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下去了。
解藥!!!
自己要的解藥。
這廝一直裝神弄鬼,死氣白蠟的,到底爲的什麼?
“夏盟主,我再說一次,如果你不給我解藥的話……”
疼痛已經凝固了,他的目光從自己的傷口處慢慢地擡起來,變得無比兇狠和奇怪:“如果我不給你,你又如何?”
甘甜的耐心,真的已經用盡了。
她忽然一擡手。
那道門——花崗岩的門,那麼鋒利,那麼厚實,就算是炸藥也未必一下炸得開。
可是,只聽得很奇怪的一個聲音——一點兒也沒有震耳欲聾——那道門忽然整整齊齊地成了兩半——
真的是兩半!
直到上面的一半倒在地上的時候,才發出極其可怕的“轟隆”一聲。
夏原吉驚呆了。
侍衛們應聲跑來,當看到那麼堅固的一道石門,竟然如此斷裂成兩半,都嚇傻了。
“公子……”
“公子爺……”
……
“天啦,快看看公子,您怎麼了……”
這是夏原吉的老宅,所以僕役們都叫他公子爺。
爲首的老僕焦慮道:“公子爺,您……”
他們這時候,纔看到了裡面的情況——一切雲淡風輕,公子爺還是那麼瀟灑地坐着。
此時看到房間裡兩個人,完好無損,甚至是“談笑風生”的,但是,倒在地上的那道門卻那麼礙眼,那麼奇怪。
“出去!都出去!”
夏原吉揮手。
衆人退下,看得出,每一個人在衝進來的時候,絕對不是毛毛躁躁的,而是訓練有素,就像是一支軍隊一般。而且是特種兵。
可以看出來,這裡每一個出沒之人,都是高手。
夏原吉,他能取得如此巨大的成功,絕非偶然。
衆人一邊走一邊還疑懼地看着那道倒下去的石門——心裡一個個在揣測,這是老天爺降下了什麼懲罰?
什麼巨大的力道,能夠帶來這麼可怕的斷裂?
一些眼尖的人這時候纔看到了甘甜。一個個,面上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
這個陌生的女人,出現在夏家,是前所未有的第一次。
她是何方妖孽??
大家都想看得更加仔細一點,可是,夏原吉的目光非常凌厲,一聲令下,他們再是好奇也只好退下去,看得出,夏原吉,平素是極其威嚴,說一不二的。
一瞬間,人走得乾乾淨淨。
但是,都在外面各處要塞把關,如果夏原吉一聲令下,可以說,罕有人能活着走出這裡。
但是,他偏偏沒下令,在家裡的時候,他極少下這樣的命令,甚至於,家人都不怎麼知道他是綠盟的盟主。
殺戮的地方,在外面。
而家裡,他是第一次經受這樣殘酷的戰鬥。
甘甜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這纔看着臉色變得那麼慘白的夏原吉,懶洋洋地道:“夏盟主,如果你自認身子比這道石門還堅硬的話,就可以不拿解藥!!!”
又旋轉了一下自己的圓球:“這裡,還有最後一點能量!我決計不會用來射門了!”
當然不用來射門——那是用來射他的!
留給他的最後一擊。
笑容,在嘴角擴散開去。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高高在上。
果然,還是暴力比較好使。
看,他那麼俊秀的一張臉,驚恐到了何等樣的地步——他死死地盯着那道斷裂的石門,就像一個人在黑夜裡行走,忽然出現一隻鬼,牢牢地把他的衣袖給拖住了。
前面就是鬼門關,他除了跨進去,別無選擇。
這時候,她有意無意,轉動了圓球,將最後一點能量對準了他——
有恃無恐,那麼囂張。
***之所以作惡,有時純粹只是爲了炫耀。
炫耀自己有隨時可以威懾別人,有置他人於死地的本能而已!!!
“夏盟主,你還是給了吧。”
否則,這道門,便是你的下場——你的上半身,將和下半身一起分離,你要放心,一定很整齊,比切割機更加厲害——讓你一點都感覺不到疼,就會攔腰分開。
而且,她瞄準的,真的是他的半身——在腰和腿之間的那個點,正是人體之間的黃金分割點——
如果一個人的腰身和大腿分開了——這是什麼樣的場景????
夏原吉的臉上,逐漸地從驚恐到了憤怒,不可思議的憤怒,他開口,聲音出人意料的平淡:“我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
甘甜的眉毛揚起來。
“甘甜,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沒有解藥!!”
一股怒意,在眉峰眼角遊走。
“我從來都是隻給女人毒藥,絕不會給她們解藥!!!唯一的解藥,只有我自己!甘甜,只要男女交合,你的毒藥便可以自行解除——而且,這個男人必須是我自己!!!”
“!!!!!”
一縷紅暈上了面孔——當然不是因爲害羞,而是憤怒——就像一團火,在胸口劇烈地反覆燃燒,很快就要把她給燒焦了。
夏原吉死死盯着她這樣的憤怒表情,他的恐懼忽然消失了一般,侃侃而談,目空一切:“小寶貝,你不是多次稱讚過我身上的香味呢??是的!這便是解藥——是從我的身子裡散發出來的一種香味!!!我調教的女人,必須經過和我交歡,才能解除身上的毒藥……唯有如此!!別無選擇……”
這一次,甘甜是真的恐懼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她意識到,夏原吉並非說的假話。
是真的!
他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不然,那些女人決計不可能對他那麼死心塌地。
她們被他下藥下蠱,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必須跟他見一面,然後和他ooxx——在那麼銷魂,那麼纏綿的時刻,獲得繼續活下去的解藥……這樣,他就不僅永遠從身體上控制了她們,而且,才能從精神上控制她們。
“如果她們和別的男人交歡,那就會死得更快——當然,我說的是***身的女人!別的女人,自然用的不是這種解藥……甘甜,我只對你一個人用了這種解藥,幸好你識趣,沒有被琅邪王引誘上鉤,否則的話,你早就死了……哈哈哈,所以,你明白我當初怎會對你那麼放心了吧???哈哈哈哈……”
甘甜的牙齒,咯咯作響。
他忽然非常得意,哈哈大笑:“甘甜,你現在,還願意和我交歡麼?”
你願意麼?
你願意麼?
甘甜!
你願意麼???
不願意,你就必須死!!!
要活命,你必須求我。
他那麼傲慢,那麼自大,那麼囂張:“是的,甘甜,現在,你就算求我,我也未必肯!”
“!!!!”
痛疼,本來已經消滅了***,可是,這時候,忽然變得那麼強烈,死灰復燃,捲土重來的氣焰就如火山一般爆發,那麼囂張,那麼狂野。
越是疼,越是刺激。
夏原吉但覺渾身上下,從未有過的刺激——就像是臨死之前最後的狂歡——你知道這一切都是虛空,你知道,一切不過是一場玩笑-然後,就肆無忌憚,那麼誇張。
乾脆尋求一把末日的狂歡。
任何人的命都不再是命,任何人的疼都不再是疼,甚至於自己,都不是疼,都不值得憐惜和珍重。
所以,他才絕望得那麼痛快,囂張得那麼面目可憎。
“甘甜……我的小寶貝……親愛的小寶貝……如果你真的想活下去,那麼,你跪下來親吻我……是的,只能跪在我面前親吻我,求我……此外,任何道歉的方式,我都不會接受……”
他瞟了她一眼:“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就像一個視死如歸的女戰士那樣拒絕……不過,我不認爲你是個視死如歸的女人……你怕死,怕得要命……”
那時候,甘甜衣裳散亂。
是和他剛剛親密纏綿親吻時候留下來的……
她渾然不覺。
他卻死死盯着她的胸口。
露出的衣襟,隱隱的胸脯,曲線那麼明顯。
他的聲音幾乎有點沙啞了。
“甘甜,你知道麼?我第一次見到你的胸部形狀,就知道你是一個不一般的女人……”
因爲憤怒,甘甜的臉漲得通紅。
他卻悠然自得,侃侃而談。
“甘甜,我這十幾年下來,真可謂是閱人無數。對於女人,尤其要看胸部。如果的胸部呈圓形,稍微有點下垂,且兩個胸大小很勻稱,這種胸是完美的胸,這樣的女人不但會嫁一個好男人,且夫妻的感情也會甜如蜜,在生養方面也佔着相當優越的條件,與公婆的關係也非常好,家中的經濟條件不錯,婚後一定是一個幸福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