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浥梟走了。
楚心之坐在包廂裡,一顆心全亂了。
像是一堆理不清的亂麻。
不是受到慕浥梟話的影響,而是突然就煩躁了。
剩下的飯沒有心情再吃。
她叫來服務員打算結賬,服務員告訴她,盛北弦已經提前付了一年的飯錢,還有富餘的。
她從包廂裡出來,外面大廳裡的人少了很多,多了空餘出來的位置。
擡眸間,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郭雪。
郭雪也看到了她,沒打招呼。
楚心之斂了斂眸子,出了餐廳。
郭雪緊緊盯着她的背影,脣角溢出一抹冷笑。
楚心之揹着盛少跟別的男人在包廂裡見面?
神神秘秘的。
如果她剛纔沒有看錯,那個男人是道上的人,慕浥梟。
楚心之居然跟那種人有接觸。
她想幹什麼?
郭雪拿着筷子,搗着碗裡的白米飯,若有所思。
下午五點,準時下班。
黑色邁巴赫停在青川工作室門口。
盛北弦下了車,在邊上等她。
等了大概有十分鐘,楚心之才從裡面出來。
看到烈日下,倚在車邊的他。
這一瞬間,慕浥梟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全部拋到了九霄雲外。
心裡只剩下他。
心情好了,步伐自然輕快。
盛北弦大步流星地走過去,接過她手裡的包。
“剛纔一個方案出現點問題,耽誤了時間。”楚心之仰着小臉,朝他解釋。她看到他鬢角泌的細汗,擡手幫他擦了擦,“等很久了吧。”
盛北弦理了理她的髮絲,“沒多久。”
擁着她鑽進了車內,跟祁兵說了聲“開車”。
祁兵發動車子。
盛北弦從邊上拿了一杯檸檬水,遞給她,“喝兩口,去去暑氣。”
楚心之捧住杯子,抿脣看他,“你什麼時候買的?”
還是冰的。
正在開車的祁兵插嘴說,“boss在來的路上買的。這種冷飲店夏季人可真多,boss排隊排了許久呢。”
盛北弦睨了眼祁兵的後腦勺,“聒噪!”
“噗。”楚心之噴笑,咬着吸管,扭頭捏了捏他的臉,“就衝你這顏值,人家小姑娘沒給你開綠色通道?”
“哈哈。”祁兵笑起來,“少夫人,你真是神算子,boss排隊的時候,前面的小姑娘都給他讓路,讓他先買。”
盛北弦語氣冷冷地說,“閉嘴。”
祁兵朝後視鏡裡望了一眼,感覺到boss大人有發怒的徵兆,果斷選擇閉嘴。
他的嘴巴仍是忍不住往上翹。
boss大人在少夫人面前簡直了,彆扭得不要不要的。
“這個月的獎金扣了。”
祁兵上翹的嘴角僵住了。
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他說什麼了?
他什麼都沒說啊。
那些小姑娘給盛北弦讓路本來就是事實!
boss大人這樣子很容易失去忠實的屬下的!
祁兵忿忿的想。
“寶貝,別喝多了。”盛北弦伸手將她捧着的杯子拿開,“涼的喝多了對胃不好。傅景堯說了,手在恢復期間,要注意飲食。”
“哦。”楚心之抿抿脣,有些意猶未盡,整個人窩在他懷裡。
手指很不老實地纏着他的手指。
又拉着他的手,與她的比大小,聲音小小的說,“盛北弦,你的手好大啊。”
感覺指節比她長了許多。
盛北弦勾脣,手掌包裹住她的小手。
車子在路上平穩行駛。
很快到了盛家老宅。
客廳裡有些吵,盛北瑾搬着行李箱忙裡忙外。
站在門口的兩人愣了愣,楚心之問,“這是?”搬家?
盛北瑾掐着腰直起身來,身上穿着松枝綠的軍人服裝,隨便一站,就是挺直如鬆,他輕輕笑,“上頭有任務下來,我得外出兩個月。”
“兩個月?”盛北弦語調上揚。
盛北瑾特意壓低聲音,“至少是兩個月,歸期不定。”
這話,他沒敢跟馮婉說,不然她又哭哭啼啼。
盛北弦輕輕擰了下眉,任務的危險係數很高嗎?爲什麼說歸期不定?
至於是什麼任務,盛北弦也沒問,軍人執行的任務都需要保密。
因盛北瑾夜晚就要走,林嫂早早的準備了晚飯。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飯。
晚飯後,一輛直升機停在盛家老宅的上空,盛北瑾跟家裡人道別,上了直升機。
馮婉靠在沙發上,捂着心臟,“自從北瑾出了家門,我這心就開始不安,慌亂得厲害。你說這到底是什麼事啊,問他他也不說,直升機還直接到家裡來接人,感覺是大事。”
盛老爺子吃着西瓜,看電視,聽見她叨叨個不停,忍不住說,“說什麼渾話,他是軍人,他執行的任務能告訴你?”
馮婉一噎。
盛以輝拍拍她的肩膀,“當初北瑾在國外待了三年不也好好的。別擔心,沒事的。”
“是啊,媽,別擔心了。”盛北瑜說。端了一塊西瓜遞給馮婉。
馮婉搖搖頭,不想吃。
她在邊上小聲嘀咕,“當初在國外,那是在軍校,能出什麼事?可他現在不一樣,他是去執行任務,想想我的心就慌。”
盛老爺子倒覺得沒什麼。
“現在是和平時代,又不需要上戰場打仗,擔心什麼?”
馮婉皺着眉,叨叨了一會兒,噤了聲。
小爍和彥彥一天沒見着楚心之了,粘她粘得緊,一左一右抱着她的大腿,一步都不讓她走。
楚心之哭笑不得。
盛老太太扶着沙發笑,“哎呦呦,你看這兩個小傢伙,粘在楚丫頭腿上了。”
正在看電視的盛老爺子,側過頭看了眼,也是經不住笑起來,“兩個小人精。”
盛北弦洗完了澡,從樓上下來。
想要抱着彥彥和小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