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後的時間裡,可汗便按照柳芷柔的藥方開始吃藥,每天,柳芷柔都會過來給可汗檢查身體,除了吃藥,柳芷柔更是使用了鍼灸。
當柳芷柔第一次在衆人的面前使用鍼灸的時候,衆人皆是被驚到,看着這麼多的銀針,衆人也不明白,就這樣扎幾針就可以治病。
好在阿史那勃之前去過大唐,也聽說過鍼灸的方法,這才同意讓柳芷柔給可汗使用鍼灸。
過了有三天的時間,可汗的身體便已經好了一些,和之前像相比,臉上也有些氣色,人也顯得精神了不少。
看到這樣的情況,衆人心裡都非常高興,也都開始認可了柳芷柔的醫術,爲此,可汗又專門賞賜了柳芷柔很多東西,算是對她的感謝之意。
當柳芷柔開始給可汗治病見到效果的時候,大祭司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了,作爲人人都敬仰的大祭司,現在卻讓柳芷柔給壓了風頭,外面便開始有人風言風語,說堂堂大祭司,竟然連一個弱女子都不如。
大祭司雖然心裡有些憋屈,但是也並沒有做什麼,還是每天都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有時候碰見了柳芷柔,也只是微笑着打聲招呼。
給可汗治病有十來天的時間,可汗的身體已經好了不少,也能出來走動了,雖然現在還不能騎馬,但是像是一些射箭的運動,還是可以做的。
大家心裡都很高興,但是柳芷柔卻高興不起來了。爲了給可汗治病,自己翻遍了所有的醫書,另外還有突厥宮裡的醫書,也是看了不少,現在也只是給可汗調理了一下身體,恢復一些氣血,但是想要治好可汗的病,卻一直沒有辦法。
一天夜裡,馬上就要睡覺的可汗,卻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起來情況非常的嚴重。王妃也被嚇到了,趕緊讓人去請柳芷柔和大祭司過來。
不一會兒,衆人便先後都過來,就連阿史那吉也匆忙趕了過來。
柳芷柔來到皇宮,可汗正躺在牀上,看起來很是疲憊,臉色也有些蒼白。在牀邊,放着一個盆子,裡面還有可汗吐出來的血。
看着現在這樣的情況,柳芷柔心裡暗道一聲“不妙,”便趕緊來到牀邊,開始給可汗把脈。
現在可汗的脈象非常的微弱,而且還有些混亂,看樣子病的不輕。柳芷柔趕緊拿出一粒藥丸,讓可汗吃了下去,這是當初師父王仁教給自己煉製的藥丸,那是急救用的,除了補充人的氣血之外,還有解毒的功效,是非常珍貴的,就算是自己,現在也只有十幾粒而已。
可汗吃了藥丸之後,情況便稍微安好了一些,也有了一些精神。
不一會兒,大祭司也趕來了,忙問道:“可汗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嚴重了?”
王妃有些擔憂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纔可汗還好好的,快要睡覺的時候,就突然咳嗽了起來,而且咳嗽的還很厲害,都咳出血來了。剛纔芷柔給可汗看了一下,又讓可汗吃了一粒藥,這纔好了一些。”
大祭司看了一眼柳芷柔,隨後來到可汗的牀邊,說道:“可汗,我來給您看一下。”
隨後,大祭司便仔細給可汗檢查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王妃問道:“大祭司,可汗到底怎麼樣了,會不會有事啊?”
大祭司嘆息了一聲,隨後鄭重的說道:“可汗現在的身體,還是不太樂觀啊。”
王妃驚道:“這是爲什麼啊,之前可汗的身體不是好了不少嗎,怎麼,現在又變得這麼嚴重了。”
大祭司看了看柳芷柔說道:“這個,就要問大王子妃了。”
柳芷柔有些錯愕:“我怎麼了?”
王妃也同樣很疑惑:“大祭司,芷柔怎麼了,這和芷柔有關係嗎?”
大祭司說道:“當然有關了,之前本來一直是我給可汗治病,現在則換成了大王子妃,不但如此,而且又把藥方給換了,大王子妃不瞭解可汗的病情,以爲自己學了幾年醫術,就覺得自己什麼病都可以治了。之前大王子妃給可汗開的藥方,雖然看似有效,其實是在害可汗,這是在用可汗最後的生病來換取暫時的效果。”
聽了大祭司的話,王妃嚇了一大跳,隨即看向柳芷柔:“芷柔,大祭司說的可是真的,你開的藥,到底管不管用?”
柳芷柔也非常疑惑,但是堅信自己的藥房沒有錯,便說道:“母后,我給父王開的藥方沒有錯,這就是專門用來調節父王的身體的,不會有問題。”
“那可汗現在爲什麼突然變的這麼嚴重了?”
面對王妃的逼問,柳芷柔也不知道如何辯解,一臉的焦急之色。
這時,阿史那勃說道:“母后,我相信芷柔,芷柔的藥方不會有問題。”
阿史那吉責問道:“大哥,你還說大嫂的藥方沒有問題,你看看現在父王又變成了什麼樣子了,吐了這麼多血,這都是按照大嫂的藥方吃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大哥,大嫂這是在害父王。”
聽了這話,柳芷柔也趕緊辯解道:“我沒有,我開的藥方就是專門給父王太身體的,我沒有要害父王。”
阿史那勃也氣憤道:“二弟,不不要聳人聽聞,芷柔怎麼會還父王,芷柔也是爲了父王好。”
阿史那吉輕笑道:“是嗎,那父王變成這個樣子,你們又怎麼解釋?”
隨後便向可汗說道:“父王,您現在這個樣子,絕對不能在按照大嫂的藥方吃藥了,還是讓大祭司爲您治病吧。”
可汗還沒有說話,王妃便趕緊說道:“大祭司,以後,就要請你多給可汗看看了,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一定要把可汗的病治好啊。”
大祭司點了點頭說道:“王妃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爲的。”
隨後,王妃有些怨色的看了看柳芷柔,便對阿史那勃說道:“勃兒,你們也回去吧,這裡不需要你們了。”
現在,給可汗治病的事情由大祭司來負責,柳芷柔也不能再參與了,柳芷柔站在原地,心裡也一直想着可汗的病情,怎麼事情就突然變得這嚴重了。
阿史那勃一臉喊了兩聲,柳芷柔才從思考中反應過來。
阿史那勃說道:“咱們也回去吧。”
柳芷柔還不想回去,說道:“可是父王的身體……”
“父王的病,大祭司會看的,這裡不用咱們了,走吧。”
阿史那勃帶着柳芷柔,行禮之後,便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阿史那勃一言不發,像是有心事一樣。
柳芷柔看着阿史那勃的樣子,小心的問道:“夫君,你是不是也認爲,父王的病情突然變得這麼嚴重,是因爲我啊?”
阿史那勃猶豫了一下,說道:“我,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你,你也是爲了父王好。”
柳芷柔解釋道:“夫君,我給父王開的藥方不會有錯的,雖然我現在還不能確定父王到底得了什麼病,但是我的藥方只是給父王補氣血的,就算效果不好,也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阿史那勃看着柳芷柔,說道:“好了,芷柔,現在給父王治病已經讓大祭司來負責了,以後,你就不要再管了,你就好好地待在家裡就好了。”
說完後,阿史那勃便繼續向前走去。
聽着阿史那勃的話,柳芷柔知道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自己,只是沒有說破而已。柳芷柔也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件事弄明白,不然,自己也不會心安。
回去之後,柳芷柔繼續翻看醫書,開始仔細研究了起來。有時候去宮裡請安,柳芷柔也不能在給可汗看病,只能通過阿史那勃,來詢問一些關於可汗的病情。
在大祭司給可汗看病的時候,可汗的身體又慢慢地有些好轉,但是關於病情,還是一直不能治好,現在,可汗也只能在宮裡走走,如果要出門,必須要有人貼身伺候才行。
在家裡待了兩天,柳芷柔心裡又有了注意,便和阿史那勃商量,想着再去給可汗看一看病情。
阿史那勃向勸柳芷柔待在家裡,但是柳芷柔一再請求,阿史那勃也只好同意,便帶着柳芷柔再次去了皇宮。
到了皇宮,便看到大祭司也在。
阿史那勃打了聲招呼,便向王妃說道:“母后,芷柔想在給父王看一看病情。”
王妃看了一眼柳芷柔,有些不願的說道:“我不是讓你們在家裡好好待着嗎,現在你父王的病,由大祭司來治療,這裡不用你們了。”
柳芷柔請求道:“母后,這兩天我又看了一些醫書,我已經找到了治療父王的辦法,您就讓我再給父王看一下吧。”
王妃婉拒道:“芷柔,你還年輕,又是大唐的公主,而且你嫁到這裡又沒有多長時間。這裡的一切你不太瞭解,你還是回去吧。”
柳芷柔道:“母后,我雖然年輕,但是我從小就跟着我爹開始給人看病了,我的醫術不敢說數一數二,也曾治好了不少疑難病症,母后,請您相信我,我有辦法可以把父王的病治好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大祭司也開口道:“給可汗治病,乃是天大的事情,容不得出一點兒意外,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柳芷柔鄭重說道:“我沒有鬧着玩,只要讓我好好給父王診治,我一定能找到把父王治好的辦法的。”
大祭司輕輕笑了笑,說道:“那要是治不好呢,你可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柳芷柔向想了一下,說道:“我可以立誓,如果我治不好父王的病,我任憑你們處置。”
看到柳芷柔發誓,阿史那勃趕緊說道:“芷柔,你還是回去吧,現在連大祭司都沒有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還是跟我回去吧。”
柳芷柔卻非常的堅定,說道:“不,我相信我一定會治好父王的病的。”
“芷柔,你不要亂來啊,你可知道,如果你發了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如果您治不好父王,你會受到上天的懲罰的。”
阿史那勃想勸柳芷柔回去,但是柳芷柔就是不回去,或者這也是柳芷柔作爲一個大夫的想法吧。碰到了一個有挑戰的疑難病症,又怎麼輕易放棄呢。
柳芷柔堅定的說道:“母后,我現在就可以對天發誓,如果這次我治不好父王的病,我願意接受上天的懲罰。”
看到柳芷柔發誓,王妃也很是驚訝,柳芷柔本是大唐和親的公主,現在卻對可汗的病情如此關心。隨後,便同意了柳芷柔的請求,讓柳芷柔進去給可汗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