍!
盛北弦背上的傷好了大半,最近結了痂,總是癢癢。
他不喜歡別人碰他,背後又撓不夠,免不了要麻煩楚心之給他撓癢癢。
病房裡。
盛北弦趴在牀上,慵懶如高貴的波斯貓。
半個月來,他已經習慣並接受了趴在牀上這個姿勢。
楚心之的手伸進盛北弦的衣服裡,給他撓癢癢。
她容易嗎?
肚子裡懷着兩個小的,還得照顧一個大的。
“嗯好舒服,嗯”盛北弦閉着眼睛,哼唧個不停。俊美的五官展出風華,狹長的眸子半眯着,享受到極點了。
楚心之惱得不行,哪兒有男人叫得跟他真這麼**。
真是夠了。
“盛北弦,你別叫了行不行?”
盛北弦睜開眸子,扭過頭來,瑩徹如琉璃的墨眸染上了魅色,流光瀲灩,無比瑰麗。
他看着楚心之,語氣帶着委屈,“寶貝兒,太舒服了,我忍不住。”
你想啊,整個背部都在生長新肉,到處都是癢癢的,她的小手,柔弱無骨,撓起來不輕不重,舒服得不行。
他能忍得住不哼唧嗎?
絕對不能。
“那你能不能小點兒聲音?”病房的隔音效果並不是十分好,被過來過往的護士聽見,他盛北弦的臉要不要了?
盛北弦轉過頭,趴好,“忍不住。”語調輕揚。
楚心之眉心擰了一下,想堵上了他嘴,“你再叫出聲,我就不給你撓了。”
盛北弦想想說,“好吧,我儘量。”
楚心之:“”
不是讓他儘量,是讓他徹底閉嘴。
“寶貝兒,別停下。”
楚心之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幾下,萬分無語。
擰了一把他腰間的肉。
盛北弦的眉心驟然蹙起,“疼。”伴隨着一聲抽氣聲,他痛呼。
楚心之的動作立刻緩下來,她差點忘了,他背上有些傷疤還沒完全癒合。
“寶貝,這地兒不癢了,往下一點。”
楚心之的手往下挪了挪,“是這兒嗎?”
“再往下。”
“這兒?”
“不對,再往下。”
“”楚心之翻了個白眼,“再往下就是屁股了!”
祁兵一直站在門外,幾次擡手,都不好意思敲門。
一來,擔心打擾了boss大人的好事。
二來,他怕被貶去非洲。
可——
他手裡有幾份緊急文件需要boss大人簽字啊。
盛北瑾站在祁兵的身後,“你幹嘛呢?找大哥嗎?他這個時候應該醒着。”
祁兵苦笑。
他當然知道boss大人醒了,要是沒醒能發出那麼**的聲音嗎?
“我再等等。”祁兵說。
盛北瑾看着他的手裡抱着文件,詢問,“需要大哥簽字?”
祁兵點點頭。
“進去啊,他就在裡面,等什麼?”
盛北瑾擡手,剛準備敲門,裡面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
“嗯寶貝,再重一點,啊,弄到我的傷口了別摸那兒,我疼。”
盛北瑾面龐爬上了一抹緋紅,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握成拳,掩住嘴巴,乾咳了幾聲,“咳咳,祁兵,你慢慢等,我先走了。”
祁兵聳肩,一副“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等在外面”的表情。
等了半個小時。
裡面的聲音漸漸小了許多,最後,歸於平靜。
祁兵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敲了敲門。
“進。”傳來冷漠的聲音。
跟剛纔那一聲聲**的聲音十分不相符。
但,兩種聲音確實從同一個人嘴裡發出來的。
祁兵推門進來。
盛北弦不似之前那樣趴在牀上,他慵懶地靠在牀頭,。背部的傷好了個大概,仰着睡完全不成問題。
只是微眯的眼,昭示着他剛纔經歷了多麼愉悅的事情。
楚心之坐在牀邊,臉朝裡面,祁兵看不到她的表情,只瞧見了她微紅的耳尖兒,紅彤彤的頸子。
顯然害羞了。
“你眼睛往哪兒看呢?”盛北弦瞪祁兵,語氣涼涼。
祁兵打了個哆嗦,目不斜視,“總裁,有幾分文件需要簽字,你看一下。”
盛北弦伸手,眼神淡漠,“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