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霧中,薛芸芷怔怔的看着前方,那裡,是薛家的後門。
昨天晚上,她已它安排好了自己逃走的路線,紀恆君已經懷疑了自己,那麼紀佳靖肯定也會懷疑,她想,他們一定會來問她要薛芸芷,可她卻無法解釋這一切,就算解釋了他們也不一定會相信。
所以,離開是最好的選擇,說不定自己離開以後,那個真正的薛芸芷會再回來,這樣紀佳靖就不會傷心難以。
唉,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着紀佳靖做什麼了,他只能回到原位,做她YY的對象。
趁着天早,薛芸芷迅速出了後門,她的心有一種自由了的感覺,可同時,她也會覺得難過。對着薛家,她深深的鞠了一躬,不管薛家人做過什麼,她都要感謝他們,讓她在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裡有個落腳之地。
轉過身,薛芸芷不再留戀,大步離去。
她已經提前打聽好了,在城東那裡有家驛管,十二個時辰都不關門,那裡有馬,有馬車,她也早已打聽好買一匹馬的價格,她帶足了買馬和吃住的銀子,準備一路向東,遠遠的離開都城。
在隱蔽的巷子裡,薛芸把外衣脫下,居然露出一身男裝,發頭更簡單,一塊布條高高的把頭髮紮起,這樣簡單,更像一個男人,她吐出一口氣,覺得這樣的自己,應該不會讓人認出來了。
買了幾個饅頭,薛芸芷纔想起自己沒備水,可這時她也沒地方準備水,也罷,到下一個地方再解決這個問題吧,於是她順利的買了一匹馬,在城門打之時離開了都城。
一切,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順利。
只是,在她剛出城門之時,街角露出兩個男人的身影,兩人說了一會話,其中一人追出城門,另一人則進了城中,消失不見。
騎馬,對薛芸芷來說並不難,這得歸功於她喜歡騎馬的愛好,以前每年的春天,她都會去一次馬場騎馬,策馬奔馳的感覺簡直就是一種享受,讓她大愛。
後面的人跟得很吃力,不敢大意只能拼盡全力的尾隨薛芸芷。
紀恆君得到消息的時候,他正在用早膳,嘴角呈現一個笑容後繼續安心用膳,似乎這件事情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阿南,你跟上去,一路留記號,本王倒要看看到底誰會去跟她接頭。”
“莫平,你帶上幾個人,跟本王出城,我們好好看戲去。”
紀恆君沒有告訴紀佳靖,一來是因爲他身體還沒有好,二來他不想讓紀佳靖難過。所以,他親自帶着一小隊的人馬跟了上去,這一走,直到傍晚才停在一個叫財來鎮的地方,阿南已經打探清楚了薛芸芷和玉王妃同住在一家叫燕來客棧的地方,紀恆君則住進了燕來客棧的對面樓上,居然剛好對着薛芸芷的房間,這下更方便他的觀察。
薛芸芷洗了把臉,猜想着現在薛家應該到處到找自己,甚至更多的人都會因爲自己的離開而人仰馬翻,因爲她現在的身份已經是雁王未來的王妃。
她想到的了紀佳靖。
想着自己一天就啃了一個饅頭,薛芸芷準備下樓吃點飯,剛出門時,迎面走來一位穿着樸素的女人,薛芸芷不認識她,不過她的氣質非凡,一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而這一身僕素的衣服,大概跟自己女扮男裝是一個原因。
薛芸芷主動讓道,讓她先下樓,她剛是回頭一笑,似乎看穿了薛芸芷女扮男裝,嚇得薛芸芷差點就躲回房,心想着明天一早一定要趁機早離開。
那個女人獨自離開了客棧,薛芸芷則點了些飯菜,吃飽後回了房間,打開窗,望着即裝消失的光亮,心情惆悵。
紀恆君派出去的人回到客棧,紀恆君忙問結果。
“回王爺,他們兩人已經見面,但是很奇怪,從薛小姐看玉王妃的眼神裡明顯是陌生,而玉王妃也根本不理薛小姐,獨自離開客棧。”
“怎麼可能?”紀恆君不信,“你確定他們沒有發現你?”
“回王爺,屬下可以確定自己沒有暴露,玉王妃和薛小姐兩個人碰面就像普通的陌生人碰面一樣,看不出任何異樣。”
紀恆君百思不得其解,只好讓人繼續監室客棧的一舉一動,晚上的時候,跟蹤玉王妃的人回覆,說玉王妃去了平安鏢局,呆了大半個時辰纔回客棧。
這一下,紀恆君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他實在不明白玉王妃去鏢局能做什麼?
“王爺,鏢局是保鏢的地方,難道玉王妃有鏢?”
一句話提醒了紀恆君,他馬上讓人去查平安鏢局最近都壓了哪些地方到哪些地方的鏢,或許這樣可以猜到玉王妃來此的目的。
紀恆君寧願相信自己的猜測是對的,薛芸芷來與玉王妃會合,如果是這樣,這些事情都還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可如果不是這樣,那薛芸芷到底是誰的人,來到他們中間又是爲了什麼?真正的薛芸芷的死因會不會跟她有關係?
好多問題讓紀恆君頭大,這個晚上註定是睡不着的。
第二日天風亮,探子回報說玉王妃已經離開客棧,正往都城趕路,紀恆君細細一想,猜到玉王妃要辦的事一定在平安鏢局,難道與薛芸芷相遇純屬巧合。
“阿南,玉王妃在離開客棧前,這一個晚上都沒有跟薛小姐照過面?”
“回王爺,確定沒有,薛小姐和玉王妃住的房間中間還隔了兩間,屬下在對面的房間觀察了一夜,確定他們沒有見過面。”
“奇怪,真是奇怪,難道他們不是一路人,或者說薛芸芷的任務完成了,兩人就假裝再不認識?”紀恆君自有猜測,可卻都是謎團,摸不清頭緒。
用了早膳,莫平來報說薛芸芷離開了客棧,騎馬離開了財來鎮。紀恆君沒有急着追上去,而是隻派人一路跟着,看她下一站要去哪裡?他心裡開始懷疑,薛芸芷有可能不是玉王妃的人,假如是玉王妃的人,薛芸芷在辦完事情後不可能全身而退,怕是連都城都出不了就已經做了刀下鬼。
薛芸芷這齣戲,好像越來越有趣了。