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時間,你們連在醫院找個人都找不到!連一點點線索都沒有!你們到底都是在幹些什麼?!”
槍聲響起,牆角半人高的青瓷花瓶便爆破開來,碎片四濺。
阿穆的聲音帶着前所未有的憤怒,“在先生回來之前,你們要是還找不到!這把槍就不是對着花瓶了!”
站在阿穆身前的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做聲,帶頭的人率先開口,“都愣着幹什麼!都快去找啊!”
聲音一落,房裡的人都迅速散了出去。
阿穆拿着槍的手微微抖着,如果在白澤回來之前還找不到夏星辰,那麼碎掉的花瓶只能是他的腦袋了!
他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本事,能在他的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夏星辰帶走!
看着散落在牆角的玻璃碎片,他腦子激靈,想起了一人。
阿穆以最高速驅車抵達了湖景灣的別墅,別墅的傭人一見是他,便馬上打開了門。
阿穆走了進去,徑直往樓梯的方向走去,“她人呢?”
“太太在樓上休息!”
“太太?”傭人的稱呼讓阿穆頓了下來,他回頭看她,“是誰準你叫那個女人太太的??”
“我準的,有什麼問題嗎?”費思思穿着一條紅色連身短裙,外面穿着一件長長的白色透明罩衫,款款地從盤旋樓梯走了下來。
阿穆冷笑了一聲,“太太?你腦子沒病吧?”
費思思緩緩地走了下來,看着阿穆,媚眼如絲,“我是白澤的女人,我讓她叫我太太,是有什麼問題嗎?我曾經以爲對你客氣些,你還能讓我多見幾次白澤,如今看來,我是看錯了,一條狗怎麼能讓主人聽話呢?!”
阿穆聽了也並不生氣,只是緩緩開口,聲音不冷不熱,“你喜歡白日做夢,那是你的事!只不過我們白家的太太,只有那一位,那一位纔是先生心頭的人。畢竟不是誰都能住進白家,進白家大門的!我來是想告訴你,你最好安分些,免得最後連這湖景灣都進不來!”
費思思轉身走到流裡臺前,用手拈了一顆藍莓送進口中,她呵呵地笑了,“讓我安分些,不如好好回去讓你口中住在白家那位安分些。竟然白澤那麼看重她,可別那天被誰弄死在什麼地方,你們可要好好看着她!白澤那麼多仇家,光好好看着可還不行。”
“你顧好你自己吧!”阿穆說完便轉身離開,他猜想夏星辰的失蹤會跟費思思有關。但是這樣看來,費思思都成這樣子了,怎麼可能有那種本事,而且她也根本不可能會知道白家太太就是夏星辰,也不可能知道她出現在醫院啊!
難不成,是冷冽嗎?他後悔了??
阿穆走後,費思思把手中拈起的藍莓捏在兩指間,汁液從她如血般的指甲上滑落。
看着爛在指間的藍莓,她的嘴角輕勾起一抹笑容,深色的眼眸中是看不見的黑洞,彷彿是想要把一切吸進去。
快了,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