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滕斐回到寢室精神有些恍惚,呆呆的坐到自己的牀上轉頭看着窗外,想着剛剛在白墨的車上跟他的交談。
白墨一臉正經的說:“別看羅德那個樣子,其實他人不壞就是太在乎瞬了,你也別跟他太計較,瞬是個特別的人,而且也是個危險的人,他不喜歡刨根問底的人,如果想讓你知道的話,所以說我只是他的私人醫生,別的事情他不說我不問而已,知道多了反而沒有好處。”宇滕斐雖然認識白墨只有短短的十幾個小時而已,但是卻是第一次看到他那麼正經。
特別!危險!這些用詞讓瞬在宇滕斐的心中覆蓋了一層保護罩,片刻之後宇滕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一個還債的而已,以後只要記住身份,不要越界就好了。”
宇滕斐站起身來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把頭浸在水中想讓自己忘記今早的不愉快,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是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什麼也不想。
從衛生間出來宇滕斐直接坐在牀上想着什麼突然手機響起來,心不在焉的拿起手機看到是英傑校長打來的,皺下眉按下接通鍵:“英傑校長,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電話那邊的人有些生氣的問道:“你這一天都去哪裡了?今天我找了你好久,羅德那小子也不見了,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宇滕斐一愣纔想起來昨天走的匆忙,今天也是心情不佳,早把應該給英傑打電話的事情拋到腦後了,猶豫着要不要把瞬受傷的事情告訴英傑那,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要說讓瞬自己說,他告訴算什麼歌情況。
打定主意後淡淡的開口道:“英傑校長,不好意思昨天突然有點事情出了趟門,你放心我是跟瞬出去的,至於羅德我就不知道了,我剛回來沒有看到他的人影。”宇滕斐對英傑撒了個小小的謊,他不希望再生事端。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後:“好吧!下不爲例,一會我過去找你,明天你就要正式上課了,別再亂跑了,至於你剛纔說昨天跟瞬出去的事情,我會打電話向他詢問的,下回他要把人帶走必須跟我打聲招呼才行,這傢伙越來越不像話了,就這樣吧!掛了。”
收了線後,宇滕斐看着手機鬆了口氣,隨意的躺在牀上,手機扔到了枕頭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許是因爲昨晚睡的不好,也許是牀太舒服了,讓人一下子就困捲了起來。
睡夢中竟然會出現父親的身影,顯的那麼的真實,看着父親一步一步的朝他走過去,臉上一直掛着慈祥的微笑。
伸出說放到他的肩膀上,臉上還是帶着微笑慢慢的雙手撫摸到他的脖子上,突然臉上的笑容變的面目可憎,眼睛突然放大,兇狠的衝着宇滕斐大吼着:“你個拖油瓶,要沒有你我現在生活一定不會這樣窮困潦倒的,你害我連去賭博的錢都沒有了,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不要不要啊......啊。”宇滕斐沒有規律的揮舞着雙手,一挺身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額頭豆粒大的汗珠順着臉頰和鼻尖滑落,一臉驚恐的表情看着擡起的手慢慢摸向自己的脖子,口中不由的說:“原來是夢,難道是父親出了什麼事情?”
宇滕斐光着腳踩在冰冷的地面上,本來想要去衛生間洗把臉清醒清醒,可是突然想起的電話鈴聲又一次把宇滕斐嚇了一跳,拿起枕頭邊的手機,看着屏幕上陌生的號碼本想不去理會,可是手卻鬼使神差的接通後說道:“誰啊!再聽嗎。”接通電話卻安靜的很。
過了好一會,就在宇滕斐馬上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裡終於說話了,而且是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讓宇滕斐有些厭惡。
“阿斐,你過得好嗎?我本不想打擾你的,可是除了你我想不起還有什麼人可以救我了。”
宇滕斐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看到或者聽到這個聲音了,就是這個聲音讓自己永遠擡不起頭做人,對着電話此時多想大聲喊我不認識你這個人,你不是我父親。
安靜了許久,宇滕斐拿着電話一遍一遍的聽着父親說着不知真假的話,也許是聽煩了或者是聽的沒有新意了,最後終於開口說道:“夠了不要說了,我過的很好,好的不得了,這樣您滿意了吧!我還有事我要掛斷了。”口中說的掛斷不過是把電話扔到了牀上而已。
宇滕斐不理會電話裡面父親的喊叫聲,看着窗外的景,色眼裡卻沒有焦距現在他根本就沒心情去看,一心只想着父親爲什麼會突然打電話給他,而且怎麼會知道他的號碼。
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裡一遍遍的重複着,可是又想到剛纔那個夢讓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那個夢太過真實了,難道父親真的很想他死嗎?
心中好矛盾,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去見父親,但是聽到父親有困難不免也是擔心的,宇滕斐覺得自己真是個廢物,一碰到父親的事情就變的無可奈何。
正當宇滕斐苦惱時,手機的鈴聲再次響了起來,轉頭看了眼手機並不打算去接,可是好像手機跟他有仇是的,鍥而不捨的一直那樣叫囂着,弄的心情煩躁。
宇滕斐咒罵一聲彎腰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客氣不耐的說道:“你到底想怎樣,我不想看到你,別再打了。”也不聽多方說話一連串的咆哮着。
電話那邊一片寧靜,等了幾分鐘再次響起父親那蒼老的聲音,很輕的說:“兒子,爸爸也不求什麼?只是想要見你一面,難道不可以嗎?自從上次分開,我就天天的在自責,希望你能見我一面,讓我當面給你道歉。”
聽到父親接近哀求的聲音,宇滕斐心一下子軟了,眼裡微微泛着紅,平穩了下心情淡淡的道:“您在哪裡,我這就過去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