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排的法國梧桐在燈光的照映下,在地上投下了一大片扭曲的黑影,沉寂在黑暗中的冷宅像一個冰宮般讓人看着就覺得寒冷。
冷冽的腳步邁在大廳的地毯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是恨極了這個地方。
徑直上了二樓,冷冽臉色淡淡打開了夏星辰的房門,費思思就站在裡面,穿着夏星辰的白色裙子,形影單隻的背影佇立在窗前。
纖細的白色身影,給了冷冽一種錯覺,彷彿夏星辰就在他的眼前。
冷冽隱忍着,聲音漠然,“誰允許你進來這裡!”
費思思的雙手輕輕提起自己的裙襬,轉過身來面對着他,爾後轉了一圈,對着他笑,“我不像她嗎?”
費思思看他,依然沒有任何反應,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就如他的名字一樣,冷冽!從小到大,她看過他臉上的唯一的溫柔的臉色,卻不是對着她,“我很像她,是嗎?”
她搖搖晃晃地走近了冷冽,朝着冷冽吐出一口氣,然後撫着自己的臉,“我不像夏星辰嗎?”
冷冽聞着她嘴裡帶來的酒氣,鄙夷地扭開了臉,語氣輕描淡寫,“你只有不說話的時候,最像她。”
費思思的雙脣微微彎着,她看着旁邊桌子上夏星辰的照片,長手一撈把它拿在了手裡,然後仔細地看了看,“我每個晚上都對着鏡子看,連我自己都快相信我就是夏星辰了。你就那麼喜歡夏星辰嗎?”
“砰”地一聲,相框應聲而裂被她摔在了地上,碎片碎進了冷冽的眼裡,破碎的玻璃裂片下是夏星辰,笑靨如花的她站在夏憶秋的身邊,旁邊是他和冷深。
他從不愛照相,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夏星辰總想和他拍照,他總是一味地拒絕,以致於他們竟沒有一張合照現在這張全家福竟是他們唯一的合照了。
冷冽很快就把視線從相片轉移到了費思思的身上,他沉默了許久,開口,“誰都能爲我擋槍,不是因爲你幫我擋了那一槍就代表我能滿足你所有要求。把這條裙子脫下來!離開這個房間,永遠不要踏進來。”
費思思看着他,脣邊的笑意更甚,“冷冽,你竟然愛她?哈哈~”
冷冽的手緊緊握拳,他的臉緊繃着,眼裡點燃風暴,“明天你就回美國。”
說完後,冷冽沒有再看她一眼便徑直地走了出去。
費思思的手緊緊捏着身上的裙子,她不以爲然地笑了笑,隨後便沉下了臉,拿起了桌子上的剪刀胡亂剪着,鋒利的刀尖滑破了她的手指,紅色的血珠從她的指腹冒了出來。
這半年來,她到底是在做什麼!白澤,就因爲我愛你,就應該任你擺佈嗎?!你們都憑什麼這樣對我!
“夏星辰,夏星辰,夏星辰!都是夏星辰!夏星辰,你會不得好死的!你們這對骯髒的兄妹!骯髒的親兄妹!”
--沫沫有話說--
完結倒計中,把結局寫好了,突然覺得好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