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高柔(求月票)
“永絕後患。”申屠凌不過是眉梢微動,顯然對於此次的屠殺並無任何的猶豫,他很清楚,倘若留着這些人,日後會遭遇更大地麻煩。
“夠狠。”司徒墨離知曉申屠凌的心思,不過是該調侃的還是要調侃。
申屠凌不以爲然,只是低頭不語。
司徒墨離卻盯着手中的摺扇愛不釋手,嘴角噙着笑意,時而蹙眉,帶着些許地憂慮,雖然心中不舒服,可是,他更在意地是她的在乎,生氣的是她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玉汝恆醒來時,並未看見莫悠塵,她連忙起身,只覺得渾身痠軟無力,她知曉這是毒發的前兆,而比她中毒還要深的莫悠塵更不好過,她隨即下了牀榻,並未看見莫悠塵的身影,眸光一暗,想着他不可能出去,那麼便是躲了起來,隨即她便在一層青紗帷幔下發現了他。
莫悠塵緊閉着雙眸,整個人貼在身後冰涼地牆壁上,臉上枯黃,印堂發黑,身體也在不住地顫抖着,讓人看着着實地心疼。
玉汝恆擡手輕撫着他形同枯槁地臉龐,心頭一顫,他隱藏與袖中的手緊緊地握着,微微睜開雙眸,嘴角勉強扯出一抹蒼白無力地笑容,“我……沒事。”
玉汝恆緩緩上前靠在他的懷中,“我知道。”
莫悠塵想要將她推開,可是卻無力,他如今只覺得體內猶如千萬條蟲子在啃咬,每層肌膚都在叫囂着,凌遲也不過如此,不一會,他身體顫抖地越發地厲害,豆大地汗珠浸溼了衣衫。
玉汝恆見狀,只是緊緊地抱着他,見他雙脣顫抖,牙關緊閉,她眸光一沉,扶着他緩緩地向牀榻走去,只可惜,他如今雙腿已經無法支撐,整個人向前栽倒,哪裡還有素日那股子沉靜,他已經在竭力地保持着,不讓她看出自己的狼狽,奈何天不從人願。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如此,索性拿過錦被鋪在地上,她如今也已經有些虛弱,內力似是在漸漸地耗損,她暗罵了一句,溫新柔這心思是越發地歹毒了,竟然練出如此歹毒的毒術,她知曉莫悠塵有着堅強地意志能夠撐得下去,她扶着他躺在錦被上,兩個人包裹在錦被中,莫悠塵半眯着雙眸看着近在咫尺地容顏,輕輕地扭過頭去,他害怕自己的氣息也浸染着毒,傳染給她越發地嚴重。
玉汝恆見他無法抑制地顫抖着,她知道這樣下去不是法子,她湊上前去,雙手緩緩地解開他的腰帶,將他的外衫扯開,而後將裡衣也解開,她亦是快速地將自己身上的衣衫解開,接着貼在了他的身上,緊緊地抱着他,毫無縫隙貼合的肌膚,讓莫悠塵的身子緊繃着,他想要開口說話,可是,那痛苦的破碎聲便止不住地溢出,玉汝恆將臉頰貼在他的胸口,低頭吻了上去,莫悠塵猛地睜開雙眸看着她。
她雙手緊緊地抱着他,細細密密地吻從胸膛一直延伸至頸項,直至落在他緊咬着的脣上,莫悠塵只覺得鼻翼間充斥着的不再是那怪異地氣味,而是陣陣地幽香,他直視着近在咫尺地絕美容顏,溫熱的脣貼在一起,他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她便靈活地撬開他緊要地銀牙,鑽入了他的磹口。
玉汝恆只覺得一陣苦澀,而且還有咬破舌頭的血腥味,她閉着雙眸,用這樣的法子來減少他的痛苦,她第一次感覺到了憐惜,腦海中浮現出在她瀕臨生死邊緣時,那帶着幾分顫抖生澀的脣,他便那樣緊緊地抱着她溫暖了一夜,她恍惚間記得那晚發生的事情,雖然他們只是那樣彼此擁抱着取暖,並未再做逾越地事情,可是她知曉,他劃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救了她。
莫悠塵此時此刻,似乎已經忘記了毒發的痛苦,只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地將她……他猛地將她推開,“嫣兒,不可。”
玉汝恆擡眸看着他,“當真不可?”
莫悠塵頓時鬆了口氣,連忙扭過頭去,“這種情況我不能。”
玉汝恆低笑一聲,見他挺了過去,隨即便將自己的衣物穿好,上前整理着他的衣衫,接着將他拽了起來,“今天是第二日。”
莫悠塵隨着她站了起來,想起適才的激情,面頰泛紅,即便素日冷靜自若的他此刻也難免心存害羞,而玉汝恆顯然比他自然,她低頭將他的雙手攤開,掌心已經是一片血污,她無聲地嘆了口氣,也沒有說什麼,而是握着他的手坐下,拿過藥箱,將藥膏輕輕地塗抹上,擡眸看着他,“折騰了這麼久,餓了吧?”
莫悠塵只是看着她面頰紅潤,那誘人的肌膚,還有那微微紅腫的脣,都讓他忍不住地一親芳澤,可是,他終究是忍住了,只是微微點頭,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玉汝恆心情極好,難得看見莫悠塵害羞的樣子,比起江銘珏純情的害羞,他似乎帶着一些別樣的風情,她歪着頭看着他,直會讓莫悠塵越發地正視她。
顯然對於他們能夠如此地相處,着實需要適應,他擡眸正好對上她笑吟吟地溫和雙眸,“不是餓了嗎?”
玉汝恆點頭,“莫悠塵……”
“恩?”莫悠塵不假思索地應道。
“你有沒有發現,你變了?”玉汝恆說完起身便吩咐聽雨準備午膳,而後又問了一番江銘珏如今的情形,臉上的笑意也漸漸地收斂,“黎緋那處有何動靜?”
“那個假的雲輕如今容貌盡毀,每日在黎緋那處大發脾氣,黎緋得知您中毒一事,當即便有了動作。”聽雨如實回稟道。
“恩。”玉汝恆點頭,“一切依計行事。”
“是。”聽雨垂首應道,約莫半盞茶地功夫,便送來了午膳。
玉汝恆接過,轉身便看見莫悠塵呆坐在軟榻上若有所思,她隨即將飯菜放在矮几上,盤膝而坐,看着對面的莫悠塵,“在想什麼?”
莫悠塵看着她,“倘若她不中計呢?”
“她不動手,也會有人動手。”玉汝恆執起碗筷,擡眸看着他,“趁現在還能吃得下,多吃點。”
莫悠塵微微點頭,也不再多言,二人便低頭用飯。
江銘珏不眠不休兩日,一直待在藥廬內調配解藥,亦是知曉玉汝恆也中了毒,難免有些氣憤,不過更多的還是無奈疼惜,他已經失敗了無數次,整個人也消瘦了不少。
玉汝恆焉能不知,只得壓下心頭的疼痛,只要過了這一關,她一定要好好對待他們,人生在世有太多無奈之舉,而她所承受的遠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黎緋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帶着面具的人,“雲輕,你當真要去?”
“現在她中了毒,正是殺她的好時機。”雲輕雙眸盛滿了恨意,周身散發着冷意。
“可是……萬一是她設計的陷阱呢?”黎緋有些猶豫。
“那我也要去。”雲輕冷聲道,“倘若你不願意,你便待在這處,反正在你的心中,我不過是那人的替身而已。”
“你爲何如此說?”黎緋擡眸看着他,雙眸溢滿了哀傷,可是那傷心之色卻未達眸底。
眼前的假雲輕上前抓着她的肩膀,“緋兒,我是真的愛你,爲了你我可以傾盡所有,可我知道,在你的心中,我不過是利用的工具而已。”
黎緋擡眸看着他,搖着頭,眼淚不自覺地滑落下來,“不,我最愛的是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假雲輕連忙將她抱入懷中,“即便你這些話是假的,我也死而無憾。”
黎緋靠在假雲輕的懷中,嘴角勾起一抹陰狠地冷意,眼角卻凝聚地憂傷,“不,我說的是實話。”
假雲輕冷笑了一聲,接着將黎緋鬆開,“你放心,即便是陷阱,我也會將玉汝恆的首級砍下來給你。”
黎緋連忙拽着他的衣袍,“不,我只要你安然地回來。”
假雲輕再也控制不住,低頭封住她嬌豔的脣,將她抱入懷中,轉身入了牀榻,又是一是瘋狂地奪取。
大冶盛京行宮,子伯斜靠在軟榻上,神色甚是疲憊,揉着眉心,聽着耳邊屬下的稟報,過了許久之後,他才淡淡地開口,“大哥是聰明的。”
“主子,如今大少爺守着懷朔劉府,亦是守住了劉家的根基,看來他不準備與您劍拔弩張。”屬下在一旁低聲分析道。
子伯冷冷一笑,“他不過是還未尋到有利的時機罷了,也罷,既然他不動,那我又何必上杆子去費神。”
“屬下剛剛收到消息,莫相中毒,皇上她……”屬下不敢再說,只是將打探的消息遞給了他。
子伯拆開看罷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中卻溢滿了濃濃地擔心,“在她的心中,莫悠塵比起我,更重要。”
“主子……”屬下不知該如何勸慰。
“也罷,誰讓我是自願的呢?即便飛蛾撲火。”子伯苦澀一笑,隨即起身,“退下吧。”
“是。”屬下垂首應道,隨即便退了出去。
黎穆染走了進來,低喘着氣,一臉的焦急,擡眸看向子伯,“子伯,皇姐那處……”
“我已經知道了。”子伯淡淡地開口,見黎穆染並無任何地怒意,反而帶着擔憂之色,他反倒有些疑惑起來,“你不生氣嗎?”
黎穆染微微一怔,不過是低笑一聲,“你可還記得當初莫悠塵可是救了皇姐一命,雖然不知道當時他是如何做的,我記得當初回來,他將皇姐送回宮中,自己便暈倒在了寢宮外,太醫診治的時候發現他的手腕上有一道傷口,而且失血過多。”
“此事我並不知曉。”子伯搖頭。
“此事除了那太醫,皇姐跟莫悠塵之外,無人知曉,我不過是不放心跟去偷偷得知的。”黎穆染接着說道,“所以,皇姐並不是一個心冷之人,反而內心很敏感脆弱,她當初揹負地太多,故而纔將所有對她的感情都巧妙地迴避了,她又何嘗不知道你對她的心思呢?她如今既然能夠接受你們,不過是因爲,她已經死過一回,而當初莫悠塵那般不要命地救她,如今他如此,她怎能坐視不理?”
子伯沉默了許久,擡眸看着黎穆染,“你在心中是感激莫悠塵。”
“不錯。”黎穆染點頭,“這世上我最在乎的便是皇姐,經歷了生離死別,又有什麼看不開的,倘若你有一日面臨生死,她也會奮不顧身。”
子伯的身子微微一陣晃動,“那我寧可好好的。”
黎穆染上前拍着他的肩膀,“皇姐要陪他受着,那便說明她有這個自信,他們都能活着。”
子伯低笑一聲,似乎豁然開朗起來,“原來我一直未走進過她的心裡。”
“不是。”黎穆染搖頭,“不過是你如今變得小心翼翼,反而不敢靠近,子伯,你的性子其實比莫悠塵還高傲,比皇姐更高傲不是嗎?”
子伯知道他的意思,是他太自以爲是了,“幸好你如今敲醒了我。”
“哈哈。”黎穆染卻是愉快一笑,接着說道,“對了,如今除了嶺東以外,各處的官員都已經安置好,朝堂之中的這些老臣,還是有些麻煩。”
“我知道。”子伯點頭,“百年世家盤根錯節,即便大冶覆滅,他們依舊不會倒,如今大冶復興,百廢待興,他們自然也有着自己的心思。”
“榮耀必定是要給的,如今先安撫吧,必要的時候殺一儆百。”黎穆染如今是越發地成熟,對於朝堂的把握也越發地純熟,他深深地知曉,如今最重要的是穩定民心,不能讓任何人有機可乘。
子伯點頭,“不錯,如今這個時候,不能有絲毫地仁慈。”
黎穆染連忙附耳道,不一會子伯依然換了一副神秘莫測地神色,“高寧侯府?”
“不錯。”黎穆染點頭,“高家自建國以來便得高祖皇帝看重,雖然幾經波折,並無實權,而在這次的覆滅動盪之中,他們損失慘重,但是,高寧侯府不容小覷。”
子伯點頭,“這個我知曉,比起劉家,高寧侯府更聰明。”
黎穆染接着說道,“你可記得高寧侯府的嫡出小姐?”
“記得。”子伯點頭,想起那女子,他眉頭一皺,“好像……”
“人家對你可是癡心一片,奈何你當衆毫不留情地嘲諷了她一番,她頓覺顏面無光,差點悲憤而死。”黎穆染想着當年大冶繁華的景象,那時的子伯俊美冷傲,更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偏偏引得無數閨閣女子傾心。
子伯恍然想起,“是有這麼回事?那又如何?難道高寧侯府會因爲一個嫡出小姐,而不顧高寧侯府的安危?”
“這倒不是。”黎穆染接着說道,“只是那嫡出小姐高柔性子倔強,如今已過二十,卻還是老姑娘一個,當初更是發誓非你不嫁。”
子伯不免有些頭疼,這世上最難辦的便是桃花之事,他擡眸看着黎穆染,“你到底想說什麼?”
“高寧侯府人丁單薄,如今傳到這一代,只剩下一位世子高禎與這位嫡出小姐高柔,聽說此女膽大,善謀略,即便是當初申屠尊前去,也未能將她降服,而高禎爲人有些迂腐,如今高寧侯府之事都依賴高柔,倘若沒有高柔,高寧侯府一早便被申屠尊給拆除了。”黎穆染繼續說道。
“聽你如此說,這高柔倒是很能耐。”子伯沉默了良久,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錯。”黎穆染點頭,“如今正值用人之際,聽聞這高柔廣結善緣,在大冶這三年被大驪鎮壓時,她還能憑藉一己之力籠絡了大批地有志才子,還有一些可都是可造之材,如今高寧侯府內可是有許多的奇才,你知曉我在說什麼?”
子伯乾咳了一聲,“難道你想讓我親自前去一趟高寧侯府?”
“我知曉你爲難。”黎穆染也知曉那高柔是什麼性子,聰明睿智,比起玉汝恆來雖然差一些,可是也是個有能耐的。
“不去。”子伯搖頭,“倘若嫣兒知曉了,我日後哪裡還有機會?”
黎穆染挑眉,“那此事?”
“也不差這一兩日,將此事稟報嫣兒再說吧。”子伯不傻,既然那高柔對他存着這般心思,他若是前去,哪裡還能回來?他雖然想要儘快地穩定朝堂局勢,可是,他也不想自己葬送了幸福。
黎穆染低笑一聲,“就知曉你會如此。”
子伯擡眸看着他,躍然一笑,“你是在試探我?”
黎穆染搖頭,“不敢不敢。”
“此事在從長計議吧,如今還不到那種時候,一個高寧侯府,能大得過皇上?”子伯卻不着急。
黎穆染知曉此事急不得,卻還是要提醒子伯,萬一哪一日一不小心碰見了,出了什麼事,他可不想皇姐傷心。
子伯何嘗不知黎穆染的心思,便也不再多言,二人便又閒聊了一會,各自忙去。
這一夜,玉汝恆與莫悠塵正在說着什麼,外面猛然間下起了瓢潑大雨,玉汝恆擡眸看着外面的天色,“這雨怕是來勢洶洶。”
“你是擔心南邊百姓的莊田?”莫悠塵上前站在她的身側說道。
“恩。”玉汝恆點頭,仰頭看着外面的天色,“這處一定要儘早解決纔是。”
“我看溫新柔這個女子倒是有幾分狠辣。”莫悠塵低聲道。
“比起黎緋呢?”玉汝恆側眸看着他,笑着問道。
“溫新柔雖然狠,可是心思不如黎緋縝密,黎緋心機太重。”莫悠塵低聲道,“我覺得當年之事,她應當不止圖的是大冶的江山,否則這麼多年,爲何不取而代之,反而受申屠尊轄制。”
玉汝恆點頭,“申屠尊手中定然有她的把柄,而且致命。”
“恩。”莫悠塵點頭,淡淡地吐了口氣,“這雨怕是要下一夜。”
“反正也無心思歇息,不如聽聽雨聲。”玉汝恆靠在莫悠塵的懷中,望着窗外,而她的目光卻透過折射的亮光,看向一側的藥廬。
莫悠塵豈能不知她的心思,她雖然陪在他的身邊,可是心中記掛着的又何止他一人。
一陣劇烈地咳嗽聲從藥廬傳出,混在雨水中,卻還能聽得如此清晰,可見他咳嗽的有多嚴重,她的心猛地揪痛了一下,壓抑着內心地疼痛,只等着這一切能夠快些結束。
串珠似的雨點打在紗窗上,江銘珏透過燭光快速地配藥,完全沒有其他的心思去關心外面的情形,偶爾劇烈地咳嗽幾聲,他強壓着內心地驚慌,明日一定要配出解藥。
天氣越發地冷了起來,玉汝恆忍不住地抖動了一下,莫悠塵擡起手臂攬着她,二人便這樣靜靜地聽着,沒有任何的話語。
直至一道黑影閃過,直接破窗而入,莫悠塵連忙將玉汝恆護在身後,接着擋在了她的身前,看着眼前的黑影,玉汝恆嘴角一勾,“即便知曉黎緋是在利用你,並無真情,你亦是前來送死,這份深情倒是讓我感動。”
假雲輕冷哼一聲,盯着玉汝恆雙眸碎出寒光,“玉汝恆,這世上,只有我知曉雲輕的下落,你確定要讓我死?”
玉汝恆雙眸迸射出冷冽地寒光,嘴角勾起一抹破碎地冷意,“倘若雲輕那般不堪一擊,我又何必惦念他?”
假雲輕揚聲一笑,“哈哈……那也是,你又不是雲輕深愛之人。”
玉汝恆的心用力地一顫,看向假雲輕時,亦是射出嗜血的殺氣,“找死!”
玉汝恆說着便飛身上前與雲輕對打起來,不過她如今身中劇毒,自然而然內力比不得從前,與假雲輕對打時也堪堪能打成平手。
莫悠塵在一旁看着,知錯如今他只能觀望,卻不能動手,他已經再無任何的內力,前去不過是讓她分心罷了。
緊接着便聽見外面傳來兵器相撞的聲響,聽雨與和鳴已經帶着人與前來的殺手糾纏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玉汝恆顯得有些體力不支,假雲輕手中的冷刀直接砍了過來,玉汝恆連忙擡手用匕首擋住,卻抵擋不過,那冷刀劃破了她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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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啦啦啦……瓦啥都不說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