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傲與獨孤瑜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獨孤雲傲見到獨孤瑜面色如常微微一笑:“你在還真是有了一個可以偷溜的好藉口!”
獨孤瑜微微一笑說:“姑姑明知道那兩個人無事獻殷情非奸即盜,爲什麼還要坐在那兒?”
獨孤雲傲懶懶地說:“如果孤說孤感到很無聊想要看戲,這個理由你信麼?”
獨孤瑜淺淺一笑說:“我當然信嘍,不過姑姑,這一次他們怎麼撞到一塊了?”眼前的這個女孩看似年幼,但是她手上的生殺大權足以讓任何人心顫不已。她所擁有權力,智慧這兩樣東西可以輕易將人玩弄於鼓掌之間。只可惜那深陷權力的兩個人卻不知自己不過是做了供人取樂的戲子而已。
獨孤雲傲說:“得知一門不邁二門不出的攝政王頭一次出門逛廟會,他們怎麼會不跟着,而且攝政王府的馬車上的標記還沒有撤掉,他們怎麼會不注意?”
獨孤瑜說:“只不過就是沒有看到獨孤珩,那傢伙不是一向有野心麼?”
獨孤雲傲抿嘴一笑說:“這個人想必是在對蔣靜兒大獻殷勤呢!”
獨孤瑜搖了搖頭說:“紅顏彈指老,這五皇弟實在是太不知道輕重了。”
獨孤雲傲笑了說:“這可不一定,在他的眼裡,討好蔣靜兒娶得美人歸可是能獲得蔣家的勢力,而去討好一個明顯偏向太子的攝政王,去獲得那根本不存在的好感,纔是真正的得不償失。”
獨孤瑜說:“我可不相信獨孤珩會有那麼聰明。”
獨孤雲傲說:“他或許不聰明,但是不代表他身邊沒有人聰明?”
獨孤瑜沉默了,這個時候拂梅拿出了一個食籃說:“主子,你吩咐的東西到了。”
獨孤雲傲的表情依舊是溫和的,她淡淡的開口說:“給太子殿下看看!”
拂梅明顯是有一些猶豫的,但是還是將食盒端在獨孤瑜的面前,然後打開。獨孤瑜好奇的往前一看,下意識的打翻了在他面前的案几。只見食盒被打落在地,一顆人頭順勢滾了出來。
獨孤瑜嚥下一口口水問:“姑姑,這是什麼?”
獨孤雲傲沒有一絲表情的開口說:“你自己仔細看清楚不就是。”
獨孤瑜大着膽子將那附在人頭上的長髮撩開,只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的面前,獨孤瑜皺了皺眉頭說:“這不是?”
“沒錯,這就是那富商毆打的髮妻,或者你可以稱她爲封一!”獨孤雲傲說。
獨孤瑜說:“七弟的暗衛頭目之一的封一?”
獨孤雲傲點了點頭說:“拂梅再將那幾個食盒拿出來!”
拂梅點了點頭,將五個食盒放在獨孤瑜的腳邊依次打開,獨孤瑜見到那五張臉愣了一下說:“這不是富商和那位嬌妻,還有這兩人不是當時圍觀的麼,我記得他兩人當時叫囂的最兇。”
獨孤雲傲說:“獨孤珏發現孤的攝政王府第滴水不漏,一個探子都插不進去所以就急了,想使一招苦肉計騙得我心軟,將封一安插進攝政王府,只可惜孤一向不喜歡管閒事。”
獨孤瑜苦笑不已:“是啊,都忽視了姑姑你最是鐵石心腸。”
獨孤雲傲的脣角彎起了一個冷酷的弧度說:“現在孤的實力越發的引起他們的注意力,想來作爲皇子爭儲時得不到便毀掉的心態,孤以後的麻煩還真是不斷呢!”
獨孤瑜有一些慚愧地說:“對不起,姑姑,要不是我…”
獨孤雲傲懶懶地說:“這不關你的事,權力越大覬覦的人越多,鬥爭便也越多,這是早晚都要面對,以現在的情況,倒是在孤的意料之中!”
聽到獨孤雲傲這般說,獨孤瑜就也不再說話了。但是他爲自己不能幫到獨孤雲傲什麼感到愧疚。現在獨孤雲傲付出的比他的多太多了。
一路無話
獨孤瑜回到了太子府後沒有立即入睡,只是拿着獨孤雲傲一時新鮮買下來的玉蘭花燈出神。
獨孤雲傲看着這些人頭語氣平淡的說了一句:“老方法處理!”
拂梅點了點頭轉過身將一個交給侍從說:“拿給梅伯去做花肥!”
幾個侍從點了點頭很快就將幾個食盒搬下車,駕輕就熟的走去後院,想來這件事情已經做了無數遍了。
獨孤雲傲回到自己的內室懶懶的歪在軟榻上,眉眼間盡是疲憊,培竹爲獨孤雲傲細心地擦拭着手說:“主上,奴婢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獨孤雲傲沒有回答,培竹知道獨孤雲傲這是表示默許便大着膽子問:“主上,您爲什麼要暴露那麼多高手的氣息,這樣對您來說十分的不利。”
獨孤雲傲淡淡地說:“暴露的是皇兄那邊派來的人,孤的人又沒有暴露,你緊張着些什麼?”
培竹說:“暴露實力總不是什麼好事吧,主上你不是一直喜歡藏着底牌麼?”
獨孤雲傲依舊平淡的說:“不過是打出一張明面上的牌而已,如果這張牌不打出來,他們纔不會大着膽子試探孤,一直畏手畏腳的那豈不是太沒意思了麼?今日自以爲探到了一點底的人自鳴得意的是他們。”
培竹聽完這纔將心放在了自己的肚子裡。
日子就這樣紛紛擾擾的過了一個月。
隨着天氣的慢慢轉涼,獨孤琳的婚期也在慢慢地接近了。
金黃的落葉打着旋飛舞在暖暖的陽光下,獨孤雲傲愜意的喝着菊花茶,吃着桂花糕。
獨孤瑜笑着說:“皇姑姑,這二姐的婚禮就要舉行了,你作爲賜婚人,也該道喜了吧!”
獨孤雲傲這纔將眼皮擡了起來問:“她是什麼時候大婚?”
“十月初三,這倒是沒有幾天了!”獨孤瑜說。
獨孤雲傲重新閉上眼睛說:“十月初三,倒是與寒衣節離得很近啊!”
獨孤瑜這時候一點摸不着頭腦了,獨孤雲傲的語氣怎麼有一點奇怪呢?
十月初一,寒衣節。
太廟祭祖。
更漏上水,此時星光依舊在蒼穹上閃爍着。
攝政王府的正室中已然掌起了燈獨孤雲傲閉上眼睛,將身子浸在溫泉裡。
攝政王府的裝飾看是簡潔素雅,實際上都是難得的珍品,室內宮人婢女十數人,一個個都手捧衣物垂眉斂目的候立在兩旁。
十六鎏金龍頭緩緩吐出天然熱水,在巨大的浴室之中慢慢升騰起迷人的霧氣。
這一處溫泉比之未央宮中沒有絲毫遜色,獨孤昕對於她的飲食起居還是頗爲照顧的。
拂梅輕輕地託着獨孤雲傲的長髮細心地梳洗一邊說:“主上,車架已經準備好了,今日是用十六人擡金頂鳳攆還是用半幅龍鑾?”
獨孤雲傲淡淡地說:“今日是以攝政王的身份去祭祖,當然是用半幅龍鑾,下去準備吧!”
獨孤雲傲終於站起身來,披上了浴袍,然後又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了朝服。
太廟祭祀,百官及其嫡子嫡女、後宮婦女、公主、諸王、外國朝者侍子會於皇陵。
獨孤雲傲的鑾駕上,金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一下一下的敲擊着所有人的心臟。
獨孤雲傲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緩緩打開了車簾,素白的手在陽光下顯得是那樣透明,爲本就蕭索的秋季更增添了一股陰寒。
一襲玄色朝服的獨孤雲傲就這樣出現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中,獨孤昕此時也到了,見了禮後。
太廟共有三重圍牆,由前、中、後三大殿構成三層封閉式庭園。大殿聳立於整個太廟建築羣的中心,面闊十一間,進深四間,重檐廡殿頂,三重漢白玉須彌座式臺基,四周圍石護欄;殿內的主要樑棟外包沉香木,別的建築構件均爲名貴的金絲楠木。
奢侈的金色在衆人眼中的綻放。所有人的眼中都有着不同的目光,或是癡迷,或是沉醉,亦或是貪婪。
進入正大殿之中,入目之處都是皇室專用顏色,黃色帷幔,金絲楠木宮柱鑲玉鑲珠,地上是玉磚鋪地。
正殿之中供奉着北周歷代皇帝神位,這裡無論是哪一個方面,都是氣勢恢宏壯美,彰顯着皇室的尊貴。但是獨孤雲傲的眼中卻閃過一道痛心的光芒,這並不是他們獨孤皇族的太廟,他們的太廟已經被毀只留下來了那用三千死士流盡鮮血換來的神位。
文臣武將及衆妃嬪都跪在了臺階之下,三層臺階上最底下的跪着的是獨孤皇族宗親及公主,第二層跪着的是衆皇子。
第三層,跪立的是獨孤琳,獨孤瑜,以及獨孤琮。
而入太廟的卻是獨孤雲傲和獨孤昕。
獨孤昕上完香後,獨孤雲傲接過香柱行了禮將香柱供在太廟之上,獨孤昕看着這神位說:“大周分裂的時候,父皇只有八歲,當時最信任的歐陽氏出其不意殺入皇宮,是我們的外祖抱着我們的父皇衝出了重圍…。雲氏獨孤氏同祖同宗,互相扶持數百年,最後雲氏卻落得子嗣凋零的下場,而獨孤皇室在最後一場災難七王之亂後,也只剩下你我二人了,雖然朕有十二個兒子,但是皇室無情,朕真的不知道他們能不能不讓皇室血脈凋零。”
獨孤雲傲說:“那就看皇兄如何取捨了,你是要天下,還是要好好守住這最後的基業。”
獨孤昕望着獨孤雲傲說:“你這是什麼意思?”
獨孤雲傲看着那些神位開口說:“如果你想守好最後的基業,那麼孤會將皇子之爭皇子死亡的人數降到最低,但是如果你想要這天下,皇子之爭將會更爲激烈。”
獨孤昕不語只是看着獨孤博的神位不說話然後終於開口說:“我想要這天下,這是父皇的遺願,清玥女帝的辛苦,我獨孤皇族幾代人的心血,外祖和千萬將士戰死沙場的血不能白流。”
獨孤雲傲點了點頭說:“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說定了。哥哥,孤希望到時你不要後悔!”
獨孤昕不明白看了獨孤雲傲一眼。
悠悠經年,獨孤昕回想起當時獨孤雲傲說的話,才明白獨孤雲傲的意思,內心不由嗤笑自己的愚蠢,當獨孤雲傲問他是否後悔的時候,他還是堅決地回答不悔。只因爲那一份責任,那一份無法卸掉的責任。
獨孤雲傲走了出來正撞上獨孤琳挑釁以及不滿的目光,獨孤琳十分不服氣同樣是中宮出生,流着同源之血,爲什麼,爲什麼她的小姑姑就可以,就可以肆意的掌控生殺大權,讓所有人都匍匐在她的腳邊。
獨孤雲傲微微一笑,看樣子中秋之宴上的賜婚獨孤琳並沒有對她增添多大的好感啊,不過這也無所謂。
這個時候獨孤雲傲才注意到獨孤琳的服飾,頭上挽起了繁細的飛鳳鬢,鳳凰展翅鑲六寶金步搖,與她身上那一襲正紅宮裝相襯。當真襯得她是尊貴無雙。獨孤雲傲笑着心裡微微嘆息,這公主的架勢難道真的需要華衣首飾才能撐得出來麼,獨孤琳當真是悲哀。雖有看似尊貴無雙的氣勢實則卻沒有與之相配的手段和心機當真是華而不實。
獨孤琳向獨孤雲傲俯身行禮,獨孤雲傲沒有拒絕但是等到她行完禮後,獨孤雲傲並沒有與之相交談,而是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獨孤瑜見狀連忙提步跟上,也沒有理會正半張着口的獨孤琳。
獨孤琮從獨孤琳的身邊走過時笑着在她的耳邊傳來一句話:“二妹,若不是有一個好弟弟您還能站在這第三層臺階麼!”
獨孤琳的手下意識的攥緊,護甲刺破嬌嫩的手心,她沒有喊疼,眼中熊熊的妒火直朝已經遠去的獨孤雲傲噴射出來。
蔣俊雖然站得遠,但是那一幕還是看的清清楚楚,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着那伴着清脆鈴鐺聲的鑾駕漸行漸遠。
祭完太廟之後,便是宴請百官。
未央宮
獨孤雲傲褪去繁瑣的朝服,穿上了屬於長嫡公主的儀制的宮裝,然後懶懶靠在了軟榻之上,隨手拿起了一本書。拂梅見獨孤雲傲如此隨性便提醒道:“主子,太子殿下還在殿外候着呢。”
獨孤雲傲懶懶地說:“叫他進來吧,一定是爲他那個蠢姐姐道歉的!”
拂梅猶豫了一下問:“主子,爲什麼琳月公主對您的氣性這麼大啊,咱們與她是井水不犯河水,她倒好處處使絆子不說,還當衆挑釁,要我說就不應該給她賜這門婚隨了她的意。”
獨孤雲傲見拂梅越說越生氣的樣子微微一笑說:“不過是羨慕嫉妒罷了,在她眼裡看來,我們同是中宮嫡出女孤可以高高在上掌軍政大權入太廟,而她卻只能匍匐在那看似尊貴的第三層等候着孤的出現,這對她來說十分的不公平。”
拂梅深以爲然地說:“這倒是真的,女子善妒,換做是我,我也會心中不平衡,王爺你呢?”
獨孤雲傲一邊翻着書一邊說:“不會!”
拂梅有一些奇怪了:“主上爲什麼啊?”
獨孤雲傲淡淡地說:“在孤看來,羨慕嫉妒只不過是無能的一種表現而已,與其去眼紅倒不如去自己謀求自己想要的。”
拂梅不語,獨孤雲傲沒有將目光從書本上移開只是淡淡的吩咐弄菊說:“弄菊,去將太子殿下請過來。”
弄菊很快就去了,沒過一會兒,獨孤瑜就到了,獨孤雲傲見到獨孤瑜還穿着祭祖時的朝服,皺了一下眉頭說:“你怎麼沒去換衣服?”
獨孤瑜訕訕地笑了有一些猶豫的開口說:“姑姑,二皇姐這一次…”
獨孤雲傲止住了獨孤瑜的話頭對拂梅說:“去給太子拿一份茶點過來!”
獨孤瑜見獨孤雲傲一點都不想提起此事便訥訥的不開口也沒有再說下去,他知道現在獨孤雲傲已經做到這份兒上了已經沒有什麼好說的,說多了就是錯。像獨孤琳那樣的存在,對於皇姑姑來說無關痛癢。
獨孤雲傲慢慢地開口說:“去了太廟也有一天了,晚宴也要開始了,你先吃一點東西墊一點肚子吧,畢竟晚宴上沒什麼可以吃的。”
“是!”獨孤瑜的臉上有一些發燙爲自己的不知輕重感到羞愧。
獨孤雲傲看了看更漏說:“現在離午宴還有一個時辰,孤要休息一會,拂梅安排太子殿下回他的廣明殿休息!”
獨孤瑜嚅動了幾下嘴脣終於說:“兒臣謹遵法旨!”
午宴上
獨孤雲傲索然無味的看着這些千遍一律的表演,本來想借口出去散散心,但是一道目光緊緊地鎖在自己的身上,獨孤雲傲的眼角餘光一看,就見獨孤琳虎視眈眈的望着自己。獨孤雲傲心裡不禁感到好笑,這獨孤琳當真以爲嫁到蔣國公府就能有與自己分庭抗禮的能力嗎?先不說別的,現在的蔣家早就已經失去了獨孤昕的一切信任,怎麼可能再一次東山再起。
這時的獨孤珩站起身來,笑着說:“今日百官齊聚甚是難得,在座的小姐們都精通樂器,不如請她們爲大家演奏一二?”
獨孤雲傲微微挑了挑眉,薛如意的嘴角掩飾住了喜悅表情端莊平靜地問:“不知道諸位小姐可是願意?”
獨孤雲傲的脣角微微上揚了幾分,看樣子薛靈兒又出了什麼新花樣。
這薛如意的話音剛落,所有大家小姐們都興奮不已,都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若是大家閨秀拋頭露面當然很不好,但是這種場合——那就是變相的相親宴會啊,不要說各大豪門的公子,就連皇子們都在座,若是能夠得到他們的青睞,那就是躍上枝頭了,更何況,這種千載難逢的揚名機會,錯過一次可就再也沒有了!
獨孤雲傲看着帶有一絲興奮笑容的獨孤珩搖了搖頭,任誰都知道蔣靜兒,琴棋書畫舞樣樣皆精,上一次攝政王府的喬遷宴已是大出風頭了,如今又想來一個錦上添花。獨孤珩還真是爲了討好美人費盡了心思。
獨孤雲傲的眸光微轉,見到了離獨孤瓊很近的地方坐了一個陌生面孔的小姑娘,拂梅見獨孤雲傲似乎很感興趣便說:“那是皇上新封的景蓮縣主。”
獨孤雲傲點了點頭說:“雲和縣主的女兒?”
拂梅點了點頭,獨孤雲傲的嘴角彎起一抹興味的弧度,這個小姑娘有意思,看似羞怯難登大堂實際上卻沉穩。但是爲什麼總感覺有一絲熟悉?
獨孤雲傲問:“她的名字是什麼?”
“陶夭!”
獨孤雲傲的手微微一顫。陶夭?
“皇后娘娘,陶夭真的很羨慕你…”
“羨慕?羨慕什麼?”
“陛下眼中只有你!”
當時的那個範雲婉只是扶着肚子苦笑,然後淡淡的問:“你願意做四妃之一的賢妃麼?”
她永遠記得當時那個小姑娘眼中的驚訝,沒有等她答應,範雲婉便用她那雙手給她劃出了一條世人所羨慕的青雲大道。
這也是當時她被獨孤瑱冷落後,只有陶夭伸出援手的原因,只可惜這個孩子到底是太過單純,最終在她離開之後的一年,死於範柔歌的陷害。其實當雲清婉走入北周皇宮的時候內心是慶幸的,慶幸這個孩子的早逝,這樣她就不用看到她所崇敬的一代賢后範雲婉帶着十萬鐵騎打破北周的大門直殺進皇宮。就不用看到那時的雲清婉一身攝政王妃的朝服坐在龍椅之上高高在上發出屠殺的命令。陶夭是她內心唯一一個單純快樂的存在,只是她將這個孩子毀了。
陶夭無趣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目光憤恨的看着此時向獨孤瑱的暗送秋波的蔣靜兒,內心盡是滔天怒火。她永遠忘不了臨死前,範柔歌那張得意洋洋醜惡的嘴臉。
“知道範雲婉那個賤人爲什麼會瘋嘛,你以爲真的是因爲孩子死了麼,是皇上是皇上將那兩個孩子掐死的,就算那是皇上的親骨肉又如何,只要證明那不是就行了…”
“範雲婉不過是一個出身低賤的賤人,憑什麼做到皇后之位,還有你,你知道你的哥哥是怎麼死的嗎?是本宮的姑姑設計的,要不然他怎麼會墜馬而死,怪就怪他擋着了本宮表弟的封侯之路…”
總記得那個溫婉女子一臉幸福的扶着肚子笑着叫着她的名字:“陶夭?你的母親真的很愛你,諧音桃夭,祝你一生幸福…。”
範柔歌,就算你改了名字又如何?我陶夭今世就是粉身碎骨也要爲我哥哥還有云婉姐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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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柔歌這個娃子不會做人命不好╮(╯▽╰)╭前有云傲,後有陶夭。小妖想讓她死的好看一點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