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風吃力的撐着身體從地上坐了起來,不敢相信瞬哥竟然會反抗朝他開槍,瞪着吃驚的眼睛看着瞬哥,以爲這次他死定了,哪裡知道瞬哥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筆直的從他身邊越過。
邁步朝昏迷的宇滕斐走去,伸腳把旁邊的兩個死人踢了開後,蹲下身體,扶起宇滕斐看着滿臉的傷痕,眼裡閃過一絲心疼,將人打橫抱起看了眼還被綁着的那個醫生。
轉身走了過去,將宇滕斐輕輕的放下後一聲不說伸手幫忙把繩子從林柏的身上解開了,低下頭看着宇滕斐冷聲的問道:“他的手能接上嗎?”
林柏一邊揉了揉發疼的手腕,走過去檢查了下斷了的手臂,先是嘆口氣又搖了搖頭,擡起頭眼裡有着無奈的說着:“恐怕接上這隻手也跟廢了沒兩樣,因爲從剛纔我看他傷的情況下看來,就算能接回去能動了,但是以後拿不了任何有重量的東西,你說是不是跟廢了沒兩樣。”
他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瞬看着昏迷的宇滕斐,不知道他聽到這樣的消息會不會崩潰掉,閉上眼睛沉浸了一會後,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光明亮彎下腰抱着宇滕斐什麼也沒說繼續往北走去。
而在那裡坐着一動不動的楚寒風看着瞬沒有殺他而且要走,心中很是不甘衝着瞬離去的背影喊道:“爲什麼!你爲什麼不殺了我,我把他的手給廢了,你來殺我啊!”
聽到楚寒風的嘶吼,瞬停下了腳步,頭沒有回冰冷的說道:“我不殺你,殺了你不是讓你如願了嗎?我讓你一輩子都在嫉妒和悔恨中煎熬,這是對你最好的懲罰。”
“哈哈~~瞬哥!你還是那麼的心軟,你根本就不敢殺我,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好好期待我送你的驚喜吧!哈哈。”
聽着楚寒風接近瘋狂的笑聲,瞬不再多做停留,他最擔心的是宇滕斐的手,哪裡有時間管楚寒風的死活!
漸漸的聽不到身後楚寒風的笑聲了,瞬覺得這樣抱着宇滕斐回去太過招搖,搞不好一會還有人過來追趕他們,想了想在快接近市中心的時候,轉身看着身後的林柏,走過去讓他幫忙照顧下宇滕斐。
掏出手機給白墨打了通電話,猜想這傢伙接到電話第一句會說什麼,不由得頭疼了起來,他拿白墨最是沒辦法的了。
不一會電話接通,對方響起歡快的聲音來,聽着瞬很想揍人,尤其現在他的心情很不好,只聽對方半開玩笑的說道:“瞬,怎麼想我啦!才幾天的功夫啊!你跟滕斐那小子的事情解決完了嗎?他現在是不是心情很好,讓我跟他說兩句話,幾天沒聽他的聲音也怪想他的,哈哈!”
電話裡沒有聽到瞬的回答,只是一時間的沉默,白墨那邊感覺到了不對勁,也收起的玩笑似的語氣,嚴肅的問道:“瞬,是不是你們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滕斐......”白墨不敢往下說,怕腦海裡閃現的事情親耳聽到。
“白墨,你想多了,沒事我跟滕斐都很好,只不過現在滕斐昏迷不醒,我在大街上這樣抱着他走,有點太招搖了,你趕緊開車過來接我們吧,等回去了我在詳細跟你說。”
原來不是白墨心中所想的那樣,稍微放鬆了下來,可是他知道瞬他們還是遇到了麻煩,不然宇滕斐不會無緣無故就昏迷了,跟瞬確認了地點後,白墨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悄悄的去車庫取了車走人了。
就在車子消失後,剛剛的車庫外面,有一道隱約的身影慢慢的消失掉了。
收了線的瞬,回到林柏的身邊,伸手抱過宇滕斐,沒有再往市中心走去,而是朝着路邊的草叢裡走,看離道路遠了些,找了塊乾淨的地方,讓林柏把他的外套脫下來,鋪到地上輕輕的把宇滕斐放了下來,從他的衣服兜裡拿出了塊手帕,輕輕的擦拭着他臉上的血跡。
動作很是輕柔,本以爲不會有任何的談話,突然聽到瞬淡淡的聲音響起:“我們在這裡等着,一會我的人就來了,到時候你跟我們走,我保你安全。”說完繼續擦拭着宇滕斐的臉,不一會弄乾淨後。
也不管是不是會髒了他名貴的西服,瞬坐到地上抱着宇滕斐的頭,讓他躺在大腿上,就這樣沒有再說話,只是腦海裡回想着剛纔楚寒風最後那句話的意思,給他的驚喜?什麼樣的驚喜?他不是已經給過了嗎?
思緒瞬間流轉即是,突然睜開眼睛好像再某處想到了哪裡的問題,可是剛要抓住點頭緒,又逐漸的消失了,這種抓不住的感覺讓瞬很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讓他失去的掌控,低下頭看着宇滕斐的臉,又感覺好笑什麼時候他也會這樣杞人憂天了,在擡起頭看看林柏,那小子居然在那裡睡着了。
搖了搖頭,這小子還真是心大,不管什麼情況都能夠安然入睡啊,嘆了口氣覺得還是等回去後好好想想這些天的事情,到底哪裡出了問題,而且還有處理宇滕斐手的問題。
希望他能夠挺住,就算挺不住自己也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直到他能夠接受事實爲止,他不打算放開宇滕斐了,這輩子不管宇滕斐接受不接受他,都不讓他逃掉。
心裡有了主意後,瞬抱着宇滕斐的手又緊了幾分,纔剛要閉上眼睛休息會,就聽到不遠處的草叢外面有汽車經過引擎的聲音,接着是關掉引擎,打開車門的聲音,有腳步聲在不遠處的來回走着。
瞬警覺的側耳聆聽,不知道是不是又要抓他們的人還是白墨,悄悄的用腳去踹了不遠處的林柏一腳,看到林柏坐起身剛要發飆,瞬伸手示意讓他別出聲,眼裡滿是警戒。
一時間氣氛很是緊張,突然瞬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讓瞬咒罵了一聲,打算要按掉手機的時候,就聽到草叢那邊有人走了過來,瞬馬上護着宇滕斐從腰上把剛纔的槍拿了出來,對準逐漸靠近的人,打算要爆了對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