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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貨的最高境界就是一切都爲了吃,嘿嘿……捂臉遁走~~
攬翠閣
侍書研好墨,鋪好紙後,就靜靜地站在一旁。
林依雲握着沾飽了墨汁的毛筆,只是略微一思索,一首新的詩詞就躍然紙上。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蔭照水愛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詩名《小池》。”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詩名《無名》。”
就在林依雲提筆準備寫下第三首詩時,只聽得屏風外面傳來侍琴的聲音:“三小姐,林管家說武候王府鄭管家有要事求見你。”
武候王府?
正爲侍琴那句突如其來的話語打斷了思路,甚至還不小心在寫好兩首詩的紙張上面留下一滴濃重墨汁,心裡惱怒不已的林依雲不由得愣住了:“侍琴,你說什麼?”自上次街上巧遇後,她就一直期盼着能得到武候王世子的一個暗示的動作,如此她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可,不知爲何,她久久未能得到武候王世子的消息。
而如今,就在她已慢慢失望,甚至打算從其它方面想法子的時候,武候王府的管家竟然找上門來了?!
侍琴抿了抿脣,再次重複了一遍:“三小姐,林管家說武候王府鄭管家有要事求見你。”聽到這個消息時,她曾驚訝得連手裡的東西都摔落在地上,如今林依雲除了面色略微變化外,就再也沒有其它的表現,不由得在心裡暗自讚歎,不愧是令她們忠心跟隨的主子,這般鎮定自若!
林依雲放下手裡的筆,早有得了侍琴吩咐的丫環捧了一盆水進來,服侍着林依雲靜了手,換了一件月白色繡百荷花的拽地長裙後,帶着侍琴、侍棋、侍書和侍畫四個大丫環朝大廳方向行去。
廳裡,林管家一直對鄭管家陪着笑,就連林老夫人都難得地從梧香院裡走了出來,親自招待這位在武候王府裡已做了三十多年,已服侍第三代武候王世子的鄭管家。
還在院外,林依雲就聽到了廳裡傳出來的歡聲笑語。待到聽到那熟悉的林老夫人的聲音時,林依雲的腳步立刻頓住了,雙眼微眯,嘴角微翹,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
暖暖的陽光下,一襲白色衣裙的少女微擡下巴,微瞌的雙眼上面有着濃密而捲翹的睫毛,猶如蝴蝶般不停地扇動着翅膀,令人忍不住駐足停步,想要窺知那雙眼睛睜開後會有多麼地迷人。
微風拂過,樹葉紛飛,偶有幾隻蝴蝶飛過,一隻最漂亮的蝴蝶圍着少女轉了個圈後,小心翼翼地停在少女的髮髻上。
白皙如玉的肌膚,櫻桃般潤澤亮麗的紅脣,以及那嬌弱中蘊含着一絲堅強的身軀,一瞬間迷了眼,亂了心。
侍琴、侍棋、侍書和侍畫四人臉上流露出濃濃的豔羨和敬佩,這樣的主子有才有貌,雖目前還只是一介小小的庶女,但總有一天她會大展風采!
而這一日,已不遠矣!
待到林依雲收回四散的思緒,再次擡腳往大廳方向行去時,在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侍琴、侍棋、侍書和侍畫四人看向她的目光裡流露出一抹難得地堅定和自豪。
“見過祖母。”林依雲盈盈拜倒,那可以和宮裡公主妣美的標準姿勢,只令正坐得有點無聊的鄭管家不由得眼前爲之一亮,看向林依雲的目光也流露出一抹溫和來。
林老夫人笑得雙眼眯成了一條線,忙不迭地招手道:“雲兒,快,快起來,都跟你說過了,一家人無需這般客套。”
林依雲恭敬地回答道:“祖母,禮不可廢。”
“這孩子……”林老夫人笑着搖了搖頭,眼底有着濃濃的欣慰:“這位是武候王府的鄭管家。”
林依雲早就注意到了這位看起來四十出頭的管家,此時聽得林老夫人終於爲他們介紹時,強壓下心裡的激動,行禮道:“見過鄭管家。”
“唉,不敢當……”鄭管家忙站起身,避開林依雲的大禮,雖林依雲是定國公府長房庶女,以他的身份確實當得起這一禮,但以他對鄭柏文性子的瞭解,卻是猜測出鄭柏文怕是對林依雲動了心,如此一來,他又如何敢受林依雲這一禮?!
只不知爲何,前幾天,在他得了鄭柏文的吩咐,準備將禮物送到定國公府交由林依雲親收時,突然府裡出現了一大堆麻煩事,令他分身乏術,也只能將親自到定國公府送禮這件事情一拖再拖。
當然,林管家還是有將這件事情彙報給鄭柏文,也因此,他才從鄭柏文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情緒裡,推測出這件事情和靖王有關。雖不明白靖王爲何這般阻撓,但他依然秉承着忠心侍主的念頭做事,在得了空閒的時候立刻就取了一份鄭柏文親自挑選的禮物趕往定國公府求見林依雲,再兼之他私下裡得到的那史部於侍郎夫人做的一些小動作,只令他心裡充滿了對林依雲的抱歉之情。
在來之前,鄭管家本以爲會見到一個因爲心裡有着種種思緒而憔悴不堪林依雲,未想到林依雲不僅沒有盛京貴女的那些囂張跋扈眼高於頂的自認高人一等的模樣,反而還清新得猶如一朵池塘裡的荷花般惹人憐惜的同時,也令人爲她那份面對任何情況都寵辱不驚的鎮定自若的態度而心生讚賞之意。
林依雲那低垂的眼眸閃了閃,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淡淡疑惑,心裡卻暗自得意不已。在她看來,如今的她可不是前世那個卑微的平民了,而是邁入了上流社會階層的貴女,當然得遵循着上流社會的規矩,以免被認爲是一顆誰都可以肆意欺凌的軟柿子。
而今日她之所以會給鄭管家行大禮,不僅因爲鄭管家接連侍候了兩代武候王爺,更因爲鄭管家最得武候王世子鄭柏文信任,很多時候,經過他的嘴透露出去的一些話語會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林老夫人欣慰地點點頭,往常她雖不喜林依雲那學着蘇姨娘穿着打扮說話做事的性子,但這份深濃的心機和臉上流露出來的神色,卻是令她讚賞不已,心裡也思索起那最初培養林依雲的念頭來,嘴裡卻道:“鄭管家,不知今**前來,有何要事呢?”
鄭管家捋了捋下頜的長鬚,笑道:“奉我家世子的命令,送一份禮物給貴府三小姐。”
“什麼?”林老夫人驚訝地瞪圓了眼,嘴脣大張着,滿臉的不可置信,待到她看見鄭管家臉上那抹發自內心的笑容時,那顆不知何時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終於砰的一聲落回了原地,喉嚨裡逸出一聲淡淡之至的嘆息,看向林依雲的目光裡流露出一抹複雜。雖她早就猜測過鄭管家的來意,但她也只以爲鄭管家的來意和前幾日來府爲林芷珊撐腰的文澤於、鄭皓濤兩人相同,甚至還在心裡思索過待會應該如何解釋,從而滅掉鄭管家心裡的怒火。可,她還真未想到事情不僅未如她猜測那般,反而還來了一個絕地大顛倒!
林依雲臉上的笑容變得真摯了幾分,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下來,腦海裡浮現起前幾日街頭見到鄭柏文那一幕情景,深吸一口氣,強壓下那些激動、興奮、喜悅、害怕等情緒,擡頭問道:“鄭管家,不知世子可還有其它的交待?”
鄭管家捋長鬚的手頓了頓,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只因林依雲那無意中流露出來的怯懦的模樣,和眼眸深處流露出一抹堅毅的神色巧妙地融合在一起,令他心裡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覺:“林三小姐,世子只讓我送來這份禮物,並無其它的交待。”
林依雲抿了抿脣,臉上流露出一抹黯然:“正所謂‘無功不受碌’,麻煩鄭管家將這份禮物帶回去,並請幫忙轉告我對世子的感謝之意。”
“雲兒……”林老夫人滿臉不贊同地看着林依雲,目光裡有着濃濃的質問和警告。
林依雲抿了抿脣,道:“祖母,世子是天家子弟,而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庶女,當不起世子的厚禮。”
“你……”林老夫人一張臉由白轉紅,再由紅到青,最後到如墨汁般漆黑。正在她準備抹掉臉面,當着外人的面就好生教訓一通林依雲,避免鄭管家惱羞成怒,從而給定國公府帶來天大的災難的時候,卻只聽得鄭管家大笑出聲:“好,好,不愧是以十歲稚齡寫下那諸多儈胅人口詩詞的才女,竟然有這樣一番見解!”
迎着林老夫人和林依雲兩人迷惑不解的目光,鄭管家又道:“我家世子一向覺得女子不應該被束縛在後院,也該有自己伸展手腳的一方天地……”
話,點到爲止,鄭管家笑得那叫一個意味深長,看着林老夫人那驚喜交加的神色,道:“如此,鄭某就先告辭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