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傲並不意外翟墨的反應,雖說這段歷史很少人知道但是不代表無人知道,孝陵衛一直都是處理着這些最爲骯髒齷鹺之事豈會不知其中的關竅。而且在獨孤瑚璉所部屬的二十六衛,三軍,暗部中只有孝陵衛纔是她最爲信賴的存在。而孝陵衛首任首領就是妘元!
“你這樣做真的好嗎?萬一…”翟墨到底是有一些擔心。
“你所需要擔心的不是他們撐的撐不下去而是他們能否接受他們不敢面對的恐懼,以後我面對的情況比這還要艱難,還要危險如果他們連這些都不敢面對的話那麼我要他們有何作用?”獨孤雲傲冷冷的說,“我甚至比不上獨孤瑚璉,獨孤瑚璉有一個可以放心的將後背交付的人,可是我沒有,你們雖然是我身後最堅強的後盾,保障我的安全,但是你們卻沒有應對那些人精的經驗,所以你們現在雖然是一把刀子材質上乘但是可惜尚未開鋒!”
翟墨只是不吭聲,他非常明白獨孤雲傲說的話一點錯都沒有主子如果要拿回身份的話就需要最強大的支持,雖然他們可以面不改色的成爲他手中的刀,可以直接將天堂化爲修羅場,可是他們卻沒有能力爲她抵擋明槍暗箭。而且一旦不小心他們的存在會是獨孤雲傲最致命的弱點。誰都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索性主子足夠聰明,也足夠強大,可是他終究是一個人,到底需要一個安全的後方。這把刀子實在太鈍了必須好好磨一磨了。
等了良久,這四人才緩了過來。獨孤雲傲看着他們蒼白的臉色沒有絲毫的憐憫,這是他們以後必須要經歷的不提前敲一記警鐘到時什麼事情都處理不好。先前讓他們去幹的的事情只是小打小鬧而已,因爲他們處於最安全的暗處。可是到了以後了呢,那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如果沒有一點心機怎麼能夠存活。他們夠聰明,但是卻不夠圓滑這是硬傷!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但是一路上其實是非常順利,雖有無數的機關但是有司馬昱這個機關裡的行家在倒是有驚無險。
“主子其實這是性惡之路對不對!”良久司馬昱才緩緩開口說。
“是啊,怎麼後悔了?”獨孤雲傲揚起眉毛說,“你認爲你能夠接受這些嗎”
“她的一切早就被人接受了不是嗎?只不過後來的子孫無法接受而已一廂情願的爲這個惡毒的女人披上了聖潔的外衣而已。”司馬昱蒼白着臉笑着說。
“你倒是看得透!”獨孤雲傲勾脣一笑,“我原本以爲你會無法接受雖然你生在暗部但是玄門所處的環境不是太過單純了嗎怎麼會養出心狠手辣的人物這還真是讓我有點驚訝!”
“你認爲暗部真的不出世嗎?”司馬昱苦笑一下望着獨孤雲傲說,“所有弟子必須通過試煉才能留下來,而我曾經化名爲司馬錯在東晉雍王長孫越那兒擔任過軍師!”
“這我倒是忘了,忘了你們的規矩了!”獨孤雲傲勾了勾脣,“沒想到被稱爲再世孫臏的人竟然是你!”
“這也沒什麼好驚訝的,所有人都有一個秘密。我見過的到底還是比不上這裡畫的!”司馬昱笑着說。
“那我是要感謝你的坦誠還是該讓你得到一點教訓呢?”獨孤雲傲眼中寒光迸射。司馬昱訥訥不語。
元武元年,雍王越依軍師司馬錯之計大敗蔣濤奪十城,百姓不服起兵反抗,行巷戰負隅頑抗。終不敵。晉軍死傷慘重,雍王怒,屠十城!——<晉書。元帝傳>
“請主上賜罪!”司馬昱終於還是跪了下來。他知道就算是再重的懲罰也無法平息主上現在的怒意,那十座城池是保護北周的天然屏障,一旦被奪就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再無險可阻,若不是現在東晉攝政王一手獨大,若不是攝政王長孫璟身上流着的血液有一半是獨孤家的。相信不出十年北周就會被吞併。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在那場屠城之後,司馬錯就消失了,有人說他是殺戮過多引來了天罰導致的暴斃,二十餘年後獨孤雲傲再次尋找他時他確實已經消失了,他死的時候距離現在不到二年。
“司馬昱你就用你的餘生懺悔吧!”獨孤雲傲冷冰冰地說。
司馬昱詫異擡起頭,一隻冰冷的小手將他的下巴擡起,獨孤雲傲眼睛對着他的眼睛說:“本凰不會殺你,相反你的禁制也會給你解掉,你會活得很長久,比任何人都要長久!”
“主子?”司馬昱顳顬了一聲不再說話,耳邊只縈繞着獨孤雲傲冷冰冰的話語:“我要你看着,要你用盡你的謀略與智慧,看着烽火狼煙,看着流血漂櫓,看着周朝再一次的一統!”
司馬昱呆愣了半晌,終於回過神來,他的脣角浮現出虛弱的笑意,至少他還有機會贖罪,至少他到底獲得了原諒。
“白寧,接下來你給我打起精神來,待會兒會出現的東西可是會讓你很歡喜的,非常的歡喜!”獨孤雲傲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讓白寧忍不住一個機靈。
話音剛落,一條血紅色的飛蛇就直朝獨孤雲傲飛來,獨孤雲奧眼也不擡直接手指一伸傀儡絲的速度比那蛇的速度還要快上半分朝他那七寸紮下去,但是那傢伙也靈活一下子就避了開來可惜到底沒有傀儡絲靈活一下子就被傀儡絲裹成了一個糉子。
“這是?”慧遠有一些驚奇了,他剛纔看的清清楚楚,那蛇是直接飛起來的,不同於他們所用的飛蛇降而是實實在在會飛的蛇。
白寧卻像見了稀世奇珍一般兩眼都放光:“金花蛇,這可是難得的品種,只有海上一個小島上纔有。而且非常難捕捉!”
玄靜仔細一看也點點頭:“長三寸,眶前有一鱗,眶後有二鱗,上脣有九鱗這倒是不錯,可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
“待會見到的東西多呢,只是千萬別驚訝!”獨孤雲傲懶懶地說。
看着獨孤雲傲的樣子,衆人實在對她的變臉速度感到真心的無語。好像這個孩子隨時都揣着幾張面具不斷的更換似的,開始還覺得是一個惡魔現在倒像是一個熱情好客的小主人了。
“主子,我們現在在地陵!”
“主子,你的思維轉換太快了我們吃不消!”
“主子嚇人不是這樣嚇得,你正常點行麼…。”
……。
看着那些露出無可奈何的古怪面容的大老爺們獨孤雲傲撲哧一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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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帝陵光線非常的晦暗但是仍擋不住這個孩子的笑顏,就像是最美的白罌粟綻放的一瞬,看上去是那麼的純潔清新。但是誰都不敢輕易的去觸碰,因爲哪怕看上去再美好。這幅皮囊下面流動的永遠都是獨孤家令人膽戰心驚的血液。就像白罌粟,聖潔的外表下流動的永遠是令人瘋狂的毒液一樣。
“接下來的路程就是各種毒物的聚集地了,玄靜白寧二位長老,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處理好對不對!”獨孤雲傲迅速恢復原來的表情勾了勾脣說。
“您剛纔鬧那麼大陣仗,其實是想給他們敲一記警鐘,帶他們來這裡更是給他們帶來歷練是嗎,您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不是嗎!”翟墨勾了勾脣笑着說。
●ttκǎ n●C 〇 “你的嘴還真是多!”獨孤雲傲瞪了一眼翟墨眼神說不出的俏皮。
翟墨抿着嘴將笑容嚥到肚子裡。或許這個時候這個主子纔會有符合真實年齡的行爲。
“接下來就看他們的本事!”獨孤雲傲打了一個哈欠打了一個響指應鐘應聲而出將一壺果汁,幾碟糕點擺好在林鐘的背上,然後自己形成一個人椅的模樣將獨孤雲傲抱在懷中,獨孤雲傲津津有味的嚼着糕點。似乎全然不覺得此地危險好像他只是一個瀏覽風光的過客在看着精彩的武戲。
“主子…。”翟墨實在無語凝噎了。
翟墨實在是對九幽訓練出來的十二律制感到佩服竟然能潛伏在主子身邊不被任何人發覺。可見這些傢伙的能力比九幽還要強。
獨孤雲傲似乎看出來了翟墨的想法淡淡的解釋的說:“十二律制是在九幽訓練之前就已經訓練的,當時的冥衛首領認爲如果九幽不成材的話就將十二律制代替九幽的位置。他們中任何一人的能力比九幽都要強上一籌,可惜他們的天賦還是不如九幽,假以時日九幽一定會超越他們!”
應鐘的身軀微微一僵但還是作爲影子的自覺沒有說出任何話。
獨孤雲傲看着應鐘沉默的臉龐,心中微微嘆息,誰都想作爲巔峰存在但是遲早都會被人取代沒有人是長勝將軍。就連她當年自詡智計無雙不還是被自己瞧不起的女人拉下過馬。現在她必須敲打敲打他們不要生出什麼不好的想法,否則後院起火這勢必會給他帶來無盡的麻煩。
雖說路十分的難行但是有兩大用毒高手存在,這些都不是問題。
獨孤雲傲很快就順着他們開闢出來的安全路段,來到一扇門前,他似乎非常清楚這扇石門的密碼只見她左旋三下,右擊一塊地方四下,鼓弄了好一陣。一扇石門就緩緩打開露出四扇小門。
“按照我給你們的劍選擇石門,務必在一刻鐘內破除禁制!”獨孤雲傲吩咐下去說。
“諾!”四人的聲音微微激動地說。
看着那四人沒入石門之中,慧遠不無擔憂的問着獨孤雲傲:“主子他們能行嗎?”
“沒必要擔心,只要其中一個人通過了其他人就沒有事!”獨孤雲傲自信地說。
過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帝陵發出一聲悶響,所有東西都在微微震動,過了片刻只見不遠處出現了玄靜四人。
他們的面前是一堵巨大的石牆石牆上有四劍環一劍的佈局,分別有五把劍的凹痕,很明顯是放劍的。
“中間那一把劍是?”慧遠有一些不確定。
“性惡之劍,勝邪!”獨孤雲傲微微勾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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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小妖食言了,親們你們就砸死小妖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