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宮虞崇殿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雖然不大卻讓所有在房內伺候的宮娥嬤嬤們怔住了,就連無端被打的人也還沒弄清楚東西南北。
“娘,娘娘…”
一名身穿櫻草黃色簡裙的婢女被掌風正正刮中左頰,捂臉不敢置信地側頭低呼。還沒等她爬起身來,又是幾記狠辣的掌摑抽下,讓她原本嬌美的臉蛋登時紅紫交加,還已經漸漸泛起腫脹。這可憐的人兒,不正是被調派到碧嫿閣不久的春妮麼。
“賤婢!你這個蠢貨!本宮當初真是瞎了眼去,否則怎麼會覺得你機靈有本事!說!你是不是居心叵測,早就算計好本宮,是不是陳菀那女人放在本宮身旁的一條狗?說!快說!”
“娘娘饒命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錯了!”連聲慘呼沒能止住祁茉兒瘋狂的抽打,卻好歹喚醒了被這番情景嚇得呆若木雞的宮女們。
“娘娘,您且息怒,息怒呀,這麼着怕會出事的…”
“本宮擔待着,怕什麼!讓開!”
“娘娘,您可千萬彆氣壞了身子,您…”
“娘娘。”正在宮女們的勸阻無效的時候,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平淡揚起,卻意外地讓祁茉兒從停下了動作。只是睜着一雙微泛血絲的眼眸,死死瞪向早被打得爬在地上動彈不得的春妮。任由侍女們把她扶到座位上歇息。單手按着胸口,可見是當真被氣得不輕。
開口地人是自幼伴隨祁茉兒長大的奶孃俞嬤嬤,她跟着祁茉兒的時間甚至比祁茉兒的孃親還要長久,在這位冷傲孤高的祁婕妤心目中,自然是極爲特殊的。俞嬤嬤人老心卻不老,腦子精明得很,祁茉兒生性高傲。許多不屑爲之的事情都是她代爲打理。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風度氣派要是叫旁人看了。跑到皇上太妃那兒去亂嚼舌根子,又該如何是好?”
老眼四下裡兜了個轉轉,殿裡地幾名宮女全都識趣地垂下了頭。
“賤婢!你知不知道,陳菀賞賜的那幾盤糕點,究竟是誰送去地?”
“娘,娘娘,奴婢不知。奴婢以爲…”
似乎想到了什麼,春妮驚恐地擡起一張“面目全非”的臉孔,單鳳眼兒中烏瞳緊縮,似乎已經預見了被自己得意忘形而忽略的真相。
“本宮送去的東西,也是你這賤婢有資格碰的!啊?”氣才消了一半,這下卻又騰地燃了起來,便把手中捧着的陶瓷茶碗狠狠往前一砸。
“啊!”
距離不遠,祁茉兒又是存心爲之。碗角就正正對着春妮額骨,不過會便留下一道鮮紅地血跡,觸目驚心。
“你們,先把這丫頭關到暗房裡去。沒有命令前,別讓她死了。”俞嬤嬤按了按祁茉兒的手背,示意兩名宮娥把半昏迷地春妮拖了下去:“其他人都在外邊伺候。”
“是。”一羣人走着比跑的還快。巴不得早早離去。
“娘娘,能否跟老奴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嬤嬤,嬤嬤,這下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呀?那些糕點裡頭,是加了雪蘭的!”
俞嬤嬤也不禁半抽口氣,臉色更肅了幾分。雪蘭,吃了這東西不但讓女人難以受孕,更嚴重的是會讓氣血虛虧呀!
“娘娘。您莫急。皇上但凡幸過誰。隔日都會賜下湯藥,避免有妃嬪受孕。再說。依老奴之見,陳美人是已經知道糕點中加過料的。她既然當初沒有動手,現在就更不會動手。何況娘娘,您可是三品婕妤呀,雖然跟四品美人只差一個階位,但卻已到了偏妃的地位。家世背景又哪裡是她陳美人比得過的?”
“那,那照嬤嬤你的意思…”
“老奴認爲,陳美人是想賣娘娘您一個面子。”
“不可能!陳菀那女人生性狡猾,她肯定是在想了什麼毒計!”經過上次慕容馨華地提點計劃之下,祁茉兒對陳菀可是恨之入骨,否則也不會欲除之後快。
只是人呀,往往都會先顧着自己。這廂義正言辭地說別人殘忍,卻不知鏡中自攬又是面目何其可憎。
“娘娘!您莫要自個亂了陣腳,想想要是陳美人當真要藉機發力,哪裡還會傻傻的把春妮送回來?此舉正是說明她在討好娘娘您,不是麼?”
“這,嬤嬤你說得也有道理。對!她陳菀區區一介美人,哪裡來的力量?”
“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先把春妮這丫頭給…”
“好,這事就交給嬤嬤你去辦。”
吃了一顆定心丸,祁茉兒便當真以爲萬事無憂了。殊不知世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哪裡來的這麼多稱心如意?只可惜春妮這般青春年華,爲着些虛榮,爲着些利益,便在宮廷爭鬥中早早凋逝了。
喜也罷,白鷺過水水無痕。
憂也罷,秋風送葉葉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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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快崩潰了
該死的卡巴斯基
把我碼好地幾千個字通通自動刪除
我的神
弄了好幾個小時也沒有辦法恢復
現在只好先放上《三》
還有一更滴,等丫頭慢慢補
好睏
親們麼個晚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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