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想着,便見着那周宇沫款款而來;這姑娘,來時穿着拖地布,現在換了一身,雖說是一樣的光鮮,可還是那拖地布。
真是來走紅毯的麼?託的這麼長,確實不累麼?
先是一個絕色的謝雅容來開了場,接着就是那同樣姿色不俗的周宇沫接後;寧夏的視線掃了一圈,發現此時只有炮灰,周宇鶴,還有那未曾露面的宇文瑾未到。
都說壓軸都是在最後纔出場,這看來看是不錯;這接下來的視覺衝擊,可不要太大!
心裡頭在YY着那從未出場過的第三男主是啥模樣時,就聽得那小公主與謝雅容說道:“容姐姐,那男子生的好俊美啊!”
公主那天真的聲音,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寧夏那視線一擡,就覺得那立於門口的人,似從無垠的天際而來,那掛於兩旁的燈火,將那人微顯蒼白的面色襯出一層淡淡的光暈。
一身白衣勝雪,那上好的衣料上,泛着一層氤氳之光,細細看去才發現,那氤氳之光,是一種不知名的線折射而出。
祈長的身形,挺拔的身姿,那人閒信步般走來,卻似帶着天邊那抹晨光。
平靜的面容,在進得廳中之時,泛起一層笑;那脣緩慢一勾,勾勒出一個邪魅而動人的弧度。
眼眸一挑,掃過衆人,明明只是一個無意的眼神,你卻覺得他是在看着你,讓你不由的去妄想,是否入了他的眼?
那小公主拉着謝雅容的手,一雙眼都被那男人給引了去;謝雅容那眸子一閃,不由的低下了頭。
寧夏的心,亦是噗通噗通的跳了兩下;不可否認,周宇鶴這個男人,的的確確是有着讓人方寸大亂的本錢!
這還沒從周宇鶴的美色中回神,那小公主又是一聲驚呼:“那個…那個男子……”
小公主那手,悄然指向立於門外的人。
寧夏轉眼看去時,那人正脫下氅衣交於一旁的宮女;當他轉過臉來時,寧夏的眼睛,不由的放大一分。
如果有人告訴你,你眼前立着的人,是你註定糾纏三世之人,你或許不信;如果有人告訴你,他那淚痣,是你上一世的淚水所成,你或許報之一笑。
可是,如果你眼前站着的人恍若從天際而來,仿若隨時都會於你眼前消散,那種你不敢去捉,又怕會失去的感覺緊緊的禁錮着你的心時,你會如何?
有一種人,他不說不話,就能勾動你的心神,只是一個笑容,就能讓你心中的小鹿亂跳,那種人,以周宇鶴爲例。
有一種人,他媚眼一掃,本是無情更勝有情,那勝過女子的容貌,那媚態一展,便能讓你心神盪漾,那種人,以北宮逸軒爲首。
而另外一種人,他不管是在你眼前,還是在遠方,你只要看上一眼,心中就會莫名的哀傷,彷彿你與他,有着三世的糾葛,彷彿你與他,有着未盡的情緣。
那種人,以此時步步而來的人爲例。
寧夏不由的擡手揉了揉額頭,同時低下了頭,不再看那大步而來的男人。
這個男人,不用再猜了,就是三大男主之人,最具妖氣的那個人----宇文瑾!
說是有妖氣,是因爲這男人的眼睛,生的像極了狐狸;卻不是那種讓人心寒的形狀。
宇文瑾的眼睛,不同於北宮榮軒的媚,不同於周宇鶴的壞;他這雙眼,是單鳳眼,微微上挑,眸子一開一合之間,透着幽幽的光。
當他一眼掃來時 ,寧夏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隻修煉成精的狐狸給盯上了一般;不過片刻功夫,又覺得那眼神就似深山中盤踞的一條毒蛇,就那麼陰森森的盯着你,讓你不寒而慄。
可是,這份寒意,卻又被他眼角那粒引人視線的淚痣給消去。
傳說有着淚痣的人,是因爲前生死的時候, 愛人抱着他哭泣時, 淚水滴落在臉上從而形成的印記, 以作三生之後重逢之用。
一旦有淚痣的人, 遇上了命中註定的那個人, 他們就會一輩子分不開, 直到彼此身心逝去, 而他也會爲對方償還前生的眼淚。
這個男人,那樣貌的陰柔不輸於北宮逸軒;可是,北宮逸軒的柔以媚爲主;而這個男人的柔,卻以妖爲主。
而他一身的黑衣勁裝,生生將這份妖氣給壓住,舉手投足之間,又透着男兒該有的陽剛之氣。
當真是三國齊聚,百花齊放!
見識到這第三男主的美貌之後,寧夏不得不感慨謝雅容豔福不淺。
北宮榮軒、周宇鶴、宇文瑾,這三個男人,哪一個不是好相貌?
“下雪了呢。”
小公主說話的聲音,有些抖,也不知是不是被這兩個男人的相貌給震懾住。
那進門之處,只看到一片片雪花飛了下來,許是被這裡頭的美色所惑,也忍不住的飛進了屋子裡來死於美色之中。
風,一起,掀起了門上的簾子,簾子上,是一條條紫色的流蘇。
就在寧夏疑惑着兩大男主紛紛閃亮出場,她的炮灰爲何還未來時,只聽得外頭一人驚呼。
那聲驚呼,將衆人的視線給引了過去,只見到那雪風吹的厲害,將那掛着的燈籠都給吹的掉了下來;當那宮女匆匆忙忙將燈籠給撿起來時,只見那片梅林之中,一襲紅衣似火,一人嬌媚如花。
開襟的紅衣,領子微開,那誘人的鎖骨若隱若現;肌膚勝雪,紅脣似火,一雙桃花眼微眯,泛着道不出的情意。
眉心之處,一朵桃花栩栩如生,越加映得那粉面勝花,嬌容似仙。
一條紅綢飛於半空,那人勾着如風如夢的笑,雙手負於身後, 就那麼凌空而來……
寧夏的心,一下,兩下,三下……
一下又一下的跳開,越跳越厲害,越跳越歡快。
哪怕是先前被周宇鶴和宇文瑾的容貌刺激,也敵不過他此時的妖嬈風情。
這大冷的天,他穿一件夏裝是什麼意思?他領子開的那麼大是什麼意思?他露鎖骨是幾個意思?
那笑的這麼勾人是想怎樣?他眉心畫桃花又是想如何?
下意識的悟着跳動的心口,寧夏那氣息,也不由的加深。
知道她的炮灰是美過女子,猶如仙者;可是,她卻從不知曉,他竟是能化作那桃花仙,踏着紅綢,從那雪中而來……
本是讓人討厭的風雪,此時卻成了他的陪襯,那一片又一片的雪花,圍着那豔紅的衣裳飛璇。
紅綢至眼前,他不過擡手那麼幾下功夫,那紅綢便被他披在了身上。
此時寧夏才發現,那不是什麼紅綢,而是一件拖地極長的外袍。
那袍子由極好的絲綢而成,上面以金線繡着朵朵桃花;這一路拖曳而來,美的讓人目眩。
美,極致的美;這一次,他將自身的美完完全全的展露了出來;那種美,讓她忍不住的想要上前把他撲到,然後吃掉!
寧夏那心,在他一眼看來時,就似停下;當他看到她眼中那份飢渴之時,一聲輕笑,那聲笑,潺如流水,悅入人心。
這美,驚住了衆人,卻也在此時,聽得一聲吡笑。
“聽說北煜有個比女子還要媚上三分的妖嬈王爺,今日一見,果是明不虛傳!”
周宇沫上上下下的將北宮逸軒給打量了一番之後,眸中閃過一絲鄙夷:“王爺今日這打扮,莫不是想與謝小姐爭北煜第一美人的名頭?”
男人,可以貌美,卻不能失了本身該有的男兒氣概;如同五皇兄,在東周,那是公認的美男子,可是,他卻剛柔並濟,讓人挑不出半分的瑕疵。
就連那大宇二皇子宇文瑾,雖說是亦是容貌陰柔,可他給人的感覺卻是半分不媚氣。
可這北煜的閒散王爺,本就生的粉面桃花,不拿個布遮面也就好了,偏偏還做這副打扮來參宴。
那身裝扮,真真是將女子都比了下去,讓了看了好生厭惡!
那周宇沫口中吡笑着北宮逸軒,可心中,卻是妒忌得不行。
憑什麼一個男人生成這般模樣?
寧夏那視線,輕飄飄的掃向那周宇沫,正要開口,那入座的北宮逸軒卻是說道:“公主再努力努力,將來也可做本王這打扮了;只可惜,本王這身男兒裝,公主是穿不得的。”
這輕輕和和的一句話間,北宮逸軒端起酒杯,揚頭一口飲下。
那動作,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寧夏在看到他脖子微揚,目光掃來之時,只覺得鼻子一熱;下意識的一摸之後,趕緊低下頭,從懷中拿出娟帕悟着鼻子。
尼瑪,這裡的火盆燒的太旺了,肯定是這樣的!肯定是這樣的!不然,她怎麼會流鼻血?
秋怡於一旁瞧着她面色有異時,忙上前問道:“主子可是身子不舒服?”
不舒服!當然不舒服,老.娘身子心裡都不舒服!
炮灰,你好樣的,老孃生怕你被誰給算計上,你倒好,收拾的這麼勾人過來 ;你是害怕別人不找上你不是?
寧夏低着腦袋,對秋怡這問話直搖頭;那頭的寒王和小皇帝已經開始了官方致詞,歡迎歡迎,客氣客氣云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