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因爲給護國公治病,現在徹底得罪了衛苒他們,衛苒這些人也想將王仁除之而後快,在之後的時間裡,一場陰謀便悄悄展開。
護國公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王仁和柳芷柔也是每天都去看護國公,爲了能讓護國公儘快好起來,王仁用了所有最好的藥材,爲了這次給護國公看病,王仁也是傾盡了全力。
一天,王仁給護國公看完病之後,便回到醫館繼續給百姓看病,將近中午的時候,外面突然闖進來一隊官兵,在知府孫隱的帶領下,貿然闖了進來。
看到這個陣勢,前來看病的百姓嚇得趕緊跑了出去,“濟世堂”衆人也趕緊聚到一起,不知道他們要來幹什麼。
王仁走上前來,拱手說道:“孫大人,您帶這麼多人來我醫館,所爲何事啊?”
孫隱拿出一張拘捕令,擺在王仁面前說道:“王大夫,這是官府的拘捕令,有人告發你治病行騙、出售加藥,現在要拿你歸案。”
聽到這個罪名,衆人都不淡定了,柳芷柔上前說道:“孫大人,這這麼可能,我師父可是正經行醫救人,這麼可能會行騙了,再說了,我們這裡賣的都是好的藥材,絕對不是假藥。”
孫隱隨意地看了柳芷柔一眼,說道:“你現在和我說沒用,現在已經有人告發,你們醫館欺騙百姓,賣假藥,王仁身爲醫館館主,跟我去府衙吧。”
王仁反問道“孫大人,這完全是血口噴人,我王仁一生堂堂正正,從來沒有買過一次假藥,這麼可能會買假藥欺騙百姓呢。”
孫隱冷聲道:“這些話,你留着道公堂去說吧。”
隨後下令道:“來人,將王仁抓起來,帶走。”
官兵上前來抓人,柳芷柔他們趕緊過來阻止,但是卻被那些官兵粗暴的推到一旁,隨後,王仁便被強行帶走了。
王仁被帶走之後,“濟世堂”衆人也一下子慌了,柳芷柔趕緊找到陸俊生,和他說了舒服王仁被抓的事情。陸俊生管不了這裡,只好和李陵說了這件事。
很快,其他人也都得到了消息,下午的時候,護國公帶着陸俊生、柳芷柔他們便去了府衙。
王仁已經被關進了大牢,而且是被關在最裡面的一件牢房,陰冷的牢房裡,王仁顯得滄桑了許多。
看到王仁之後,護國公關切的喊道:“王大夫,你怎麼樣?”
看到衆人過來,王仁來到牢房門口,說道:“護國公,芷柔,你們都來啦,我沒事,不用擔心。”
護國公有些愧疚道:“王大夫,他們爲什麼要抓你?”
王仁嘆了口氣,說道:“他們說我開醫館欺騙百姓,還賣假藥,真是可笑。”
護國公一聽,也不禁氣道:“這完全是胡說八道,王大夫的爲人,長安城的百姓是不知道,這明顯是在誣陷。王大夫,你不用擔心,這按時交給我,我會將你救出來。”
王仁謝過之後,護國公便去找了孫隱。
找到孫隱之後,護國公厲聲責問了起來,孫隱也是嚇得直打哆嗦,但是卻一口要定王仁的罪行屬實,到最後也沒有放人,護國公不不能直接將給王仁帶走,只好先暫時回去。
牢房裡,只剩下了“濟世堂”幾人,王仁看了看衆人,隨後說道:“這次,我感覺已經在劫難逃了,我死了之後,你們趕緊來開長安城,千萬不要再回來。”
王仁妻子急聲說道:“老爺,你說什麼呢,你怎麼會死呢,護國公不是已經答應救你出來了嗎?”
王仁微微笑了笑,說道:“這次,就怕連護國公也沒有辦法了,我已經猜到了這是誰幹的,他們是想置我於死地。”
柳芷柔問道:“師父,到底是誰要害你啊?”
王仁嘆聲說道:“自然是趙修他們了,這次護國公中毒,就是趙修從中做的手腳,太醫院的張太醫全家出逃,就是最好的說明,我解了趙修的毒,那就得罪了他們,所以他們是絕對容不下我的。”
柳芷柔心慌道::“師父,那該怎麼辦啊,那我們怎麼樣才能救你出來啊。”
王仁搖了搖頭,他心裡有預感,這次,趙修他們絕對會對自己下狠手,所以王仁也開始交代身後之事。
“芷柔,你回到醫館之後,將我的那些書都拿走,還有我寫的一些藥方和一些病症的記載,你全都拿去,以後會對你又用,你現在醫術已經很不錯了,欠缺的就是歷練,以後,你要記住師父當初和你說的話,要是能離開這裡,就離開吧,這裡對你來說,是在太過危險了。”
看着師父已經在交代後事,柳芷柔痛心道:“師父,您不會有事的,芷柔還要一直跟着您學醫呢,師父,我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王仁苦笑道:“芷柔,聽師父的話,以後也不在開醫館了,要是開醫館,千萬不要在長安城,離這裡越遠越好,一定要記住師父的話。”
“師父,芷柔不會離開您的,芷柔會一直陪着你。”
柳芷柔快要快要哭了出來,這些人來,師父除了教自己醫術,還教了自己許多爲人處世的經驗,王仁將柳芷柔當做了自己了女兒,同樣,柳芷柔也將王仁當做了自己的父親。
和柳芷柔說完之後,王仁看着大牛他們,說道:“你們回去之後,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就會老家吧,以後也不要行醫了,這些年我也攢了一點錢,你們就做點小買賣,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大牛、婉兒,師父一直希望你們可以成親,這樣師父也就放心了。婉兒,師父最擔心的就是你,離開之後,你就跟着大牛好好過日子吧。”
婉兒雖然那麼密說話,但還是已經開始偷偷的抹眼淚了,和柳芷柔一樣,婉兒和王仁之間,也早已經是情同父女,只是平日裡沒有變現出來而已。
到了這個時候,婉兒再也控制不住心裡的感情,泣聲道:“師父,婉兒聽您的話,婉兒什麼都聽您的,只要師父您好好地,婉兒做什麼都願意。”
柳芷柔拉着婉兒的手,安慰道:“婉兒姐姐,師父不會有事的。”
和婉兒說完之後,王仁看着小山,笑着說道:“小山啊,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當大夫雖然沒什麼天賦,但是做生意的話,應該是一個好手,你們離開之後,就幫你大家好好打理生意,以後去個媳婦兒,師父也就放心了。”
平日裡有些調皮活潑的小山,到了這個時候,也老老實實的聽着王仁說話,從小就流離失所,當被王仁收留之後,也總算有了一個安穩的家,雖是師徒,也早已情同父子。
“師父,小山會記住您的話的。”
看着乖巧懂事的小山,王仁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過了一會,王仁說道:“好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有幾句話要和你們師孃說。”
隨後,其他人便取鬧度走了出去,只剩下了王仁的妻子一人留在這裡。
衆人來開後,隔着牢門,王仁拉着妻子的手,滿目愛意的看着妻子,一時卻沒有說話。
王仁妻子緊緊地抓着丈夫是手,眼淚再也忍不住,瞬間流了出來。在柳芷柔她們的面前,自己一直裝作非常堅強,但是在王仁的面前,自己就是一個小女人,雖然已是中年,但是在心愛的人面前,永遠都是一顆少女心。
王仁輕輕地擦了擦妻子眼角的淚水,溫柔的說道:“這些年,你跟着我,真是苦了你了。”
王仁妻子忍着心裡的悲痛,搖頭道:“沒有,我一點兒都不覺得苦,只要有你,不管在哪裡,不管是什麼樣的日子,我都不覺的苦。”
妻子越這樣說,王仁心裡就越是過意不錯,這二十年來,妻子跟着自己,忍受着喪子之痛,過着清貧的苦日子。自己一直忙着醫館的事,對妻子也就疏忽了許多。但是妻子表現的非常的堅強,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幫着自己採藥、製藥從來沒有一句怨言,當年也是明麗可人的大家閨秀,現在也被時間雕刻上了風雨的滄桑。
陰暗的牢房,王仁和妻子雙手緊緊相握,說着多少年已經沒有再說過的情話,一如當年他們初次相識的場景,少年夫妻老來伴,一世情長不分離。
過了半個來時辰,王仁妻子從牢房走了出來,臉上的淚水已經擦乾淨了,沒有了剛纔的柔弱,現在又見得堅強了起來。
柳芷柔她們趕緊上前:“師孃,這麼應該怎麼救師父啊?”
王仁妻子平靜的說道:“聽你們師父的話,咱們回家,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什麼?師孃,師父還沒有救出來呢,怎麼怎麼能走呢?”大牛急聲說道。
王仁妻子說道:“這是你們師父的命令,這次是凶多吉少了,如果護國公他們能將你們”師父救出來,那當然最好,這樣咱們就能和你們師父一起走,要是救不出來……
要是救不出來,那就咱們幾個走。”
說完後,便當先向外走去,柳芷柔幾人相互看了看,只好跟着離開了這裡。
回去之後,王仁妻子便開始收拾了起來,其他人都沒有動手,他們心裡一直認爲,師父一定回來的。
沒想到平日裡一向就像母親一樣的師孃,突然厲聲訓斥了起來:“你們還不趕緊收拾,還等着幹什麼,趕緊收拾,兩天後,咱們就離開,這兩天 ,醫館也不再開門看病了。”
柳芷柔驚道:“師孃,爲什麼要走的這這麼急,師父一定會回來的,我們要等着師父回來。”
王仁妻子嚴肅的說道:“芷柔,你忘了今天你師父和你說的話了,你師父給你留的醫書,你全都帶走,以後再也不要來這裡了,以後你跟着陸大人,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能不行醫,還是別行醫了。”
“師孃,師父一定會回來的,我相信護國公他們一定會將師父救出來的。”
王仁妻子不再和柳芷柔說話,開始讓其他人也收拾了起來。柳芷柔一個人看着衆人在醫館收拾東西,心痛如刀割一般,看來,這次大家真的要離開了,自己卻不能跟着他們一起走,這次一別,不知以後還能不能相見,想到以後,柳芷柔的眼淚便開始在眼眶裡打轉。隨後也和衆人一起,開始收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